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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一个人住惯了,所以眼前这略微有点诡异的场景倒是没有吓到他,循着音乐的声音向阳台方向走去,“玄?”
叫了两声没有人应他,喻一成皱着眉头一把拉开那厚厚的窗帘,音乐声顿时更加的清晰地冒了出来,一起清晰地,还有一张摆着各种食物的餐桌,闪烁着火光的红蜡烛、插在花瓶中的红玫瑰以及餐桌那头赖玄曜的笑脸。
脚上像是钉了钉子一样的立在原地,喻一成就那么一手抓着窗帘,在蜡烛摇曳的火光里和赖玄曜遥遥对视着。
如此正式、浪漫的相处,说起来他们两个这还是第一次呢。
愣了几分钟,回过神来的喻一成脸烧起来,没有出息的手脚发软走上阳台拉过椅子坐下,咬咬嘴唇看着面前摆放的他平时最喜欢吃的那些食物,心头渐渐涌上一阵暖意,他有些不敢去看赖玄曜的眼睛,只能乱瞟着食物问:“这些,都是你为我准备的吗?”
“当然,干杯”,赖玄曜还是笑吟吟的样子,端起早已经倒好酒的酒杯。喻一成见状,也端起自己的酒杯。
“都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抿了一口酒,赖玄曜似乎并没有打算闲聊,拿起筷子自己也吃了起来。
沉默的饭桌上只有静静的音乐流淌着,一起流淌的,还有两颗蠢蠢欲动的心。
喻一成心潮澎湃的吃了个半饱,抬起眼睛,才发现赖玄曜正深情的注视着他,眼底一片溺毙人的温柔。
心跳就那么咚咚咚起来了,连带指尖都被震的微微的颤抖着。
手足无措之间,杯中已被赖玄曜倒了红酒,像是找到凭靠的,喻一成急急忙忙去端酒杯,不料却被赖玄曜抢先一步,就着他喝酒的杯口将酒吞了进去。
接下来的事情,喻一成自己都无法控制了,也许是在浴室门口看到赖玄曜充满力量胸膛的那一刻,也许是当他踏入赖玄曜布置的这场景的那一刻,也许是赖玄曜含着酒渡到他口中的那一刻。
总之,种种因素的重叠之下,他早已经忘记了第二天一大早要去参加公司的培训,更忘记了这一天自己是多么的疲累。
他唯一记得的一件事,就是紧紧的抱着眼前的这个人,深深的亲吻这个人。
说不上是谁更为急切,两个人理所当然的拉拉扯扯滚到了床上。
没有主动与被动,也没有享受与付出。两个人配合着,汗水交织,身心交融,不顾一切的索取者,以至于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酸……”,这是喻一成还没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第一反应。
睁开眼睛,将环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轻轻挪开,他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叫嚣着酸痛,他揉揉后腰,看着眼前的一切渐渐清醒了。
红色的酒渍,皱着的床单,地上的卫生纸,所有的所有,无一不提醒着昨晚的疯狂。
脸上飞上两酡红,喻一成扶着自己酸的要命的腰动了动动,身后立马有东西一股股的往外流。尴尬的扶住额头,视线无意的撇了一眼床头的闹钟,12:40。
“啊!竟然12点了”,喻一成大喊大叫起来,“天哪天哪,我迟到了。”
扶着腰屁股就要往床边挪了几步,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了回去,“怎么了?一大清早大惊小怪的。”
“说好了今天早上培训的,我要迟到了,不不不,我已经迟到一早上了,我得现在赶紧过去。”
“哦,那个啊,我已经跟春山说过了,你今天去不了,放心吧,没事的。”赖玄曜像个没事人一样非常的淡定,和火急火燎的喻一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什么时候说的?”
“昨晚啊,你洗澡的时候。”赖玄曜懒洋洋的闭着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喻一成思维稍稍停顿,想到昨天晚上的烛光晚餐,昨晚的……立马跳了起来跨坐在赖玄曜身上,双手掐住赖玄曜脖子吼道:“昨晚?昨晚你怎么知道我去不了,你故意的吧,你预谋的对吧!”
赖玄曜看着那虚虚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对眼前本身性格温柔的能捏出水来却虚张声势的这位痞痞的笑,大方承认道:“对啊,我预谋的。”
“你……”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赖玄曜肩窝处那艳红的被吮吸出来的印子,想到昨晚主动疯狂的自己,喻一成终究松开了手,默默的趴在赖玄曜的胸膛上。
“我要洗澡,昨晚都没有洗”,闷闷的声音。
“一起洗”。
“……”
时间缓缓的过去,两个说要洗澡的人谁都没有动,仿佛享受着这闲暇亲密的时光,过了一会儿,赖玄曜的声音从喻一成头顶传来:“宝宝,你是不是要回家一趟?”
☆、第59章
本来懒洋洋阖上的双眼在听见赖玄曜这一句话之后倏地睁开,“回家?”生活中的忙碌让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原来的那个身份;那个距离上略遥远的家。
“是啊;要过年了;不回家拜祭拜祭我丈母娘啊”;赖玄曜摸着喻一成的后颈;调笑道。
喻一成沉着声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见赖玄曜的玩笑一般。
最近也不是没有听到过年的这个话题,毕竟要上春晚要上各种综艺节目还要举行各类颁奖典礼;整个娱乐圈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着;随点随着。
自己身处这种忙忙碌碌的地方,心累无可厚非,可是竟然忘记了自己远在地方一抔黄土里的亲人。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忘记。这才是他真正愣住的原因。
“我陪你一起去吧”;感受到怀中人的沉默,心里以为又碰触到了他心酸的回忆,只能紧紧的抱着他许诺,要他心安一些。
“嗯”,喻一成答了一声,泪水直直往下滴,心里的情绪顿时翻滚了起来。
为了自己的不孝,也为了赖玄曜在自己身边的温暖。
到底是赖玄曜的话有威信,罗春山这一天都没有打电话过来,本来排的满满的安排突然偷得一日闲,整个人都突然放松下来了。
和赖玄曜从床上下来就已经是下午了,后来又洗了澡,在浴缸里温情了一回,吃了不知是午餐还是晚餐,浑浑噩噩着已经是傍晚了。
许久没有的宁静,赖玄曜躺在阳台的靠椅上,注视着躺在他对面的喻一成。昨晚摆在这里的餐桌早已经撤下去了,只那束花留了下来,此时就插在花瓶里摆在喻一成身侧的窗台上。
赖玄曜看着那艳丽俗气的花朵,摇摇头一笑,手背搭在眼睛上挡住笑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去做这种刻意讨好一个人的事情,像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的冲动,期待。
一个人暗暗笑了一阵,摆开手又去看喻一成安静的眉眼,清澈干净的气质,也只有他了吧,进入娱乐圈却完全没有被那风尘气所感染。
见对面那人突然眉头皱起,神色中带着不常见的凝重,他也被这情绪带动,急促的问道:“怎么了?”
“这里”,喻一成眼神又回到那报纸上,专心的盯着手中薄薄的报纸,“又发生地震了,哎……又有人要无家可归了。”
一句话透露了自己的担心,忧虑。
赖玄曜心里明白,像喻一成这样父母早逝的独自长大的孩子比那些父母健在的孩子更容易去关注这些时事,更容易替这些孩子难过,因为那些伤痛,他们自己就亲身经历过。
“要不要去看看他们,顺便为他们募捐,为他们解决生活问题”,赖玄曜放下自己手中的书,站起身来走到喻一成身侧,手指搭上喻一成的手背,安抚道。
意料之外的是喻一成竟然摇了摇头,脸上又浮现出哀伤之色。
赖玄曜的手顿住,他不明白的看着喻一成,脱口而出:“为什么?”
“如果是以前,我会去,可是现在的我,不会去。”喻一成也放下报纸抬起眼来看来,眼神哀恸却坚定。
赖玄曜没有继续问,他只是满眼疑惑的看着喻一成,看着他的宝宝。
喻一成知道赖玄曜在等着他的答案,也不多停顿,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现在的我好歹算是一个公众人物,如果出现在灾区的话免不了会被报道,会被所有人关注,这样做到最后,哪怕我再不愿意,也免不了一场惺惺作秀。”
“媒体报道的时候在抬高一个人的时候很少会去注意,其实这抬高,是建立在别人的伤痛之上的,这样即使做了什么,也根本无法和他们的内心靠近。”
“还有一点,没有人愿意自己的伤痛被展示在众人面前的,我这样贸然前去,不是在帮他们,而是在他们的心中再洒一把盐,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他慢吞吞的说完这几段话后,头偏转着去看那坚持了一夜一天仍旧娇艳欲滴的玫瑰。眼神平静,脸上的哀伤与沉重是那么的明显。
赖玄曜像是被人点穴一样的站在喻一成身前,眼睛还钉在喻一成身上,但是思绪,却被喻一成的一番话拉得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他只知道自己的成成淡泊名利,不喜欢与人争斗,干净透明,像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弥甘泉,却不料,心尖上的人竟然将心里这样为他人着想。
明知道喻一成能想到这里是因为他自己就曾经经历过这些事情,过去的回忆让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些人内心中真正的想法,明知道是这样,但是他还是被深深的震惊了。
受过伤的人那么多,又有几个人,愿意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
又有几个人,能够这样的,不求任何回报的,甚至有些隐忍的因着他们的疼痛而疼痛着?
赖玄曜热泪盈眶的拥住淡淡看着玫瑰的喻一成,像是拥住瑰宝一般,胸口热血翻涌,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打算匿名捐款,卖掉的房子和最近的通告费,合起来也有不少,先通过组织捐一部分过去,下次找到机会我再自己过去。”
良久,被赖玄曜紧紧箍在胸前,喻一成信誓旦旦的说着。
这个时候的他,不像是面对课本面对歌词面对粉丝的那种义务与责任,这个时候的他,胸腔里充满着激情,自己很清楚自己想做的,要做的,是什么。
“一切都按你说的办”,赖玄曜在他耳边回答。
第二天到了公司,喻一成没有听赖玄曜叫他多休息的劝告,要罗春山替他接下了所有时间上不冲突的通告。
这期中,有些通告是飞往外地的,有些通告上,他不过就是一个陪衬而已,但是除了需要熬夜的,喻一成统统接了下来。
他想多赚一些钱,如此就能多为这个社会的弱势群体多效一份力,想起自己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每天在课堂和打工的地方来回跑,最后知识也没有学的完全。
这种情况,他不希望再发生在别人的身上。
这样的想法,以前就有,但是真正的实行,却是在那天看了报纸被深深的触动之后。
不管是穿越之前还是穿越之后,他都没有自己真正想去做的事情,仿佛生活着,不那么艰难的生活着,就是他的全部追求了。
可是现在,他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现在的他,也有这个能力,去靠自己的努力帮助别人。
给灾区的捐款在第二天就捐了过去,50万,是他挪动的最大的一笔钱,莫月白原来那套房子本来就在还贷,所以最后自己落下的钱也不多,自己捐出去的,有一部分还是最近这段时间忙里忙外的收入。
虽然人累的半死,好歹节目组都比较大方,通告费给的还算是丰厚。
为了这丰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