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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力梗着声音应是,想去扶人,对方却碰也不让他碰。只见他勉力站起,扶着地道的墙边慢慢的往前走。田力跟在后面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敢跟的太紧,也不敢太远,生怕那人一个不小心摔了去。
还真被田力料中,魏云华脚下不稳,一不小心往一边倒了一下。田力两步上前,扶了扶人,谁料对方一把推开田力,警惕的道:“你干什么?”
“我、我。。。。。。”田力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觉心中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他顾不得许多,直接扶上魏云华:“少爷,我扶你走吧,咱们先出去再说。”
魏云华纠结一会儿,最终还是由着田力扶她往外走。他们随意选择了一跳地道,也不知是不是运气好,这密道居然就通往魏府的外面的井边上。田力顺着绳子往上爬,又把魏云华钓了上来,两人隐过魏府的其他人回了小楼。
魏云华一进屋就将自己埋在一桶冷水之中,他估摸等不得热水了,吓的田力连忙想要去捞,可对方不让他进,他便只得去打热水。
三桶热水进去,才见浴桶中有了热气。魏云华泡了许久,又认真漱口之后才躺上了床,他重重呼出一口气,让自己能舒服些,最后瞥了一眼站在房里的田力。
“你走吧。”
田力一急,往前跑了两步,“少爷,我不走。”
魏云华不怒反笑,像是看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你做了这等事,还想留着吗?”
“我对不起少爷。”
魏云华也深深一叹,“总归是我自找的,我饶恕你你该感恩,不要在我面前晃荡。”
“少爷。。。。。。”
田力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魏云华却仍旧是一脸的冷静,“你不离开,待我有了力气你可好不了。”他瞅瞅田力肩头的伤:“好不容易活了命,何必让我再要了去。”
“我、我答应过要对少爷好,少爷要我的命我就给,是我对少爷不起,是我应该的。”田力哭着说:“我只想留在少爷边上。”
魏云华见他这样沉默一阵:“我是个男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田力哑着声音:“可我还是喜欢少爷啊。”
他除了喜欢你这样的语言,几乎说不出别的话了。魏云华眉头一皱,“我是说,我是个男人,不可能让人这样欺辱。”
田力道:“少爷处置我吧。”
魏云华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了,他扭了头,“滚吧。”
田力已知再待下去便打扰他休息了,只得一步一步的退下去,关门之前还看了一眼魏云华。那人躺在床上,闭眼皱眉,这事情只怕是忘不了了。
田力回到屋里连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手上一动,才反应肩上的伤。
昨儿夜里他不觉得痛,现在却痛的扯到心肺去了。
他坐在桌子边上也不知包扎,只呆呆的坐着想着以后要怎么办。
“田兄弟、田兄弟!”
田力被惊醒还是由于吕名扬来了。
吕名扬一脸担心的看着他,“田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浑身的伤?
田力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吕名扬检视一遍他的伤口,细细清洗干净,将新的药膏涂上之后又问:“魏云华又打你了?”
一听魏云华的名字田力心里骤疼,眼中瞬间泛起水光来。
“我希望他打我。”
他打我便还是愿意生我的气,他现在就知道赶我走,是见也不愿意见到我了。
吕名扬自然不知这其中的缘由,便说:“莫非是遇到什么危难?”
“是遇到了。”田力正了正神色,将地牢的事一点点道出来,其中隐去了和魏云华的事。
“他们是为了秘籍?”
田力点头,吕名扬便说:“我想他们隐匿如此之久,只怕不着急拿秘籍吧。”
田力又将听到的两人对话说了一说,便问吕名扬这些人事什么人。
吕名扬听后面色不善,却也不知对方究竟什么来路:“只怕事情若不早日解决只会越闹越闹。我且去你说的密道查探查探,你待伤好了找个机会看看灵堂。”
“我、我恐怕要被赶出去了。”
吕名扬一惊:“魏云华不是已经信了你。”
田力自不会把事情说全,只说:“中了一掌,做了对不起少爷的事。”
这话模凌两可实在听不明白,吕名扬见田力似乎并不愿多说,也就不细问,两人权衡若干,便说分头行动。田力见他又离开,连忙叫住,他问吕名扬:“吕大哥,你真当少爷是朋友吗?”
吕名扬似乎早料到他有此一问,也不吃惊,只蹙了双眉缓缓说:“他除了手段狠辣之外倒有许多的好,更难得的是有颗赤子心。我本想借他之力,到底是狠不下心来。”
田力心中稍微安定了些:“少爷是当你兄弟相待的。”
吕名扬一笑,“我当然知道,所以才不忍心。”
“那你为何还。。。。。。还让他知道你杀了莫聪,让他以为断手下毒之人是你?”
田力问的急迫,他这几句问话在知道魏云华当吕大哥是朋友的时候便想问一问了,他见吕名扬放下佩剑坐了下来,低头想了想说:“总该让你先活着得了他的信任。”
“可他伤心了啊。”
吕名扬一阵,看着田力的目光有些复杂,似乎有什么想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他总该慢慢承受的,日后他总要知道自己父亲是什么人。”
田力张张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对着吕名扬坐了许久,又问:“傲世诀我练的不好,受伤之后再练就觉得气血翻涌。”
吕名扬一听之下抓过田力的手腕探析脉搏,过了一会儿便道:“你收了内伤?”
“嗯,被打了一掌。”
吕名扬斜着眉毛看他:“是不是被困在地牢的时候受的伤?那时魏云华与你一起,是不是?”
这几句问的急,田力愣了愣,只得点头。
吕名扬双拳一握,重重砸在桌上:“是谁打的你?”
田力从未见吕名扬生这样大的气,发这样大的火,便道:“吕大哥,我不知道他是谁,恐怕是府外的吧。”
吕名扬咬着牙望向田力:“我定查清了这事情!”
“吕大哥,这内伤严重?”
吕名扬握着的拳头又松了开,他望向田力的眼神更是复杂,过了许久才道:“你不是已经化解了吗?”他轻声一叹:“傲世诀修阴阳双气,因此对疗伤有大用处,他每一重都先修阳后转化为阴,这转化时机很难把握,莫说是你,便是许多高手都察觉不出气息转化之时。若在此时有别的内力入体,只怕是有走火入魔之态。”
走火入魔?
他昨夜是走火入魔?
田力睁大了眼睛听不明白这阴阴阳阳的东西,又听吕名扬说:“打你的人极为阴邪,那股邪气入体与正气相冲,不但走火入魔,只怕。。。。。。”他说道此处便停下了看了看田力,“我见你体内还余下一些阴邪之气,只怕为你化解的人不是女子。”
听了这话,田力脸上一红,又是一白,霎时多种变化,实在不知表情。
吕名扬道:“田兄弟,莫要行差踏错,有些人是碰不得的。我时常去见你爹娘,他们还等你回去,那叫娟儿的姑娘也等着你。”
田力张张嘴望着吕名扬,知晓对方都是为自己好的,便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阿牛的武功很牛逼的,他只是还没练成。
然后就是魏少被吃全了。嗯,现在的魏少很恼火阿牛。
吕大哥的反应,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如果这是一篇上帝视角文,我一定会写吕大哥去看了魏少,
可惜这是攻视角文,阿牛肯定是看不见那场景的了。【遗憾
☆、怒意横生
第三十章
吕名扬的话句句都敲在田力脑子里,那日过后田力练功更是小心谨慎。他知晓魏云华不愿意见着自己,便总是远远的看着那人,路过小楼的时候总是抬头看看,想知道少爷的房门关没关上的,他是不是在房里。
连续几天,魏云华的房门都大敞着,他连续几天没有下楼了。
田力心里沉甸甸的,以往魏云华总是叫自己做这做那,除了受伤的时间外他一旦不顺心就会给自己一顿鞭子,可现在却是连鞭子都不打了。
田力低头叹了一口气,正要绕过小楼回自个儿的房间却见得魏云华从小楼下来,两人猛然打了个照面。
田力紧张不已,张了张嘴似乎想再说些什么却只叫了一声“少爷”。
他见得魏云华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神采,绕过田力往另外一边去。田力一急,连忙说:“少爷,你去哪,你、你好些了吗?”
魏云华脸色一白,狠狠的瞪了田力一眼,他的手放在腰后,田力知道那是他放马鞭的地方。
田力心里害怕,却又不死心的问:“少爷要去遛马吗?我陪少爷去吧。”
魏云华的脸上更是难看,两人不知僵持了多久,他才把手从腰后抽出来转身走了。田力见他没有反对便自认他答应了跟在后面。
两人一路到了马厩,魏云华跟宋叔招呼了一声,便去里面牵了照夜白。田力许久没见到这些马,也许久没到这地方,再回到这里,他便觉得鼻子抽着难受。田力望向照夜白,这匹白马过的安稳似乎比之前更壮了些。魏云华摸着照夜白的脖子,喂了些马草给它,不一会儿就牵着马出门。
田力也寻了自个儿的马,那匹马养的也壮了些,丝毫看不出曾经病的那样厉害。
他牵马跟上,魏云华一出府就跳上马背,驾马急行。田力只骑过一次马,这时候只想追上魏云华,也跳上马背跟了上去。
马上颠簸,田力的大腿被磨的生疼,他只觉肩上的伤好似又裂开了。可他丝毫不敢慢下来,拉着缰绳,夹了马的肚子更快的跟上魏云华。
两人一路出城,在城外溜达了一圈,魏云华似乎一点不累,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田力怕他心里不痛快,只得跟在后面。
城外跑了一圈,魏云华的头上也渗出细细的汗珠来。他停了马,坐在马上远眺锦州城,他一句话都不说只安安静静的看着。田力在距离他三尺之外的地方停住,望着那挺直的背影。
今日的太阳火红,落下山头之前将这天空的一片云烧的滚烫,魏云华穿着一身的绯色衣衫,好似和这一场红云连城了一片。
田力心中一骇,他怎么觉得这人好似要丢了似的。
田力连忙开口:“少爷,咱回去吧。”
魏云华转头看他,面上极为不满,却仍旧不说话的调转马头。田力见他动了,心中又稍微安静了些。
两人一路进城,原以为魏云华会直接回府,却不想他往衙门的方向走。田力心口一跳,他难道要报案?他这时才想到彩霞死在密道中,魏云华又是怎么处理的。
谁料魏云华到了没去击鼓,就骑在马上远远看着衙门口,不多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面色惨白的被人搀扶着,好像是带了伤。
魏云华一见这人凄惨便笑了出来,面色总算是好了许多。田力看那从衙门出来的人正是李家少爷李义峰。他想,必是少爷记恨上次街上被羞辱的事才报复于他的。
田力心中又是一跳,这不过言语被羞辱两句就将人陷害到牢里去,那自己呢,是会被他怎么样?田力心中虽怕,却又觉自己活该,本就该是还他的。
魏云华还不离开,估摸是还没把李义峰的凄惨模样看够,他不走,田力自然也不可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