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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上只有猫咪慵懒的叫声,房里二人都是熟睡状态。
第二日这花舞,关天韵,华府三人在镇外相遇,被一个店小二叫到潇湘楼里,分别被带入上房,三人在房里纠结了半天,大步推开了门,只见其他二人也都伸着脑袋,出来张望。
与此同时,他们前方一个房间的门也被打开,玉思嫣打着哈切,揉着眼睛,迷瞪的认出他们三人,懒散的问:“你们三个也饿了吗?”
“什么饿了啊,我们都来了,是不是该开始计划了。”花舞提了提手上的剑,一副出战的模样。
“急什么啊,我已经开始部署了,咱们啊,先吃些饭,而后再从长计议。”她闲散的靠在门口指了指华府:“人家华府哥哥都没有急,你这么急做什么?”
“小玉!”花舞急叫她。
“在下在此,花姐姐有什么吩咐?”
华府关上自己这边的房门,直径走出玉思嫣那边,坐在圆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你方才说,你已经开始部署了?你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找人通知吕英柔了。”玉思嫣见其他二人也都进来,便把将门关起来,池赫铭正在塌上歪着吃绿豆糕。
“怎么通知?”华府怀疑的抬眼,满腹都是不能相信。
玉思嫣道:“这次魔教办喜事,找的全部都是我的商铺,我只要随便找个能见到吕英柔的人,要他专递个消息,害怕吕英柔不来吗?”
“我之前就想问你,你要如何善后?”华府面无表情饮下一口水。
玉思嫣看他:“善后?何为善后?只要问题不在魔教而在应天教,与我们又有何关系。”
众人介看过来,玉思嫣一直都是那副笑意绵长的样子,她盯着远处城门,只见一紫一绿两个身影翩然而来,她微眯上眼眸,冲怀里摸出什么,往窗外一撒,细致一看竟然是一块艳红轻纱飘在空中。
“玉小教主别来无恙啊。”这两个身影落在窗檐上,紫衣人气若幽兰,浅笑开口。玉思嫣长袖一挥:“魔教圣姑大驾光临,我怎敢有恙啊。”
“呵,我本不想搅这趟浑水,可你这消息居然传递到我的头上,要我如何往外摘,玉小教主这么笔账我们又要怎么算?”
玉思嫣往塌上一坐:“我这不是没办法嘛,要是找人直接去通知公主,不是摆明了要抢亲嘛,飘飘你既然在教里,帮我一下也没什么吧。”
木飘飘低头:“凤凰点头玉府到。就为了你这一句话,我便把她从魔教里偷了出来,嫣儿,这次人情你可欠大了我。”
“飘飘,当日你逍遥江湖时,得我相助,这笔账咱们又要怎么算?”
“真是会计较。”她一抹浅笑漾在嘴角,从腰边拿下一只玉萧,在上面随意摸了摸,玉思嫣立刻了然于心:“放心,江南的某人,一直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你啊,莫要牵挂。”
“那便可以了,说罢,这次要我帮什么?”木飘飘到是爽快,转眼却见玉思嫣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莫要说话。顺着玉思嫣的手指她看过去。
只见华府和吕英柔正眼中含情的看着彼此,两人从见面开始就一动不动,看到对方就已经是最大的救赎。
“我说啊,你们这一眼万年要看到什么时候?”关天韵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差不多得了,快点听小玉说,咱们到底要怎么办。光大眼瞪小眼就能就能解决问题吗?”
“不能,但是让他们先亲近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们要亲要抱就快点,柔儿咱们可是要回魔教的,别耽误时间了。”木飘飘玩弄着手里的玉萧,头也不抬的嘱咐道。
池赫铭拉了拉玉思嫣,小声在她耳边低语:“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这件事很难办。”
玉思嫣绕绕自己的头发:“能用钱办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吧,这件事不能用钱办,我们就只能抢,可是抢又不能做的太明显,太明显的话白白竖了魔教这个大敌,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你打算怎么做”
“简单啊,把做了坏事的责任全部推给应天教,然后嘛,再让魔教欠咱们一个大人情。”
“恩?”
“嘿嘿,相公,人生就是戏,处处靠演技啊。”
待他们回头,只见方才对视的二人已经抱在一起,吕英柔泣不成声的扑在华府的怀里。
“世间多少痴儿女啊。”
玉思嫣站起身,走到木飘飘的身前:“帮我个忙呗,明天晚宴时,帮我说一句话。”
木飘飘背对着她,正看着窗外白云青山:“好,什么话。”
“这是应天教的十香软骨散。”
池赫铭犀利的看向玉思嫣,大致猜到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拿起一块绿豆糕放在嘴里,真是厉害的女人。
夜里华府和吕英柔在城门处依依惜别,玉思嫣带着池赫铭,花舞,关天韵,溜进酒坊,将所有的酒里都放上一味药粉,大功告成后,玉思嫣在城门口对木飘飘说了些什么。木飘飘浅笑不减,悠悠点头。
“成败在此一举,飘飘就拜托你了。”
“好。”
二人转头,只见华府和吕英柔还依依不舍。
长夜漫漫啊。
木飘飘摸着自己手里的玉萧,像是叹息,像是无奈低头道:“嫣儿,当年你问我两个人既然相互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回答你,是因为世界上有很多无可奈何。可我见这年华匆匆而过,突然明白,这世上真正无可奈何的是人心。”
“恩,我知道。只是飘飘,万物都是情非得已,江南的那个人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
“他就算知道也总归无法与我同游,我不似他无牵无挂,你看这混瑟山这魔教也是我心中牵挂,我不可舍,我心所思人也是他,我也不可舍。”
“所以你便舍了你自己?将这份情谊付之东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就像华府和柔儿,除了抢亲,除了找你,可还有其他办法?嫣儿,魔教变了,你父亲离开魔教之后,一切都变了。我若不回来,魔教成为他人手中之物,他日落入黄泉我要如何去见师傅?”
玉思嫣眼见木飘飘的矛盾与不舍,又去看站在一边的池赫铭,也是无奈道:“飘飘,听说江南的秋天,秋菊独立美的妖艳,在那灰瓦白墙中一定有一处是你真真心念之处。”
她一身紫衣轻曼,随风而起,浅笑不减,孑然孤立的背影,有绝情又有柔情还别有一番自嘲:“都说有情人总成眷属,我便许愿,嫣儿你此番能旗开得胜吧。”
她上前,点地跃上城楼:“柔儿,回去了。”
坐在潇湘楼的大厅里,玉思嫣要来了一桌子好菜,她早就饿了,都是这些人假正经非要把事情解决了再说,店里半夜被他们闹起来做吃的,本就是困的要死要活,如今被玉思嫣一句话放回房里去了。
“小玉,你还是说清楚吧,你到底想怎么做?”
玉思嫣正在全神贯注的和池赫铭抢鸡腿,关天韵一提问她一个分神,鸡腿被池赫铭抢走了,气鼓鼓的放下筷子,问道:“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众人摇头,只有池赫铭看着她:“魔教武宗长老,玉教。”
“是的,江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所以不管怎么说,我都这这个魔教有点关系,所以,他们请我来吃个喜酒没有什么不对。”说罢她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的请柬。
玉思嫣见他们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单手托腮道:“其实吧,这件事的人不少,像各大掌门都是晓得,我娘和我爹当年的风流韵事的,只是他们低调少有人谈起而已。”
玉思嫣用手指在桌上画了画:“至于我明天到底要做什么,很简单,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需要去打个架就可以了。”
“打架?”
玉思嫣笑弯了眼睛:“是啊。记得要低调,要有风度。”
关天韵摇头:“我怎么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哥,你第一天认识玉思嫣嘛。”
“……”
“……”
第二天晚上,已是晚宴开始的时刻,玉思嫣眼看他们几个的焦急程度越垒越高,自己越是慢慢而来。终于在华府要上门来找她理论的时候,她换上一身新衣,显得整个人都神采奕奕,光彩照人,提上萧禾剑,带着人马,上了山。
第九章,装好人是个技术活。
混瑟山上张灯结彩,红绸漫天,玉思嫣带着四个人找个大树,坐在上面准备看好戏。
从怀里拿出绿豆糕:“你们要不要吃点?”
“……”
“……”
“……”
“你就带了这么点?”池赫铭看着她手上只有八块,脸不自觉的垮了下来。
“还有还有呢,在包袱里。”
池赫铭看了看她身后问:“包袱呢?”
“额……貌似丢在客栈了。”
“别说了,他们开始喝酒了。”关天韵吞了吞口水,想把心里的酒瘾压下去,最终还是摸了自己腰侧的酒袋,咕噜咕噜喝下好几口。
前方喜宴连连,满座酒肉憨笑淋漓,笑的最大声的便是池赫元,他辗转在各个酒席之间,被人灌酒,又被人嬉笑,他脸上带着喝完酒后的红坨,嘴角僵硬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下。满座有人喊道:“怎么新娘子还不出来啊。”
“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害羞不敢见咱们啊。”
“哈哈哈哈哈。”
位于最高位置的是魔教教主,吕天齐,的位置,与他位置平齐的是圣姑木飘飘,那二人也在推杯饮酒。
吕天齐大笑:“行,我这就叫小女出来,让大家看看。”
“教主大方!”
木飘飘嘴角浅笑不减,慢慢将杯中酒水倒入地上,吕天齐扶着椅边站起来,这一站起身一阵乏力虚无立刻席卷全身,心下大知不妙,运功调息,却发现真气散焕无法凝聚,他惊恐的看着木飘飘,只见木飘飘也是脸色苍白,毫无血气,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她探了探自己和吕天齐的脉,皱眉道:“这是应天教的十香软骨散。”
渐渐的满座宾客,除了应天教的人之外,全都发现自己四肢虚软无力,明显是中了软骨散的症状。袁长老见此状立刻跳到池赫元身侧:“教主不好,有人下毒。”
池赫元将酒气压下去,看清自己的处境,拍拍袁长老的肩头:“你说,这可是天助我也?”
“教主,这其中怕是有诈!”
“我知道。可是机会千载难逢。”
池赫元拉起一旁一个魔教中人,耗过他的脉之后,又去摸另一个,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中的贪婪和欲望无穷无尽。
袁长老只觉得事态蹊跷:“教主!!”
“我要娶吕英柔便是为了和魔教结亲,扎稳根基,此番有人相助,我自然笑纳就好。只要吕天齐和木飘飘一死,魔教之权,又能归谁?”
池赫元绝不会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自己的权利,无论是谁做的这件事,只要自己能让这件事滴水不漏,得到需要之物,只要快!只要快!事情一旦发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
“教主的意思是?”
“在场所有的人,全部……灭口。这些没有武功的魔教长老,杀他们,还不跟玩一样。只要他们全死,吕英柔又是我的妻子,魔教除了我还有谁可是带领?”
袁长老忍辱低头道:“是。”
吕天齐无力的坐在地上,眼见池赫元如地狱阴鬼般往自己这边越靠越近,木飘飘也就在此时,拿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