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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已是月前的事情,犹记得那日他央着哥哥带他出去打猎······
作者有话要说:
☆、子恒的秘密
他不怎么会骑马,却偏生要逞强,结果马儿受了惊,一路带他疯跑,最后他害怕跳了马,不仅弄伤了脚,还跟哥哥和家里的侍卫跑散了。
一个人在山林里坐了大半日,眼看天就快黑了,哥哥还是没找来,看着黑沉沉的林子,听着四起的兽鸣,他心里也发了慌,一害怕就哭了起来。
秦煜拜祭完生父,日已西斜,走出墓地进入松林,远远就听见哭声,连忙加紧了脚步往前行了一段,竟见着周子扬的宝贝弟弟一个人坐在树底下哭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一张小脸白得厉害。
他微微皱了皱眉,走上前去,“你怎么在这里?”
周子恒瞧见有人,心中欢喜,但看清来人是谁,又有些郁闷地别开了脸,他一早就知道这人和自家哥哥不睦,他作为弟弟,更是没理由给哥哥的仇人好脸色,“关你什么事?”
秦煜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好像的确是我多管闲事了。”
周子恒见他当真转身就走,看了看越来越黑的天色,咬牙道:“我惊了马跟大哥跑散了!”
秦煜顿住脚,好整以暇地道:“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见这人睚眦必报,半点风度也没有,周子恒不由一阵气闷,“你这人怎么这样?”
秦煜见他气鼓鼓的模样,胸脯也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喘得厉害,一张小脸似乎这时才有了些血色,不由微微笑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样?”
周子恒觉得跟这种人实在没必要生气,难怪哥哥这么讨厌他,奈何自己现在落了难,半晌也只有梗着脖子,拿出最诚恳的姿态,“天快黑了,我······我走不了,又不认识路······求你帮帮我······”
秦煜见他僵坐在地上,委屈得眼睛都红了,也难得好心地没接着欺负人,上前两步掀起他的衣裙,刚刚碰到对方的脚踝,小哥儿就忍不住痛叫了一声,眼睛更红了。
秦煜手上顿了顿,但还是小心抬起对方的小腿,确定没有伤到骨头,这才除掉对方的鞋袜,握住了人红肿的脚踝。
周子恒剧痛之下,却还是下意识地想踢开对方,“混蛋!登徒子!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
秦煜按住他乱动的腿,“这么精神,看来只是扭到了。”他上手给人推拿,面上似笑非笑地道,“授受不亲,我自然知晓,你放心,我只当摸了一只猪脚就是了。”
“我······我我我我······你······你你你你!”周子恒被气得语无伦次,这······这人也太无赖了!明明他被占了便宜,却还被人说成是猪!
未等他说完,面前人再次开口道:“我知道你感激我,谢就不用说了,回去把嘴闭紧就行了,不然国公府赖上我叫我负责,我可就吃了大亏了。”
周子恒直觉得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他吃亏!他周公子就算不是大美人,起码也算个小美人,求亲的人也是排着队来的,这人竟然嫌弃他!混蛋!
秦煜看着面前的小美人,不觉哑然失笑,周子扬那个二愣子竟然有个这么可爱的弟弟,他虽然对周子扬没有好感,不过却羡慕他的磊落光明,这小哥儿虽不如那些大家闺秀温柔可人,却也比寻常人家的哥儿多出几分难得的坦荡天真。
周子恒气过之后,才发现对方只是给他揉了一会儿,脚上竟然真的没那么疼了,虽然不情愿,还是认真地说了句“谢谢”,说罢连忙把鞋袜穿了回来。
秦煜嗤笑一声,走到人前蹲下,“上来吧。”
周子恒看着男人的动作,不由别扭了一瞬,自顾自扶着树干站起来,“不······不用了,我能走。”
秦煜耸耸肩,却仍旧半蹲在地上没有动,周子恒迈了一步,发现脚上不疼了,却使不出力气,知道这种时候也不能由着自己逞强,这才小心翼翼地爬到了那人背上。
秦煜将人稳稳背起,背上的人不由僵住,一双手似乎放在哪里都不合适,除了大哥他还从没让其他男子背过,想想实在有些难为情。
纵是武艺比起周子扬林昭还差些,但几年的军旅生涯也给了他一副强健的体魄,曾经秀美的轮廓亦被打磨出几分刚毅沉稳,所以无论官职还是外表,此时早已脱胎换骨的秦煜在同辈的年轻人中间还是相当出众的。
两人一言不发地走了一段,正当周子恒纠结回家怎么跟哥哥解释自己被他的仇人送回来时,只听风中一声箭鸣,秦煜已背着他稳稳避开,而二人方才所处之地正插着一支明晃晃的箭羽。
周子恒有些心慌地抓住他的肩膀,林中又“嗖嗖”射出一阵箭雨,秦煜低喝一声,“抱紧我!”周子恒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回头看眼数十步外手持弓箭的黑衣人,背上寒了一瞬,忙回过头来。
秦煜背着身上的人奔出一阵,还不时回身用手中的弓弩放倒追上来的黑衣杀手,一路下来也有些吃力,周子恒看着还在穷追不舍的三人,不安地道:“你把我放下吧······”
秦煜没有理会他,却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待听得弓弦声渐进,知晓此番避无可避,他果断回身迎向飞来的羽箭,而趁此间隙,手上的弓弩也时机精当恰到好处地一举射杀另外三人。
周子恒惊魂未定地傻了眼睛,待得看到他胸口的箭支,更是忍不住低低地惊叫了一声,忙从他背上滑下来,一时也顾不上自己受伤的脚踝,伸手扶住身边摇摇欲坠的人,“你怎么样了?”
秦煜抿了抿染血的嘴唇,抬手掰断胸前的箭身,随手丢在地上,扛起一边喋喋不休的人,径直朝前走去。
周子恒吃了一惊,刚想挣扎,但瞧见他胸前染血的衣服,还是任命地没有再动。
两人停在林外的一处空地上,秦煜有些脱力地将人放在地上,两人借着林子里的干柴升起火来,见他伤重,回家的事情和刚才杀手的事情,周子恒也自觉地没有开口问。
正当他询及对方伤势时,面前人已经慢慢解开了上衣,周子恒下意识地想要别过脸去,但因为担心还是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动。
秦煜看眼这个不知道避讳的小哥儿低笑两声,“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看了我的身子可是要负责的。”
周子恒强忍住吐血的心,郁闷至极地背过身去,简直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哼!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说笑,想必伤得也不是太严重······
呆坐片刻,周子恒有些烦躁地盯着身前黑漆漆的草叶子,回头正见那人赤着上身,手里的匕首已经割开了胸前的肉,眼前血腥的场面一下子就把他吓呆了,但是尚存的理智还是让他克制住内心的惊惧没发出半点声音,直到对方划开创口,取出箭头,他的心这才跟着重重松了一口气,谁料,那人放下匕首,竟径直取了火中烧得正旺的柴木,将那通红的火焰猛得按向了胸前的伤处,周子恒心头一颤,紧接着便闻到一阵皮肉烧焦的味道,而那人从头到尾只是闷哼两声,再没旁的反应,他抖着双唇颤声问道,“不疼吗?”
坐在火堆前的人没有答他,已经自顾自地撕开里衣,开始包扎,周子恒见他不方便,忙单腿蹦到人跟前,“我来帮你。”
触到那人肩头紧绷的肌肉,周子恒指尖一烫,忙专心地打好最后一个结。
秦煜面无表情地拉好衣服,看了眼身旁强自镇定的小哥儿,哑声道:“我的人过会儿就到,天亮前能把你送回家。”
周子恒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仇家?”谁知对方只是冷笑一声,没再说话。他忍不住使劲掐了掐自己的手背,尖锐的疼痛顿时让他没敢再往下用力,想起方才那人疗伤的场景不由心下震动,这人对待自己也太狠了,瞧着月光下那人微微扬起的白得吓人的脸,周子恒抬手按住自己发涩的心,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乎自己了,那一定是全世界都不爱他了,可这人······
林无忧见他又开始发傻,忍不住坏心地咧咧嘴,还说不是在想心上人,谁信哪!
作者有话要说:
☆、战报
天高云气淡,叶落秋草黄,李傲天跪坐在院子里的草地上一边听老爹教几个小孙子读书,一边给躺椅上闭目养神的爹爹拉好薄毯,又接着很是贴心地给人按揉着后颈的几个大穴。
看着几个奶娃娃一脸好奇又专注的模样,他竟不觉有些出神,儿时和哥哥们一起听训的情景仿佛仍在眼前,如今眨眼便是十年,想到这些年自己就算重活一回,还是时不时惹出事端,让父亲操心,爹爹难过,李傲天便觉得心中内疚,看着爹爹憔悴的脸,鼻子也有些发酸,上次擂台比武,他是得尽了赏赐,出尽了风头,谁知道爹爹见他伤上加伤,竟心疼得病了一场,想到这里心里更是难受得不行。
玉照熙见儿子孝顺,心中高兴却又舍不得累着孩子,不一会儿便拉下对方的手,“傻小子,怎么突然想起讨好爹爹了,是不是你又闯什么祸了?”
李傲天郁闷了一瞬,任命地道,“我现在不撒撒娇,讨好讨好爹爹,往后爹爹的孙儿个个乖巧懂事,不似我这般总是惹爹爹生气伤心,爹爹若是不疼我可如何是好?”
玉昭熙闻言不禁发笑,但见自家三小子这么委屈,也不由得反省了一阵,莫不是真是最近忙着看孙子,忽略了这小魔王?
交代下人把昏昏欲睡的小孙子抱下去休息,坐在一旁的李谦摇头笑道:“好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小子,你爹爹这病可刚好,且莫再惹他焦心。”
李傲天心疼地回握住自家爹爹的手,垂下脑袋,“爹,我知道了。”
玉照熙拍拍儿子的手背,笑嗔了眼身旁的丈夫,“你呀,孩子都要成亲了,你就少说他两句。”
闻言,李谦沉吟一瞬,“天儿还有半年就满二十了,的确到了议亲的时候。”
李傲天脸上一热,也顿时有些想入非非,以往每每去看然然,都要在正厅里跟长辈闲话一通,有时候碰到难缠的大舅子还不一定让他见人,于是他翻了一回墙就上瘾了,谁知道那天好巧不巧正碰到然然在洗澡,他是想非礼勿视来着,可是谁叫步子不听使唤,死活迈不动,瞧着未来小夫郎已经长成的身体,他很是可耻地当场就硬了,手忙脚乱跑掉之后,回来却夜夜春梦,想来真是这些年憋狠了,于是也就不再敢常常私下跑去见然然,他可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把人按倒剥光吃干抹净了。
玉照熙不由感怀道:“我这三小子转眼也要成家了······”
李谦见状,叹息道:“孩子总归要长大,我家三儿是个有出息的,往后的路还长。”
知道父亲言下之意,李傲天忙道:“爹,你打死我我都不出去住!”
李谦瞪了儿子一眼,“这是规矩,容你说不就不?”
李傲天眉毛一横,“我不管,大不了我干一辈子五品官!”
听儿子这般说,李谦一下就给气乐了,抬手拍了他一巴掌,“那点儿出息!叫你未来岳父知道,瞧他把不把儿子嫁给你。”
玉照熙听闻,顿时不乐意起来,“我说你巴不得儿子跟我们分开是吧?老大老二都出去了,院子里天天冷冷清清的,你要是再把我的三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