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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定辰被他那声表哥喊得一愣,早被对方凶悍的模样吓得心头乱跳的玉定柯,看着那个恶狠狠的家伙朝自己走过来,脚下不禁更软了两分,“你······你······你别过来,我可告诉你,我是当今九皇子,你敢打我!”
李傲天嗤笑一声,“打的就是你!”说着一拳就将人揍倒在地,全然不理会耳边的惊叫,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玉定辰几番上前拉架,却被打红眼的李傲天一把揪住衣服,“叫你走开,我打一拳是打,打死也是打,犯事儿的是我。领不领情是你的事,别在这里多管闲事!”
玉定辰被他吼得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李傲天教训九皇弟竟然是为了他,顿时心中又酸又苦,虽然极力压制,但不可否认,他心里却是高兴的,正因如此,更不能叫他犯下大错,听着玉定柯凄惨无比的求饶声,忙扑上去抱着李傲天的腰,“够了,天儿,你要把他打死吗!”
李傲天一脸鄙夷地看了眼地上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人,拍拍手退开两步,他不是没分寸,虽然这九皇子看起来很是凄惨,但也都是些皮外伤,只是脸面上不太好看,给他个教训罢了,总好过那杨景鞍伤筋动骨。
李傲天瞥了眼一脸不知所措的玉定辰,走到门前,一脚踹开琴房的大门,很是潇洒地走了出去。
听着动静,战战兢兢候在不远处的青棋,哭丧着脸看着自家主子,“少爷,现在怎么办?”
李傲天好笑地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怎么了?天塌了不成?走,回去跟师父再杀一盘,哈哈!”
赵武已经摆好了棋盘,果见人回来,忍不住微微笑道:“这么大动静,小子,你可想好了如何收场?”
李傲天洒脱一笑:“夫子,李傲天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好小子,我看你嚣张到何时!”
······
眼见宝贝儿子被揍成这副德行,晴贵君恼羞成怒地砸了手边的琉璃盏,“反了反了,连皇子都敢动手,快去把那臭小子给我抓来,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边上的宫侍一脸忧色地上前道:“主子,奴才看不妥,此事还是让皇上处理为好。”
晴贵君斜了眼身边的心腹,“那李家小子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若是到了皇上那里,说重了不合适,说轻了便是小孩子打架,到时罚他抄几卷经书,或是闭门思过几日也就是了,叫我如何解气?”
宫侍还欲再劝,晴贵君面上大恨,“竟然将我的柯儿打成那个样子,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你叫几个人去把人给我带来,这一次,我定要亲自教训那个小鬼!先斩后奏帮我儿把仇报了,就是长卿闹到宫里来,陛下定也不能将我怎样!”
偏殿外一树寒梅傲雪盛放,一身锦衣的少年,望着身旁捋着髭须的老者,只见他一身宽大的紫袍官服,映得脸上红光满面,身形富态,面容和善,只是那双略有些浮肿的眼睛却格外精深,正是当朝右相段名光,玉定辉将今日国子监中之事缓缓道来,“外祖,这件事,晴贵君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段名光摇摇头:“想不到李谦那古板的性子,竟能养出这燥脾气的儿子,这件事可大可小,杀一杀那晴贵君的威风却也是好的,我听说你父皇许久没有进过兰芷宫了。”
玉定辉面上一暗,点头道:“半月来,父皇一直宿在晴贵君那里,父君用尽招数,也得不到父皇一顾。”
“叫你父君不必心急,我一早就警告过他,世间最薄情的男人就是皇帝,他却偏生动了真心,怪不得旁人,你只须顾好自己,莫像九皇子那般嚣张跋扈,至于那李家三公子,倒也是个有胆子的,你要静观其变,若是他能逃过次劫,结交一番也无妨。”
玉定辉眼中有些复杂,“结交就算了,就是我再有心,终究还是隔了一层。”
段名光微微一笑:“我且问你,动手的分明是那杨景鞍,李傲天为何连九皇子也打了?难道只是迁怒吗?”
玉定辉眸光一闪,吃惊地道:“是为了玉定辰!”
段名光笑而不语,玉定辉尚带着一丝稚气的脸上顿时浮起一个冷辣的神色,“又是他,他有什么好,就是因为他,无论我怎么做,在他们眼中我还是名不正言不顺,整天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他以为自己能骗得了谁?也就是李傲天那个傻瓜。”
段名光皱眉提醒道:“辉儿慎言,二皇子威胁不到你,不要把太多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你将来是要做太子的人,这般没有容人之量,叫人怎么看你?”
闻言,玉定辉忙敛住情绪,垂首道:“外祖教训得是,辉儿知道了。”
······
听见传唤,边上的青棋顿时紧张了起来,李傲天落下最后一子,瞧见自己又是被杀得片甲不留,也不着恼,对着青棋温声道:“晴贵君请我喝茶,回去恐怕天都要黑了,帮我带句话给二皇子,就说,若是他真的有心帮我,就什么也不要做,更不要去找太皇夫,然后回家给少爷拿件厚衣服,青棋,少爷信你不是多嘴的人,别让我失望,回来在宫门口等我就是。”说罢,径直跟着来人往内宫走去。
李傲天清楚自己受点罪是必须的,虽然这个受宠的晴贵君失势就在不日之间,可是他打了皇子这是事实,若是晴贵君聪明些直接报了皇上,那么作为受害者,皇上的心自然在九皇子那一边,如果他足够蠢,那么现在宫中等着李傲天的就是内宫的私刑,若是去了,就是不送掉半条命,也得掉层皮,擅动私刑的罪名可大可小,只要晴贵君对他动手,那么起码这个最终的恶人不是他李傲天,所以他让青棋带话给玉定辰,不能让太皇夫插手。
大大方方跟着宫侍进了紫宸宫,李傲天知趣地朝一脸阴沉的晴贵君行了大礼,“见过贵君殿下。”
“李三公子,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李傲天也不待他开口,兀自站起身来,“殿下过奖了。”
晴贵君身边的宫侍厉喝一声:“小子大胆,殿下没让你起来,你怎敢自作主张!”
李傲天摇头道:“大人此言差矣,殿下赞我胆大,我若是不做些什么印证一下,岂不是显得殿下无事生非了吗?”
想不到这小子进了内宫还这般嚣张,向来得宠的晴贵君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指着一旁的太监尖声道:“快,给我教训这个小子!”
李傲天扫了眼太监手里细软的蛇皮鞭子,忍不住皱了皱眉,这哥儿可够狠的,“殿下,你确定打了我不会后悔?”
“别以为你爹爹是长君,又有太皇夫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对你如何,今天我就算教训了你,陛下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况且你欺我儿在先,这口气若是不出,我枉为人父。”
李傲天闻言不由冷哼一声,“想来您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枉为人父,身为九皇子生父,把堂堂皇子教得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不尊师长,忤逆长兄,今日观殿下所为,倒也不足为怪了,殿下可听说过,只见新人笑,不听旧人哭,殿下今日受宠,难保明日不会失宠,我打了九皇子,那是他找打,殿下若是想出气,请赶早,不然晚了,爹爹要担心的。”他说着,大咧咧地解开上身的棉衣,退到腰际,露出结实的上身。
被李傲天几句话气得脸色发青的晴贵君,指着殿中的少年,尖声道:“给我狠狠打,今天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一心讨好主子的宫侍,忙很有眼色地挥开了鞭子,结结实实甩到了他背上,李傲天不由得闷哼一声,咬紧牙关挨了十几鞭子,背上已是一片恐怖的血痕,不少破口已经缓缓渗出了鲜血,原以为吓唬一下,这小子就能服软,谁料打成这样,对方竟是连吭都不吭一声,眼看已经见血,座上之人一时也乱了章法,满心挫败地看着底下这个死硬的少年,闹出人命他是万万不敢,但是就这样饶了他却又如何都不甘心。
“去给我儿赔个礼,我也不为难你,这事便罢了,如何?”
李傲天嗤笑一声,“赔礼?殿下在说笑话吗?我李傲天这辈子一睁眼就发过誓,再不会干后悔的事,赔礼那是万万不能,九皇子动我大哥,我揍他,那是他活该,殿下身为人父,你为儿子出气,我也认了,殿下若是消了气,便请及早放我回家,若是觉得还不够,那么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有一句话,要我低头,那是万万不能。”
“你!”一贯被人捧上天的晴贵君,何时受过这等气,指着殿中一脸傲气的少年,只觉得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李傲天拉上衣服,斜了眼宫侍手中的长鞭,大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谁是恶人
强撑着走出紫宸殿,满头大汗的李傲天一头撞在了正心急地等在外面的玉定辰身上,玉定辰一脸担心地扶着他:“怎么样?”
李傲天扯扯嘴角,没心没肺地笑了笑:“能怎么样?你跑这儿来干嘛?有事儿明天再说吧,我得快回去了,不然爹爹要担心了。”
玉定辰见他面色如常,漆黑的夜也分辨不出什么,却仍是有些不放心地道:“他没为难你吗?”
李傲天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还真啰嗦,说了没事,我走了。”说着推开他,大步往宫外走去。
玉定辰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看着宫灯下一味强撑,却仍旧有些踉跄的身影,眉头皱得更深了。
好容易出了宫门,李傲天脚下一软,便歪到了青棋身上,青棋连忙抬手扶住他,借着月光,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和满头的冷汗,顿时惊叫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你别吓青棋!”
李傲天摇摇头:“没事,回去。”
青棋将人扶上马车,李傲天吃力地靠在车壁上,“我让你拿的衣服拿来了吗?回去怎么说的?”
青棋连忙拿出包袱里的厚棉衣,“我说少爷下了学和几个公子跑马去了,要晚些回来。”
李傲天点点头,扯掉身上的外衣,青棋看着他后背大片的血红,吓得顿时惊叫出声,李傲天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瞎叫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青棋哆嗦着帮他除了染血的外服就呜呜地哭起来:“少爷这是怎么了······呜呜······好多血······”
李傲天告饶地吼了他一句,“别哭了,再哭,少爷就把你卖到勾栏院去!”
虽然知道李傲天是吓他的,但是那一眼着实渗人,青棋哆嗦了一下,顿时收住了眼泪,“少爷······里衣粘在伤口上了,我没拿新的过来。”
李傲天径直将干净的外衣套上,喘着粗气道:“回去之后,记得什么也别说,我去跟爹请安,你就直接回后院。”
青棋抽搭着点头应下。
到了家门前,李傲天抹了把头上的汗,冲青棋使了个眼色,他会意地径直朝后院去了,李傲天这才若无其事地往前厅走去,这一身伤铁定是瞒不住的,可是他又实在觉得丢人得紧,神色如常刚进院门,便看见灯光下,自家老爹那张铁青的脸。
他刚想着死皮赖脸凑过去,却见着边上的爹爹拼命朝他使眼色,两个哥哥垂首立在厅中,一副接受训斥的模样。
未等李傲天开口,李谦已是站起身来,冷声道:“逆子,还不跪下!”
对着自己老爹,李傲天这会儿可是没敢有一点傲气,膝盖一弯,便“扑通”一声跪在了结结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