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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杨景鞍立刻上前拦住了二人,盯着神色坦然的李霄云冷声笑道:“李大公子,冒犯了九殿下,难道起身就走吗?”
玉定柯故作宽容地道:“景鞍,这么认真做什么?”
没等杨景鞍回话,玉定辰皱眉道:“杨景鞍,明明是九弟自己打翻了桌上的笔洗,怎么说是霄云冒犯?”
玉定柯故作委屈地望着凝眉的玉定辰,“二皇兄,弟弟我也没说是李公子冒犯,方才还教训了景鞍,可是皇兄你这般偏袒一个外人,是何道理?”
玉定辰看着他装模作样的神情,面上很是不悦地道:“九皇弟,皇兄只是就是论事,何来偏袒一说。”
玉定柯甩了甩袖上的墨水,“皇兄莫要狡辩?大家可都听到了,父皇教导我们要兄友弟恭,可是皇兄的表现还真是让人难过呢,还是说皇兄就这般不待见我这个弟弟?”
“皇弟,你无须颠倒是非,你贵为皇子,连这等容人之量都没有,那些个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他话音未落,已被面前恼羞成怒的少年,一把攥住了衣襟,玉定柯目露鄙夷地看着他:“玉定辰,你敢教训我?你算什么东西?”
玉定辰不愿多生事端,后退一步挣开他,“皇弟,你过分了。”他说着又回头看了眼狗腿的杨景鞍,“杨公子,若是你有闲工夫,不防多钻研学问,何必在这里唯恐天下不乱。”
心知他有意转移话题,杨景鞍面上不以为然地笑道:“二皇子教训得是,只是在下天资愚钝,就是再怎么钻研,也及不上文武双全的李大公子,若是李公子有闲暇,我还真是希望他能指点一番。”
李霄云只是微笑着拱了拱手,将人推得一干二净:“不敢。”
杨景鞍神色暗了暗,冷声道:“李霄云,你不要太目中无人。”
李霄云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道:“不是我目中无人,是你还没资格入我的眼。”
同是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半大小子,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二话不说,拳头就招呼了上去。
李霄云只是避让,却并不还手,玉定辰心急地看着一副看好戏模样的玉定柯,“皇弟,这里是国子监,先生快来了,你快叫他别打了!”
玉定柯一脸无能为力地道:“明明是李霄云先挑衅的,又不是我让他们打的。”
玉定辰无法,只得亲自上前去拉,凭杨景鞍的三脚猫,想伤李霄云本是万万不能,他这一上来倒好,李霄云要护着玉定辰,忙乱之下左脸被对方拳峰扫过,当即就肿了起来。虽然玉定辰不受宠,但殴打皇子的罪名,杨景鞍自是不敢担,见他来挡,只能悻悻地收了手,九皇子原本还有些不依不饶,夫子闻讯赶来,这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这厢李傲天正跟赵武杀得昏天黑地,却听外间的学子满口惊奇地跟人谈论,“哎,你听说了没有?杨景鞍把李霄云给打了!”
“听说了,就是一早上的事,有九皇子撑腰,他有什么不敢干的!”
······
听了个大概,李傲天的那张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将手里仅剩的几枚棋子砸进棋盒里,便起身往外走去,赵武瞧着自家小徒弟杀人一般的架势,意味深长地道:“小子,有勇无谋那是莽夫。”
李傲天回头白了他一眼,“不用你教我!”
赵武心里一乐,忍不住啐了一口,“嗨,臭小子,当初是谁死皮赖脸求我教他的!”
走出围棋堂,李傲天呵了一口白气,冷冰冰的空气扑在脸上,却灭不掉心头的火,拉了个与大哥同班的问清事情的经过,他面上越发沉冷,杨景鞍他拉过来揍一顿没什么,倒是那九皇子有些麻烦,毕竟,殴打皇子的罪名可是不轻,就算皇帝平日疼他一二,但那毕竟是亲生儿子,相较之下,亲疏立见,若是背地里把人教训了,他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大哥可是当众让人欺了去,他还需要顾忌什么面子吗?
青棋瞧着自家少爷眼中的怒火,依照他的性子,定是又要惹事,忙出言劝道,“少爷,这事,还是回家让老爷做主吧。”
李傲天回头看了眼青棋面上忐忑的神色,安抚地笑道:“放心,少爷不蠢,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青棋,今儿是什么时候了?”
青棋虽仍旧是有些不放心,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老实答道:“少爷,今儿个腊月初一。”
李傲天似是想到什么,眼中一亮,连笑容也不自觉变得冷森森的,青棋虽不害怕,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少爷对家里人那是极好的,虽然以前对他也有打骂,但他直当是少爷年纪小脾气躁,现在少爷那脾气比以往更火爆几分,却从不对府中人发作,对他们这些下人也是好了不知多少倍,天生是个护短的主,就是他被人欺负了去,少爷也要找人好一通算账,如今更别提是大少爷了,可是就连他这个下人也知道,九皇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虽说九皇子如今正当圣宠,但是李傲天印象中却并没有太多这个人的痕迹,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后来定然是失宠了,他依稀记得承平十二年冬天,南疆反叛,一月之间,南境十余城接连失守,而南面的守将,正是这个九皇子的舅舅,如今正得宠的晴贵君的嫡亲哥哥杨惠卿,消息传来,朝野震惊,皇上一怒之下罢了杨惠卿的兵权,将他下了大狱,晴贵君也在后宫没了立足之地,想来消息传来就在这一两日之间,若说他缘何记得这般清楚,李傲天不由苦笑,他记得前世同样是大哥受了伤,那时他没在国子监,大哥回家也只说不小心磕碰着了,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因为总也瞧不上他,李傲天便揣了坏心思去给他上药,疼爱自家弟弟的李霄云自是不疑有他,却谁料这李傲天竟在药膏里加了料,绿油油的膏药涂在脸上,愣是怎么都洗不掉,李霄云没法见人,在房里关了整整一个月,中间李傲天便偶然听老爹提到了这件事。
李傲天在心里哀叹一声,若不是青棋在一旁,他非得抬手甩自己一耳刮子。
作者有话要说:
☆、打得就是你
有了底气的李傲天,若无其事地回到家,正见玉照熙拉着李霄云叨叨个不停,他神色恭顺地说着今后定当小心的话。
李谦瞅见进门的三儿子,忙出言为大儿子解围,“好了,你就别唠叨他了,男孩子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天儿那个皮猴子成天爬高上低,磕得头破血流不照样蹦跶。”
李傲天嘻嘻笑着走进来,一脸吃惊地道:“哟,大哥,你这是碰哪儿啦?碰成这样!”
玉照熙见他眼中带笑,不由气恼地道:“你这孩子,没见你哥哥受了伤吗?”
李霄云面上有些尴尬地道:“无妨,只是不小心磕到了案角,天儿不必担心。”李霄云见自家弟弟面无异色,显是还不知道学堂里发生的事,这才放下心来,爹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若是自家儿子挨了打,定是要闹去宫里,如今南疆战事正紧,皇上一定会顾及晴贵君的面子,到时,说不定受委屈的还是自家爹爹。
李傲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边拿出怀里的药膏,一边瞅了眼自己老爹,“看见了吧,天天说我是皮猴子,大哥也不比我强多少。”他说着拿手蘸了小木盒里淡绿色的药膏,小心地涂到他脸上,“这个药,治这种伤最是有效,擦了,到晚上就能消下去,不耽误你明儿一早去上学。”
脸颊上一阵清凉,李霄云看着小心翼翼给自己擦药的弟弟,心中一暖,朝堂倾轧,内宫争斗,这几年他感触尤深,所以便更加珍惜这一片赤子之心,他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加优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好好保护两个弟弟,能够让他们安稳无忧地过活。
“难得天儿心疼你,下午就在家里歇着吧。”李谦接话道。
李霄云点头应下,李傲天心中一喜,他还正担心李霄云下午在场他不好下手,这下好了,那两个找死的家伙就等着看吧。
李傲天这个一贯逃学的捣蛋鬼,自是没人管,他上午就打听好了,杨景鞍他们下午是琴艺,正好,琴房里宽敞,免得他架不开手脚。
十几个少年不耐烦地跪坐在古琴前,上课已久,夫子却迟迟不来。
李傲天看着被他捆得结结实实的年轻夫子,很是好心地拿了干净的帕子塞住他的嘴,微微笑道:“得罪了,夫子,不让你出现,学生是为你好,待会儿自会有人来救你,放心就是。”
他说罢便大咧咧地走到琴房外,动作麻利地锁了大门,翻身从窗户跳了进去,众人一时不明所以,坐在角落里的玉定辰也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李傲天虽然年纪小,但是却长得快,再加上又醉心武艺,气力又大,别说这些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有时心血来潮,还爱拉着宫里正经八百的侍卫练招,只见他慢悠悠地走到杨景鞍面前,很是温和有礼地问道,“请问,你是不是杨景鞍杨公子?”
杨景鞍趾高气扬地看着他脸上极为友好的笑容,“是又怎样?”
他话音未落,面前的人已经抄起桌上的琴,劈手砸在他脑袋上,众人只听“嘭”的一声,空心的古琴,顿时被砸成了一堆碎片,飞得到处都是,杨景鞍被唬得没了声音,众人仿佛也被这等变故吓着了,李傲天看着他一脑门子的血,笑意更深,他这一下子虽狠,却并不怎么伤人,那杨景鞍只是被木屑刮破头皮,模样吓人罢了,这杨少爷已经十五岁了,家里是武将,也练过几下子,若是真打,李傲天优势并不足,所以,不先将他的底气磨干净,他怎么放心下狠手。
他一把攥住杨景鞍的前襟,将他按在地上,抬脚踩上他的胸口,“既然是,那爷就揍对人了。”
杨景鞍反应过来,正待反抗,李傲天却一巴掌抽到他脸上,再次将人打得头晕眼花,未给他清醒的机会,抬起踩在他胸口上的脚,狠狠踏在他右手小臂上,杨景鞍一声惨呼,吓得战战兢兢的少年们,轰得涌到门口,却发现,房门竟被死死锁住,一时更是惊慌失措。
“小兔崽子,我杀了你!”杨景鞍疼得哇哇乱叫。
李傲天对着他腹部便是一脚,硬生生将那胃里的食物给踹了出来,屋子里顿时出现一股酸臭之气,“你听好了,你爷爷我叫李傲天,李霄云那是我大哥,你左手动他,我就断你左手,右手动他,我就断你右手,你若是再敢动他分毫,老子剁了你。”
被打得七荤八素的杨景鞍哪里还敢再回嘴,连声哭爹喊娘地求饶起来,李傲天懒得理他,在他那断手上使劲一碾,便将他整个疼晕了过去。
李傲天拍拍手,走到一脸惊恐的九皇子面前,扫了眼边上神色各异的王孙公子和对着窗户大喊救命的几个胆小鬼,微微笑道:“实在抱歉,扰了各位哥哥弹琴的雅兴,我李傲天恩怨分明,找的是谁,想必众位也清楚,若能置身事外,我姓李的定然承情,想打抱不平的尽管上来,我也奉陪到底。”
玉定辰见他明目张胆地朝玉定柯走过去,怕他闯祸,忙上前两步拦在他身前,“天儿,你别犯浑!”
李傲天对他微微一笑,很是温柔地将他推到一边,“表哥,这事儿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玉定辰被他那声表哥喊得一愣,早被对方凶悍的模样吓得心头乱跳的玉定柯,看着那个恶狠狠的家伙朝自己走过来,脚下不禁更软了两分,“你······你······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