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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傲天看了一眼院子外的马车,“我送你进去。”
许砚然微微一愣,“不用······”
李傲天摇头笑道:“你爹来了,我拐走了他的宝贝儿子总要进去交代一声。”
许砚然面上惊喜地道:“父亲来了吗!”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中,果然厅堂中怒气冲冲的许进荣正在责问垂眸立在一旁的王氏。
见此情景,许砚然脸上不禁一阵黯然,忙又快步走了进去。
见着儿子,许进荣面上好了不少,看到随他进来的李傲天,更是怒意全消,这才有些内疚地看了眼方才受了他不少责难的夫人。
李傲天故作不知地笑道:“许伯父怎么来了?我听爹说,这几日朝中事忙,他总说忙得脚不沾地,不能陪爹爹,似伯父这般日理万机都能抽出空闲过来,亏得我爹还说他顾家,跟伯父比起来,简直是差远了。”
被未来儿婿这般恭维,许进荣心中高兴,连带方才与王氏的那点不快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天儿误会你爹了,中书省事务琐碎繁多,你爹这几日确实没闲住,我也是忙里偷闲,这才过来看看孩子。”
李傲天点头道:“既然伯父来了,我便不多留了,未曾知会伯父便将然然带出去玩儿,是我的不是,还望伯父恕罪。”
许进荣很是大方地摆手道:“天儿能惦记着然儿,我自是高兴,小孩子总闷在屋子里也不是好事,我知天儿是懂礼的孩子,然儿与你一起,我是放心的,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吃了晚饭再走,宁儿说去打几只野物,待会儿就回来。”
李傲天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王氏,点头道:“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许进荣前去沐浴更衣,王氏去张罗饭菜,许砚骐一进门眼睛就钉在了李傲天身上,见许砚然不在,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襟,“臭小子,这几天有没有欺负然儿?”
李傲天欲哭无泪地摇摇头:“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然然我疼他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欺负他?不信你问他去!”
许砚骐冷哼一声,松开他,“你倒是会说,叫我问然儿,就算你欺了,他也会说没欺,你以为我不知道。”
李傲天摆摆手:“哥你也别逗我了,我待然然如何你当是最清楚了。”
“我哪知你是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李傲天不无得意地笑道:“我若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这个做大哥又怎么会有机会在这里吃干醋?”
见他这副欠抽的样子,许砚骐不禁恼火地道:“谁吃你的醋!”
李傲天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放心好了,然然虽是你弟弟,你终归无法护他一辈子,然然交给我,不会让他受委屈的,许伯父怎么说也是你爹,就算心里有再多不满,还是要多为将来考虑考虑。”
许砚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用你这个臭小子来教训我!”
李傲天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不巧了,待会我还会帮忙教训你父亲和爹爹,先在这里跟你通个气,别一会儿看不过去动手打我。”
许砚骐不无警告地看着他:“你别乱来。”
李傲天意味深长地道:“与其在这里警告我,不如赶紧物色一个好夫郎帮许爹爹掌家。”
天色渐暗,三个男人在厅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许进荣父子不和,平日里少有机会坐在一起,李傲天不时搭个话桥,两人倒也能对上几句。
“老爷,二夫人派人传话回来说天色已晚,路上不安全,恐怕要在祈山寺过一夜,明日再回。”门房紧走几步,立在厅前道。
许砚骐事不关己,许进荣微微皱了皱眉,摆摆手未说什么,李傲天面上露出一个似讥似讽的笑容,恰巧落在许进荣眼中,他面色微沉,却碍于面子,终是没能开口发问,只得岔开话题道:“既如此,通知夫人开饭吧。”
难得几个姨爹都不在,桌上只有许进荣夫夫,许砚然兄弟还有一个未来姑爷李傲天,人虽不多,但瞧起来却更像是一家人。
李傲天也不客气,边吃边赞道:“许爹爹的厨艺就是好,伯父您可真是有福之人。”
听见未来儿婿夸奖自己,王氏忙道:“什么好不好的,都是些家常菜,许久未做了,天儿喜欢便多吃些。”
许砚骐接着道:“三郎倒是没有说错,爹爹的手艺是极好的,小时候爹爹常常下厨,如今许久未曾吃到了。”
许进荣心情也是很好,微微笑道:“你这小子常常不着家,你爹爹就是做了,也没人吃,这时倒来抱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砚骐冷哼一声,“是啊,做了也没人吃。”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又有些尴尬起来,王氏忙道:“这是在说什么呢,天儿难得来,莫让人笑话了。”
李傲天闻言不依道:“爹爹,您这是拿我当外人呢!”
一声“爹爹”顿时叫得王氏心花怒放,连声道:“哪能呢,你打小我与你伯父就拿你当亲生儿子看了,如何是外人。”
李傲天得意地看了眼身边低头吃饭的许砚然,笑道:“然然,听见没,早说了我不是外人,你还不信,带你出去走走你还别别扭扭的,跟我要害你一样,我真是委屈大了!”
习惯充当透明人的许砚然听他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还净是些无中生有的,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你······你······你胡说什么!”
李傲天豁出脸面,朝他咧咧嘴,赖皮道:“我哪有胡说?哪有?哪有?”
许砚然咬咬唇,一脸警告却威慑力全无,“你······你······我不理你了!”
见两个孩子这般好,另外三人不觉会心一笑,方才的尴尬气氛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谁料李傲天却话锋一转,叹息一声,“你便是不理我我也要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该是清楚,我怕你无人陪伴,老远跑来,只是在附近走走,没多久你便吵着要回家。”他说着越过许砚然望向略微有些不安的王氏,“爹爹,你把然然管教得太严了,砚雅他们在外彻夜不归,都无甚要紧,叫然然与我多呆片刻,他都不依。”
闻言,许进荣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李傲天故作不知,仍旧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王氏只当他是孩子口没遮拦,忙道:“天儿,砚雅他们是跟姨爹一起,不比然儿单独跟你出去,毕竟你是男子多有不便。”
许进荣点点头,面上稍缓,谁料李傲天却故作恍然道:“原来如此,可是为何我明明看见同行的还有赵家沈家的少爷呢?”他瞧着自家岳父突变的脸色,又自顾自地道,“赵公子,沈公子风流倜傥,进退有据,不比我行事莽撞,伯父放心也是应该的。”说着脸上也随之露出一抹失落的神色。
王氏无言以对,许进荣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怒瞪着身边的夫人,“那赵家沈家人随行,你因何不与我说!小孩子们胡闹,你这做主夫的为何连管都不管,难不成只有然儿是你的孩子,雅儿他们就都不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欠□□,我来
王氏红了眼眶,许砚然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许砚骐眼中冒火,当即就想发作,却被身旁的李傲天拉了一把,只得暂时忍下。
李傲天安抚了许砚骐,仍旧是一脸的云淡风清,仿佛丝毫也未曾感受到厅中紧张的气氛,对着许进荣笑道:“伯父,您瞧,又不是许爹爹的错,您责怪他做什么?分明是我多了嘴,惹得您老不快,我自罚一杯,跟您赔罪,伯父就莫要再气了,待会儿吃了饭,我跟大哥跑一趟,将人接回来便是了。”
话已至此,许进荣摆手道:“天儿有心了,是我教子无方。”
许砚骐瞪了李傲天一眼,见他仍是有话要说,便也知趣地未曾开口,李傲天接着道,“伯父莫要这般说,父亲教儿子,爹爹养哥儿是天经地义之事,大哥龙璋风姿,文武全才,是有大抱负之人,这京里谁人不知,您身为一朝宰相,位极人臣,却刚直不阿,连亲生儿子都一视同仁,绝不徇私,这等胸怀气度,谁人能及?”
许进荣看了眼边上的许砚骐,听着李傲天这通恭维之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李傲天也不打算再揶揄这位未来的老丈人,转而看向王氏,“倒是许爹爹,我却有些怨言,然然让您教得一板一眼,平白失了乐趣,明明我是他的未婚夫,可是每每我来,他不是避而不见,就是躲得老远,旁人见了,还以为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好在砚雅砚舒他们对我亲近,热情得紧,叫我心生欢喜。”
许进荣听罢,脸上已是一片铁青,许砚骐似乎终于发现了李傲天的用意,眼中怒气尽消,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王氏也是心思通透之人,自家儿婿这一番明贬暗褒,让他心里也好受了几分,聪明至极的许砚然眼里更是不自觉地闪过两朵崇拜的小火花。
未等许进荣发作,李傲天又是叹息道:“我虽心中高兴,却也知晓,与我有婚约的是然然,所以自然极力避嫌,只是几位小公子这般漂亮可爱,对我又好,闹得我都忍不住想,是不是然然不喜欢我,让伯父有些其他的想法,只是有一点我须明说,就算然然心不悦我,想退婚,我李傲天也不会自降身份去娶一个庶子。”
许砚骐在心里叫了一声“好”,许进荣却是一掌拍在了硬实的红木桌上,恼怒至极,“岂有此理!”
李傲天见目的达到,看了眼温婉沉默的王氏,还是决定再加一把火,于是复又看着许进荣正色道:“伯父,您拿我当亲生儿子,我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有些话不中听,您也别往心里去,从小到大我也见识过不少官宦人家,不过这姨爹掌家的事,却唯独在咱家开了眼,后宅之事,我这做男子的本不宜多说,您宠爱侧夫是您的自由,叫谁掌家也是您说了算,可伯父您是当朝宰相,士林表率,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皆是天下楷模,这宠侍灭夫四个字可不是轻描淡写,即便伯父不怕遭人非议,却也该想想,若是这些小辈不懂事,有样学样将来又该如何是好?”
许进荣面上变了几变,几欲张口,却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傲天冲他遥敬了一杯酒,也不管他喝不喝就径直往自己口中灌了下去,他放下手里的杯子,看向有些紧张地绞着帕子的王氏,“爹爹,伯父公务繁忙,没有精力理会内宅之事在情理之中,可是你作为主夫也该有个主夫的样子。”
饶是知道儿婿心向自己,李傲天说出这般重话,王氏也不由惊得嘴唇发颤,许砚骐在桌下狠拧了李傲天一把,他吃痛了一下,神色不变,接着道:“您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心中应该更清楚夫始终是夫,侍始终是侍,有时候不是忍让就能换来家宅安宁,有些下人,贪得无厌,心比天高,您待他们好,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男人有时难免糊涂,家宅之事本也不是男人该操心的,所以身为主夫最重要的就是持家有道,伯父说得不错,不仅然然是您的孩子,砚雅砚舒,阖府上下凡是姓许的无一不是您的孩子,所以该问就当问,该管就得管,该罚也没什么罚不得的,而姨爹就是姨爹,指望姨爹管教孩子,难保不教出一些同他们一样,毫无规矩,处心积虑,目无尊长,满腹心机,不知恭检礼让,一门心思只知道吹枕边风的哥儿,将来嫁出去,丢的可是许家的人,试问这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