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多时外面便下起了雨,由疏到密,由缓至急,山中更趋静谧,也不知下了多久,天色放晴后,不远处一道彩虹,仿佛触手可及,头顶的岩壁上滴滴答答掉着晶莹的水珠,形成一道耀眼的水晶帘,李胤风心中悦然,不禁微笑着望向身边的人,“你身上可带有匕首?”
张青不由怔忪,那人容貌本就极美,这一笑,更是璀璨夺目,动人心神,他不由得心头一跳,只觉外面这万千美景都抵不过他的一个笑容,半晌,终于怔怔地解开腰上的匕首递给他。
李胤风也不问他在想什么,只是耐心地等他动作,接过手中尺长的匕首,转身在身后刻上了行云流水般的四个大字——“自在天成”。
张青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以刀为笔,然书写却未有凝滞之感,笔力雄浑,足见腕力惊人,丝毫也不见病弱之态,四个大字一气呵成,看得张青心中惊叹不已。
李胤风不无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即兴之作,“你觉得这四个字是不是很应景?”
张青面上有些尴尬,却仍旧很是坦然地道:“我不认得。”
李胤风不由愣住,半晌万分吃惊地道:“你······不识字!”
张青点点头,“未曾念书,也没有习过字。”
李胤风神色变了两变,终是控制不住情绪,气恼地低声吼道:“那你每天跟着我都在看什么!”
面前的人难得脸上一红,却并不说话,李胤风很是郁闷地在本就狭窄的空间里来回走个不停,感情是他白瞎了,这些天,他的那些个得意之作,欣赏的竟然是个连字都不识的家伙,好吧,他虽被誉为大御第一才子,却并不是贪图美名的人,所书所做也绝非要拿来在人前夸耀,但是有人赏鉴不管是谁,都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结果这人连字都不识,还如何赏他的书画?
半晌,他终是顿住脚,死死地盯着面前人,“从明天起,我教你识字。”他想了想,忙又改口道,“不,回去就开始!”
张青微微一愣,点头,欣然应下。
知道他无比崇拜的二嫂竟然不识字,李傲天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借着这个机会让两人亲近亲近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每每想到油灯下,他亲亲二哥握着亲亲二嫂的手一笔一划地写字,偶尔含情脉脉看对方一眼的情景,李傲天就兴奋地难以明状,然而他看到的事实却是,他可怜的二嫂左手握着右手,艰难地在纸上鬼画符,他一脸严肃的二哥极力隐忍怒气地站在一旁,苍天呐······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禽兽
一晃他们来此已是半月有余,李傲天见二人没有一点进展,心中也是焦虑万分,他已经送回去了第二封报平安的信,若是爹爹想念他们派人去寺中迎接,恐怕不到他二哥二嫂海誓山盟,等来的就是剿匪的官军,李傲天不禁再次叹息,他果然没有拉媒的天分······
天色向晚,每日都会按时来习字的人却迟迟不到,李胤风皱眉问向边上磨刀的人,“天儿,山寨里今日可有什么事吗?”
李傲天微微一愣,摇头道:“没呀,今儿在山下蹲了一天,也没遇到一个人,好几天没活计了,再这样下去就要断粮了。”
李胤风不禁好笑道:“你小子还干得挺上瘾的?”想来那人并不是因为山寨有事耽搁,“青哥儿可在房里?”
听他问起,懒散的李傲天顿时来了精神,忙道:“该是在的,中午去查点了一番粮食就回房了,好像一直没出来,连晚饭也没吃,不知道是不是忧心兄弟们的去处,二哥不如帮他出个主意。”
李胤风沉吟一瞬,点头道:“你随我去看看。”
轻叩了叩房门,里面却迟迟无人应声,李傲天不禁出声道:“青哥,你在里面吗?”
“三郎······我有些累······睡下了。”闻言,李傲天听他语气很是疲惫,此时天色确也不早,刚准备叫他二哥先别打扰,谁知站在他身后的人,抬手就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一片漆黑,他身后的人沉声道:“天儿,去点灯!”李傲天虽觉不妥,但是从未见他二哥这般严肃,忙麻利照做。
油灯亮起,却见他二哥已经走到了那人身边,只见他僵直着身体半伏在木桌上,脸色惨白,头上全是冷汗,紧咬的下唇已经破皮出血,撑在桌上的手攥得死紧,李傲天顿时惊惶道:“青哥,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他方一回头,却正对上二哥铁青的脸,未等李傲天开口,李胤风已是伸手攥住了张青的手腕,两指搭上他腕上脉搏,寒着一张脸死死盯着边上很是茫然的李傲天:“他今天上午都做什么去了?”
李傲天听他这般口气,也不敢多想,忙照实答道:“青哥早上下到后山那个水潭里摸鱼去了!”
李胤风想起午时桌上那两条鱼,深吸一口气,强压怒气吩咐道:“去烧热水,把行李中那副银针拿过来,再去弄个药炉煮些姜茶。”
李傲天急忙转出房门,李胤风抬手将那人抱上床榻放好,伸手在他额上试了试,额头果然烧得厉害,而四肢却寒如霜铁,他面上更是沉了两分,那后山寒潭他二人曾去过,潭水极寒,却从不结冰,潭中鱼儿亦是灵物,益寿延年是养补圣品,他前次不过随口一提······
李傲天不敢多问,找来东西忙即回来,却见他二哥已在房中升起大火,手上不闲正将张青身上单薄的衣服往下脱,李傲天呆了一瞬,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制住他解人衣带的手,气恼地道:“二哥,你做什么!”
李胤风微微一愣,沉下脸来看了他一眼,“天儿,你出去,把门关好,我不开口,谁也不准放进来。”
李傲天难见他二哥这般神色,顿时也被骇住,看了眼情况实在说不上很好的张青,终是咬咬牙,点头走了出去。
床下暖炕烧得火热,眼见李傲天关好门窗,坐在床边的人,双唇紧抿,目不斜视地将人身上衣物脱了个一干二净,张青又是慌乱又是羞恼,只觉五内热燃尤胜火焚,四肢更是疲软无力,推拒一番,奈何李胤风举止太过强势,他气力全无,只得任他摆弄。
不多时,身上几个大穴,已经被人用银针制住,虽然体内寒气是缓解了不少,可是他身上那点私密的地方,却也被面前的男人摸了个遍,就连现在,对方的手还隔着一条热帕紧紧贴在他小腹上,看着那人从始至终丝毫未曾改变过的神色,张青突然就觉得自己的那些羞意着实有些多余,毕竟,这样的身体,实在很难让男人感兴趣。
见他面色稍稍好了些,李胤风端来桌上熬好的姜茶给他服下,又面无表情地扎了几针,李傲天蹲在门外,咬着辛辣的生姜,无语望天,他怎么有这样的禽兽二哥啊······
完全对自己禽兽的行为没有一点觉悟的李二少爷,寒着一张脸看着床上脸色似乎比刚才还要难看的人,“你知不知道,哥儿的身体最是娇贵,那地方怎是说下去就下去的,你想死是不是!”
张青惨然地笑了笑,看着自己大张着双腿,衣衫凌乱,满身狼藉地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下,屋子里很暖和,可心里却一片寒凉。
看着那很是刺眼难看的笑容,李胤风给他掖好被子,将人裹紧,未及再言,只听那人哑着嗓子低声淡漠地道:“原来你知道我是哥儿······”语气虽然平静,李胤风却听出了一种别样的讽刺。
未等他弄清楚怎么回事,那人已经疲倦地下了逐客令,“二公子,今日谢谢你了,我想睡了,你也为我忙了一夜了,且去休息吧。”
李胤风静静看了他半晌,直到将人看得忍不住再次面红耳赤,羞愤难当,才压下心中的烦闷之气,推门走了出去。
李傲天恨恨地看着面无表情大摇大摆地从房里出来的人,崩溃地喊了一声:“哥······”
李胤风低叹一声,“后山潭水融自岩底寒冰,寒气极重,远非常人所能承受,他体格虽强,却终是个哥儿,最忌受寒,如今这般恐是寒气入体,若是放任不管,损及内里,重则殒命,轻则危机子嗣。”
闻言,李傲天哪还敢有半分恼意,忙一把抓住他,担忧道:“哥,现在呢?怎么办?青哥怎么样!”
李胤风紧了紧身上的袍子,摸把额上的细汗,“无碍,我已将他体内寒气导出,吃几帖药,补足元气,修养一段,便无大碍了。”
听他这般说李傲天这才略略放下心来,思及自家二哥方才所为实在有些惊世骇俗,待他去后,还是犹豫地进了房,果见已经理好衣衫的人,见他进来,还是一脸难堪地闭上了眼睛,李傲天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将他二哥方才所言,又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不无担心地道:“青哥,哥儿的身子最是娇贵,即便你平日身体好些,也不能这样糟蹋,我还指望你将来嫁进我家,早日给我二哥生个大胖小子呢。”
见他并不说话,只是一双饱满的嘴唇抿得发白,李傲天接着道:“二嫂,你别生他的气,我也没想到我那二哥这般混蛋,我原也是气得很,但是看在他也是担心你的份上,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莫气坏了身子。”
床上的人强自笑笑,却没再多说,李傲天也没有立场替他二哥说话,只能忙前忙后,采药打猎,帮忙把人照顾得更好,他没想到,他二哥竟然还懂些医术,若是不想起他的那些兽行,恐怕身为“兄控”的李傲天,又要对着他二哥两眼飘满崇拜的小星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心悦你
这日,李傲天正坐在寨门外跟一个豪爽的青年唠嗑,突然山道上手脚并用地爬上来几个人,老远就听见,那几个嘴里大声嚷着:“官军来了!”
李傲天心头一跳,大吼一声:“慌什么!跟老子去看看!”众人一听,顿时有了主心骨,却说这李三兄弟是个极有主意的,平日里寨主不出面,全仗他说话,他为人仗义,武艺又好,还很会做人,所以自然常常主事,说罢,李傲天便带着一群人冲下山去,山下蹲点的十几个山贼,已经缴械投降被禁军围在中央。
李傲天掀开遮住右眼的黑布,揉揉眼,瞧见带队的军官正是他家大舅哥许砚骐,当即放下心来,万分热情地迎上去,“大哥!”
边上的官军见状,忙拔刀将人挡住,许砚骐闻声回头,见一个一身破衣的独眼龙正对他招手,嘴里还一个劲儿亲热地喊着“大哥”,当即就没了好脸色,沉声喝道:“大胆贼人,休得胡言!”
李傲天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忙扯下脸上遮眼的黑布,“大哥,是我,李傲天!”
待得认出面前的人,许砚骐的脸更是黑得不像话,忙将人拉到一边,“李傲天,你在搞什么!”
李傲天嘿嘿一笑,挣开他,一脸正经地抱拳道:“大人容禀,我不是山贼。”他说着抬手指了指被官军围住的那些人还有随他下来的那一群,“他们也不是山贼。”
许砚骐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那你说,他们是什么!”
李傲天清咳一声,开腔道来:“······就这样,我们被抓上了山,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不堪山匪头子打骂,趁他不备,使出一招黑虎掏心,被他侧身躲过,紧接着我又是一招横扫千军,他竟纵身一跃,再次躲过,我心中大急,再次发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