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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情难自制也成了敏感词汇orz 虐心ing···
☆、上元夜
李胤风看了眼身边明明才十四岁,却已经长到他下巴的李傲天,脸上露出一个郁闷地神情,“老三,你确定你今年只有十四岁?”
饭桌另一边的李霄云看着狼吞虎咽的三弟,忍不住笑道:“二弟,你若是像他这么能吃,十四岁也能长到这么高。”
听见两个哥哥揶揄自己,李傲天也不气,只是埋头扒饭,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李傲天脸上不由得多出几分自豪。
大哥数年前已是才名在外,再加上为人谦和有礼,进退有据,内敛稳重,容貌更是将父亲和爹爹二人的优点全搜刮了去,出众的品貌仿佛比画上还要精致几分,在哥儿的眼中,已经隐隐有大御第一美男子的称誉,只是李傲天心里清楚,他大哥表面上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骗骗别人还行,本质上就是一只腹黑狡诈的黑心狐狸,想起他在捉弄自己这件事上乐此不疲的态度,李傲天面上不由落下几条黑线。
至于二哥,虽然李傲天一直觉得二哥的容貌丝毫不比大哥差,但是二哥自幼身体不好,所以相比大哥的挺拔俊朗,二哥李胤风就不免显出一丝文弱,不过这丝毫无损于二哥的魅力,年前国宴上二哥的一幅万里江山图,毫不费力便为他赢得了大御第一才子之名,只是相比大哥对人三分友善七分疏离的处世之道,二哥却显得有些冷情,而这种冷情却绝非所谓文人的清高孤傲,这种个性,有时连李傲天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除了家人之外,莫说只言片语,他更是连一眼也懒得看,好在父亲以他身体不好为由,挡下了众多应酬,不过让这个二儿子入朝为官的想法却实实在在被放下了。
夫贤子孝,爹爹也更加的容光焕发,温柔动人,这几年来五谷丰登,国泰民安,父亲这个官虽没有升迁,却也做得顺风顺水,只是前年出使北边诸国的右相还朝,左右二相,势如水火,或许这也是历代皇帝的驭下之术,因得李谦与左相向来交好,所以自然也成了右相的敌对一派,李傲天旁的不知,但有一点是清楚的,朝廷的主战之士不多,而右相段名光却是主和派的头目,所以李傲天对之自也没什么好感,所幸,国无大事,这些朝堂上的争斗也就成了朝臣们的吵架拌嘴,但是李傲天清楚地知道,盛极必衰,要不了多久一直打打停停的南疆,便会有新的情况,叛臣蒙兀会在四方城登基称帝,彻底与御国撕破脸,两方一度平息的战争再次打响,而战争一拖就是七年,御国空耗了无数人力物力,也没能把他怎么样,不仅使得国力大减,那裂土称雄的蒙兀也只是削帝为王,仍旧做他的土皇帝,不将朝廷放在眼里,南方未定,北面西羌又挥师入关,御国措手不及,难以应对,终是落得满境烽烟,城荒国破······
李傲天记得南疆蒙兀手下有一支强军,被御国军队用计围在铜鼓山,降了御国,谁料这些家伙实在朴实得很,几乎个个忠诚,只是跟了一个没有本事的将领,后来西羌攻破都城的时候,那个将领早就弃甲归降,这支蛮军却战至最后,李傲天对这支军队早已垂涎三尺,所以南疆这一仗他是一定要去的,只是偷眼看了看乐颠颠给他夹菜的爹爹和含笑看着他们兄弟的父亲,心头再次泛起了苦水。
“明晚花灯会你们兄弟都去吗?”玉照熙随口问道。
李胤风不假思索地摇摇头,“没兴趣。”
李霄云叹息一声,“我答应了二皇子,陪他转转。”
李傲天坏心地笑道:“那可完了,怕是到时车走不动,船行不走,大哥,你说怎么办呢?”
李霄云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只怕某人不要见了未来夫郎迈不动步子才好。”
李傲天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再度完败,只得低头继续吃饭。
华灯初上,街市上渐渐变得热闹起来,各色花灯将这个富丽的新年,更衬托出了几分喜气,虽然极度不愿跟大哥一起出门当陪衬,但他若是一个人走,又着实无聊的紧,玉定辰看着李傲天手里精致的宫灯,故作惊奇地道:“三弟,莫不是你还惦记着表哥,特地做了花灯给我?表哥真是万分感动啊······”
李傲天郁闷地看了眼这个天性纯良却整日在李霄云面前近朱者赤的二皇子,好声好气地道:“表哥,我对你们没脾气,你们就欺负我欺负上瘾了是吧?”
玉定辰跟身边的李霄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笑:“表哥哪里舍得欺负你?疼你还来不及?”
李傲天白了他一眼,“你不跟大哥一起整我就是了,我还能指望你疼我?”
玉定辰故作不满地道:“没良心的臭小子,你说要做灯,表哥二话不说就把那宝贝青玉给了你,不然你能捯饬出这么漂亮的东西去讨许公子欢心?”他说着又仔细看了灯壁上盛放的寒梅,忍不住赞道,“行啊,三弟,你这画功又见长了,这梅花画得颇有风骨,青玉的灯骨配上这盛放的红梅,真真是美极。”
闻言,李傲天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眼自己的烂画,殊不知他这画功已是很好,只是家里几只怪胎都太过出色,相较而言就逊色了很多,反正他志不在此,只是听说然然会来,所以就匆匆给他做了这盏灯,想着又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却发现触目都是喧闹的人群,不禁又有些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许砚然带着碧梧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家里的哥儿们嚷着要来看花灯,许砚然原不想来凑这个热闹,大哥却悄悄告诉他,那个人也会来,虽然嘴上说着不想见,可却仍是魔怔了一样,对着一堆的衣饰挑挑拣拣,也没能看到一件满意的,面上不在意,却眼巴巴地等着天黑,脚下更是不听使唤地跟着哥哥弟弟们上了马车······
五年中,他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有时就是见了面可能也只是遥遥的一瞥,他几乎都快要忘了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好在他的生活也很是忙碌,爹爹会教他很多东西,虽然容貌毁了,但是他仍旧觉得自己比其他的哥儿要幸运得多,起码他有一颗安定的心,他知道自己将来会嫁给谁,也知道他要嫁的人怎么样,最关键的是,他很喜欢那个会陪伴他一生的人。
哥哥弟弟们走累了,在路边的一家酒楼里歇脚,他嫌吵闹不愿多留,便带着碧梧出来逛逛,好在灯光很暗,没人看见他的脸。
李傲天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实在是佩服死了这个见人三分笑的大哥,同时更佩服死了那些自作多情的哥儿,明明笑得那么假,为什么每个追上来的都是以为大哥是在对他笑,并且还很温柔,很迷人?李傲天打了个招呼便自己走了,玉定辰了然地笑道:“我们在前边的飞烟阁等你。”
李傲天道了声“是”,瞅了眼四周痴情的漂亮哥儿,忙避之不及地走了。
平静的内河,上面满是各色的河灯,李傲天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河边夜色
碧梧揉揉有些酸痛的腿,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河道,犹豫道:“公子,不如我们回去吧,前面太黑了,再走就不安全了。”
碧梧抬头,见公子不仅不答话,反而还愣在那里,不禁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却见河对岸的人,不是公子朝思暮想的李家三少爷又是谁?心里当即高兴起来。
显然对岸的李傲天也看见了他们,隔着河对他遥遥一笑,许砚然直觉得整张脸都要烧起来,碧梧很是兴奋地拉拉他的袖子,“公子,我们要过去吗?”
许砚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我们······我们快走······回······回去······”
碧梧回过神来,连连骂自己说错了话,自家公子是哥儿,哪有看见男人急忙扑上去的道理,至于回去吗,想来也是害羞之语,好在,他看着一眨眼就出现在不远处的人,跟着自家公子默契地停在了原地。
李傲天有礼地停在对方身前三步远处,默默打量了一番许久未见的人,虽然还是有些瘦,但是高了些,却似乎还是只到自己胸口的样子,不过同龄孩子谁也别想赶上李傲天这怪物的生长速度,面前人穿着一身浅碧色深衣,裙裾上绣着翡翠色的海棠花,头上只有一支青玉簪,更显得一头长发乌黑秀美,十二岁的许砚然,小脸慢慢长开,侧脸上的疤也不似儿时那样恐怖,虽说不是完美无瑕,可是在李傲天眼里却也算不上什么瑕疵,而且那一身清幽柔和的气质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许砚然被他盯得一阵心慌,最后终是低低道了一声:“见过三少爷。”
李傲天微微一笑,“怎么,太久没见,竟这么生疏了?”
许砚然张张口,却终是没能找到应对的话,李傲天也不为难他,将手里拿了半晌的宫灯递过去,“给你的,喜欢吗?”
许砚然犹豫了一瞬,抬手接下,“谢谢······傲天哥哥。”
闻声,李傲天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两分,“打算去哪儿?我送你。”
许砚然愣了愣,这会儿他不是回去跟哥哥弟弟们在一起,就是直接回府去,要是前者的话,他倒是宁愿直接回去,话尚未出口,身后看穿他意图的碧梧忙道:“三少爷,公子只是随处走走,没有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
碧梧话已出口,许砚然也只好把要回家的话吞回了肚子,李傲天看了眼河心到此不算短的距离,皱眉道:“你们怕是也走了好久,不如坐下歇歇?”
许砚然听得出,虽然这是问话,可是他语气里却没有一丝一毫询问的意思,无奈只得点点头,想起哥儿在外和男子说话,还坐在一起,本是不应该的事情,但是开口的是他一直放在心上的人,所以拒绝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似是看出了他的顾虑,李傲天安抚地对他笑道:“不用怕,这里花灯都燃尽了,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说着拉着人坐在了河边的木栅上。
许砚然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底气全无地道:“我才不怕,又没有做坏事。”
李傲天低笑两声,坏心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可是我想对然然做坏事啊······”
闻言,许砚然倾了倾身子与他拉开了距离,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李傲天见他这副小模样,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心情大好。
许砚然羞恼地在他硬邦邦的胳膊上锤了两下,委屈地道:“你就会欺负我!”
李傲天不以为意地道:“你是我未婚夫,我不欺负你欺负谁?难不成你要我去欺负其他哥儿?”
“不要!”两个字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许砚然回过神来,顿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李傲天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点头道:“那不就是了,你就老老实实给我欺负一辈子好了,嗯?”
许砚然忍不住别过脸去,“你坏死了,我不理你了!”
见状,李傲天忙拉拉他的衣袖,赔礼道:“好然然,我错了,你莫不理我,难得见你一次,我不作弄你就是了。”
本就是羞大于恼,听他道歉,许砚然这才有些别扭地坐正回来,捧着手里精致的花灯,青碧澄明的玉骨被烛火照出一层暖色,灯身是一整张寒梅傲雪图,画工十分了得,他很是欢喜地道:“真漂亮。”
李傲天眼里带着几分宠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