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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绊绊,起起落落。
跌落的地方被云漠唯的长袖轻触而飞扬。
看似不经意实则别有用意。
扭动的身子如同清风吹动的红色白杨絮,随性自然。再一次跌起,脚尖踮起,全身半蹲右手翩起向后。
一次顺时旋转再次震撼的观众。
乌黑的发深深陷入漆黑的夜中,苍白的脸因承受不起寒冬冷风的猛烈顿时无。
云漠唯只觉头晕眼花,狠狠咬住双唇,口中的血腥以及疼痛无不提醒着她现在在做什么。
恢复神态继续舞动着。
如血一般的裙子飘扬着,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当跌落旋转竟若红牡丹怒放于冰河!跳的惊心动魄,舞的动人心弦。
杜贺娘和画眉也不闲着,两人互换了一下眼神各自拿了个篮子吆喝起来。
只听——
“一两银子了啊,要看就看,不看就被浪费时间了,回家洗洗睡陪孩子老婆吧。”
杜贺娘收着银子大喊。来看的人多为百姓,一两银子够过好久的了。
忽的,人少了一半。而那些收了钱,前仆后继的更上前一步,一睹美人风采。
来的人多,回的也多。但是,天仙阁人气好啊,人多啊,上的起天仙阁,舍不得一两银子?
而那些离开的更是三步一回头的,这就是穷,不过,过得开心就行,何必和自己过不去,至于嘛?
云漠唯并不只静心跳舞。
她跳着的同时也有打量岸上的情况。
云漠唯对那些走的干脆的人不经敬佩。
她何时也能做得到如此干脆。这个,拿得起放得下?!
或许自己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生下来就注定了自己是固执而终。
做不到轻易放弃,受不了抛弃与背叛。
尽管荣华富贵,养尊处优。
但谁来给她做个保证她能一生不愁吃穿。
是,谁都不会,如若做保证,她自己来做吧。
毕竟,现在在青楼当舞娘的是她,现在在寒冰上跳舞的是她,是她云漠唯!
命,谁给她承诺完美。
一样
那肆无忌惮的雪,下的嚣张。
静默的黑夜在短暂的沉寂中再次爆发。
轰动如刚不久放完的炮竹,同雷一般,声势浩大。
冰河上的人拼命跳,岸上的观众睁大眼睛玩命看。
数着钱的杜贺娘和画眉都专注的数着赚到的钱,两人的眼里只剩下钱了,谁会去在乎冰河上跳舞的漠唯的感受。
河岸上的人大多是在看热闹,少数的人赞美漠唯舞姿瑞彩蹁跹。毕竟,在随时会破碎的寒冰上跳舞,头回新鲜。
被人当看猴耍一样的瞧着还真是不爽啊。
哼,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可不是什么野心勃勃的人,不需要盛名虚名冠身。
可若是,挑衅到我的极限,即使是强大如一国之君,也依旧要付出代价。
在岸上看舞的人都看得出,原本柔顺的忽然变得凌厉,谁知道是为何。
当然,谁会去在意,看的,就只图新鲜,管你变不变化。
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
漠唯不再分出心神去看岸上的人,缓闭双眼,全神贯注。
一支舞而已,浪费的时间,谁去补。
白雪纤柔,静动如画。
云漠唯是个精致的人,做出来的事,那也是精致完美的。
一舞以终。河面上竟出现,一簇牡丹亮相。
明暗分明。
那一抹艳红在通白的的冰河上怪异的耸立着,即使怪异,要的也只是显眼。
对极了这样一句话:万朵白花一点红。
慢悠悠的屈下膝,双手掂起两侧的裙摆,以示舞闭。
观看的众人不再逗留,天色已晚,半空中又飘荡着鹅毛大雪,顿时人地方只剩下寥寥数人。
跳舞选的地方极端,近几日下的雪,冰面上,容不下人。云漠唯知道冰面上不能逗留立即起步向岸上走去,就在快接近岸边时,一声寒冰破碎的声音响彻入耳。
漠唯还未反映过来,身体就止不住的向后仰去,一声扑通,人掉进了河里。
冰面上老大的缺口,显得神秘。
杜贺娘不是傻子,听见声音立刻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
身体前倾欲跳河救人。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等着。”杜贺娘蹙着眉看向声音出处。
急速如风,一个白色身影就已经跳下了河。
快的分不清是谁,只是那声音,她比谁都清楚。
——寂月沧燃。
云漠唯掉下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冷,噬入骨髓的冷。
全身的冰冷麻木,身体只是一个劲的往下沉,仿佛平白多了几十斤。
死的窝囊,没死在剑下竟死在了河底,做鬼也不能快活。
活的,还不如死了。
想着想着,也就不再挣扎了,纵容它,霸道的,把她拉向死亡。在那。
寂月沧燃微眯双眼加快速度向云漠唯游了过去。云漠唯的样子像极了是在享受,那样子有点刺眼,多么怪异的表情,临死还可以笑着的人,把死当什么玩意。
云漠唯,你要是死了,谁可以代替你。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死,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你以为,死了就什么都结束了?!
命终
也许,把你救上来之后,才算是真正的开始,逃,不如选择面对。把对方向你刺来的刀很狠插向来者的胸膛。伤的,才不会是自己。
寂月沧燃游到云漠唯身边,一只手伸到漠唯腰间紧紧的抱住,看了下漠唯的情况便急速向河面游上去。
“哗。”声音未停就看见了两个人头出现在河面上,松散的的头发上滴着水珠,凌乱不堪的到处散着。寂月沧燃不废话,把云漠唯带到岸上就施功奔向清雨楼。香房里。寂月沧燃与杜贺娘立于房内。
“出来。”寂月沧燃把云漠唯放到床上。过了一会依旧没有动静。
“她死了,你可以陪陪她,毕竟,黄泉路上,很漫长的啊。”话闭,就听见房梁上传来一声抱怨:“非要做这么绝?不就是溺水吗,到了鬼门关我都能把她给捞回来。”说完,房梁上跳下一个人。
“回魂,你若救不回来她,你我都得死。别害我。”杜贺娘绷紧脸。回魂,你最好老实点。“哦?是谁见钱眼开啊,要死,也是你先死。”名叫回魂的男子抱着双臂撇着嘴道。
“回魂!”j寂月沧燃有点生气了,俊脸上明显多了一丝不耐烦。“呃……来了。”回魂戏虐的看着给予苍然发火,心里不觉痛快。
以前怎么气他他都不生气,现在…这丫头利用价值,很高?!回魂盯着云漠唯,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双手交叉叠放,放到云漠唯肚子上,使劲压了几下,愣是给把剩余的积水给压了出来。杜贺娘在一旁看着,脸色从容的盯着回魂救人。不怕回魂救不活,怕的是回魂连救都不救就说直接埋了。其实像这种事了很多。回魂跟主子久了,胆子也是惯大了不少。真的很是无法无天。
“好了。”回魂又喂了漠唯几颗药丸,把了下脉。“什么时候醒就不能确定了。只知道,最晚是三天内吧。”话没说完,回魂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寂月沧燃,说:“醒来了,有什么变故或后遗症。怪不得我。也许,会忘记所有人。”寂月沧燃听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抱住肩膀,用手抵住了额头。是个好机会,如果能让云漠唯在恢复记忆之前…只怕不是失忆而是其他!
“好好照顾她。”说完的瞬间就已经跨初了房门。
“呼——”寂月沧燃刚走杜贺娘就呼了口气,身体也放松下来。
和寂月沧燃在一起总是会让她的身体紧绷。这样的反应很不好,就像一只凶狠而残暴的狼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你一样。尽管那狼的笑容是显得多么无害,多么的和善温和。那是一种本能,就如菜鸟遇见了高手一般。
“就这么怕他啊。”回魂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壶边还有一个杯子,溢满了水。杜贺娘大步向前走去。粗鲁的拿起杯子,一口吞完。喝得太猛嘴边沾满了水滴。杜贺娘伸出舌头匆匆添了一下,又用袖子擦了一遍。说:
“回魂,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天真
“就这么希望我死在你手上?”回魂手里轻轻的晃着杯子,嘴角微微扬起。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趣事,还是,真的希望死在杜贺娘手上。“回魂,你不是傻子,以为我就是吗?把自己抬得太高,到最后,摔下来疼得是你自己!”杜贺娘一转身坐在了回魂对面的位置。“很想把它当作是在关心我的话诶…只可惜,你从来只希望我死,是不是?”明知故问!“你以为呢?”“我只想把它当作是,可是,你只会很残忍的告诉我真相!”回魂一甩衣袖站了起来,扭头走向窗边。
手扶着窗框,他偏过头去垂下眼低声说:“你知道我多想让你抱抱我嘛?十七年前,只想重来…”呵,还是说出来了,说给你听又如何,忘记了,哪来得重来。脚尖一点,不留一丝痕迹的跃出了窗外。“回魂这小子,什么十七年前啊!”杜贺娘手顶着腮嘀咕着。“十七年前,十七年前老娘才多大啊?”啊!十岁!那时候,自己不是被赶出欧家了吗?啊!!!
不想拉!哼!杜贺娘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回魂跳出去的窗户,秀美紧邹。那小子,也是有很多心事的么。“他的事,我管个毛啊。”把头扭回来。径直走到云漠唯的床边。云漠唯的双颊通红,小嘴微张,两条细眉轻轻的拧到了一起,被子上的小手也是握的极紧。
“听白灵说,这丫头经常做噩梦啊,唉,自己咋不是神仙呢,进她梦里看看不就成了。真是。”杜贺娘叹了口气,转身就走出了漠唯的屋子。就在杜贺娘把门关住的拿下霎那。原本昏迷的云漠唯突然睁开了双眼,紧握的手也渐渐送了开来。云漠唯双手撑着身子迫使自己能够坐起来。
她咬着唇,头发披散着。云漠唯做起来后扶了扶额头将垂在额前的头发撩到耳后。“那个穿白衣服的,声音是那天那个人的。那老鸨子也是有组织的人?回魂?医谷谷主?天下人为求他医治挤破了头,没想到,居然会这冥城潜伏着。果然,这个清雨楼是有问题的。”云漠唯心想。这个地方那个不宜久留,只要父皇稳固了朝政,就回来接我来吧。杜贺娘贪财,叫回魂的对杜贺娘的感情不一般,感觉不出来什么爱慕的心思,那个回魂说的十七年前啊是想告诉杜贺娘什么东西吧。只可惜杜贺娘已经对回魂的品性做了判断,怎么说也是不会理会回魂的。这样下的话,自己装疯卖傻的呆在清雨楼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了……。
刚才,回魂说,自己可能会失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