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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以及李存孝对李克用的感情,杜堇早已了然于心,现在拿出来问,只是频临绝望之际的最后一丝企盼,最后一点不甘。
她一直装聋作哑,不肯拿自己和李克用对比,衡量谁在他的心目中比较重要。然而,不必自己去比较,答案已摆在她面前。李存孝不会离开他得来不易的父亲。
杜堇勾了勾唇角,发出了一声笑,想让自己显得洒脱,可是眼中的泪水却如断了线,啪啪地打在被褥之上。手掌的冰冷令她下意识收紧手指,却发觉根本使不上力,就算是握上了,也不能令手掌暖和几分。一如他们的感情,再爱下去,也是勉强。
白深站在窗边,静望天空中的那轮圆圆满月,直至杜堇止了啜泣,才缓缓回转身:“你不必忧虑日后的痛苦,他成亲之后一切都会很顺利,而你则静心修炼,不出几百年就能做回鸦王,届时……”白深的唇角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你早已不在乎李存孝了。”
哭过之后的杜堇显得异常沉静,怔怔望着前方某点,空洞失神的眼中没有了半点光华,紧闭的嘴唇显得那样地疲倦。
白深不再说什么,缓步踱向门外,而这时,杜堇说的一句话,令他脚步不由一滞。
“忘掉一个人真的那么容易,你又怎会守了一个人千年之久?”
白深心里忽然就起了阵阵涟漪。是的,他已经守了一个人一千年了,而就在今晚,他将要把真实的自己呈现在她面前——一个痴心等待她重新爱上自己的男人。
轻推开门,薄薄的烛光照亮床榻上,那个沉睡中的人儿。
关上门,白深走过去,脚步轻地好似生怕将她惊醒,而其实,此刻的他,很想让她听见自己极快的心跳声,告诉她,这都是因为她。
坐到床沿,俯身看她恬静的睡容,视线不由移到那天生微翘的唇角。他爱极了这总是透着醉人的甜的唇角,总叫他忍不住想凑前去亲,想尝一尝上面的味道,是不是也那么甜。
他忍着这些冲动,忍着这些念想,已经过了上千年。今夜,他可以不必再忍,他要将她所有的甜美通通掠夺,而不再是只在虚无的梦境之中缠绵。
白深轻轻托起刘绿娆的上半身,让她靠坐在自己的身上,打开她的嘴,喂她喝下瓶子里的鲜血。浓浓的血腥味刺激到刘绿娆的味蕾,本能地皱眉摇头,一滴鲜血溢出了嘴角,顺着下颚滑流过纤细的颈项,流入了她的衣领之中。
轻轻擭起她的下巴,白深张嘴吮去她唇上残留的血迹,然后顺着溢流的那道血痕,温柔细致地一点点舔舐干净。来到锁骨位置,刘绿娆的衣襟已被打开,而他的舌头已渐渐开始迷乱,情不自禁在她胸口的位置,吸出了一枚嫣红的痕迹。
看着这枚吻痕,白深脸上募然绽出一个略显孩子气的笑容。牧兰,终于让白深赢上一回了。
还记得那时,她还是种花女牧兰,他是道行很浅的蛇精。在一次他差点失控要了她之后,他决心不再碰她,可牧兰却变得大胆,每日挑逗撩拨,夜晚相拥而睡的时候,会悄悄地在他的胸口吻出一枚又一枚的红印。
多么讨人喜爱的人儿,可他却把她弃在了玉兰树林,一弃就是两千年。回头寻她,她已是鸦王身边永无超生的恶魔。
当年牧兰经历了非人的三生三世之后,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专收灵魂的鸦王独孤堇,只为让自己脱离苦海。白深去寻她,向她忏悔以求她回头,可她却当面请求独孤堇给自己下咒,交合必死,以此告诉他,她早对情爱之事绝望厌恶。
白深也曾试过遗忘,让自己死心,就算她并未成魔,要在一起也是困难重重,更何况她还对自己恨之入骨。
可他还是默默收集了牧兰三世的遗骨,将它们埋在最接近天界的一座高山之上,也就是高耸入云的碧环山,在遗骨上撒播玉兰的种子,没想到竟开出永不凋谢的白玉兰,更令那个山头四季如春。
白深将那座山命名为葬兰冢,专心用仙泉每日灌溉,将它们育成可化戾气的仙树,以此消除牧兰那三世所留下的业障。如此一过,便是千年。
业障终于清除可转世为人了,牧兰却不愿离开魔界,要永世留在独孤堇身边。白深用自己一半修为与独孤堇作交换,独孤堇才放了牧兰的灵魂,给她转世为人。
然而白深实在低估了牧兰对自己的厌恶。他准备好一个极好的仙骨之躯,意欲从小带她修仙,从此可不再分离,可牧兰竟在投胎那一刻,猛然返身钻入了另一个人的命道,而这个人的命道,便是成为李克用的夫人。
如果是普通一个凡夫俗子的妻子,白深会毫不犹豫将那个人杀之取代,可那是李克用,天界派神扶助庇佑的一个人,他如何能动?而李克用的妻子,必也有着非一般的使命,他又怎么去夺取?
白深,我宁愿跟一个最丑的男人,也不要跟着你。
看着牧兰带着空冷的笑消失在奈何桥的那端,白深跪倒在奈何桥的入口,倾覆在地面的满头青丝,徒然变白。
第52章 和耶耶做坏事
又是清幽的玉兰香。刘绿娆闭着眼舒服地轻轻喟叹;动了动身想找个更舒适的睡姿,募然感觉到一只凉滑如稠的物体伸进她的衣襟;贴着皮肤将衣衫褪到肩下,而后,两片温湿的柔软落到了她敏感的胸前,游移滑动,含住了高峰上那颗脆弱的嫩红。
美妙的触感令刘绿娆不由舒展身体;躬身将自己的双峰送迎上去,口中也不由吟哦出声,“啊……”刚一发声,刘绿娆即撇脸抬手遮住自己的嘴。
天啊;虽然这是在做梦;可这声音未免太真实;太羞人了。
而这时,胸前的热唇稍稍松开她的嫩红,边用舌尖拨弄,边轻道:“不要忍,我喜欢听。”
熟悉的嗓音令刘绿娆心颤不已,想睁开眼看看那个人,可看到那头银发又紧紧闭上,缩身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绕儿。”两只凉滑的手轻轻将她扳回,将她带进了一片凉滑宽阔的胸怀,双腿甚至被两条同样稠滑的长腿紧紧勾夹,带着玉兰香的男性热息浓浓喷洒过来,下一瞬,她的嘴便被擭住,卷出小舌凶猛噘吸,直将刘绿娆吻到瘫软窒息。
“绕儿,为何不肯睁开眼,你不喜欢我这么做吗?”魅惑的低柔嗓音环绕在刘绿娆的耳边:“可如何是好,今晚,我非得要你……”
话音刚落,那张热唇又覆了过来,修长而结实的身躯紧紧将她压在了下面。
刘绿娆根本无法思考,这次的梦比以往都真切之极,酥骨的电流在体内阵阵窜流,口中的吟哦也越发制止不住。直至膝盖被打开,一根热铁一般的物体抵上来,在她潮湿的双腿间肆意蠕动,甚至试探性地轻轻刺进来又退出,那又疼又胀又叫人疯狂的陌生感觉令她猛然觉察不对。
刘绿娆惊地睁眼,就看到j□j全身半跪在她双腿间的白深,他正俯首闭目轻念着什么,长长的银发倾泻在她身上,冒着薄汗的结实臂膀,在烛光之中折射着诱人的光泽。
刘绿娆从未见过这样的耶耶,暗咽口水:“耶耶……”白深像醒过来一般缓缓睁眼,然而刘绿娆却惊白了脸倒抽口气。因为他的眼变成了蛇状的琥珀菱眼,眼梢高高吊起,将眼睛拉地狭长宽阔,整张脸妖冶逼人。
“啊!!”
刘绿娆骇然尖叫,本能地抬脚向白深一阵乱踢,却被轻易抓住了脚踝,甚至被一把拖过来,严严压制在身下。
“你是谁!放开我!!”
看着刘绿娆惊惧的样子,白深反而咧嘴笑了起来。当初牧兰看到他的真面目,也是这样踢他,只是那时他太大意,不幸被踢中了要害。
白深灿烂的笑容令刘绿娆不由一呆,这个笑容,她已许久许久没看过了,就是这个笑容,让她从小便爱上这个妖孽一般的养父。
“绕儿,是我,是你的耶耶。”白深柔声道,琥珀眼眸流淌着浓情蜜意:“从今日开始,我不做你的耶耶,做你的男人,你说好吗?”
刘绿娆闻言一怔,整个人忽然安静下来,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这令白深感到有点挫败:“你……”怎么能那么平静,我可是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
刘绿娆目光灼灼,募然又一笑:“真难以想象,你要真的对我说了这句话,会怎么样呢?”说到后面,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苍白,这令白深心里一疼,更加紧搂住她,亲吻她的鼻尖。
“傻瓜,这不是梦,你现在看到的,才是真实的白深。”
这下刘绿娆更乐了,笑嘻嘻地抚上他布满浅浅蛇纹的脸,道:“那么,蛇妖,你现在是打算将我一口吞下吗?动作快点儿,待会儿我丈夫回来,可会把你炖了吃掉哦!”
白深脸一涨,这女人还真当他是梦,心里一阵气结,眯眼盯住她:“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就压开她的膝盖,扶住她的腰,缓缓挺身而入。
下|体突然而至的痛,令刘绿娆浑身一颤:“啊!”本能地缩身推拒,却完全不能抵抗他的力道,“好疼!耶耶……不!!”任那根热物一点点地顶进去,直至完全没入,达到了她身体的最深处。白深停住动作,微喘着撑在上方,神色恼怒地将她俯视。
刘绿娆睁着模糊泪眼,j□j致命的痛令她无法再相信这是一场梦,而这时看着白深,她已无法泰然。
虽然什么出格的梦她都做过,可真正发生在现实里,是,是不一样的!
见刘绿娆脸逐渐烧红,白深勾唇狭促一笑:“如何,我的乖女儿,终于相信耶耶在抱你了?”低头用舌尖轻舔她小巧的耳珠:“原来我的女儿,经常在梦里和耶耶做坏事啊……”
说着,腰部开始缓缓起伏,又疼又酥的感觉令刘绿娆躬身低叫,绷紧全身地承受他越来越快的速度。而她这样一绷紧,桃源洞就更是紧紧收缩,令自制力一向甚好的白深都难以自控地低吼一声,将自己重重撞进她体内最深处,琥珀双目盈满不明水泽,一边吮吸她的唇瓣一边嘶哑低唤:“绕儿,我要忍不住了……”
刘绿娆攀着他的肩,喘息着与他的嘴唇相抵,终于说出深藏在心底十几年的话:“耶耶……绕儿要做耶耶的女人……”随即嘴唇被深深含去,双腿间的冲撞逐渐加重,两人彻底迷乱在纵情之中。
——
竖日清晨,杜堇坐在玉兰树下看话本,听到后面不远传来开门的动静,她也不回头,只高声喊了句:“厨房有热粥。”心知要是回头,那两个人定会拿猴屁股似的脸对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一双穿着绣鞋的脚走到了她面前,抬头一看,一张面带桃色目含春水的小脸映入了眼帘。
杜堇揶揄一笑,向她做了个请坐的动作:“太妃请坐。”不料遭到刘绿娆恼羞的掐捏:“喔,失言失言!应该是白夫人请坐!”却得到更残酷的摧残。
刘绿娆将她与白深之间的事全都告诉了杜堇。
白深为何夜晚将她带走,让蛇精化作她的模样和李克用行房,根本原因是刘绿娆天生有隐疾,无法行情爱之事。白深深知刘绿娆刚烈不屈的性子,没有阻止她嫁给李克用,反而成全她逃离自己,只是暗中保护,不让李克用碰触她的身体。
杜堇知他们前世也有纠葛,但白深明显不意说出,她这个外人自然也不会去提。这必定是在保护刘绿娆,知道的东西越少,幸福感才会更多。
两人聊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