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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吟着:“……是不错。”
琳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地说:“宛习,你真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别胡思乱想了。洗洗睡吧,我也困了。”
我望着她摇摇晃晃地离开,闷闷地说:“可我不想睡觉。”
有朦胧的微光从窗口射入,我拉开窗帘,便看到了那一角星空,漫天的星斗如钻石般耀眼。一如我离开的那个世界,那里有我爱的人。我然想起那条发送失败的短信让我糊里糊涂地与过去告别,来到了崭新的世界。我又翻出一条彩信,光彩夺目的钻戒,下面标注:“只送给爱情,不属于婚姻。”是他发给我的。话说的很清楚,他叫我“老婆”,并不能代表什么,我本来也知道,他是每周都换女友的花心大萝卜。我从没想过和他有什么结局。可没想到我们是以这样的方式分开。
顾安铭,我们还能不能再次见到呢?试想数年以后,我们得以重逢,却都已不在年轻,你是否还会记得,你曾有一个经常范小迷糊的女朋友。那个女朋友后来无缘无故地从你的生命里消失?不会的,对你来说,我只是过客。是风一样的影子,不留一丝痕迹。
我在幽静中陶醉片刻,觉得内心饱满清明,便把窗子关闭。脚下是又厚又软的地毯,我走在上面悄无声息。我脱下鞋子,赤脚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触感很好。我像个没见过新鲜事物的小女孩,在厚厚的地毯上尽情撒欢。就差就地打滚了。如是折腾了约半个小时,顿觉无聊透顶,我把自己泡在沙发里胡思乱想。
我想,五年过去了,男友一定另有所爱,甚至有可能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小日子也未可知。就算那样也好,我一无所获,但他至少生活圆满,能远远地看着他的幸福也好,关键问题是我回不去。天花板上的浮雕在吊灯的投射下显出斑驳的阴影,构成我看不懂的图案,突然发现我在一个四周都是浮雕的屋子里。棱角分明、线条生动地雕刻着人、鸟和各式各样的花。
我盯着这些光怪陆离的浮雕看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屋子的主人真是够变态的。
我突发奇想,不晓得这地面是否也雕刻了什么。我的好奇心被激发,只想撩开地毯一探究竟,可这地毯似乎是和地面长在一起的,竟然没能掀开它的边缘。
我在这个浮体逗留五年不是混日子的,也学了点粗浅的异能。于是我化指为刀,在沙发附近的地毯上切开一个直径约为40厘米的洞。我掀开它,惊奇地发现里面果然藏着浮雕,雕刻着一张狰狞的人脸,吓得我险些尖叫出来,我下意识捂住嘴。我怎么觉得它在看我呢?我的手在浮雕面前晃了几下,眼睛不会眨动,我松了一口气。可我的手很快被从地毯下伸出的手打到一边,我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听他说:“把你的脚拿开,你踩到我的肚子了……”我猜,我后来是晕倒了。
我承认,我很没有攻击力。承受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差。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沙发上了,没有哪里异常。我伸手摸地毯,完完整整没有破损的痕迹。说不定,之前是在做梦。难怪,我还没胆小到动不动就吓晕的程度嘛。一定是这样。
正直深夜,我再一次走到窗前,想再看一眼之前令我陶醉的美丽星空。可一点细碎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回过头,惊奇地发现琳就站在离我不足一尺远的地方,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那是我从没见过的、充满警惕的眼神。我心中感叹,这孩子一定是睡毛愣了。
“琳,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其实这句话就是脱口问出来的,我心里想的却是,她肯定是睡过了。但问出这句话是合情合理的,若是问上一句:“琳,你怎么睡醒了?”这就不太正常了。
她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下。难道是魔杖了?
她冷冷地问:“你,究竟是谁?”这句话太过奇怪,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可置信地眨着眼睛,“我?我是宛习……”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她问我是谁?这也太……诡异了。
“你不是!你骗不了我!你是谁?说啊!”她的眼睛里放出慑人的寒光,恐怕刑讯室里审问犯人,也不过如此吧。
“我……”我也开始怀疑自己了,我是谁呢?我不是宛习吗?自我纠结了半天,我终于坚定了,“我是宛习!琳,你在说什么?”我一定要向她解释清楚……什么啊?!这需要解释吗?在我分神之际,琳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我视线里消失。什么情况?难道是梦游?没想到琳还有梦游的毛病。这是有多大的压力啊?我再次像个大妈一样为她的健康担忧。
第二天,我们饱餐了一顿后便开始长途跋涉。我和琳,还有一个叫岩枯的男子走了一个上午。随后到一个餐馆用餐,说来奇怪,奔波近六个小时,我竟一点都不饿,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撑得连口水都咽不下去了。这是要暴瘦的节奏啊。可惜,我穿的灰色袍子根本看不出我有几两肉。
我看着细嚼慢咽的琳,突然问了一句:“山伦是谁?他为什么要杀我?”仅隔一天,我怎么会忘记呢?当时的琳只顾着拉着我逃命,没能及时解答我的问题,可现在不同了,悠闲的很。她慢慢咽下口中的食物,说:“你以后不会再见到他了。”她说的风轻云淡,我却云里雾里。即使我再也看不到他,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想要杀我啊。
“为什么?”
“他不在心界。”庄琳继续用她那简介有余,但丰满不足的话语满足我的好奇心。于是,我想被诱饵吊着总也吃不饱的鱼追随着她。“为什么?”
她又塞进一块食物,默默地吃着。我这么善解人意的人怎么会剥夺她就餐的快乐呢?我耐心地等待她咀嚼完,她咽下食物瞟了我一眼。说:“我怎么知道?”我善解人意的等待换来的就是这个?
“那你为什么知道他不在心界?”
“因为他从来没来过。”
“你怎么知道?”
“我只在浮体见过他。”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我的好奇之心已经燎成熊熊大火了。可这火很快被一盆冷水浇灭:岩枯插话:“说明你很麻烦。”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具体地和我交流。可是这第一句话给我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我不服气地问他:“我哪里麻烦?”
“当然是鼻子下面,下巴上面的部位了。拜托你能不能让你的嘴休息一会儿,你已经叽叽喳喳地说一个上午了!你不觉得累,我们的耳朵还消受不起呢!”哦,原来听人说话也会觉得累?你不愿意听可以屏蔽嘛,何必剥夺我说话的权利?你每天还要吃饭喝水上厕所呢?你不累吗?
“胡说!”我从椅子上跳起来,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问:“我哪有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上午?我又不是麻雀?!”
“是吗?”他把我的手指扳开,“对你而言,一秒钟不说话都会很痛苦吧!”
“才不是呢!不信我做给你看,一个下午一言不发——小菜一碟!”我这句话说得稍稍有点偏离实际。
“不如打个赌,怎么样?谁输了就给对方当佣人,怎么样?”岩枯一脸坏笑,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百依百顺的小佣人。
☆、(五)愿赌服输
谁输了谁就给对方当佣人,这委实是一个新鲜玩法。我正好缺一个佣人玩玩。但是,我的胜算实在太小了。
我反对:“当佣人?我才不要给你当佣人!”
他笑着摇头:“怎么?还没赌就怕了?”
“谁怕谁啊?”说完又有些后悔,但于事无补,狠话已经放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死撑到底,我一咬牙一跺脚,说:“你要愿赌服输呦!”我灿烂地笑着逼近他,“我可是从来没赌输过!”岩枯一脸轻蔑地甩过头去。“是从来没赌过吧!”
咦,他怎么知道?就这么被人揭穿了,好没面子。
这时,闷头吃饭的琳才抬起头来哭笑不得地看我一眼。我也哭笑不得地回看她一眼。心里泪流成海,庄琳啊,你怎么不拦着我啊?
接下来我就惨了,一言不发地跟着他们赶路,鬼知道有多痛苦!就连步履颇感沉重了也不敢喊累。偏偏这两人走得飞也似地快,我跟的几乎喘不上气。可两个人却一脸轻松,有说有笑的别提多嗨皮了。
我咬牙,我再咬牙。
岩枯说:“停下来休息一下吧。”我真想大喊“同意”,所幸及时捂住了嘴巴,头转向一边假装咳嗽。我太TM机智了。我们找了个阴凉地坐下,岩枯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似乎在警告我“一定不能说话哦。”我向他比划了个“去死吧”的手势。
脚好痛啊,估计已经长满水泡了。“哎……”我刚出一声,立刻警觉,随着我的声带振动出声,岩枯如被滚雷击中,以闪电般的速度转头盯着我。我延长声音,“哎……嗝!”我白了他一眼,怎么?打嗝不可以吗?只规定不能说话,可没说不能发出声响啊。我在心里默数:1……2……3……4……5。“嗝!”1……2……3……4……5。“嗝!”岩枯垂头丧气地回头。我捂嘴偷笑。他又回头狐疑地看着我,我连忙又“嗝!”了一声。
其实,我刚刚是因为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才差点说出话的。那就是:明明有各种交通工具,我们为什么要徒步旅行?当然,现在是没办法问了,不过晚上再问也没关系嘛。我环顾四周,山岭重叠,遮天蔽日,好偏僻的地方!可能是因为不方便使用交通工具吧。
岩枯问琳:“我们可能在天黑前赶到目的地吗?”
琳回答:“以现在的速度,勉强可以。”
“那么我们要加速了,一定不能拖到明天。”
琳自信满满地说:“你放心,无论多晚,我们都会在明天凌晨之前赶到的。”
岩枯:“那就好,不过,恐怕那丫头怕黑,一路上哭喊怪吓人的。所以,我们还是加快速度,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吧。”说罢,怪笑着看向我。
看他那副得意可恶的表情,我真是恨不得把他的脖子拗断。哼,岩枯,等你做了我的佣人,有你好看的!
一段漫长的道路,我们到了目的地。
一看到这古香古色的院落,我顿时傻眼了。要不是身边这两个人都正常,我还以为自己穿越了呢。走进去,我更大吃一惊。它远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左拐右拐,曲径通幽。我保证,如果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一定就迷路了。我保持嘴巴紧闭的状态,随他们进入一间逼仄的屋子,正当我看着这个昏暗、低矮的房间发愣时,岩枯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打开一扇门,我们走了进去。
院中院,我暗自给眼前的环境下了定义,这一扇门,就像隔绝着古朴与现代的分界线。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异世界有着无数道这样分割不同世界的门。
跨过这扇门,浪漫繁华的气氛扑面而来,与我原来生活的地球无异。我不禁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温习一遍那个熟悉的号码。眼前浮现起那个男生的影子,作为一个孤儿,我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留恋。那个玩世不恭的男孩要定期换女朋友,挥金如土,是个纨绔子弟。人长得也不是很帅,也许在别人眼中没有任何优点,可在我心里,他一直都处在最重要的位置。
我把手机揣进口袋,屏幕的荧光就此被遮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