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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殿中有王族血脉的人存在才能使用。相反则会反噬持有权杖的人。
我离开罗洯抵达人间不超过一天,岩枯就被反噬的力量伤得体无完肤,从而不能稳坐王位。但不影响他的黑暗势力,这些势力到如今也是存在的,无人能敌。
据说,因为这个,璃姜被岩枯追杀了很多年。
最终,庄琳为她女儿的行为承担了岩枯所有的怒火。
如今,璃姜孑然一身,胆子愈发大起来。她向两位长老弹劾我的旧日“罪行”,挑战我的地位。本来近在眼前的授权仪式被遥遥推后。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本来藏好的庄琳的碎石不翼而飞。我看得出珞苓的隐忧,但她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怪我的,如果我留心一些,这些碎石本不该丢失。那个箱子如此沉重,而且就藏在我的寝宫里,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走箱子,想必要运走我的人头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看来我还是要想办法把箱子找回来才是。
我出去绕了一大圈,晕了。原来罗洯这么大,这么光怪陆离。这里有大片的村庄、田地,还有错落有致的古宅,甚至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各种风光结合在一起,不同区域的人遵循不同的原则,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于是我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在各个区域兜兜转转,走在哪里都是怪人一个。
我明明感应到那箱子就在这山林附近,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连原来的感应也失去了。毫无征兆的,地面向下塌陷,我又落进雷洞里。我和这个鬼地方真是缘分不浅啊。
在这里,我看到了璃姜。璃姜浅笑着望我:“宛习,你会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吗?”
我环顾四周,确定这里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强自镇定一下,琢磨着我的能力比她强大不是一点半点,稍稍安心。我说:“璃姜,你冷静,你不想这样,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的母亲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到处被人追杀!我受够了。你不是说过吗?大不了谁也别想好过,我现在成全你!”
她的匕首向狠狠刺过来,我麻利地躲开,反手握住她紧握匕首的手,另一只手从容不迫地夺走她手里的凶器。我嘲讽她:“就这点本事也想和我鱼死网破?”
我的匕首抵向璃姜的脖子,“我不想为难你,真的。”
“去死吧!”璃姜疯狂地推开我,脖子划过她的脖子后刺向我的咽喉,我慌忙躲闪,依然被伤到胸口,好在没有刺中心脏。本来,她突破我的匕首冲出去应该必死无疑,可是,她的身上连一道划痕、一点血迹都没有。
她得意洋洋地望着我:“很惊讶是吧?”我捂着胸口望着她的的脚尖,靠着洞壁喘息着。她接着说:“我也是发现不久呢。怪不得你的信使要你把石子全部收起来,原来它们能够保护我。只要我身上带着这枚石子,谁也别想伤到我。这对你来说,一定是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吧。”
我蹲下身子,她的脚一步步向我走来。我有一种自己已经死去的错觉。她现在想要杀死我一定是易如反掌的,换做是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毕竟不用惧怕任何人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的小命居然就这样葬送了,真是撞墙的心都有。可是璃姜终究没有下手,我暂且松一口气。抬起头来,看到这一幕奇怪的变故。岩枯手里的长剑穿透她的腹部,鲜血顺着剑尖汩汩流淌。
难道璃姜的护身石子失灵了?我百思不得其解,说心里话,我不希望璃姜死去。可是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岩枯斜斜瞟我一眼,提手拔出长剑。又带出一股奔涌而出的血液。
岩枯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看着璃姜缓缓倒下,璃姜踉跄着,逼迫自己站稳,岩枯一时不耐烦,一把推倒璃姜。
“宛习,事到如今,你还是需要我来救你。”
我冷笑:“那又怎样?我即使死了又会怎样?我会解脱掉,从此彻底摆脱你。”我强忍着疼痛,努力绽放最灿烂的笑容,对他说:“那样,你会不会将我铭刻于心,即使你从没爱过我?我爱了你两次,你骗了我两次,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可悲……”
就像做了一场梦,醒来时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不是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我真怀疑那一切是我在雷洞中的南柯一梦。我的手摸向伤口,鲜血依旧在流。璃姜在我面前信步走来走去。腹部的衣裳完全被鲜血染红,但行动间没有任何迟缓或痛苦,仿佛那血是别人的。
我声音沙哑地开口:“我记得你受了很重的伤……”
“我有藏冰石保护,伤口好得快。”接着又惋惜地说:“可惜不能保护我完全不受伤害。”
藏冰石……是那由庄琳的遗体化成的石子吗?我只是睡了一觉,她就给这石子添了这么文艺的名字……这办事效率还真是高啊。
这件事竟这么不了了之,没了后文。我被璃姜“护送”回宫殿,惊掉了星月两位长老的下巴。我和璃姜统一口径,一致宣称是因为被恶人暗算导致重伤,璃姜拼死护驾,我才得以活着回来。
璃姜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我真想一脚把她从宫殿里踢出去。
☆、(三十五)成为女王
本来是我出师不利,但没有任何人责怪我。相反的,隆重授权仪式如期举行,我正式坐上了女王我宝座。
这一刻起,我是真正的国王了。我的强硬态度没有帮到我,我的勤政爱民没有帮到我,反而是一次危难让两位长老认识到我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足为惧。
看来我这伤受的还是颇有收获呢。我爱上了扮弱者,所以一天让老刘给我检查八遍伤口。最后一次,我向她喊痛,她直接把药箱砸到我身上。痛的我呲牙咧嘴,凶相毕露。她说,“如果我是个男的,肯定会怀疑你是不是暗藏深意。”
这个珞苓,真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不过对于她的差心情,我也是感同身受的,见天看着璃姜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任是谁看了也会窝火的。何况珞苓连碰触她一下都会有灼烧的痛觉。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岩枯用藏冰石杀死庄琳,同时将藏冰石与庄琳融为一体。藏冰石本是专门杀死珞苓那一族的神器,哪怕只是碰触一下也会灰飞烟灭,如今一颗石子正在璃姜的手上。虽然威力已经不如原来那么可怕,可是有藏冰石护身的璃姜却成了不能碰触的存在。
再想到有整整一箱子碎石不知去向,我都替她发愁。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避免正面交锋,所以我以体恤下属之名跟着她一起到浮体去看望哥哥。尽管她已经解释无数遍申央现在只是一团黑气连人形都没有,我依然坚持去看。
我们到了浮体,还是记忆中的蜂窝状建筑,高耸入云。四周被黑沉沉的云气萦绕着,我知道申央就在其中。我也知道,这对罗洯人来说是最快、最安全的恢复方法了。但这恢复速度显然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太心急,我想看到哥哥平平安安出现在自己面前。
至于岩枯,我想要操之过急也是不现实的。以我现在的力量斗不过他。即使我在修炼个几百年也未必能战胜他。我从心底害怕他,因爱而怕,因欺骗而怕,因背叛而怕,因无法掌控而怕,因能力悬殊而怕。我现今最大的希望就是申央的平安,既希望他快些好起来,又害怕他快些好起来。因为我害怕伤害他。
我们这对世上最悲惨的兄妹,永远不可能并肩作战。
回来的路上,我问珞苓:“你有没有想要保护的人?”
珞苓顿住脚步:“有。”
“谁这么幸运?”
“你啊,笨蛋。”
我无语,记忆中申央也曾说我是笨蛋。是不是他们强大的人在我这样的小屁孩面前都很有自豪感和优越感?我愈发垂头丧气。
我像个犯错误刚被训斥过的小孩子一样跟在珞苓身后一边走一边看向地面,企图捡上一个大元宝。但元宝没捡到,珞苓蓦地停下脚步,我差点撞到她身上。
我一抬眸,就看到那个让我忧,让我爱,让我恨,更让我发狂的男子。岩枯穿着和我一般无二的灰色袍子,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中央长身玉立。珞苓抢了几步似乎想要给他来上一脚,我死死拉住她。
珞苓回头道了声谢然后软软倒在我的身上。虽然我力气很大,她也不是很重,但托着一个大活人也是很累的啊。我表面上强作镇定,但心里早已叫苦不迭。只见岩枯甩出一大包东西,打开一抖,一堆碎石子抖落在地上,散落得到处都是。
都是藏冰石的碎片,怪不得珞苓扑街了。说起来,这是珞苓第一次正式和这么多的藏冰石狭路相逢吧。真是出师不利啊。
岩枯也是极品中的极品,居然背一袋子石头出来到处乱撞,手居然没有累抽筋。除非他提前知道我们会路过这里,我恍然大悟,夸自己一句:宛习,你实在太TM机智了!
岩枯踏过满地的碎石走过来,看向珞苓:“你的威风到哪里去了?我向来知道,多么强大的人都有他的破绽。珞苓,你的破绽让我找了好久。我是这样想的,让每个人都带上一粒藏冰石,你无法知道哪个路人是你不能碰触的雷池,不知道谁会在何时掏出一颗石子足以要了你的小命。让你惶惶不可终日,你看可好?”
岩枯弯下身子,仰头看她,嘴角一抹玩味的笑。我叹气,声音夹着难以抑制的愤怒和哀怨:“岩枯,你随时都能掌控别人的生死又怎样?够了!你放过珞苓,你迫不及待想折磨一个人,冲着我来好吗?”
话音刚落,珞苓从我身上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了岩枯致命一掌。她直起身子走过去二话不说又是一掌。我惊呆了,原来她动起手来是如此强悍。找准时机,不留余地。在我思考的空隙里,又是一道蓝光射了过去。
岩枯虽然重伤,却没有垂死的迹象。他强自撑着地面预备起身,此时珞苓正要发出第四击。我扑上去死死抱住岩枯。
不说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上去也差不多,珞苓的厉害我没领教过,但亲眼看见,也有了大概的了解。我不确定替他当下这一击我会不会一命呜呼,只是盘算着,如果拼劲全力抵挡一下,大概会死里逃生。
但一切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从此我对珞苓佩服得五体投地——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她居然能够及时收招免除对我的攻击。
她走过来,把我从岩枯身上揪起来并扔到一边。她微微气喘着,我不太晓得是因为愤怒还是疲惫。她声音阴冷地问我:“解释清楚,你在搞什么幺蛾子?”
我一脸苦相地看她:“求你,不要杀她。”
我知道她理解不了我的心软,我真的从没有杀过人,也不曾想过杀死任何人。如果我真的狠心到那个程度,璃姜对我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我早就把她拆卸了。我回到罗洯,的确是带着满腔愤怒来的,但是,我未曾想过伤害任何人。我总是认为,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并不是对他旧情难忘,我保证。但是,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更何况珞苓,她不会相信的。
于是,我不得不忍受她用这样杀人的眼神看着我。我把脸别过去,正对着岩枯胸前鲜血四溢的伤口,不禁闭上眼睛。我不晕血的,但面对这么大的伤口,感到很揪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