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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厉扬没打算继续逗这个音乐白痴,很快言归正传,把话题带到季子凌平常五音不全,却能在现场超常发挥的原因上。两人暗戳戳讨论良久,最终达成一致意见——
绝境会逼出季子凌的潜力!
为了让韩江城早日卷铺盖滚蛋!
为他量身定做一些致命危机神马的一定必须有!
为了给小破鸟制造一些致命危机,厉扬立刻给《致命危机》的投资商、大成娱乐总裁阮青云打了个电话,用一饭之恩堂而皇之地挤走了歌坛小天王韩江城,为他的小破鸟搞到了演唱电影主题曲的机会。
事实证明,让韩江城滚蛋远没有那么艰难,取他而代之只需要一个电话,so easy!
厉扬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从隔音阳台回到卧室,摸摸小破鸟的脑袋。
昨夜那一针很有效,烧已经退下去了。
季子凌正迷迷糊糊一面揉屁股一面在心里问候厉狂犬病的祖宗十八代,感觉到厉扬手掌的温度,条件反射地缩成了一团黑色的羽毛。
厉扬:“……”
阮青云非常有效率,十五分钟后,季子凌就接到了金牌音乐监制严崑的电话,言简意赅:“明天上午九点来大成娱乐A座三楼三号录音棚!”
季子凌一头雾水:“……你谁啊?干嘛?”
听筒里嘟嘟一阵忙音,对方已经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神经病!”季子凌把手机丢到一边。
厉扬装模作样地凑过来扫了一眼:“这个号码我认得。”
“嗯?谁啊?”
“金牌音乐制作人,严崑。”
季子凌懒洋洋穿衣服的动作僵硬了。
作为混了两年娱乐圈的“旧人”,严崑的大名简直如雷贯耳。虽然严崑在音乐上的成就的确不凡,但他出名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他一进录音棚就如厉鬼上身,吹毛求疵程度令人发指,据说曾经骂哭过不少大牌歌星,因为姓严,就顺理成章得了一个“阎王”的外号。著名娱乐论坛“海角论坛”曾有人专门发帖八卦,名为《八一八那些年曾被阎王骂哭的大咖们》,躺枪的歌星没一千也有八百。
厉扬在一边儿轻描淡写地雪上加霜:“他找你录歌?我昨天听人说《致命危机》的音乐监制有意请你来演唱电影主题曲,难不成是真的?”末了还不忘嗤之以鼻:“还金牌音乐制作人呢,真是瞎了眼。”
无辜躺枪的阎王大人打了个喷嚏,继续拍桌狂怒:“那些投资商脑袋里装的都是shi吧?好好的小天王不用,选一个没脸的选秀新人来唱主题曲?砸了老子的招牌怎么办?!”
“严老息怒。”一边无辜遭了池鱼之殃的小助理被喷了一脸唾沫,非常苦逼地端了碗茶过去熄火。
“你想烫死我吗?!”严崑抿了一口滚烫的浓茶,继续口沫横飞地骂了半小时脑袋里长翔的投资商,终于偃旗息鼓,“算了……明天让他来试下音,如果不行老子就不干了,爱请谁请谁去!”
而此时,大成娱乐人力资源部的会议室里,脑袋里长翔的万恶投资商连打了三个喷嚏,喷了对面的年轻人一脸唾沫。
阮青云今天心情不太好,大早上就被厉扬用“一饭之恩”要挟,心想自己上回真是脑残了才会答应帮他一个忙。出来透风正好碰见人力资源部招聘新职员,于是板着脸霸气侧漏赶走了主面试官,堂而皇之地越俎代庖。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娃娃脸年轻人,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坐到阮青云对面,结结巴巴地说:“您……您好,我叫韦一,是B影2011导演系毕业生。我应聘的职……职位是经……经纪人助理。”
阮青云眉峰一蹙,十分犀利地开口:“导演系毕业应聘什么经纪人助理?”你有病吗?
韦一低着头泪流满面,心道我也不想啊当年怀揣满腔梦想考进B影导演系,可谁知道四年后出来发现根本没人招导演啊。
阮青云扫了眼他的简历:“2011级……你毕业都两年了,为什么工作经历一栏中是空白的?”
韦一继续沉默。那是因为我被人骗跟了个山寨剧组去罗布泊拍纪录片,结果遇到沙暴亲眼见识了什么叫“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险死还生在医院里住了俩月,为了还医药费在边陲小镇刷了一年半的盘子TAT这种黑历史还是不要写的好。
“说话!你哑巴了吗?”阮青云霸气侧漏地说完这句话,只觉鼻子一痒,阿嚏阿嚏阿嚏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喷了韦一一脸的唾沫星子。
韦一被吓了一跳,脸都顾不上擦,腾地站起来朝阮青云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阮青云:“……”我打喷嚏关你什么事?再说老子还没死呢你鞠个毛的躬!
“坐下!”阮青云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擦擦脸!”
韦一呆愣愣地接过来,捏着纸巾在脸上抹过来、抹过去,抹过来、抹过去,抹过来、抹过去……
“行了别擦了!”阮青云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嘴角抽搐道,“我们这里有个备用导演的职位,我认为很适合你,下周一过来上班。”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韦一毕业两年工作一栏还是空白,这小破孩儿的怂样儿能找到工作才怪了。
阮大总裁偶尔善心大发,旁边的其他面试官都欲哭无泪,内心疯狂吐槽——卧槽就这样的也能录用?还有总裁大人请您解释一下,“备用导演”究竟是个什么职位?“备用”期间究竟该负责什么工作?
韦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就这么被一张铺天盖地的巨大馅儿饼砸中了,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下……下周一来上班?”
阮青云板着脸点头,然后看着那怂孩子朝他鞠了个接近180度的躬,然后同手同脚地走出去了。心想卧槽这柔韧性,是舞蹈系半路出家转导演系的吧?
而此时,作为阮总喷嚏的始作俑者,厉扬正心情颇好地看着季子凌风中凌乱地转来转去,欣赏小破鸟穿反了的T恤和牛仔裤上露出的一线雪白的小腰儿,口里还不忘继续泼冷水:“你还是找个借口推了吧,免得到时候太难看。”
季子凌瞪了他一眼:“老子还非去不可了!”
正合我意。厉扬在心里愉快地吹了声口哨。
作者有话要说: 逗比作者还是把日期弄错了TAT。今天是9号不是7号是周六不是周四。蠢成这样真的科学吗?阿门,愿我今天考试顺利TAT
下一更是11号周一晚上八点二十?不要相信我TAT你们顺推两天就成了。
☆、吊诡试音
季子凌这人从来就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劲儿,虽然被严崑的电话震得六神无主了一会儿,转眼就原形毕露,没骨头似的歪在沙发里,一面看电影一面用一小勺掏西瓜。
食欲好得不得了,没多会儿就把大半个西瓜掏了个干净:“喂!去帮我再拿半个来!冰箱里!”
把工作搬到家里来做的厉扬眼皮都没抬,一面噼噼啪啪打字一面凉凉道:“你感冒还没好利索,吃那么多凉的,小心拉肚子。要是今晚再发烧,你左半球也要保不住了。”
季子凌:“……”
厉总不幸一语成谶。
季子凌从半夜一直拉到凌晨,拉得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活像纵欲过度。
Vivi来接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心想厉总也太猛了这简直是把人榨干的节奏啊。
劝,还是不劝?在手下艺人的生命安全和自个儿小命之间,Vivi摇摆不定,看着厉扬屡次欲言又止,一脸便秘表情。
“还不走?有事?”
Vivi一咬牙,大义凛然道:“厉总!为了您和伴侣身体的长治久安和可持续发展,请……请请请……请爱护花草树木,尤其……尤其是菊花。”
“……”厉扬微笑,“谢谢提醒。”
“咣当”一声,Vivi的鼻子险些被摔上的门拍成华北平原。
季子凌把面具扣在脸上,慢悠悠斜他一眼:“哟,你的脸竟然还这么黄土高原,这不科学!”
老子的脸哪里千沟万壑、支离破碎了?Vivi泪流满面,心想狼狈为奸什么的最可恶了,老子再也不管你们这对奸夫淫夫的破事儿了!
约定的是九点,严崑那老匹夫十点半才姗姗来迟。
季子凌又跑了两趟厕所,他几乎一夜没睡折腾到这会儿,肚子一消停,上下眼皮久别重逢亲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等严崑满腹愤懑不屑故意迟到一个半小时推开录音室门的时候,季子凌已经趴在桌子上睡得人事不知,嘴角边还有一小滩可疑水迹。
下马威没奏效,一拳打出去却打在一团棉花上,老头子怎一个郁闷了得。
啪!严崑狠狠一拍桌子。
季子凌被从酣梦中震醒,闭着眼睛骂:“卧槽尼玛,哪个王八蛋吵老子睡觉?”骂到一半突然清醒过来,他好像在录音室等……阎王?
卧槽卧槽卧槽,季子凌风中凌乱,一把擦干嘴角尚未干涸的口水,换上清新乖巧的笑容:“严老,您请坐。”只可惜他那秒杀一切生灵的微笑一丝不漏全喂了面具,在严崑那儿一点儿端倪都没露。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严崑愤愤地坐下,“哼”了一声:“小畜生叫老子什么?”
这样的对话在季子凌和他王八老爹的交流中出现频率颇高,季子凌熟极而流地接话:“小畜生叫老畜生王八蛋。”
一句话出口,季子凌心道糟了,昨天拉肚子不小心把脑子也拉掉了,今天这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
这真是半块冰镇西瓜引发的血案啊!季子凌悔得肠子都青了,没想到严崑那老匹夫竟然拍案笑道:“小畜生爽快!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真性情的年轻人!对了……你小子叫什么来着?”
季子凌无语凝噎,心道您不知道我叫什么就打电话叫我来?阎王您才是真绝色!想是这么想,季子凌还是老老实实报上自己的艺名:“凌子。”
“好!凌子!”严崑口沫横飞,“我昨儿还以为你是走后门的无耻之徒,没想到老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韩江城那小子,性子太绵,唱歌也一股小家子气,哪有你小子这么痛快!”
“……”季子凌被喷了一脸唾沫,心中无限苦逼——“无耻之徒”这种话当着人面儿说真的好么?再说老匹夫您好像还没听我唱过吧就敢下结论?好吧就算您听过我在《天才100》中的演唱,可头一回是一次性挥发,另一回更扯,连现场提问都是李代桃僵,您老眼昏花了吧这都没看出来?
老子连do ruai mi fa so la xi都能张冠李戴,多牛气啊!
呵呵~您老这回才是真·看走眼!待会儿您自个儿打脸,可别怨我陷害您。
严崑十分大爷:“唱首歌给老子听听。”
季子凌唱道:“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很漂亮~~~刷了房顶又刷墙~~~刷子飞舞忙~~~哎呀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严崑:“……音质还行。”
那当然!调子也必须准!那可是他呕心沥血选出来的儿歌,在电话上虐了孟清华半晚上才勉强不跑调的。虽然他自己也知道有点儿扯,但如果只是试音的话……
呵呵~
严崑丢给他一个小册子:“自己回去练练,下周三再来这个教室。唱得好就是你了,唱不好趁早给老子滚蛋!”
季子凌还没来得及滚蛋,门嘟嘟响了两声,严崑道:“进来!”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