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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李晏铭的声音有些抖:“先进屋,好吗?”
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宋老大放开李晏铭,两人进了屋,就见李晏铭轻车熟路地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宋老大翘着个二郎腿,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进来了,怎么,想乘机杀我灭口?”
李晏铭没有开口,寒着一张脸,脸上毫无血色,他低垂着眼,细长的睫毛倒伏着,染出一层阴影。房间里两人默不作声,宋老大觉得内心莫名的烦闷,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僵持着。
许久,宋老大才听到李晏铭开口了:“今日是五月初七。”
宋老大愣了会儿,眨眨眼:“你蒙谁呢?”
李晏铭执着茶杯,走近了些。宋老大总觉得说不出的别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李草包,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你……”
宋老大僵着脸,感受着脸上的茶水顺着皮肤缓缓滑下,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李晏铭气定神闲地将空茶杯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艹!”宋老大恶狠狠爆了句粗口,猛地站起身。这个李草包真是长了胆,先是打他不说,现在又拿水泼他,真把他当病猫啊!
李晏铭忽然整个人靠了过来,双手揽住了宋老大的脖子,一双薄唇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撞了上去。
宋老大瞬时僵硬了,这会儿连脑袋都糊住了。
李晏铭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越收越紧,身体仿佛是要整个缩进来似的,他闭着眼,睫毛颤抖的不行。宋老大感觉口腔里钻进来一个软软的东西,条件反射给含住了,怀里的身体一下子僵了僵。
李晏铭的唇薄薄的,含在嘴里又滑又软,宋老大鬼迷心窍般舍不得放开。
宋老大迷迷糊糊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细细瞧着眼前李晏铭的脸。啧,那皮肤嫩的,不愧是城主府养出来的。呵呵,不对,他和李草包什么时候有了能啃嘴的交情?宋老大忽然一个激灵,忙把人推开。
李晏铭没有防备,一下子跌倒在地。
宋老大也不知该怎么反应,看了看李晏铭,又抹了抹嘴,“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有一句完整话。
李晏铭道:“姓宋的,你不是成天想着占我便宜,这会儿失忆了,倒老实起来了。”
宋老大明明听得懂他的每个字,连在一起却发现怎么也听不明白了。
“啊?”
李晏铭撑起身体,道:“你自个儿滚去地窖找解毒的东西,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回来。”
“啊?”
宋老大呆在原地,半晌反应过来,一惊:“你怎么知道地窖的事?那地方我都两三年没进去了!”
李晏铭似笑非笑,笑得宋老大汗毛直立。不是,往日里不该是李晏铭见了他胆战心惊么?这回怎么轮到自己了?
他一甩脸,呼噜了一把,站直了身体,道:“李草包……你,你这是看上我了?”
“不是,我虽然一表人才,武艺高强,但喜欢的可是身轻体软的女人啊,这……这龙阳之好还是算了吧,真看不出来你对我竟然存了这种心思,你……”宋老大对上李晏铭一双沉沉的眼睛,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干脆没声了。
李晏铭转过身去,神色疲惫地揉了揉眼角:“谁会看上你这种死皮赖脸的无赖。姓宋的,你少得意。等你恢复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他打了个哈欠,就听见传来了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宋老大疑惑谁会找上门来,正准备开门,却被李晏铭拦住了。
“我来。”
宋老大奇怪了,自己这屋主人都没发话呢,李晏铭怎么就顺其自然把自己挤后面去了。
李晏铭似乎有些警惕,来到门口,并没有马上开门,压低了嗓子问:“谁?”
屋外静了片刻,传来一个声音:“大哥,是我,秀秀。”
“……”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温婉婉,煞是好听。李晏铭瞥了宋老大一眼。
不知怎的,本来听出是秀秀声音而高兴起来的宋老大,在接收到李晏铭的视线后,头皮发凉,李晏铭退开了半步,轻声道:“我不方便露面,你自己见。”
说完便拐进了宋老大的卧房里。
宋老大只觉得满脑子疑问,开了门,便瞧见阮秀一副妇人装扮,提着篮子笑吟吟地站在门外,“大哥!”
宋老大道:“秀秀,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串门,要往里坐会儿不?”
☆、一篮子鸡蛋
阮秀初为□□,自然做不出进单身男人屋里的事,宋老大也就是问问,没打算真请人进去。所以,见阮秀摇头,便也不再强求。
“大哥,这几年蒙您照看,我和奶奶才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阮秀又道:“昨日家中摆喜宴,奶奶说您没来,今儿个提了一篮子鸡蛋,权当妹子给大哥您报喜。”
宋老大看着递过来的篮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好,最后笑笑:”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我自然要照看你。这篮子鸡蛋你大老远的送过来,我就收下了。”
秀秀笑了笑,抬起手顺了顺额发,“大哥,这次来是为了道别。”
“我和奶奶准备随阿牛去临镇居住了,以后可能没机会相见……我,我从小生在宁城,心里多少舍不得,可奶奶说嫁鸡随鸡,我自然要跟着相公一起……”
宋老大道:“横竖住哪儿都一样,关键是重要的人陪在身边。”
“大哥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对了,这次来还要特地谢谢大哥上回的出手相救,若非大哥你……我这辈子就都完了。不过那李濂恶有恶报,奶奶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
宋老大寻思了一会儿,秀秀说得他一点印象也无,还有那个李濂,更是听都没听说过。又想起李晏铭的古怪行为,含糊道:
“哪儿的话,好歹喝了你这么多年的豆腐花,怎么也不能让你被欺负呀……说起豆腐花,你走了,我怕是再喝不到这么合心思的豆腐花了。”
阮秀捂嘴笑了笑,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阮秀才作别离去。临行前,宋老大叫住她:“对了,秀秀,今儿是什么日子来着?”
阮秀道:“五月初七。”
宋老大手里提着满满一篮土鸡蛋,目送阮秀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大脑一片混乱。
五月初七?!真是五月初七!那李草包没有骗他?
宋老大狠狠甩了甩脑袋,却愣是一点印象也无。关上大门,回过身,就看见李晏铭不知何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站在不远处望着他,神色难辨。
宋老大快步走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晏铭的视线落在宋老大手上,道:“这篮子鸡蛋真是个头足,品相好,想来挑选的人一定废了不小的心思。”
“土鸡蛋还有品相?少扯些有的没的,问你话呢。”
李晏铭气定神闲道:“我饿了,你把这篮子鸡蛋煮的蒸的煎的样样给我来一份。等我吃饱了再和你细说。”
宋老大怒了,他轻手轻脚把鸡蛋放地上,又气势汹汹冲了过去,一把拽住李晏铭,“李草包,你还来劲儿了。我……”
他愣住了,就见李晏铭直勾勾地看着他,面上像是布了一层霜雪,“姓宋的,你少对我大呼小叫。你不是挺会说话的吗?什么‘你走了,我就再也喝不上合心思的豆腐花’,你也不嫌酸倒了牙。”
语毕,抬脚就是一踹,宋老大捂着腿,双目瞪得圆滚滚,目送李晏铭大摇大摆进了自己房间。
晚上的时候,宋老大本来打算去街上买些吃食,都准备出门了,瞧见厨房里摆着的那一篮子鸡蛋,鬼使神差地又退了回来。
“我那是饿的。”宋老大搅拌着一锅蛋花汤,自言自语。旁边还摆着一盘子炒鸡蛋,冒着腾腾的热气,金黄的色泽上点缀着绿色的葱花,那葱还是他翻墙从隔壁田里偷来的。
他盛汤出锅,扑鼻的蛋花香闻着令人食指大动。
他把饭菜端了出去,故意只盛了一碗饭,摆了一双筷。瞅着紧闭的房门,故意喝了口汤,发出啧啧声,“秀秀家的鸡蛋就是不一样,连煮出来的汤都比别家的香。”
吃一口,赞一口。就准备李晏铭一出来,就好好落落他的脸。
宋老大等了许久,说辞都在心里过了好多遍,却迟迟没等到人出来。到后来,汤都凉了,饭也硬了,宋老大砸吧了几口,没了胃口。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自个儿床上凸起来一个大包,笑了笑,走过去,对着肉最多的地方用力按了按。这动作他并没有做过,却意外的顺手。
“哟,李公子这么早就睡了。”
李晏铭昨晚一夜未睡,此时空着肚子也睡得昏天暗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了压自己,难受地扭了扭,眼睛都没睁开,往里挤了挤,留出一小块被子。
李晏铭似乎洗了澡,身上带着股淡淡的皂角香,柔顺的乌发披散着,眼窝处淡淡的黑影,整个人看起来半点往日的凌厉也无。他全身严严实实盖着宋老大的被子,只露出一张迷迷糊糊睡得正熟的脸。
宋老大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轻轻颤动了一下,他伸出手,抓着半截李晏铭的头发,低下头,嗅了嗅。
这个李草包……身上都染满了他的味道。
他用得是他的皂角,睡得是他的被子,就连……就连那张刻薄的唇上都残留着他的味道。宋老大忽然觉得身心都软了。想起白日里李晏铭的话语,似乎在他不记得的那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宋老大摸摸鼻子,轻手轻脚地脱了外衣,钻进被窝。
忙活了一天,还真是困了。你问他为什么上床去了?废话,这破屋子只有一张床,难不成要他宋老大打地铺吗?
李晏铭睡着睡着皱了皱鼻子,嘀咕了一声:“臭……”
然后磨蹭着贴了过来。
臭你还贴过来。宋老大腹诽了一句。
李晏铭贴过来,他就顺手抱了抱,这一抱不要紧,宋老大瞬时僵住了。他摸了摸,又摸了摸,入手一片滑腻,竟是肌肤。
这李草包不会喜欢裸睡吧?
他把头埋进去一看,松了口气,又提了口气。
松口气是因为李晏铭穿着里衣,只是睡相不好,里衣被蹭开了大半,露出大片肩膀;提口气则是因为,李晏铭身上披着的不是他宋老大的里衣是什么?!宋老大的身形比他大了一圈,李晏铭穿着他的衣服显得太过宽大,松松散散的。能不被蹭开吗?
不过,什么时候,他和李草包的交情到了睡一张床还互换里衣的地步了。
宋老大面色忽然古怪了起来,他眼神游移了一会儿。
不会连……连裤子都穿着他的吧?
宋老大掀开被子一脚……还好,还好,没穿他的……
宋老大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面容扭曲——没穿他的……根本就没穿啊!因为什么都没穿啊!
眼前到处回放着刚才的情景——两条光溜溜的大腿从衣衫下伸出,姣好的腿型又直又长,细腻光滑得煞是好看。
宋老大安慰自己,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晏铭似乎被他吵得烦了,身体一转,一条光滑的长腿就这么搭了上来,脑袋还靠着宋老大的肩膀,温热的呼吸缓缓拂过,弄得宋老大整个人心猿意马起来。
不是,心猿意马个什么劲儿呀!
宋老大转过脸,面容扭曲。自己喜欢的可是身轻体软的大姑娘。
宋老大一边告诫自己,一边不老实地摸了一把。
……手感不错。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