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什么问题吗?”金九龄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陆小凤的别扭,而一脸的理所当然的说:“江重威说,当他打开王府宝库的时候,绣花大盗正坐在里面绣花,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但我想,世上若只有一个人能查清这件事,那这个人一定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他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放眼整个江湖……”
实在忍受不了金九龄继续夸赞司空摘星,陆小凤用力一拍桌子,差点儿没跳起来,“你说这些废话,就是要找他?难道我就比不上那死猴精吗!”
“你不行。”金九龄摇了摇头,脸上仍是笑着的,“而且你不是不想管吗?”
“谁说我不想管的,我偏要管给你看!”
金九龄的激将法使得那么明显,除了热血上头的陆小凤之外,恐怕没有人看不出来。
而眼看着陆小凤就那么毫不犹豫地跳进套里,连坐在一旁安静围观着的苏密尔都忍不住向他递去了充满同情的目光。
话一说出口,陆小凤自己也僵硬了。
他简直恨不得给刚刚的自己来上一巴掌,好让自己别这么糊涂。
只不过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陆小凤盯着金九龄意味深长的笑脸看了一会儿,还是苦笑着坐回到了椅子上。
“和绣花大盗有关的消息,你知道多少。”陆小凤问道。
既然麻烦事已经被他主动拦到了身上,看着金九龄的模样又是完全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陆小凤没办法,只得老老实实地准备查案了。
“你看看这个。”金九龄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条绣着朵黑牡丹的鲜红绸子,“这个就是绣花大盗在东南王府的宝库中绣的。”
陆小凤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即便他是一个大男人,对绣活儿一窍不通,但眼力却还是有的,更不要说他还有一位精通此道的红颜知己。
“这绣花大盗还真是名副其实。”看着红绸上栩栩如生的牡丹和细致的针脚,陆小凤不禁感叹道:“绣工一点儿都不比……咳,差啊,可他不好好绣花,怎么跑去绣瞎子了?”
陆小凤的原意不过是调侃一下,可“瞎子”两个字刚一说出,就挨了苏密尔一记狠狠的眼刀。
“你们说够了吗?”他的声音冷冽,银发之下的异色猫瞳中隐隐散发着寒意。
苏密尔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另外几人都愣住了。
倒是花满楼最先反应了过来苏密尔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生气。
“没事的。”花满楼抬手在猫儿的脑袋上揉了揉,又替他把额前散乱了碎发捋到耳后,“你知道我不在意的。”
被揉毛的猫咪那里还有刚才冷厉,他轻轻蹭着花满楼的手心,只是嘴里仍然嘀咕着:“你不在意,但我很在意啊。”
即使并不是第一次,可爱人这样的维护还是令花满楼心里暖洋洋的。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柔和温暖,要不是这里还有旁人,他早就把这只小猫揽入怀中好好地疼爱一番了。
陆小凤和金九龄互相对视了一眼,表情都有几分不好意思。
因着花满楼平日里的表现与常人无异,他们都忘记了花满楼的眼睛也是看不见的,居然就当着花满楼的面那么肆无忌惮地瞎子长,瞎子短说了半天。
真是有些过分了啊。
难怪才刚苏密尔会是那样的反应。
陆小凤满怀歉意的看向花满楼,结果好巧不巧,正看见花满楼在袖子的遮掩下暧昧地摩挲着苏密尔的面颊。
他甚至还眼尖地看见,苏密尔银发掩映下半露未露的一双通红的耳朵。
“咳咳咳咳。”陆大侠一口气没喘匀,本来是为了掩饰尴尬的轻咳声顿时变得惊天动地。
花满楼很自然地放下手,转过身来的时候笑意依旧,“你们不用介意的,还是继续说绣花大盗的事情吧。”
“对对对。”陆小凤连连点头,随便推了推还在愣神的金九龄,“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好在金九龄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被陆小凤递了个台阶,也就干脆地爬了下来,“我只知道他是个长着满脸大胡子,在大热天还穿着一件大棉袄的男人,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接着,金九龄又向陆小凤介绍了绣花大盗所犯的其他几件案子的情况,不过也仅仅只是作案的时间和绣花大盗活动的范围而已。
金九龄掌握的情况并不算多,但陆小凤也明白,没有人比金九龄知道得更多了。
“我想,这样一个人绝不会是一个刚出道的新手。”陆小凤沉吟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金九龄点头表示赞同,“他一定是一个很有名的人,办成这个样子,就是为了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好让大家都猜不出他是谁。”
线索实在是太少了,饶是聪明如陆小凤也有些犯难。
在陆小凤和金九龄苦笑着面面相觑的时候,花满楼忽然说道:“一个人无论伪装的多么好,总会有些破绽露出来的,我们注意不到,也许常漫天他们会注意到,若是我们再仔细问问,说不定还可以问出一些线索来。”
“等等。”听了花满楼的话,陆小凤豁然开朗,只不过……“我们?难不成你也要一起去吗?”
“这是自然。”
“为什么?”陆小凤有些不解。
“因为我也是个……”
花满楼刚想说他也是瞎子,就感觉到他的手背被轻轻挠了一下。
有些无奈地把那只不老实的猫爪子反手握紧,花满楼用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眼睛,“你说,我又怎么能对这样的事置之不理呢?”
第56章
无论是因为什么;花满楼愿意主动提供帮助;陆小凤都是求之不得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分头办事好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陆小凤开始快速地给花满楼和金九龄安排起工作来,“你们两个先去找常漫天和江重威去了解些情况吧。”
至于安安静静靠在花满楼身边;正低着头研究花满楼挂在腰间玉佩的苏密尔;那铁定是要和花满楼在一起的;因此也就没有被陆大侠单独点名。
听完陆小凤的安排;金九龄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我们都有事要做;那么你呢?”
他既然使了激将法请来了陆小凤帮忙;又怎么会让陆小凤躲清闲呢?
“我嘛,自然是有更加艰巨的任务。”把先前金九龄交给他的红绸子揣到怀里,陆小凤的笑容中也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意味来,“我要把这东西给一个人看看,那头母老虎啊~~~~”
见他一脸荡漾,金九龄不禁开口揶揄道:“艰巨?我看你是乐在其中才是。不过就算再漂亮,母老虎终究还是母老虎,陆小凤你可要小心了。”
“他一定会小心的。”花满楼也笑了起来,“因为他已经被咬了好几口了。”
“你们……”被人打趣了的陆小凤很是悲愤。
可惜他虽然是红颜知己满天下,但那些美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江湖上有名的四条母老虎全都被他招惹过,挨咬自然是免不了的。
而他这次想要找的,可是其中最凶的一头——神针山庄的薛冰。
或者更准确的说,他是想通过薛冰找到薛夫人。
毕竟薛冰虽是“神针”薛夫人的孙女,但陆小凤心里却十分明白,她连绣花针都不愿意动一动,甚至一拿起针就想打瞌睡。
那些关于绣品的事情,薛冰可帮不上什么忙。
现在他们唯一掌握的物证就是绣花大盗遗留下来的这块儿绣着黑牡丹的红绸子,虽然他们这帮大男人从中看不出什么,但薛夫人可不一样。
若论起对刺绣这方面的了解,整个江湖中还没有人能及得上薛夫人。
陆小凤完全相信,如果是薛夫人,她不仅可以看出缎子和丝线的来历,就连绣花的人是男是女也未必看不出来。
有了这个线索,他们就可以抽丝剥茧,慢慢揭开绣花大盗的真面目了。
只是一想到要去见薛冰,陆小凤仍觉得自己先前被狠狠咬过的耳朵有些隐隐作痛。
“女人真是惹不得啊。”他揉着自己的耳朵叹道:“尤其是那种又漂亮又暴力的女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真没想到原来陆小凤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是啊,陆小凤要是真的能离姑娘们都远远的,想必一定会收到许多男人的感激的。”
……
众人一面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陆小凤开着玩笑,一面也把接下来的计划商定了下来。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古松居士和木道人这两位老前辈早已先行一步离开了这里,而眼见这会儿天色已晚,他们也就一同向苦瓜大师告了辞。
苏密尔很清楚,以花满楼的能力,就算是眼睛看不见,走这样的山路也只会有些微的不便,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过他还是从一出苦瓜大师的门就地抓过了花满楼的手,一下也不愿意放开。
“你呀。”
花满楼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无奈,但苏密尔亮晶晶的眼睛却分明看见那微微弯起的嘴角满溢着温情。
那温温柔柔的笑容令苏密尔的心情变得相当不错。
可是同样看到这一幕的陆小凤却有一种自插双目的冲动。
他原本是打算四人一同下山的,可是才出了门,一回头就看到了花满楼和苏密尔握在一起的手和花满楼能够溺死人的微笑。
按说人家两个是恋人关系,自然是会亲近点儿的,比这还要暧昧的场画面陆小凤刚刚还见了呢,这牵个手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只不过……
默默盯了一会儿,陆小凤扭头望天。
真是不忍直视啊。
气场问题,这绝对是气场问题,这种可以自成一个世界的感觉,要是多看上几眼,效果肯定不比什么绣花大盗戳两针要差多少。
得了。
眼见着粉红粉红的泡泡从那两个人中间飘出来,陆小凤用力揉起了眼睛,在心底默默压下了那股奇异的,想要架起柴火、点燃火把的冲动。
花满楼可是自己的朋友啊。
做人要厚道。
这静谧的夜晚、这清幽的环境,再加上谈情说爱之必备浪漫道具——月亮,简直就是标准的约会场景。
唯一差了的就是人多了那么两个罢了。
为了给自己的好友创造一个良好的约会环境,同时也为了保护更好地自己的眼睛,陆小凤非常识趣地走到了前头,在和花满楼、苏密尔保持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的同时,他也很有义气地把金九龄也给扯到了自己的旁边。
“打扰别人谈恋爱是会遭雷劈的。”陆小凤如是说。
六扇门前总铺头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是盖的,被接连闪了几次也就变得异常淡定的金九龄不动声色地朝身后瞄了一眼,接着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对陆小凤所说的话也表示十分地认同。
尽管夜已深了,但今晚的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那月亮更是出奇的好,又圆又亮,简直同当年在三生树下看到的没什么两样。
在明亮月光的映照下,这条山间的小路中的景象都变得无比清晰。
苏密尔的本意不过是想让花满楼省些力气,可这柔柔的月光却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那样的朦胧美好,而这个时候,他最喜欢的人正在他的身边,与他十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