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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道:“你还装傻充愣。”
岳渺着实没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转头向司木求问,司木正欲开口——
大师兄:“司公子对你情义深重,你绝不可负他。”
司木:“……”
岳渺十分吃惊。
他急忙扭头去望司木,像是想要从他脸上得到一个确切答案,司木死命朝他打眼色去否认这件事情,可不知岳渺是未曾看到还是故意装着看不到,露了满脸的喜色,对大师兄道:“大师兄,我知道了!”
司木:“……”
77。
吴师弟看得有些呆怔,好半天,这才嗫嚅道:“原来戏本子里说的是真的。”
司木最近对“戏本子”三字最为敏感,他心里想到小师妹说着的那些教主与盟主的戏本子,此刻一惊,想,吴师弟怎么知道自己是魔教教主,不禁拔高音调急急问道:“什么戏本子!”
吴师弟被他唬了一跳:“山……山下的……”
大师兄道:“你又看那些……”
司木打断大师兄的话厉声道:“戏本子里说的什么!”
吴师弟一哆嗦,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被司木劈手夺过,翻了两页,明明白白瞥见上书“第一偷司木”几字,蓦然放了心下来,抬头忽见屋内三人看他的神色极为诡异,又低头瞥见戏本子上两三句难登大堂的戏谑之语,忽然面红耳赤,觉得手里拿着的是烫红的烙铁,急忙把册子丢到地上。
大师兄咳嗽一声,道:“司公子,家师向来公允,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说完,拽着吴师弟头也不回匆匆离去。
78。
司木望着两人飞速离去的背影,问岳渺:“大家是不是误会了点儿什么。”
岳渺一笑,不答。
司木挑起眉:“你不会也误会了吧。”
岳渺伸手捡起戏本子:“戏本子里好像总喜欢把你我凑成一对。”
司木手快抢先夺过戏本,作势要撕,一面道:“全是眼瞎罢了!”
岳渺大笑:“那是缘分。”
司木丢了戏本,扑上去要和岳渺打架。
他哪儿是武林盟主的对手,片刻败下阵来,瞅着个空子,干净利落扯了岳渺的腰带,跳到三尺开外,手里拎着腰带一脸得意洋洋。
岳渺丝毫未曾恼怒,反倒是笑得喘不过气来。
司木怒道:“你笑什么!”
岳渺正色道:“我在想,你我二人相遇相识,若是正经要写一幕戏,应当叫《束带记》。”
说完,他又憋不住笑,司木脸上微微发烧,腰带也不要了,往地上一丢,骂:“呸!”
岳渺只顾着笑。
司木不解气,随口嘟囔:“什么破玩意,一定不会有人去看。”
岳渺偏偏那么耳尖,笑着回他:“我愿意看。”
司木把岳渺拽起来往门外一推,二话不说摔了门,院内奉命看守司木的天山弟子一脸惊诧,有两名被摔门声吓得拔了剑,岳渺咳嗽一声,摆摆手示意他们没事,走了几步,心情甚好,又哼了小曲来。
吴师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揉着被掐红的耳朵,可怜兮兮和他讨那戏本子,又笑嘻嘻问他:“师兄,你的腰带怎么不见了。”
岳渺一愣,这才想到:他把两样东西都给落下了。
79。
赶走了人,司木却还憋着一口气,他走到桌边,一脚踩着了方才丢开的戏本子。
司木看着地上的戏本子,陷入沉思。
这种东西真会有人看?
他心中一痒,突然好奇起戏本上的内容来。
说实话,司木心底里绝不相信有人会对这种无聊的事情感兴趣,于是便觉得这戏本里是有惊天的秘密,这么一想,心中就好像有一根毛茸茸的猫尾巴,一下一下挠着他的心尖儿,直痒进了骨髓里。
他终于忍受不住,一把从地上捡起了戏本,决意好好研究一番。
不想没有魔教四处作乱和平年代的正派侠士们,的确无聊得很。
他在心底假设那名唤作“司木”的神偷并不是他,可看了一半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他实在无法把这当作是别人的故事,好在前半本并无不妥,他可以当作什么都没看过。
司木还有些好奇后面的内容,可是想一想岳渺凭着这样薄薄的册子,愣生生从正气凛然的武林盟主变成了四处撒泼打欢的市井流氓……还是不看罢了。
岳渺看的还与这本内容不同。
司木又好奇,教主与盟主莫不是有另一种写法?
他躺在床上,思绪早已飘到千里之外。
数十年前,教中有一位护法与正派女子相恋,当时正邪斗争激烈,只酿成了一桩悲剧,双双殉情。
教中不少人为二人的真情触动,不免骂起正邪间那道所谓的鸿沟,司木不知正派侠士对此是何反应,只知道这故事写了戏本曲子,口耳相传了多少年,教中前辈也就骂了多少年。
难道教主那份是按这个套路写的?
那还真是有些尴尬。
司木小时候听老教主说过这个故事,老教主说的唏嘘不已,大骂正道那些伪君子,转头一看,司木早已脱了鞋袜光着脚丫子扑腾进莲花池里,要抓池子里仅存的那两尾锦鲤。
老教主狠狠揍了他一顿,司木就把那害得自己挨揍的故事死记在了心里。
于是后来想起这件事时他说不上如何感动。
只记得屁股痛。
80。
与吴师弟道了别,岳渺立即溜出山门去找左右护法商议此事。
他知道师父办事向来公允,却也担心四师叔想出什么缺德法子骗过师父,让司木做了替罪羊。
司木让左右护法二人留在天山待命,左护法常年主持教中事务,不少江湖人都识得他的容貌,他担心自己若是住了山下客店会引起天山弟子注意,只得委屈一些,让手下先把岳渺的小师妹送往安全之处,其余魔教弟子乔装打扮分散躲在山下小镇,又担心右护法异族容貌与他那被骆驼踩过的脑子坏事,只好带着右护法一块住进了山上洞穴。
此时天色已晚,左护法正欲就寝,见岳渺急匆匆跑来,十分吃惊。
左护法对岳渺本无好感,也信不过他,碍于教主脸面才对岳渺客气一些,岳渺还未开口,他便问:“岳盟主来做什么。”
岳渺:“出事了。”
右护法靠着石壁睡得正香,此时从梦中醒转,傻愣愣般睁着一双猫儿一般的绿眸,盯着岳渺与左护法看。
左护法仍是一副平淡清冷的模样,问:“出什么事了?”
岳渺道:“司木被抓……”
右护法暴起大喊:“谁敢抓我教主!我杀了——”
左护法:“闭嘴。”
右护法急忙把最后一个字憋回喉咙里,捂住嘴缩到一旁,他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的模样,这么一缩,看起来煞是可怜。
岳渺尴尬咳嗽一声,重新道:“司木被抓了。”
81。
岳渺将整件事从头到尾与左护法说了一遍。
左护法听说司木只是被软禁,并无危险,教主身份也未败露,多少放了点儿心。
他们商议许久,既然司木暂且还算安全,那么现今最重要的还是寻找证据。
两人议定几个方法,洞外天色渐亮。
岳渺得在天亮前赶回天山派,不能被人发现他半夜溜走,省得又让四师叔抓了把柄。
他与左护法道别,左护法看他一眼,忽然开口:“岳盟主,我有一事。”
岳渺:“你说。”
左护法意味深长道:“你与教主,只是朋友?”
82。
身后右护法瞪大眼睛,显然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岳渺迟疑片刻,他见左护法与他的态度,担心说错了话惹人生气,那毕竟是人家的教主。正要开口,左护法忽然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右护法想开口问左护法到底明白了什么,可又想到左护法方才让他闭嘴,只好委委屈屈站在一旁,可怜兮兮的拿眼睛去瞅两人。
岳渺被他看得脊背发寒,觉得自己和左护法活像抢了小孩糖葫芦的恶霸,颇为别扭的移开目光,就听左护法又说道:“教主还年轻,行事若有不妥,还望岳盟主海涵。”
岳渺十分茫然:“海涵什么?”
左护法微微笑了一笑,岳渺总算明白过来,心里想:这魔教分明也全是怪人。脸上倒还是笑着道:“左护法放心。”
左护法咳嗽一声:“切莫告诉教主,我曾与你说过这句话。”
右护法总算憋不下去了,开口问:“教主不是说了吗,他们是好朋友。”
左护法笑着不答。
岳渺与左护法道别,赶回天山。
左护法回了头,见右护法皱了眉还在一边嘀嘀咕咕:“你们这些汉人,说话绕来绕去的,教主也这样!我都听不懂!!”
左护法哈哈一笑:“明明教主才最擅此道。”
右护法没听懂,一脸疑惑,问:“最……什么意思?”
左护法道:“我说了你也不明白。”
右护法恼了:“我又不是傻子!”
左护法只当不曾听见,昨夜一夜未眠,他决定先睡一觉。
右护法十分恼怒,恨不得把左护法拽起来:“你不许说我是傻子!!”
他气得跳脚,可再看左护法闭眼好似已经入睡,一口气顿时泄了下来,只好磨磨唧唧骂上两句,拨亮即将熄灭的火堆,还有些气不过去,又怕吵了左护法休息,低声嘟囔道:“呸,你才是傻子。”
83。
岳渺赶回天山时,天色已然大亮。
他溜回自己房中,来不及休息,就听有人来敲他房门。打开门一瞧,周一水神容严肃,开口便道:“岳兄,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比起昨日牢中的凄惨落魄,周一水换了身衣服,吃了顿饱饭,看上去精神了不少,只是仍可见他双颊削瘦,轻易看得出他这段日子过得实在不怎么样。
岳渺还装着傻,问:“岳某做了什么错事?周兄这是要我解释什么?”
周一水哼了一声,不等岳渺邀请,自个跨进了屋子,仔细关上门,问道:“这才多久未见,你怎么就与那小贼勾搭在一块了。”
岳渺疑惑:“哪儿有贼?”
周一水道:“你还装傻充愣,司木不是贼吗。”
岳渺讪笑一声:“他不是侠盗吗,贼……多不好听。”
周一水说:“岳兄,你我相识多年,你当真觉得我看不出你是在胡扯?”
岳渺:“……”
周一水又说:“岳兄,你编谎话的功夫还是如此拙劣。”
岳渺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是瞒不下去了,只好将自己离开武林盟后与司木所发生的事大致说上一遍。他多少有些不放心,于是隐瞒了司木的教主身份,只说他是魔教弟子,而自己对他日久生情,如是云云。
周一水被他吓得目瞪口呆,似乎是不能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偷出来的感情?这……这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想了半晌,周一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他问:“岳兄,你说你与司木一同调查此事,而司木又是魔教中人,难道此事……并非魔教所为?”
岳渺含糊应过:“我们怀疑正派有人诬陷魔教。”
周一水大惊:“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大约是为了激起武林同道对魔教的恨意。”岳渺苦笑道,“你此番来天山,不就是为了赶来告诉我,盟中前辈要我尽快召开武林大会吗。”
提起此事,岳渺就觉得头痛万分。
他虽是盟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