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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有何交代尽管说便是。”
慕容央雪犹豫了片刻,道“我希望你以后能帮衬翼王,他是你们几人当中最畏惧父皇之人,如今我被禁足在此地,怕是再也出不去了。”
“好。”慕容策应下,答应慕容央雪无非是看在手足一场上,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便是从前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很多事情他不做处理,完全丢给他,最后在慕容央严嘴里却成了某个人集权。
看他诺下,慕容央雪便放心了,待人走后,他到殿内将太子妃扶起“西云,你带着孩子回娘家吧!我已经不再是太子了,你想要的,哪怕是一顿饱饭都给不起。”
太子妃眼泪直流,几人能接受这种反差,能看着自己的丈夫从高处坠落而下,摔的一蹶不振还无生还的可能。“不,我不走,我是你妻子……就是饿死在这里也是应该陪着你的。”
慕容央雪苦笑,他有负西云,他本是断袖与自己的亲弟弟深情,却娶了她,这些年,能给她的只有一个孩子和太子妃的身份所带来的荣华富贵,给不了女子想要的矢志不渝。如今,他如此狼狈,何必再牵连她继续为自己受苦,只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西云,你走,你还年轻,他日另寻人家嫁了。就算不嫁,你也是皇室之人,后半生不会太过潦倒。”
“殿下。”
“走。走的越早越好。”
慕容央雪逐出太子妃让人将之带走,独自把自己困在了房间里倒数着自己的日子。
“陛下。”郝文修见到案前的诏书不得不惊。
慕容熬拿着玉玺往上一盖,事情就是木已成舟再难回头,玉玺盖在上面迟迟没有拿起“这封诏书送至青鸾殿中,只需太子看阅,密封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便是栗王也不可。”
郝文修点头“奴才遵命。只是,太子位废除与否大臣们都议论纷纷,虽说在朝堂上未提起,私下流言四起。陛下,可要斟酌一番?”
“废除太子一事暂不宣告天下,只要朕不开口立太子,太子依旧是嫡长子。”说着,慕容熬拿起玉玺,朱砂印在上面,他却只看一眼,便将之卷起放到旁边。
是夜。
慕容央严不悦的看着伯颜仲,浑身发着狠辣“现在太子位犹在,你也未被罢官,是否,该兑现本王的承诺。”
伯颜仲道“栗王欲知何事。”
“慕容策的身世。”
伯颜仲道“煜王身世之谜早在十年前便有人提起,而最清楚之人唯有太后。”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慕容央严眼睛一眯,“你再玩弄本王?”
伯颜仲现在哪敢,他也只是想找到下一个靠山而已便道“臣并非一无所知,至少,有人曾说五皇子并非皇上血脉。”
慕容央严微惊“何人说过?”
伯颜仲细声道“暖妃在入宫前便已有身孕,入宫两月后传出暖妃有喜一事,我记得当时陛下脾气暴躁,更甚从未去暖妃的宫中探望过,也许,因帘妃娘娘有喜并未过去探望。但不久后,陛下处死雍亲王也就是其六弟,我想此事前后链接起来想的话,暖妃有喜与雍亲王脱不了关系。”
慕容央严想了片刻,想起慕容熬和慕容策,道“若说慕容策并非父皇血脉,那他们二人却为何如此像似?侍中,你莫非没发现父皇与慕容策相似太多。”
“这就是煜王身世之谜最让人费解之处。”
“朝中有几人知此事?”
“事关皇室颜面,知道的人不多,而当年接生的人都不再了。我本想守着这个秘密到棺材里,没想到,煜王如此不受好意。”
慕容央严点头,含笑转身坐下“这件事情交由你去办,将他的来龙去脉全都查清楚。不久,太后回宫,本王试探试探一番。”
“好。”
“另外,伯颜仲,本王可不是慕容策,他好惹本王却不是好惹的主。记着。”
伯颜仲点头。
***
慕容策奉着一碗药到王府后院的静心苑中,里面的婢女见他忙行礼,等他进去后,一位妇人正在咳嗽。
“王爷,你……”那妇人面色泛黄,脸颊上有黄斑,头发也白了许多。见到慕容策来有些惊喜。
慕容策将药放下,才道“英姑,前几日都还无恙,今日怎又复发?”
此人正是林昭走时将慕容策托付给她的英雀,只是多年过去,人老了不少,加之年少太苦,以至于如今老来病魔缠身,完全数着日子过下去“许是这三月天里夜凉不慎感染了风寒。让你费心了。”
“这倒无碍。英姑,我已在四处找大夫,司徒胤治不好你的病,总会有人治得好。”
“我已老了,莫再将心思花在我这个半死的人身上,还是做你自己的事情……另外,咳!你也得早日成婚,我也走的安心,下去后好给娘娘交代。”
慕容策道“此事……”
“你还想再拖下去?”英雀有些失落。
就在此时,南宫碟穿着一身淡青衣裙梳着女子发式走了进来“王爷今夜过来便是让英姑看看未来王妃的。”
英姑大惊,她倒未见过南宫碟,但是南宫碟却认识她。“姑娘你……”
南宫碟本就有些冷霜,此刻倒也因为见英姑而有所改变,上前说道“英姑姑,小女子南宫碟,王爷的莫逆知己。”
“好……好”无论是相貌还是什么,英姑都十分满意“碟儿,王爷,此女子与娘娘有几分相似……还记得吗?娘娘。”
慕容策完全不知南宫碟的安排,事先也未听她提起,更甚至,他从未想过让谁来敷衍。
等安抚了英姑,南宫碟出去后说道“王爷,请恕南宫自作主张。”
“你无错,罢了。日后,你就这样,紫捷会很喜欢的。”
“王爷明知……”
慕容策道“明知什么?”他话语带笑,却让人感到恶寒。
南宫碟立刻收住“明知南宫并不在乎这些事情,紫捷他。”
“我知道。走,回屋。”
玉清风想去找夜灵犀,又不敢告诉司徒胤只好自己去,等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东苑,却在半途迷路了。
煜王府虽不及皇宫那么大,可一走起来真的很容易迷路,花草树木太多,院子太多,绕来绕去完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可就在他犹豫到底走左边还是右边的时候,慕容策和南宫碟过来了,南宫碟见他在这里有些疑惑,上前说道〃你怎在此地?〃
闻声的玉清风回身看去,见是南宫碟,无意间又看到慕容策,先是一惊后是有些忐忑,也不知为他他总觉慕容策特别针对自己,非但不让他休息还让他天天掐兔子午时又把兔子给吃了。
“我出来方便。”
南宫碟见他神色闪躲,便知并无如此简单,道“冬墨院中有出恭的地方,司徒没有转告你吗?”
玉清风道“我迷路了。”
再编下去,玉清风知道要出事,还不如实话交代一半。
南宫碟道“我带你去。沽茗苑这边没有允许,不许靠近。”
玉清风点头。
“南宫,你先进去,我带他去。”
南宫碟未多说便进去,倒是玉清风觉得背脊发凉,慕容策主动绑他肯定没好事。
“走。”慕容策负手走着,玉清风慢慢紧随其后。
一路沉默无声,但是慕容策并未将人带到冬墨院,而是带到一个无人之地。
看着四处无人,玉清风有些胆怯,不由猜想慕容策不会在这里把他弄死抛尸吧!
“你很怕我?”
玉清风抬眼看去,对上慕容策那双恐怖的眼睛,不怕是假的“王爷。”
慕容策道“你的残念在何处?”
“屋内。”
“那你还有何物为兵器?”
玉清风不解,但还是拿出暗还萧,慕容策接过并未仔细看,只说“舞给你看,你跟着学。”
月下的玉清风微惊的看向慕容策,那慕容策将萧做剑,握在掌中慢慢舞动,玉清风立在那学着,速度也不快。
“速度慢点。”
“……”
你一招我一招的,慕容策慢慢快了起来,玉清风渐渐的也跟上了。
“雪域的剑都会听从主人的使唤,只要你好好练习,他日你也能御剑,不必靠近那人。”
玉清风并无兵器只得用一根木棍比划着,倒也学的有木有样的,至于慕容策是否满足那也是他自己心里话了、
有道是风好月好,正是男女私下寻欢之时,只是这两大男人的,最多也只有……练剑。
太子3磨练
太子位一事确定下来,朝中的风波倒是安静了许多,而此现象的根因莫不是畏惧于君王之威,所谓大浪余波未去,任有再掀狂澜时。
司徒胤按照慕容策的吩咐将玉清风带到普陀山,普罗山处于高位,四周尽是云峰浩渺,波澜昼云,狂风肆意刮着肌肤。
“王爷让我来此地作何?”望着脚下断崖,玉清风心里打起了寒噤。
司徒胤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选择先不告知,只问道“觉得这里景色如何?”
“浩瀚,大气,壮阔。”虽说生命下一刻会因为跌入悬崖而死,但这里的景色确实不错,是他在若蘭山十几年未曾见过的。放眼看去,身入其中,恍然已经立在高端俯瞰众生。
司徒胤笑道“有多少人葬身在此处,凤渊开国将领甚至是忠义之士都死在这些断崖之下。”
“为何?”
司徒胤含笑看向他,道“朝代更迭,总会死很多人的。唉!清风,你说你曾住在若蘭的雪峰之上,那你可知若蘭山的故事?”
对于朝代的更迭玉清风知晓的不多,他师父也未曾对他提过这些事情,就算偶尔看的书册也只是些诗词歌赋或是民间故事,其中都不涉及朝代政事历史。故而他也不知这些人为何会死,司徒胤的话有时什么意思。
只问起若蘭山时,盛霜的眼眸之中浮出半点思念之情,他看向远方,看不到那座冰冷的雪峰,缓缓说道“人间痴儿怨女太多,久而久之,雪峰成了若蘭山。司徒,你知道吗?雪峰之上全是血色桃花,一年四季常开,从未凋谢过,如同雪峰只有永远的冬季,没有一刻的春夏和深秋。待寒风一夜,桃花满地皆是,那时,我师父总说若澜二人从阴间回阳看桃花来了,要我回屋待着。”
“那你真见到他们了?”
“未曾……长大些,才发现,那是师父编织的谎言,有什么鬼啊!人死了就死了,那还有什么鬼魂七魄留在人间不肯轮回啊!又说什么一世执念几世都不肯罢手,无非是死时太过不舍,奢求来世而已。这若真有来世几生续未尽的缘分,若澜二人怎会选择在雪峰隐世老死。”
玉清风几句说的司徒胤心里是满腹惆怅,但又觉不无道理,所谓人死之后这个人留下的只有一具会腐化的尸首,什么来世今生呀!都是糊弄那些痴情小姑娘的。
“没想到,你素日闲言寡语,一说起来,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玉清风对他微微一笑,伸手将被风吹到胸前的青丝放于耳后,握着手中的残念剑说道“王府是一座坟,哪敢说些不该说的。”
“唉?”司徒胤失笑“你这话若是给王爷听见了,非要让你一日三餐都吃兔子肉。”
想想那些兔子,玉清风就觉得恶心。
也便在此刻,慕容策出现在他们身后,冷霜淡漠的眼睛恰恰是这浩渺山色之中一点“孤鸿”。白衣外套,淡紫色中衣,今日未戴玉冠,取代的是一根淡紫色朱玉锦绣流苏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