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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这个沈之寒就是殷月专门留着来对付慕远的,没想到殷月不仅心思深沉,为人更狠。
十三最恨像殷月这种枉顾亲情,更利用亲情的人,她紧握着慕远的手,“放心,这场仗我陪你打!”
她的火似的一样精锐目光坚定地望向慕远,手心的温暖直直传入慕远的心里,十指紧扣。
蓝天疲惫地看着这一幕,惜墨说她心里有人,是他,他早不该有希望的。可他放不下,纵使她心里有人,也没有关系,他还可以以哥哥的身份,守护在她身边,绝不再冲动,绝不给她添麻烦,只默默地守护,在她需要的时候,他会挺身而出。
放开所有,十三去纤若谈了谈,真诚而恳切,纤若这样的女子应该是纯真美好的,不该卷入这场战争中。
十三说,“慕远也是你的哥哥,他疼你宠你,可以留你在东朝山,但他不能让东朝山上下所有的人为你去送死!”
纤若愧疚得直点头,她的彻哥哥对她的宠溺她又岂会不知?十三及李化朱兴他们更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本是不愿意来伤害他们的,可殷月怎会放得过她?
十三却是淡漠一笑,从她离宫的那一刹那,就不再是公主,按照殷月那六亲不认的性格,她就算顺利完成任务,也定是放不过她的,十三从来跟纤若谈的那一刻便就没打算让她再回宫。
“慕远会安排人送你到洛州!”
如今的皇宫亦不过是冰冷的囚牢,里面囚着世上的可怜人,而看管囚牢的不过是殷月,他执掌着囚牢内那些可怜人的生死。
十三冷笑,黑色冰寒的瞳眸冷厉异常,紧攥的拳头似捏着殷月的头颅一般,狠!
“洛州?”纤若想到那北边偏僻的地方,才从那儿回来,现在去又要去那儿了。
十三突然脸部线条变得柔和了,侧目看着纤若,淡淡却真切地说,“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了,在洛州开开心心地做个平凡的女子,有中意的人,不要放手。”
“十三少……”
纤若从未想过,曾经还对她有所怀疑的十三竟也还是如以前一样,为她着想,“为什么?”
十三轻轻弯眉,抿嘴一笑,极是轻描淡写,却又极其心疼,“因为你的美好。”
她看纤若的眼神,看那美好犹如珍惜珍宝一样,纤若从她眼中看到了,她曾经就是醉在那眼神之中,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十三之所以拼命去救她,就是想留住那份美好,她曾经的美好。
“我的美好?”
她从来就是矛盾的,既毁掉美好,却又珍惜美好。
是的,当她看到纤若那纯真美好的笑容时,就发自内心地珍惜这份美好。
所以,她可以不顾一切去保住这份美好。
十三淡淡地点头,“从皇宫里走出来的人还能如此美好,更是让我珍惜的。”
那样复杂的污泥里出的净荷谁又能不珍惜呢?
十三安排刀一风护送纤若去洛州,并且让其在洛州保护纤若,这虽是一项不易的工作,但相对来说,较上战场却要安全得多,虽与刀一风相处得并不多,却亦是她在乎的人。
待送走纤若后,十三便开始和慕远进行周详的计划。
这场仗按地利虽是于东朝山有利,但也不能被动地坐以待毙,他们除了要巩固东朝山的防守以外,更要主动出击。
经过与沈之寒的接触,十三知道那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殷月能让其出此重任的,竟不是凡人。
但,纵是多完美的人,都总有缺陷,十三总在琢磨沈之寒的命门在何处。
那日在东朝山脚下单挑,沈之寒对她是轻敌的,可以说几乎没做什么准备,但这次不一样。
两边都一样在进行着周密的部署。
不过,好在那十万大军都是十三调教出来的,所以还多多少少知道些情况。
而东朝山这边虽都是些高手,可双拳毕竟难敌四手,要战胜一个多出数倍的军队,确是需要许多妙计才行。
“呀!”李化突然一惊,盯着十三腰间的别枪,指枪提议道,“我们可以多制造些你的那种武器。”
十三摇头,“来不及!”
现在且不说来不来得及制造这种枪,山上这些人从未接触过这种土制手枪,就是拿在手里,未必能有多,还不如用自己惯用的武器更事半功倍。
“朱兴,你身手快,而且轻功好,趁夜潜入沈之寒的军营,在他们的食盐中下毒。”
十三朝惜墨使了个眼色,惜墨拿出一个匣子,匣子里装的是一个乳白瓶子,十三拿起瓶子递到朱兴手中,“沈之寒每夜睡前必定要查巡一翻,最好在他查完再下手。”
十三将蓝天知道的情况仔细地分析了一翻,如果在粮草中下毒,他们不出一日就能再征出粮草来,可盐却不一样,一来不容易征,二来缺了盐,士兵将食不知味,他们会因为体内缺盐而感身体无力。
再者,一般人查毒都查粮草,查水,却不一定想得到盐。
“是。”
朱兴抱拳坚定而果断地回答,“就算死,我也一定会完成任务。”
“我不准你死。”十三坚定地看着朱兴,这是场不好打的仗,所以每个人都必须留着自己的命,在关键时候发挥自己的作用。
而朱兴这刻却为十三这简单的一句感动,他们曾经出生入死过,是生死兄弟。
“谢谢”,十三在心里默默道,他们十九个是她真正的生死兄弟,为她出生入死,刀山火海,义不容辞。她亦在乎这帮兄弟,更是心里彻底地感激他们在她身边。
“李化。”十三继续调兵遣将,拿出东朝山境内地图,指着必经之路,对李化道,“你到这个地方,还有这个地方,埋伏暗箭射手,时刻准备着。”
“是。”对于心无多少城俯的李化,这份工作最是适合他了。李化兴奋地接受任务。
上山有两条必经之路,总不能等敌人上山了才埋伏。
“乔石,你就带一队人埋伏在上山的密道口,记住是日夜兼守。”十三淡淡而铿锵的说道。
最后十三还吩咐所有的人在吃饭之前,都要先试毒,我们会下毒,敌人也会,而且,十三还怀疑这山上有人,至少是想将她至于死地,只是现在还未搜罗到证据,而她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她既没事,那人很快定会再次下手。
正在这时,悦歌端着酥饼茶水走来,眼神吃吃地看着某处,一转不转。
李化替悦歌接过放着香气四溢的酥饼茶水,粗嘎地笑道,“悦歌姑娘眼睛不便,就不用忙乎了。”
悦歌淡雅一笑,“这本是替十三少准备的,她最是爱吃我做的酥饼。”
十三眸光一闪,捡起一块饼,静静地看了半晌,又放入盘内,“惜墨说我体内余毒未清,不能胡乱吃东西。”
“是啊,是啊!少爷身体还虚弱,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惜墨嘴角一撇,她从一来到山顶就不喜欢悦歌,却说不出由来。
按理说,悦歌不但人长得漂亮,又温柔,还会做得这一手诱人的酥饼,就是眼睛看不见,在这东朝山上几乎是人见人爱的。
十三却让惜墨把酥饼端回房间,冲大家笑笑,“这饼就不与大家分享了,拿回去,等饭后我要也尝上一尝。这几日没吃这饼,浑身都无力气。”
十三把饼递给惜墨,冲惜墨笑嘻嘻地眨眨眼睛。
第九十二章怜惜
惜墨接到十三的信息,便把那些酥饼和茶水收起来,端回十三的房间。
慕远别外还带一队精锐之士,在沈之寒能买得到盐的地方,将所有的盐都收购回来。让沈之寒毫无退路。
另外还派了一队人马,隐匿在军营附近,密切注意军营里的情况,如果沈之寒派人出去征盐,就将其途中拦截。
而让十三担心的是,如果朱兴不能成功,那么她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
而这次,慕远和蓝天还有众人都坚持让她在山顶好好休养。她就只能在背后做个狗头军师了。
“少爷!”惜墨见十三略显疲惫,便将十三扶回房间,“少爷就好生休息一会儿吧!他们都会顺利完成任务的。”
坐于桌旁,十三拿起盘里的酥饼,呆呆地看起来,倏尔目光转向惜墨,惜墨只是淡地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从袖子里拿出一支发黑的银针递于十三手中,又睇了一眼桌上的酥饼。
“怎么是她?”十三缓缓合了眼,脑海里竟是第一次上东朝山,那时的悦歌是那么亲切,可怎么是她。
惜墨忽然目光明亮,对十三道,“她的眼睛,好像看得见。”
十三疑或地看着惜墨,微微蹙眉,不可置信。
惜墨想了想,最后肯定地点头,“她肯定能看得见,我那日去厨房,看见她对着水在理头发,当时就没怎么在意。”
十三见惜墨那般肯定的眼神,想起来那日中毒她迷迷糊糊地眯眼一瞟,却有一抹精光的笑意闪入她眼帘,当时她迷迷糊糊,醒来却又无凭无据。
现在可是证据确凿。
她不明白,悦歌如何要装作看不见,又为何一定要争对她呢?
十三让惜墨把饼先收起来放着,现在她还不想揭穿悦歌,等这一仗打完了,了了慕远心中的恨,就离开。
头晚,朱兴便整装出发,悄悄地潜入沈之寒的军营,他藏身于沈之寒的账后,由于轻功极佳,他成功地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时间一到,沈之寒便例行公事,略理了下仪容,便威风凛凛地走出账门,将重要之地检察一翻,再到各兵营巡视一翻。
等到他再回来时,月已当空了,他望着深邃而幽蓝的夜空,这夜很晴,明亮的星子冲他眨眼。
他便坐到营账内,等着一个消息。
这场仗谁比谁计高一筹,谁又比谁更厉害。
终于,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蹿进账内,“报告将军,已经断了他们唯一的水源了!”
朱兴在账后听得清楚,他不禁睁圆瞳眸,感叹十三的预见,果然断了他们的水源,好在早做了准备,否则明日都中毒了,还真是不堪一击了。
待沈之寒与男子交谈完后,沈之寒又意兴阑珊写起书法来,赫然的四个字——成王败寇!
“成王败寇!哈哈——”他大笔一收,张狂地大笑起来,瞠大双目看着纸上的大字,忽然眸光一转,又将纸撕得粉碎。
终于躺到榻上,端端地望着一处,昵喃出声,“好一个十三少,你怎会是个女子?”
既好奇又矛盾,那日交战之后,臂上的伤还包扎着,可那个皮肤微微黝黑的,风流潇洒的十三却不禁已经深深地印上他的心!
朱兴听到十三是个女子的消息,错愕不已,他们崇拜的十三少竟是个女子!!!
可是沈之寒竟然会对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女子,而且是对手念念不忘,那为何还要提出挑战来?
朱兴有些迷惑了,但他还是没忘十三吩咐的任务,待沈之寒熟睡之时,便悄然无声地蹿入火头营,将十三给的毒药全部倒入那大袋大袋装满盐的口袋中。
又飞身潜出军营,将他听到的沈之寒在水源里下毒的事告诉慕远。
慕远狭长的眸子一挑,便吩咐下去,从明日开始,就使自己井内的水。
朱兴却显得局促不安,忧心忡忡地说,“恐怕他们的准备会不止这一点。”
慕远赞同,但还要看明日的情况再作进一步的打算了。现在他们几乎是把对手的退路全断了。
而沈之寒亦是个熟读兵书之人,必定也是有个周详计划的,而且十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