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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善月牙讪讪一笑,连连答道。她可是第一次住将军府,第一次被人伺候得如此周到,让她真正领略到,什么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她当时就想,如果做了将军夫人,是不是生活会更好。
其实想想,在这个时代,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还是她自己太过执拗?
“住得好就好,在下有事要办,就暂且不能招呼各位了,你们在将军府也不必太过拘泥,随便点,有事尽可吩咐下人……”蓝天淡淡一笑,虽然自己也刚到这将军府不久,终是主,不能招呼客人便是不周,便先赔了礼。
善月牙倒是忙着点头,可是刀一风却不想住在这将军府,他明明知道蓝天对他有所怀疑,住在这里,怕是会引起蓝天与十三的矛盾,虽然他不知道十三和蓝天是什么关系,却也不想让十三感到为难。
蓝天对府上的管家吩咐了一些事宜后,便匆匆忙忙地就出了府,往洛州州吏府赶去。
州吏早已经在门口等着,蓝天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断地东张西望,未发现有人跟踪着自己,到州吏府的时候,更是将四周都查看了一翻,才随着州吏进了府。
“蓝将军,刚刚收到一个重要的消息!”州吏冷少天进到府内,又赶紧领着蓝天到了书房,从一本旧书中取出一张小纸条,递于蓝天。
蓝天接过纸条,大概地瞄过一眼,脸色便顿时阴沉了下来,表情极其严肃,手里攥着纸条紧握起拳,“太可恶了!”咬牙切齿地将拳用力地打在书桌上。
“将军,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冷少天倒是显得镇静。
“等!现在只能等!”蓝天又将纸条打开来看,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最敬重的夏曲昕老将军,竟然是头一个露出水面的,与北羌勾结的。没想到纤若公主的失踪案,竟然是他一手策划好的。
他多想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夏曲昕就已经是个将军了,与他的爹爹还算交好,便时常还带着他,教他习武,算起来也算是他的半个师傅了,他之所以这一次会毅然来洛州,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他在这里,他也想过来帮帮他。
可是他查了这么久的结果,竟然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实。
冷少天对于他与夏曲昕的关系也有些了解,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了拍蓝天的肩膀,“不要去想太多了!”
蓝天扯了扯嘴角,他不是一直都着急调查结果吗?现在结果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可是怎么会是夏曲昕呢?
那天,他刚到洛州的时候,去看望夏曲昕的时候,夏曲昕还教他该怎么治敌,就连往敌营挖地道的方法都是他教的,可是现在的结果,他该怎么办?
突然,蓝天猛然一转身看着冷少天,有些激动,“地道,地道现在挖得怎么样了?”
如果说,夏曲昕当真与北羌勾结的话,那地道夏曲昕也一定会利用起来,到时候他们费心费心打出的通道,却是为了他们以作便己之用。
冷少天想了一下,才道,“大概还有一二里路程就通到敌营了!”
蓝天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吩咐下去,暂停一日!”他得好好再想一想地道的事,不能这样冒然地打通到敌营,否则,说不定到时候,还便利敌人通过地道暗中偷袭。
冷少天不明白为何要暂停,当初他也觉得挖地道这个主意不错,亦是举双手赞同的,难道是这地道与夏曲昕也有什么关联,他才会突然暂停的么?
从州吏府出来,蓝天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拜访一下夏曲昕,去探探口风,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当初那个为国为民的夏将军,今天会与北羌勾结,做出这等出卖良知的事来。
当他到夏府时,夏曲昕的管家告知,“夏将军重病在身,不能见客。”
“什么病,那么严重?”蓝天觉得这病不会病得那么巧合吧!他刚刚查出,夏曲昕与北羌勾结,一来看望,他就报病,莫不是有诈?还是当真有病?
这么多年来,无论发生过什么事,他也从未想到过,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这样怀疑这个他曾经尊敬,甚至崇拜的夏曲昕。
“哎……都是些旧疾,仗场上留下来的,最近天气冷了,便又复发了!”老管家摇头叹息,夏将军为了这个国家,一生在身上留下了多少创伤,现在天气一转冷,那些伤就会复发,这些年他一直被这些病痛折磨着。
蓝天听着老管家的叹息,立刻觉得自己刚才还那样怀疑夏将军,是多么地忘恩负义。
“我想去看看夏叔叔!”蓝天跟在管家身后,“夏叔叔当年在京城,与家父同朝为官,也颇为交好,而且以前夏叔叔对我也是亦师亦友,到洛州来了这么久,也没怎么来看望过他!”
管家微微一笑,慈祥温和,岁月在脸上留下的深刻的褶子,伴着对夏曲昕将军的忠心,在夏府里做了几十年的管家,对于将军年轻的事情,多多少少还记得。
管家看蓝天却是真心来看望,便带着他去了夏曲昕的房间。整个房间一片昏暗,走进去,还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夏曲昕面色有些惨白,躺在床上,听到有人进屋的动静,才睁开眼来看了一眼。
“夏叔叔!”蓝天看到夏曲昕的神色,这绝不是可以装得出来的,他的心一紧,夏曲昕真的是病了。
“哟!是天儿来了!”夏曲昕看到是蓝天来看望他,十分高兴,硬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天儿这么忙,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这病老头子?”
“听说夏叔叔病了,严不严重?”蓝天四周瞟了眼,对夏曲昕道,“夏叔叔,这房间怎么这么昏暗?也该出去透透气,这样老是闷着,也会闷出病来的!”
“倒是!”夏曲昕也觉得,在这房间里闷着,原来还可以的精神现在也越来越差了。
蓝天上前扶着夏曲昕,“外面还有太阳,晒一晒,连心情也可以变好呢!”
夏府倒也算大,府里的花园里种满了秋海棠,很是好看,虽然蓝天不怎么喜欢海棠花,看到这一整片的,倒也觉得有些不可思异。
“你父亲现在身体还好吧?”夏曲昕在花园旁边,靠着太师椅坐下,北方的天气,就是有太阳,也不算暖,日中时,温度倒也舒适。
“家父还好!”蓝天淡淡一笑,指着那一片花园,“夏叔叔喜欢海棠花?”
他记得,夏曲昕以前并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啊!怎么现在尽种了这么大一片花呢?
夏曲昕淡淡一笑,轻摇头,“我哪里有心思来种这么多花啊!是我那已过逝的女儿种的!”提到这时,他的心情突然间便凝重了,那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回忆,那失亲之痛,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小萱……死了?”蓝天觉得有些谔然,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她与十三是同一年出生的,小的时候,还扬言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呢?没想到几年没见过她,她竟然已经不在人世了。
夏曲昕慢慢地闭上眼睛,不再言语,痛苦的事他已不愿再提了。
第五十三章粗俗恶痞
蓝天原本是想来试探夏曲昕的,可是现在这么一来,倒是把原来的想法抛至脑后了。
等到回到府里后,才想起来,原来地道的事,还要不要再继续挖下去。走到客厅里,却看到十三一个人独自坐在桌旁发着呆,神色十分严肃。
“咳!”蓝天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十三,走至她对面坐下来,兀自地斟了杯茶,饮下后,才淡淡问道,“在想什么呢?”
语气虽是淡然,却包含了他所有的关怀,就算她不接受,他依然可以继续对她好,关心她,爱护她,没有人可以改变。
“没有!”十三微微勾唇,轻摇着头。
纵然是十三不想承认什么,可是蓝天却还是可以看得出,她有心事,而且是为了纤若公主的事,她为什么那么在意纤若公主?是不是因为彻王爷的原因?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希望,她可以没有负担,纤若公主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出来。
“有心事,不要闷在心里,会把人闷坏的,如果不想跟我说,可以跟你的朋友说说,别憋在心里!”蓝天突然站起身来,向内院走去,又停住了,回头看着十三,“小萱死了!”
小萱?十三不知道小萱是谁,自然她的死活与她无关,蓝天既然告诉她,那么,蓝月以前也是认识她的吧!可是就算是蓝月的朋友,她十三可没有义务要去为她哀悼。
看到十三听到如此无动于衷,蓝天有些心疼,他明明知道,十三只是用冷淡把自己掩饰起来,心疼,却又不能拆穿。
“还没吃饭吧!我吩咐厨房做几个你最爱吃的菜!”他甩了甩宽大的衣袖,走了出去。
整个客厅里徒剩下她一个人,偌大的一个将军府,人并不多,显得有些冷清,她倒是更喜欢一些热闹的地方,不会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孤寂。
想到此,她倒是很久没有去过热闹的地方了,倒不如拉着善月牙一起出去,如果去敌营凶多吉少的话,那也要先轻松轻松。
欲往西湘房去之际,善月牙却突然跑了出来,一脸惺忪的样子,仿佛是刚刚才睡醒。她一边揉着腰,边走向十三,“本来只是想睡个下午美容觉,一觉醒来,天就要黑了!啊……”
说着,她大展手臂,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看你好像要出去,要去哪儿啊?”她凑近十三,灿灿地笑问。
“逛窑子,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说不定能遇上个绝色美男什么的,我请客啊!”十三娇唇一弯,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神色略带调侃地看着善月牙。
“绝色美男?有没有王爷哥哥那么绝色,皇帝哥哥那么美?”善月牙心里倒是有了两个美男,可惜都不是良善好惹之辈,也不是她能惹得上的人。眼前倒是有一个,虽然算不上绝色,也还过得去,可是,就是太爱粘花惹草了。
“哦?看来,善大小姐已经锁定目标了?那若再不回京城,选秀日子可就要到了!”十三手臂一抬,压在善月牙肩上。
善月牙嘴一扁,如果她当真要去参加选秀,也不会跟着十三跟到这洛州来了,天高皇帝远的,哪里还有什么绝色美男哪!
十三少虽然比不上殷彻的俊逸,殷月的艳美,但却能在众多美男当中,脱颖而出,就算是站在他们二人当中,也不会让人觉得逊色,这就是她的独特的气质。
“不是要去逛窑子吗?还不走?”善月牙眉峰一转,大笑出声。其实善月牙从容貌上来说,她也确是个美人,而且这个身子,虽然和她的前世也长得一模一样,皮肤终究是好很多,白白嫩嫩,她倒是很喜欢这个身体,至少这个身体比她原本的身体优很多。
她知道,这个身体如果去选秀的话,一定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她倒是没有忘,她还是个有夫之妇,虽然那个夫诈死了,可是在古代,如果没被休,她就是生是冷家的人,死是冷家的鬼。
可是,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呀!冷家的鬼,就算了吧!贞洁牌坊可不是给她这种人立的,窑子,有什么不敢去的,不过,她怀疑的就是这个时代,这里有没有鸭!
十三回房换了一身衣服,白袍素锦,玉冠束发,额前散下的几缕青丝使她看起来,气质更潇洒,负手而行,稍时却从腰间掏出一把兰花折扇。
善月牙看到十三回房换衣服了,觉得自己这一身衣服去逛窑子倒也是不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