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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转眼间已是八月,府中的几棵桂花树,幽幽地散着香,而他依旧没有回来,几场雨后,黄色的小花瓣落在了碧池上,鱼儿调皮地顶撞着。
“不是说十天么?”
手中握着刚折下的桂枝,那份淡淡的牵挂又浮上心头。
“十天?好像我是说过十天……”
“什么说过,分明就是……呃?……”转过身,胜雪白色衣袍的他已站在我的面前。如此突然的现身,着实吓了我一跳:“你,你……。”
“怎么?我变了么?”
浮着忧的眼眸依旧那般醉人,只是俊美的脸庞下染上了一层麦色。
“是啊,嘿嘿,你的颈脖都变成巧克力啦。”
“巧,巧克力?”
“是啊……你看你,肯定是面具带久了,太阳晒不到脸,全晒你脖子了。”
本能的,他摸了下白色衣襟相围的颈项,唇边喃喃着:“是么?”
“呵呵……是啊是啊……”
“看见你笑,我也很开心。”他的手轻柔地放在了我的肩上,我望着他投来的似水眸光,傻傻的笑尴尬地僵硬着。
“长恭,我……”微微侧过身,他浅浅一笑,手亦垂落而下。
“今晚补上个承诺。记得,别再撞到椅凳。”
※ ※ ※
这一晚,我倒是没有撞到椅凳,只是,在我们正欲出门的时候,天,莫名地下起了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已经两次了,两次我们都被突然而出的问题阻止了夜市之行。吐了吐舌头,我准备退回屋中。
“怎么?”
“都下雨了?去不成了。”
“兰儿,下雨并不是理由,只要想,没有什么做不成。”
“可以么?”
“当然可以。雨小,我可以和你一起打伞,雨大,我可以背你一起走,雨狂,我可以和你一起躲。”
打开伞,他拉着我的手,出了兰陵王府。只要想,没有什么做不成。一把伞,两个人,行在幕夜细雨中的邺城。夜市,我们终是没有看见,因为一路上除却我们两个悠哉而走的人,摊贩们都在慌乱地收拾货品,急急地回家躲雨。
“就我们两个了。”
“嗯,夜市,夜市,好了,就我们两个夜市。”
“不好么?”
“什么都没有买到,还好呢?”叹了口气,我望着自己那双已经湿了的鞋,心中一股气愤埋怨。
“谁说没买到?”
一支带着暗银的发簪闪在了我的面前,然而,只是一闪而过,发簪已经被轻柔地插在了我的墨发上。
“你……”
“趁你还没有再啰嗦之前,先插上,免得被你嫌弃扔了。”
“谁说我会嫌弃?”抬起羽睫,我摸着自己发髻上的簪子,只觉着短短的流苏垂在簪的一端。
“兰儿,其实你……。”
“什么?”
“没什么,你不嫌弃就好。”
“奇奇怪怪的。”
“雨停了。”
雨,真的停了,在我们的对话中,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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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铜雀台非,锁二乔
雨停后的邺城道上,原本两个身影,变成了一个。我拿着合上的伞,他背着我,走在回府的路上。靠着他,我总觉着一丝熟悉,然而听着他的心跳,我却又感着一丝陌生。
到了房中,他将我放在了榻上。
“把鞋脱了吧。”
脱鞋?脱一世的鞋,曾经宇文邕对我许下过这个诺言,可,可是最终为我脱鞋的还是我自己,也许,这辈子都只是我自己。
一袭白袍的他,并未站起,手轻轻地搭在我的鞋上。
“长恭,……”
“怎么了?”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我的话,忽而成了凝固空气的一个源。他搭在我鞋上的指微微地颤动,低下的身没有抬起,而我亦没有弯身去脱。
良久之后,一抹白影闪过我的面前,淡淡话语与着他身上的清香一同留下:“早点休息。”
话存着隐隐的没落,如着他离去的身影一般没落。可是,长恭,对不起,他在我身上已经刻下深深的印记,而我此生都不会再有爱恋,过去的岁月中,我已经伤了几个人,同时也伤了自己。情,是一种毒药,没有解药的毒药,一旦中上,只有苦涩,没有甜蜜。
门,被他轻轻拉上,鞋,被我小心脱下,心中的悸动,被隐隐埋葬。
※ ※ ※
第二日,高长恭没有留在兰陵王府,听说一早就去上了皇宫,随后又去练兵场了。我独坐在铜镜前,手中望着他昨日给我插上的发簪。它很美,美到我自认为配不上。有的时候,太过完美的东西,总让我觉着高不可攀,就如同送我这簪子的主人一样,他,太过完美。
几日后,他又回了府,见着我的时候,并没有一丝尴尬,反而如着以往一样,温柔,却不忘加些抬杠的话语。
“明晚是仲秋了,一起赏月吧。”
“呵,仲秋,仲秋又到啦?”仲秋,仲秋,每次我听到他们说仲秋,我就觉得挺有意思。哎,也难怪,要让他们能像我一样喊“中秋”,还得等到他们后世呢。
“我带你去铜雀台赏月。”
“铜雀台?……那不是……”
“是什么?”
“是曹操当年为了关大乔小乔建的地方喽。”
“呵……兰儿…………呵…………呵呵…………”他朗声笑着,差点就剩没有前俯后仰,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谁,谁……谁和你说的……?”
“有这么好笑么?我是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听过没?这首诗?这可是……”
完了,唐朝诗人杜牧在这个朝代还没有出现,我怎么这么傻的吟了首诗出来,我尴尬地朝他笑着。
“诗倒是挺好,不过,我肯定写诗的人不了解曹操,不过是一介文人而已。”
“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我是武将,亦凭我的心。”
“嗯?”
“铜雀台前临河洛,北临漳水,意为虎视中原辽阔之土。曹操他虽战败于赤壁,却壮志未酬,所以才建了此台。怎会与女子相关,呵呵……?赤壁战……”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三国鼎立的时代与着南北朝的几国割据是何其相似,却又那般不同,他的心,恐也一样壮志未酬。
第二百零六章 飞鼠突袭,赏月人
仲秋之夜,出乎我的意料,天居然没有下雨。月尤似明亮,如着银盘高高地悬在幕夜之上。有人说,月是一种诱人忧愁的东西,如果对着月,很容易让人想起伤心的事,也容易勾起自杀的想法。虽然我对后者一直不认同,但是前者,我还是有着同感。
“呵……”我暗自笑着,也许,定下中秋节的宋太宗心里也有着抹不去的过去,背负着骂名的他,定下这个节日不过是慰藉自己而已吧。
“好看么?”
“嗯。”我感叹着月给人的愁,但也不否认它的美,带着淡淡忧的美。如同他的俊眸一样,好美,好美。原以为他会浪漫地和我一起在连阙楼宇的飞阁重檐上看银月,却未料,他拉我到了连接铜雀台与金凤台的浮桥上坐着。虽说浮桥是阁道式的,但总感觉着晃。
“干嘛选这里?”
“等你坐不稳的时候,可以在我的肩靠靠。”
“高长恭!你……”
脸,蓦地一热,狠狠地瞪他一眼,便朝着身下奇高的地方望去,倒吸了一口凉气。
“万一,万一掉下去怎么办?这个浮桥什么时候造的?是曹操造的么?你们维修过么……”
“掉下去?有我在,你怎么会掉下去?就是掉下去,也有我这个垫背的。”
“垫背的,垫背的。”
我学着他的腔,想着电视里重复不断的垫背镜头,鼻中不觉轻哼一声。忽而,面前一个黑影朝我突袭而来。
“啊————————”
紧紧地,我拽着一个柔软的衣,*的怀,好熟悉的怀。
“兰儿,兰儿……”
好熟悉的唤声,好熟悉,好熟悉……
“我怕……我好怕……好怕……”
风拂过,我的身感着微微的抚,我的发亦觉着轻轻的揉。
“不怕……不怕……飞鼠而已……”
飞鼠?我即将陷入的那个回忆,那个幻觉,忽地离了脑,只是靠在他怀中的身子却依旧保持着原样。
“飞的老鼠?”
“呵……长的像,不一定就是……”
“飞的老鼠……飞的老鼠……蝙蝠……是蝙蝠……”
“我在这里。”
“嗯?”微微动了下身子,我抬颌望他,他略显憨傻地回着。
“我记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说我是蝙蝠侠,那你刚才喊我,我就应下声。”
“呵……蝙蝠侠……”
“呵……”
这一晚,我靠在他的肩旁,望明月,看高台,想着过去,思着此刻。直到深夜,我觉着累,他才带我下了浮桥。到了马的身旁,我说渴,他说只有酒,没有水,而我毫无顾忌地拉过酒往着口中倒去,独留他一人在鞍边惊愕。其实,我并不会饮酒,在二十一世纪,我也从未沾过半滴,只是喝下几口,我便已觉得脚下轻飘,脸庞绯烫,话亦跟着多了起来。
“长恭……长恭……”
“……还以为你会……这下……”
闭上垂重的眼睑,我隐隐地听着他的话,只是想要听的更清,却是那般困难。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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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一下,下个礼拜就要进入这个卷的后半段,起伏会比较大,暂时温柔几下下子哈。
「注释」古代称蝙蝠为飞鼠。
第二百零七章 酒后红疹,满脸爬
次日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在了听澜轩的榻上,只是除了头疼外,便是浑身的痒,伸出藏在锦被中的纤臂,一个个红点显了出来。
“哎呀,完了,毁容了,毁容了……”我急急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只觉着小小的凹凸触着我的指腹,忍不住,我惊呼起来。
“大夫说你没事。”一抹白色的身影从着听澜轩靠池的窗边传来,尚未再揉眼看清,他已到了我的身畔。
“没事?没事怎么这么痒?都是你那个破酒……”
“那可是你自己……”
“这下完了,以后脸上这些疙瘩都会留下坑坑洼洼的。”
“大夫已经开了方子,上了药就会好的。”
“不会好的!难看死了,没法嫁人了!!!”拉上锦被,我将着自己的头埋在其中,虽然,我并不奢望再有爱,可若是留下满脸痕印,无论对于倾国之美的旖旎,还是对着普通女子,都是一件烦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