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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幸运又何其不幸。
为这样两个好人带来如此颠簸凶险的处境。
自己能做什么?接下来怎么办?
时间在顾玲玉的思考中缓缓流逝,一切都很平顺。
就这样到了凌晨三点,这是张默约定与顾玲玉换班的时间。
顾玲玉走到客厅想去叫醒张默,却看到张默一脸疲色的睡容。
这些天他确实太辛苦,顾玲玉不忍心喊张默起来。
感觉自己还熬得住,她想回到小屋里再坚持坚持。
就在顾玲玉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张默手边的手机响了?
顾玲玉以为是闹表,伸手去拿的手顿在半空中。
手机只响了一声,闪一下就挂断了。
不过这已经足够顾玲玉看清,那是一个未接来电……
来电人是……自己……?
顾玲玉愣怔在当场,又是这个诡异的电话。
为什么要不停的打电话给张默?
顾玲玉害怕得发抖,可是一旦涉及到张默,更多的是心焦。
她拿起张默的手机想回拨回去,可是张默的手机有密码打不开。
实验了几次密码也不对,顾玲玉有些泄气,张默是个很细致谨慎的人,他的手机自然不是能随便打开的。
她扭头看向小房间,要说谁比较粗糙的话……
对……文二的手机肯定没密码!
她赶紧跑回屋间,文二与出门前一样睡得很安详。
手机肯定还在他身上一起捆着了。
顾玲玉想解开捆着文二的皮带,手搭上皮带的时候又觉得不行,不能冒险。
她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被单往上掀,露出裤口袋就行,文二的手机一向是放在裤口袋里的。
当被单掀起的时候,顾玲玉果然看到因为放着手机鼓鼓囊囊的裤口袋,还有文二被勒的有些僵硬的手臂,情急之下大约是捆得有些过于紧了……
顾玲玉叹了口气,一会再想办法给文二松一松绑。
当她伸手去掏文二的手机时。
纹丝不动的文二突然一把抓住了顾玲玉的手。
反应不及被抓了个正着,文二的手冰冷有力。
顾玲玉抬头对上一双死鱼般无神突出的眸子。
文二……或者说那个东西……醒了?
时间仿佛回到楼下与那具还有微弱气息的将死之人对视时。
顾玲玉还能清晰的记起那人的相貌,还有那双凸的更严重的蒙上死色的眼。
现在一模一样的眼神就透过文二的眼与顾玲玉对视。
顾玲玉使劲往外抽自己的手,但是根本拽不出来。
她踢踹嚎叫全力的挣扎,然而没有丝毫作用,她开始大声呼喊张默的名字。
声音却呜咽在喉咙口发不出去,就好像一双无形的手生生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顾玲玉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那双冰冷的手将顾玲玉抓的死紧,还有那双不会眨眼,灰暗无神的凸眼球定定的对着顾玲玉。
“谁……谁来救救我……啊啊啊啊啊!!”顾玲玉放声绝望的嚎哭。
敞着门的小屋外却完全一丝杂音也没有,安静异常。
张默睡的似乎有些冷,他明显紧了紧被子。
旁边是亮着第二个未接来电的手机……
第二天早上,张默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被吵醒的张默处于恶劣的低气压状态。
他揉了揉睡的惺忪的眼睛,开门就看满眼血丝,红着眼的小叔。
张默打了个哈欠,态度不善的看着门外的小叔。
“你谁?”张默睡眼朦胧的
“我谁?我他文二小叔!纪晓宇!纪大师!”
张默反应了一番:“哦哦哦……不好意思,没睡醒……”
小叔看张默没招呼自己进去,气不打一处来:“你倒好,还睡得着!我可喝着咖啡顶了一宿,赶紧让我进去!”
“一宿?”张默慢一拍的反应过来,不对啊,现在几点?
张默看了眼身后墙上的时间,已经上午7点了。
小叔絮絮叨叨,抱怨着进了屋。
身后张默扶着门把手愣了。
顾玲玉没叫醒自己?
难道出事了?
张默瞬间觉得浑身冰凉,赶紧冲进小屋。
还好两人都在,但是屋子里的情况很怪异。
顾玲玉趴在床脚的地板上,文二保持着昨晚的姿势还在睡。
而顾玲玉的右胳膊上有一圈刺目的青紫握印,裹着文二的被单被抓得异常凌乱。
小叔一看这架势,赶紧跑到床边查看文二状况,张默小心扶起顾玲玉,心里恼火,为什么自己睡的这么死?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张默的呼唤下,顾玲玉才慢慢转醒,她肿着喉咙叫了一声“张默哥……”声音沙哑不堪。
张默能看到顾玲玉眼角的泪痕还在,但是现在她完全没有要哭或者害怕的意思。
“小玉,怎么回事?”赶紧询问顾玲玉。
顾玲玉定定的看了张默几眼摇摇头:“没事。”
沙哑的嗓音,烂桃一样红肿的眼泡。
张默怎么也不能认为这是没事。
他抓起顾玲玉的胳膊把她的手腕送到她面前。
入目是一大片青紫的指印,刺目而且清楚。
“告诉我昨晚怎么回事。”张默口气严肃
顾玲玉凄凄惨惨的一笑:“真的没事了。”
现在的顾玲玉看起来就像一个脆弱易碎的花瓶。
她勉强挤出的笑容惨惨淡淡的,张默竟然狠不下心逼问她。
旁边的小叔突然喊了一声:“喂!文二醒了!”
张默扶起顾玲玉一起靠了过去。
文二确实醒了,正皱着眉毛打量周围。
“靠,什么情况?怎么动不了?”
小叔看文二状态正常了,赶紧动手帮他松绑。
“我去?你们捆我?”文二揪着眉毛看向另外三人担心的表情“啊?你们围着我一圈干嘛?瞻仰遗容嘛?”
张默翻了个白眼,对着文二和煦的笑了。
文二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张默笑的这么温柔,当时就看呆了。
然后张默抬脚,踹。
干净利落的将解绑后的文二踹到地上去了。
“我靠,疼死我了!什么情况?”文二发现浑身都很疼。
场面诡异的安静了一瞬。
张默抽了抽嘴角:“没事,你昨天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小叔傻张着嘴在旁边附和的点头。
文二看自己身上确实不少青紫痕迹释然,哦,感情摔晕了?
“不对啊……”文二有点疑惑“我什么时候走的楼梯?我咋不记得我摔了的事?”
张默没好气的:“你那猪脑能记得啥,滚下床洗脸出去吃饭。”
文二去洗漱的时候还是满脑袋疑问,好像有哪里不对啊?
滚楼梯后用捆起来么?
文二呲牙咧嘴的在卫生间洗脸照镜子。
唔……好痛!
嗯?特么不对!文二反应过来了。
二爷咆哮了。
“尼玛!张默!我特么滚楼梯脸上怎么会有巴掌印?”
……
第十八章 谈判的条件
四个人收拾停当,一道出去吃早点。
在天津这座城市,吃是一种文化。
尤其对早点,天津人有种特殊的执着,每个居民区你都能找出规模大小迥异的早点一条街来。
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讲究地道和正宗。
举个例子,你在北京搞一个沙拉味的煎饼果子,再放点花生酱番茄酱,这都随便铁定没事,兴许还颇受欢迎。
你在天津卷一个沙拉的试试,备不住就有人来找你理论理论。
而且能想象得到争执的开头是这样的:“介泥玛做的这叫嘛玩意儿?今儿,咱就好好掰次掰次……”要是老少爷们每天跟你练嘴皮子,肯定能把你这邪教练成个正宗的出来。
所以天津的早点铺子大多有悠久的历史,好好保留下来的传统老店比比皆是,规模虽都不大,但是要问正宗都是要树大拇指的。
文二就带着几人找了个这样的早点铺子,店面小小的,老板的脸板板的,但就是有好多人排着位等。
找了半天位置,才捞着一个四人能坐稳的小桌子,位置守着门口。
这位置有一点不好,无论谁进来吃饭,都先在文二脸上瞟一眼,好几个看完还捂嘴笑。
几次三番,张默抬头看了文二的一眼,皱眉。
刚才没注意,洗干净了往太阳下一晒,文二脸上的巴掌印很是生动活泼。
老板端豆腐脑过来的时候,瞥了眼文二,万年不变的老板脸都有些松动了,呵,这两个巴掌抽的这个对称。
老板离开后,想了想,又转身回来一趟,单独给文二加了个茶鸡蛋……
顾玲玉看了文二一眼,低头吃饭,不言不语。
小叔纪晓宇侧过身去吃,尽量避免与文二对视。
张默跟什么事也没有似的,淡定自己吃自己的。
当文二一脸凶相的又瞪回去一个巴巴跑来拍照的,终于憋不住了。
“我说你们几个下手也忒狠了!往死里打啊?”
文二一指顾玲玉:“还有你!挺温温柔柔一小姑娘,不都说打人不打脸么?打脸也别抽啊,用拳头啊!你倒是顾虑顾虑二爷我的名节啊!”
二爷痛心疾首的摔了筷子:“什么仇什么怨?”
顾玲玉一反常态,不吭声,也不道歉。
张默斜了文二一眼,皱眉头:“闭嘴!吃饭!”
“呵!我这小暴脾气了,你们打都打了还不让我说说?”文二本来没动气,让张默一说。火气就上来了,声音越说越大。
“最近这都什么日子?朝不保夕,有家不能回的,还特么挨揍!”
发觉文二越说越过分,还没等张默阻止。
啪的一声,顾玲玉把碗甩到桌子上。
“怪我了行么?不爽你打回来啊!来啊!”
顾玲玉哑着嗓子吼出声,侧了脸昂了头往文二面前送。
早点铺里嘘声一片,还间隔一两声口哨。
张默脸色不善的扫视了一圈。
早点铺里又归于宁静了,看客们不直接看,但是耳朵都竖得高高的。
张默知道文二什么脾气,他其实就是抱怨抱怨,嘴也没把门的,开个玩笑发泄发泄,说完了怨气也就没了,其实没有想指责谁的意思。
没想到小丫头先歇斯底里了。
文二和顾玲玉就这样站在早点铺里僵持起来了。
顾玲玉一站起来,刚才掩在桌子下的胳膊也露了出来,露出好明显的青紫抓痕。
这下可好,早点铺了全是抽气声。
一个脸上鼻青脸肿,另一个胳膊上触目惊心。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张默搁了碗筷,唬了脸: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么。都坐下!”
文二强压着火气坐下了,顾玲玉也乖乖坐下,不过明显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两人两看两相厌。
张默瞥了文二一眼:“你忘记你名言了?”
文二没好气:“爷的名言多了去了,你说哪一句?”
“男人跟女人吵架没有赢的那段。”张默搬出文二教训自己那套。
文二瞪眼,自己让自己的话憋住也是挺销魂的。
“对……对,对……”文二拧过身想说句对不起。
但是说的太艰难了,咽不下这口气啊,干嘛啊,自己这么惨还得先道歉。
“文二哥,对不起。”顾玲玉起身鞠躬,先流畅的说出来了。
“呵?这呛火的!你这都要跟我抢?”文二倒吸一口凉气。
“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顾玲玉的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就像点开了复读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