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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二不要脸的又往沙发里窝了窝:“我们知道,不是不信任你,我们是太了解她。”文二一指被挟持的梁妍。
“梁妍,我们走。”张默转身就走,像没事发生一般吩咐梁妍。
梁妍无奈的叹了口气:“张默,先别走了,他手抖得厉害,太可怜了,帮帮他吧。”
“靠,可怜?小爷我也可怜,你扔我的时候咋一次也没手软呢?”发现待遇不同,文二气得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因为他不欠揍。”梁妍咬牙切齿的回了文二的问题。
看梁妍帮着自己说话,而且张默确实回来了,老五这才抖着手放人:“我也不想为难小姑娘,我承认我实在太害怕了,我一夜都没有睡,行行好,你们留下来陪陪我吧,求你们了。”
在外各种大男人主义的老五此时彻底低下了头,谁都好只要能留在这里,不用自己一个人来承受面对空屋的恐惧。
张默有些忧虑的又看了眼手表,算命馆那边再拖延下去就不方便去了,时间点不安全。
老五看到张默看时间立刻就慌了:“我给你们叫外卖,想吃什么?我花钱,我请你们,那个算命馆改天我陪你们去,大师让我三日后回去上供奉。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三日?”张默敏感的扑捉到老五说的时间点。
老五赶紧点头:“对,大师当时跟我约定的就是,等了事后第三天去上供奉。”
张默又看了眼时间:“这样吧,顾玲玉和梁妍,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别动,文二你还是跟我去趟算命馆。”
文二立刻退了三步:“靠,不去,那地方太诡异了,那破电梯没法坐,爷不去!”
“赶紧,去了看一眼就回来,肯定不呆到晚上。”张默半只脚已经迈出大门就等文二了。
文二连手都背到身后去了:“去你的,就咱俩的话我不去,外一电梯故障困在里面,一直困到六点半呢?”
其他人都惊了,怎么可能这么巧?
不过对文二这种超强的倒霉预测力,竟然很奇怪的让人信服。
文二捂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他都说三天后去了,到时候一起去呗,约好了的又跑不掉,现在去也许还是锁门,不白跑一趟么。”
老五立刻赞同文二的话:“就是就是,都别走,我给你们叫外卖,想吃什么你们点!”
“螃蟹、对虾、鲍鱼和海参!”文二数着手指开启无耻点菜模式。
“都要盖饭就行。”张默直接无视了文二的意见。
老五擦了擦汗赶紧按照张默的吩咐叫外卖。
在老五订外卖的时候,几人简单交流了一番。
梁妍一脸诚恳:“怎么说也是一个楼的邻居,之前爷爷跟他还走动过几次,能帮忙就帮帮吧。”
文二不满的哼哼:“拿我们送人情,你也真好意思,这耗着时间陪着到几点去?要我说还是你拿手的办法好,直接撂倒打昏保准睡到后天早上。”
“也行,你要不要先示范下?”梁妍对着文二把手腕活动得嘎嘣响。
“行了,别贫。”张默制止了他们,他揉了揉眉心:“我们等到晚上7点左右,让顾玲玉帮忙看看屋里到底还有没有东西,一会吃完午饭,我回去一趟拿根扁担过来。”
“哥,不用回去,我带来了这个。”顾玲玉邀功一般从随身的提包里拿出那瓶圣水喷壶来。
张默微妙的往旁回避了一些:“你……现在每天随身携带了……?”
顾玲玉骄傲的点头:“嗯啊,这样用的时候随时都在身上。”
文二看了一眼张默,对着顾玲玉挑眉窃笑:“妹子,你真好样哒!”
顾玲玉赶紧谦虚的道谢。
外卖来的不是很快,就在文二以为自己要饿死的时候,送外卖的小哥才来,好在老五是个实惠的,平日里吃喝就大方,今天没少叫菜还挺丰盛。
吃着饭,老五去找酒来招待,张默他们果断表态不喝。
老五美滋滋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美酒的酱香诱人极了,到了嘴边,老五又放下了。
仿似下了好大的决心,老五把杯子里和瓶子里的酒都倒了。
等老五回来的时候发现四个年轻人正奇怪的看着自己,他长叹了一口气:“这次这么多事,送走了那个小姑娘,我也算想明白,为了她至少这酒我是不喝了。”
“呦?还有故事?”文二塞了一筷子菜也堵不住嘴。
“那小女孩,生前我见过。”老五叹了口气:“她姑姑就住在我对门,那小姑娘家里好像不老太平的,父母总吵架,每次吵架她就下楼来找姑姑。但是不是每次都会进姑姑家的门……可能姑姑家有人说她了吧,半夜下来的时候,她有时就蹲在楼道里不进门,一蹲一夜。”
说道这里,老五面色有些愧疚:“本来也不影响谁,这层有几家养狗,门外有人,狗就一直叫,有人就抱怨过小姑娘几次。我那时候还没跟我媳妇离婚,因为在外边喝酒的事总吵架……吵架么就有气不顺的时候……我喝多了回家的晚时……也数落过她几回。”
顾玲玉和梁妍一起皱了眉,张默也有些表情不善。
这下文二都吃不下去了:“我靠,你也太不是人了,但凡有地方去也不至于在楼道蹲一夜啊。”
老五到底还是说不出口他喝多的时候还调戏过小女孩,他懊悔的把头埋在手心里:“现在想来,喝多了干的事真不是人,那女孩会不会就是看到了我们的冷漠最后选择这条路……我这都是报应啊……报应……”
老五越说越哽咽:“我现在知道错了,我就希望她能好走……我也对不起我媳妇……我不是人啊……我不是人……”年过不惑的男人不断抽着自己的嘴巴,边抽边痛骂自己,终是克制不住的在人前落了泪。
可惜听到老五忏悔的既不是已经死去的女孩,也不是离婚走掉的媳妇。
听着的人却是昨天才见过面的陌生人,四人谁也吃不下去饭了,只是看着老五发泄,但是谁也没有去拦他,毕竟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替死去的人和被伤害的人说一声原谅。
老五发泄完就好似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在张默的建议下,他晃晃悠悠的去了卧室,一躺倒在枕头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安顿好了老五后,几人重新坐好,剩下的就是静静等待六点半的来临。
既然已经答应了老五,自然要有始有终的帮他确认下房子是否已经安稳。
张默叫着文二一起查看收整到墙角的铜铃和那些红线,梁妍和顾玲玉收拾吃剩的残羹。
就在安静等待六点半来临的时候,顾玲玉的手机响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摸黑行走
一直以来顾玲玉都是自己一个人,下班后会联系自己,问候自己的人都在这个屋子里了,电话是谁打来的呢?
顾玲玉本以为是单位有事,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提示后却怔住了。
手机一直在响,而顾玲玉只是看着,也不拒接。
在张默他们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顾玲玉按下接通键。
来电人是最熟悉也最陌生的那个人,他一直在通讯里,但是十几年没有联系,也不怪顾玲玉有些愣怔。
“喂?您好,是我,爸爸您找我有事?……”顾玲玉有些紧张和局促的起身去接电话。
即使站开了一段距离,顾玲玉打电话的声音还是时不时传到几人这边。
文二吃饱喝得正在剔牙,嘴里也不闲着,还不忘小声腹诽:“我去,这尼玛是给亲爹打电话?咋这么客气呢?”
梁妍担心的看向顾玲玉那边皱了眉毛:“别人家里的事,你插什么嘴?”
“啧啧,跟自家爹完全可以很随意!”文二扔了牙签很是不屑。
张默倒了杯茶水给文二:“二爷,来!喝水!你快闭嘴吧。像你们家那样,儿子跟爹对着骂街的情况更不常见。”
文二喝了口水,还挺骄傲:“你懂啥?打是亲骂是爱,我们家表达感情就这么直接!”
梁妍嫌弃的看着文二“这么说,你总犯贱是缺爱的表现?”
文二裂开嘴,一脸坏笑了:“差不多,可以这样理解。咋样?用小爷来疼爱疼爱你么?”
“滚!”梁妍实在憋不住直白的表达了感受。
等时间差不多到了六点半的时候,顾玲玉那边的电话才打完。
顾玲玉脸色不是很好的过来。
“咋了?小玉?”梁妍赶紧关心的询问。
顾玲玉勉强笑了笑摇头:“没事,我父亲问我点话。”
张默也发觉她有点心事重重,很认真的看着她:“小玉,如果有事的话,随时告诉我们。”
“嗯,谢谢。”顾玲玉心里顿时暖和了许多。
到了时间,顾玲玉在老五的房子里转了很多圈。
“哥,屋子里没东西。”顾玲玉很肯定的回复张默。
张默进屋又去探看了看深深熟睡的老五。
老五即使睡了,脸上仍旧是很痛苦和疲惫的神情。
人啊,做了错事,就算欺天瞒地也终究骗不过自己。
只怕内疚和自责要跟着他一辈子,张默留了张纸条放在老五的床头。
几人悄然离开了老五的房子。
反正时间也晚了,几人不着急走,在楼道里又转悠了几圈。
楼道里也很干净,乘电梯到了楼上梁妍家,屋里又看了一圈。
顾玲玉还是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听到这声肯定,梁妍大大的松了口气:“太好了,这么说我们可以搬回家了?”
张默在屋子里又检查一遍,包括门锁窗锁。
换过的锁眼附近也仔细查看一遍有没有撬门的痕迹,确定没有问题才点点头:“行,那你们今晚就不用动了,我跟文二回去就是了。”
能够回家,梁妍很是兴奋满心欢喜的应了下来。
顾玲玉送了文二和张默出门。
门关好后,走在楼道里的文二不满的撇了撇嘴:“她们俩这就留下不走了?靠,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真特么任性。”
张默晓有兴致的看了看文二:“咋?你不一直嫌弃她们吵么?真走了,你还有意见?刚分开就不适应了?”
文二一脸不服气的:“谁不适应了?走了更好,没人跟我抢游戏机!也没人对我动手动脚,没人跟我抬杠拌嘴!小爷我开心还……还……”
最后文二长叹了口气:“养狗时间长了也会想,我就是不适应咋了?”
张默看了眼电梯的天花板:“你就说会想就得了,难得坦率一回,还非坦率得这么膈应人?”
“哼,女人都是没良心的。”出了电梯的时候,文二还是忿忿不平的。
这一晚,各回各家相安无事。
夜里睡觉的前,顾玲玉躺在被窝里拿出手机,反复看着父亲打来的电话。
十几年不见,对话都不知道怎么进行合理。
顾玲玉只能父亲问一句回一句。
父亲说今年是自己22岁生日,他要求自己回家。
回家……
家的样子在顾玲玉心里日趋模糊,这么多年无论遇到什么事,顾玲玉都没想起过那个家。
唯有在梦里,那个家伴随着姐姐反复出现。
然而时到今日,顾玲玉对那个家连个像样的轮廓都想不起来了。
唯一点印象不过是古老和很大罢了。
顾玲玉就这样想着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如往常在半夜被噩梦惊醒,顾玲玉惊出了一身冷汗。
总觉得今天噩梦的情况好像更严重了些。
一种压抑的喘不上气的感觉仍萦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