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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让你受委屈了。”
“不,你是我最好的妈妈,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了那么多的苦。”
曲妈妈的坦然让我懂得了妈妈的爱才是最无私的,她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忍受各种委屈和侮辱,也可以为了孩子变成一把利剑为他披荆斩棘。在她身旁的曲奇就像一个五六的孩童,在妈妈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文月,文月。”
突然一名中年男子拽着乔诗雨闯进病房来,他是乔诗雨的爸爸。曲奇猛地站起来,想狠狠揍他一顿帮妈妈出气,曲妈妈和我同时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做出冲动的行为。
“小雨说她不小心刺伤了你,你没事吧。”
老奸巨猾的老滑头打着官腔,还不停地给曲妈妈使眼色,还以为曲妈妈会怕你吗?没看见我们现在有警察叔叔保护吗?
“你是谁?我们正在做案件调查,请你出去。”
警察叔叔就是威风,把那个老滑头吓得一愣一愣的。
“我是乔郑雄,郑雄审计公司的总经理,听说我同事受伤了,我过来看看。”
“曲文月女士举报的就是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举报,警察同志话不可乱说,我是带孩子来道歉的。”
乔郑雄,真凶!对他就是真正的凶手。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才是最该接受法律制裁的那个人。
“她就是持刀伤人的乔诗雨,那一块儿跟我们走吧。”
警察叔叔话不多,却字字经典,还不明状况的的乔郑雄父女自投罗网,被警察叔叔带回了警局,而曲妈妈也被监管,等她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也要被带去到警局审讯。
审讯结果出来了,乔诗雨持刀伤人供认不讳。乔郑雄以权谋私,要挟下属做假账,偷税、漏税,按照相关法律让他的公司关门大吉,没收非法所得全部财产。前几日还风光无限的公司老总现在已锒铛入狱,一蹶不振。曲妈妈作为被害人,被胁迫成为从犯,且收集证据举报有功,功过相抵,没收非法所得,并处以经济处罚。
“警察同志,我坚决服从法律的判决,但请你们放过刺伤的孩子吧,她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
“如果当事人不予以追究的话,我们会酌情考虑,对她进行行政教育。”
这件事总算是真相大白了,可乔诗雨持刀伤人事件在学校引起了强烈的轰动,我再也无法阻止宋太把我爸爸请到学校来。这下算是玩完了,平时表现差就算了,现在还差点弄出人命来。估计宋太让我爸来是为了把我领回家,从此我和三中的缘分就算是到头了。
“哎,小欣、淼淼我要先走一步了。你们一定要努力认真,把我那份也一块儿学了吧。”
“我们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顾得了你。”
“自己作业自己做,我们不会帮你的,我们不准你走!”
这都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临走之前,我得跟我的同学们好好告别一番,我学习的东西全部遣散到各处,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告别我的学习生涯。面对重获新生的曲奇,我只能微笑着说一声:再见!
☆、第27瓶 胡汉三回来了
离别的情绪已就位,安静地等待爸爸来临,接我回家吧。
我偷偷躲在办公室门外,偷听宋太和爸爸的讲话。偷听,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从我来到学校的第一天我就在不断地偷听,偷听他们的故事,偷听他们的欢乐,现在终于轮到偷听自己的结局了。
“青柠柠除了英语和数学差一点儿,其他功课都挺好的,尤其是语文老师特别喜欢她。”
都这个时候宋太就不要夸我了,你先夸我再撵我走,我爸爸心里会更难受的。
“对,果果从上初中就英语和数学特别差,我知道,这孩子就喜欢语文,没事就喜欢瞎写点文章。”
闭着眼都能想像出爸爸尴尬的神情,因为在他眼里只有表现不好的学生才会请家长,爸爸现在肯定难过死了。
“喜欢写是好事,就是这孩子有多动症,坐在座位上安静不了几分钟。”
“对对对,这孩子就是这毛病,能站着决不会坐着,你让她安静她变着法的都会乱动。实在对不起宋老师,这孩子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孩子嘛活泼一点好……”宋太突然停顿了,紧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完了完了,宋太要开始揭穿我了。
“青先生,最近青柠柠在学校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
“青柠柠,你找宋老师怎么不进去啊?”
最最紧要关头的时候,曾老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看着我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外,以为我找宋太呢。
“曾老师,没,没事。”
支支吾吾的我撒腿就跑,我没能偷听最关键的信息就仓惶逃走。不过这样也挺好,反正都要离开了,听到老师亲口撵我走,可能会更难受,就这样吧。
依依不舍地脱下我曾经最讨厌穿的校服,现在却多么希望再能多穿一天。可就是这么简单想法,现在也变成了一种奢望。
垂头丧气地走向回宿舍的路,透过窗户看见她们一副生离死别的衰样,真是晦气。不就是退学嘛,有什么好沮丧的,说不定等你们毕业出来,姐都是一有钱人儿了。
“果果,我们聊聊吧。”
刚走到小花园就被曲奇叫住了,现在我们俩见面还是挺尴尬的,谁都没想到我们之间会发生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怎么了,你还要单独给我践行呢。”
故作镇定的我,也没正眼瞧他,其实是不敢面对他,只要我一想起乔诗雨动刀子的那件事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有就是觉得自己特对不起他的妈妈。
“我们好久都没聊天了,陪我坐会儿吧。”
黯然神伤的曲奇是因为我要走了在为我难过,还是在埋怨我的冲动让他的妈妈受伤害。
“有什么好聊的,我要回宿舍收拾东西呢,不然待会儿宋太都得去宿舍撵我了。”
不耐烦的我把校服搭在肩膀上,吊儿郎当的样子活脱脱一社会小青年。
“坐会儿吧。”
他强硬的拉着我坐在花坛边上,自己也挨着我坐下,火红的大太阳照射得我都快睁不开眼睛了。他随手摘下一朵栀子花送给我,我拿着花儿疑惑地看着他,这又是闹哪出?
“你就像这朵栀子花照亮了我灰暗的生活,让我的世界不再只有黑色,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就算要走我也跟你一块走。”
曲奇坚定的眼神,让我很是感动,可我不会让他因为我而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如果这样我跟乔诗雨有什么区别呢。
“说这么多干嘛,你以前的生活是黑色,有了我就变成白色,还以为自己是白加黑经典配啊。我就算是这朵栀子花也鲜活不了多久了,没根的花儿能红几日。把我忘记吧,好好开始你崭新的人生。”
摆弄了几下手中的花朵,又还给他,拍拍屁股扬长而去,让我在你面前最后一次傲娇的离开吧,不要再喊我的名字,从我离开的那一刻起,我的名字和你不再有任何牵连。
流着泪回到宿舍,乒乒乓乓收拾着自己的物品,这小小的房间里每一个物件都满是我们青涩的回忆。
看看我粉红色的水桶就情不自禁地想起我们每次去食堂打热水,两个人抬满满的一桶热水从边走边洒到滴水不漏,我们的默契就是在一次次抬热水的过程慢慢磨合出来的。再看看我的饭盒,就想起了我们在食堂为了争夺一块肉而你追我赶。还有我亲爱的上铺,每一次睡觉不会翻身的我让淼淼睡得都特别踏实……
为什么就要离开了呢,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抱抱她们,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跟她们分享,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再也抑制不住离别的悲伤,让我一个人在宿舍嚎啕大哭一回吧。
“果果,果果,果果。”
在铺里哭累了睡着了的我忽然被晃醒,我揉揉困顿的眼睛,看到淼淼在我的眼前,莫名的烦躁起来,难道是宋太让她来撵我的。
“宋太派你来撵我啊,不用你撵了,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刚刚有点困就打了个盹儿, 我现在就走人了,再见。”
我立马起身穿好鞋袜,提着我的衣物就往外走了。
“你干嘛呢,你没被开除,老师让你去办公室。”
“你别逗我了,我自己的事情能不清楚吗,让开。”
都这个节骨眼儿,没心没肺的淼淼居然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真是枉费我之前那么舍不得她,真是一头白眼儿狼。
“我说的都是真的。”
淼淼使劲儿拽着我手里的行李袋,忽然我手机短信来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的,快去宋太办公室,注意情绪!
不自觉嘴角向上微微扬起,把行李袋直接扔给了淼淼,送了一个飞吻给她,马不停蹄地奔向宋太,快要骤停的小心脏又活跃起来了。
快要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停下了哒哒的马蹄,努力让自己恢复到之前绝望的状态,垂头丧气地敲门进了办公室。
“果儿,你没事吧,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爸爸?”
我涣散的眼神盯着心急如焚的爸爸,为了博取宋太的同情心,我得稳住。宋老师看见我精神快要崩溃的样子,也很是为难,估计她教学这么多年都没摊上过这么大的事儿。
“青先生,此次伤人事件对青柠柠造成身体及心理伤害学校深表歉意,都是因为学校安全管理不到位才会导致此次事件发生,我代表学校向您和青柠柠同学道歉,对不起。”
哟,这不是校长大人嘛,一口官方的道歉语调,听着很是别扭,不过看在他跟我爸和我鞠躬的份上,就勉强原谅他吧。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好好的孩子交给你们学校,差点就出人命了,这个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今天我的孩子运气好,被家长救了,可其他学生家长会怎么想。这个事情你们必须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出检讨,并且加强治安管理。不然就算我原谅了你们,其他家长也不会原谅。”
爸爸耍起威风来也是蛮帅得嘛,校长就像一个犯错的学生不停地向爸爸认错道歉,站在一旁的我心里都乐开了花。
“宋老师,不用开除我了吗?”
见机行事的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宋老师,爸爸听到要开除我更是火大了。
“你们打算开除我孩子?”
“青先生这,这,没有的事,是谁瞎造谣,让我逮着有他好看的。”
校长都发话了,我可算是安全通关了,后面他们再说什么也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了。上课铃响了之后宋太让我回到教室上课,爸爸还留在办公室跟他们理论理论。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把我的东西都速速还来。”
回到教室立刻生龙活虎的我,把之前遣散的东西一一寻了回来,看着我平安无事地回来,同学们也可开心了。欢笑中我看了一眼乔诗雨的空座位,忽然有一丝失落,希望她转校之后能忘了这里的不开心,好好开始她的新生活。
因为这个事情爸爸担心我再次受伤害,琢磨着想让我转校。可谁让他生了我这么一个偏执又笨拙的女儿,选了一条路就只会一根筋走到黑。
☆、第28瓶 你的同桌太差劲儿了
马上到期末考了,不知不觉中自己也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