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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叫你哥哥守素和门人句中正、孙逢古到处搜集古稿,以编辑成册,到时候一概印之,现在庄公子是穷苦人家出身,又有如此才华,你却以家无男丁为由将其拒之门外,倘日后被人知道,还不叫人家笑话我毋昭裔老的糊涂,人贵眼拙起来了吗?”
毋宝瑶不由不敢说话了,毋宝晴却问道:“爹爹,你不是出使南平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毋昭裔不由皱眉道:“我是出使南平去了,不过吴越的使团也到了南平,他们不日便要到我大蜀来,所以爹爹先前一步回来,安排接待事宜,刚才就是因为这个安排接待的事情在宫里和王大人他们谈的太久了,所以才回来的这么晚!”
“吴越?钱塘钱元瓘的吴越?”毋宝晴不由问道:“他派使团来我大蜀了?”
毋昭裔点了点头:“这个钱元瓘,跟他父亲一样,勤政爱民,礼贤下士,广罗人才,奖励垦荒,发展农桑,又修筑海塘,疏浚湖浦,灌溉农桑,开拓海运,发展贸易,吴越国的国力是越来越强了,只怕比我们大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毋宝晴点了点头,又问道:“他派使团来便来吧,自有礼部去接待,爹爹为什么如此着急的从南平早回来,却又与各位大人商谈到如此之晚才回来?”
这下毋昭裔却笑了,却笑的有些苦,道:“是啊,他们来便来吧,自然有礼部的人接着,可你知道他们这次是谁带使团吗?”
“谁?”毋宝箱插问道。
“吴越曹弘达!”
“呵呵,给事中曹弘达?这个确实不是一个很好对付的人,但他们若来,自有礼部的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爹爹你这么愁苦做什么?”毋宝箱不以为意的笑道。
毋昭裔不由苦笑道:“爹爹倒是想呢,不错,这曹弘达虽然难对付,但自有礼部的人招待,可这曹宏达带的人里有八人,都是棋道高手,这次他们是从南吴一直下着过来的,又说我们大蜀也是繁华之地,文人之乡,一定要跟我们较量较量呢!哦,人家也没说较量,就是交流交流!”毋昭裔头疼的道。
“哦?”一听有围棋可下,毋宝晴不由来了兴致,问道:“这较量便较量呗,欧阳大人,徐大人还有你都是棋中高手,你们去看看,应该不会辱没了我大蜀地名声!”
毋昭裔的脸却拉的比马还长:“吴越钱氏,有不少是棋道高手,这次的八人里面,就有四人是钱氏宗族,我们这些人就是爱好,但都不是什么入品的高手,又怎么会是人家的对手?如是输了,岂非有损国体?”
“哦?”毋宝晴的兴致更盛,不由兴奋地问道:“他们有那么厉害吗?他们在南吴的成绩如何?我可听说南吴的金陵府尹徐知诰的儿子徐景通是高手,他的棋品可是不低的!”
毋昭裔脸上的笑更苦了:“南吴的成绩是五败三胜,据说胜的三场里还有一场是徐景通亲自下场才取胜的!”
“五败三胜?!胜的三场里还有一场是徐景通亲自下场才取胜的?!”毋宝晴狠狠地吃了一惊,还是问道:“那在南平呢?”
“南平?就那弹丸之国,高从诲又是那样的人,举国上下,又有几个会下棋的,人家只是贺寿,赛棋的事情连提都没提!”毋昭裔道。
“南吴息兵安民,经济繁荣,文化昌盛,又聚集了韩熙载、常梦锡、王彦铸、宋齐丘、冯延己、何敬涂等江北江南名士,即便如此,还是败在吴越手下,看来他们这次是来者不善啊!”毋宝晴不由道:“那爹爹你们是怎么商量的呢?”
“还能怎么商量?他们是远道而来,要是真的提出交流切磋,我们也不一定好直接拒绝,,过两天便先派南玉屏和石青玉、赵廷隐赵大人的儿子赵崇祚、欧阳炯欧阳大人的儿子欧阳洪城,还有你们大哥守素正好回来了,就正好一起去探探虚实吧!要是实在太强,我们就直接避战吧!”毋昭裔无奈的道。
“爹!”毋宝晴见老中丞如此泄气,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不得不做声了。
毋宝箱却问道:“爹爹,这欧阳洪成是礼部主事,赵崇祚是吏部的人,大哥好歹挂着户部的差,他们的棋艺虽然不说我大蜀顶尖,但也算不错了,可这南公子和石公子去做什么呀?”
“哎,好事不成双,这除了曹宏达和八名围棋高手,这次吴越还来了一位名将顾全武的重孙顾半峰,据说很有智名,一位打虎将秦裴的后人秦浩,其臂力过人,能开五石之弓,勇武过人,我们总不能不防着点吧?”毋昭裔叹道。
第73章 第七部 第九章 冲突
两天后,傍晚,吴越的使团缓缓地向成都城进发而来,城门外,毋昭裔,南玉屏、石青玉、赵崇祚、欧阳炯的儿子礼部主事欧阳洪成、毋守素立在大路边迎接吴越的使团。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吴越给事中曹弘达,一见毋昭裔便拱手道:“老中丞好!”
“曹大人好!今日已经晚了,还请诸位暂时在驿馆休息,明天面圣可好?!”毋昭裔也拱手道。
曹宏达点点头:“一切按照中丞安排!”却又指指身后的八位中年人道:“这几位分别是我王的几位兄弟钱元А⑶⑶暋⑶臀颐堑乃奈淮蠓蛘藕稀⒙砑尽⑽涑呛臁⑺挝俺桑嵌荚谄逡丈嫌凶挪淮淼脑煲瑁雇阒胸┒喽嘀附獭!
“指教不敢,还是曹大人说的,切磋,切磋!”毋昭裔连忙道,众人再次见过。
最后上来的却是两个年青人,左边的身材修长,面目白皙,嘴里老叼着一根树枝,站的架子也松松垮垮,一派的玩世不恭;右边的身材健硕,面目有些黝黑,却沉沉静静,曹宏达笑道:“这最后两位是我吴越顾全武和秦裴两位老将军的重孙顾半峰和秦浩,你们见过诸位大人!”
两人上来见礼,众人纷纷还礼,秦浩却指着毋昭裔身后的南玉屏和石青玉道:“看两位身上的衣饰道,似乎是大蜀的武将,大蜀的武将也都如你们一样年青吗?”
“不!大蜀的很多将军都比我们年青!”石青玉和南玉屏却缓缓地向前,石青玉看着秦浩,南玉屏看着顾半峰。
“好!回答的很有趣儿!”秦浩缓缓地向前,向石青玉伸出了手。
石青玉也伸出了手,两个人缓缓地接近,秦浩的手臂却突然的砸下。
石青玉伸手一架,啪的一声响,石青玉只觉得眼前一黑,右臂几乎要断掉,却咬紧了牙,一步未退。
“咦?好!”那秦浩不由一愣,又是一臂砸来。
石青玉现在却不敢接了,身子一扭,一腿已经狠狠扫出。
砰!石青玉被秦浩一臂砸的再也收不住脚,一连往后退了四五步方一屁股坐倒在地,而石青玉扫出的那记勾踢也着实厉害,竟将毫无防备的秦浩直接凌空勾翻在地,头上沾满了黄土,再站起来时,右腿竟有些微微打晃。
“好!过瘾,我们再来比过!”秦浩扭头吐了一口唾沫,兴奋地道。
“好!我们再来比过!”石青玉也捂着几乎要被砸断的右肩站起来道。
“慢着,青玉!”南玉屏却突然挡在了石青玉的面前,笑道:“秦将军,吴越铁斧的名号果然不是白叫的,只是各位大人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我们还是先回驿馆住下可好?”
“也好!”那边顾半峰也不动声色的捅了捅秦浩的后背示意他不要再要求比试了,衔着树枝笑道:“在吴越能够连接我秦兄弟两臂还能不废的,可说是少之又少,敢问将军大名?”
南玉屏却笑着道:“顾将军过奖了,这是我兄弟石青玉,却不是将军,只是蒙皇上恩典,挂了个校尉的虚衔而已!
“校尉?”顾半峰和秦浩不由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好看,又问道:“那公子呢?你们大蜀不会只派两个校尉来迎接我们吧?”
“那倒不会,在下南玉屏,忝为宫廷侍卫总指挥,职衔也是少将军级别,跟两位是对等的!”南玉屏笑道,两人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点儿,大队人马往驿馆行来。
南玉屏却在路上小声的问石青玉道:“怎么样?”
石青玉摇摇头,有些沮丧的道:“这人双臂的力气太大,我这右半边身子怕是叫他废了,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动不了,若是再动手,我肯定赢不了!”
听到石青玉吃亏,南玉屏的脸色不由有些愠怒,低声道:“你也是个没脑子的,老中丞又不是没提醒过你,他双臂力量太大,你还和他拼臂力,你这不是纯粹找虐吗?”
石青玉不由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这不是不服吗!”
“不服你就想试试?!”南玉屏越想越气,却又想想道:“不行,表面上你们谁也没占着便宜,但私底下你吃亏了,那两个人心里肯定得意,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们大蜀,你要不要我替你把面子争回来?”
石青玉却担心的看了顾半峰一眼道:“南大哥,一个秦浩就如此难对付了,那个顾半峰还在他之上,听说他自幼练习金钟罩,一身肌肉已经练得如铁如革,刀剑也难伤,你有把握?”
“我,怎么没有把握?!”南玉屏不悦地看了那个叼着树枝的顾半峰一眼道:“难道你忘了我南家的拳谱里还有凤眼拳吗?实在不行我就用凤眼拳对付他,我就不信他还将功夫练到骨头里去!”说着又朝顾半峰那里瞧了一眼。
顾半峰正与秦浩说悄悄话,见南玉屏瞧了过来,不由飞了飞眼角,嘚瑟道:“呦,怎么样,南指挥,刚才我秦兄弟说还没有过瘾,你们大蜀还有没有人来能跟他打一场的啊?”
一听这话,南玉屏怒极反笑,却依旧心平气和的笑道:“怎么没有?我大蜀的人才多得是,再说了,这也不用跟他比,顾将军要是有兴致,就直接咱俩人打一场,也让我看看吴越的功夫到底有多厉害,怎么样?”
顾半峰一听这话,不由高兴地脸儿都笑开了,吐了树枝,伸手捏着指节咯咯的响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在哪儿比?”
南玉屏却笑的比他还灿烂,看看已经近在咫尺的驿馆笑道:“这地儿也不用挑了,我们就在这驿馆里打一场如何?”
驿馆,南玉屏,顾半峰。
“毋大人,真不好意思,你看看,这年青人活力就是大,这才刚安置下来就又要吵吵着比武,我们都过了这个年纪了,真是羡慕他们年青人啊!”曹宏达表面上说不好意思,实际上却没一点儿不好意思的哈哈大笑道。
“呵呵,是啊,南指挥,人家远来是客,你可要把握分寸啊!”毋昭裔表面上也哈哈大笑,暗地里还是担心,悄悄地向南玉屏使个眼色,意思是你要是觉得不行就赶快认输,别吃大亏。
南玉屏却呵呵的向毋昭裔行了个礼,道:“多谢大人关心!”
毋昭裔向南玉屏使眼色,顾半峰看到了,不由更是得意,便脱了上身的衣衫。
原先他穿着衣衫的时候,众人还觉得他只是身材很是修长,吊儿郎当,但现在一看,里面好健硕的肌肉,一条条的,鼓在那里,硬的就像铁一般,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赵崇祚,石青玉等人一声惊呼,老中丞眼里也是一阵的担忧,吴越国众人却是一阵的欢呼。
顾半峰便笑道:“南指挥,怎么样,我自小就练武,这身体也不是我想让他长成这样的,你要是实在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