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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诗楼前面的场地上,前来游玩的红男绿女,各种买卖摊贩铺子,林林总总,热闹非凡;街的一旁,一群群衣着光鲜的男女正在覆钱,吆五喝六之声惊天动地,毫无顾忌。三人定睛一看,却是司天少监胡韫的儿子胡宗伟还有他的妹子姑嫂子侄的在嬉闹,他们也看见了三人,胡宗伟老远就朝毋宝瑶打招呼,毋宝瑶一见,立即象苍蝇见了臭蛋一般奔了过去,毋宝瑶一走,小雨只得跟上,毋宝晴与毋宝箱不由摇摇头却也无奈,方安的脑袋却立即跟着小雨掉了向,幸亏方落雁及时警觉,立即一伸手,已经捞住了方安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方安,你想到哪里去?”
“哎——二姐,你看这纸还真不错,咱们带一些回去?”吟诗楼里,毋宝箱正拿着一叠桃红色的薛涛笺对毋宝晴道。
毋宝晴却笑道:“你爱带便带,又来问我做什么?”说着又来到一幅薛涛的画像面前续念道:“……诗篇调态人皆有,细腻风光我独知。月下咏花怜暗淡,雨朝题柳为欹垂。长教碧玉藏深处,总向红笺写自随……”
毋宝箱便笑道:“那你就自己看吧,我和菁儿先上楼去了!”说着伸手招呼了一下菁儿,两个人向楼上走去。
大堂的人堆里,方落雁也连忙一拉方安的手道:“方安,咱们也快去!”不料入手处却空空如也,方落雁不由瞪大了眼睛,随之回头破口大骂道:“方安,你这个死猪头,又跑哪里去了!”
第19章 第二部 第九章 吟诗楼下的故事与事故
吟诗楼外,毋宝瑶正掳着袖子和胡宗伟等人吵着覆钱,小雨则站在一旁蹙着眉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方安却一个人远远的躲在花丛里朝这边偷偷的看。
吟诗楼上,方落雁也正色咪咪地向前看,前面,毋宝箱与菁儿正凭栏而看。吟诗楼傍江而立,为一楼三叠,四面敞开;三叠相依,整座锦江的江面都在这座楼的俯瞰之下,一叶叶的扁舟在江面上来回穿梭,风吹来,晃动着江边无数的海棠,芳馥阵阵,船上男男女女的笑声更是传遍了整座江面,江风拂来,也拂乱了他们的衣裙与秀发,露出了她们娇媚的侧靥,而毋宝箱与菁儿立在这楼上,楼俞高风俞疾,江风阵阵,不时的吹皱她们的袒领和长裙,现出她们纤细的腰肢和胸前若有若无的浅浅□□以及腿上时现非现的亵裤来,方落雁无由突然又想起了方干的《赠美人四首》来:“直缘多艺用心劳,心路玲珑格调高。舞袖低徊真蛱蝶,朱唇深浅假樱桃。粉胸半掩疑晴雪,醉眼斜回小样刀。 才会雨云须别去,语惭不及琵琶槽。
严冬忽作看花日,盛暑翻为见雪时。坐上弄娇声不转,尊前掩笑意难知。含歌媚盼如桃叶,妙舞轻盈似柳枝。 年几未多犹怯在,些些私语怕人疑。
酒蕴天然自性灵,人间有艺总关情。剥葱十指转筹疾,舞柳细腰随拍轻。常恐胸前春雪释,惟愁座上庆云生。 若教梅尉无仙骨,争得仙娥驻玉京。
昔日仙人今玉人,深冬相见亦如春。倍酬金价微含笑,才发歌声早动尘。昔岁曾为萧史伴,今朝应作宋家邻。 百年别后知谁在,须遣丹青画取真。”
方落雁看到呆处,正想的入神,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方落雁不由回头,却突然:“啊——”的一声惊叫,脚步一滑连滚带爬的望楼下滚去。
毋宝箱不由回过头来笑道:“二姐,你在干什么?”
毋宝晴笑道:“没什么,有个人在偷看你,被我一不小心吓跑了。”
“是谁呀?干这么无聊的事!”毋宝箱这才警觉过来,看看自己和菁儿被江风吹乱的衣衫,脸上不由一红,有些忿忿地道。
“他姓方,名字叫落雁,是方大将军府的大公子!”小丫也笑道。
“什么?又是他?!”毋宝箱的脸立刻由红转绿了。
方落雁冷不丁与毋宝晴打了一个照面,做贼心虚,正慌不择路的抢下楼来,刚转过一个弯,却又突然在楼下现出一红一绿两个女子来,正是毋宝瑶与小雨,方落雁不由更慌,脚下也就更加收束不住,整个身子竟随着惯性顺着楼梯就蹬蹬蹬蹬的撞了下来。
毋宝瑶在前,小雨在后,两个人正说说笑笑提着裙子向楼上走来,方一抬头,却突听楼上咚咚咚一阵乱响,紧接着一团黑影山一般从楼上压了下来,毋宝瑶不由一声尖叫,小雨也不由大惊失色。
说时迟,那时快,方落雁也收脚不住,又怕伤了毋宝瑶,不由本能的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毋宝瑶,两个人一起向楼下砸了过来,小雨一见不由面色如土,连忙张开双臂想挡住两人,她也是急了,以她那单薄的身躯又怎么可能挡的住从楼上滚下来的毋方二人呢,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把抱住了站在楼梯口的小雨,四个人就这样一起呯呯蓬蓬的一直向楼下滚去。
嘭!四个人终于在狠狠撞到墙壁之后停了下来,方落雁趴在毋宝瑶的身上,双手抱紧了她的腰,毋宝瑶的双手也在情急的时候抱紧了方落雁的后背,鼻子对着鼻子,就差嘴唇贴着嘴唇了,方落雁不由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的小雨与方安也不由瞪大了眼睛,但毋宝瑶的眼睛却突然瞪的更大!
啪!耳光响亮,毋宝瑶不由连忙爬起来叫道:“登徒子,你干什么?!”
“大小姐,我——我——”方落雁也喏喏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解释一时又无从解释,额头上的汗也就下来了,却突然发现压在身下的另一个人似曾相识,不由大叫道:“方安,怎么是你?!”
方安撞到墙上,只觉得腰都要折了,正要说话,却突见毋宝瑶跳起来大叫道:“啊?!我认出来了,怎么是你?方落雁!”接着又听楼梯上一个声音在叫道:“大姐,你怎么了?”
方落雁一听这个声音,也顾不得摔的七荤八素,一把抓起方安来就往外跑。
“方落雁,你给我站住,占了便宜就想跑?!”毋宝瑶不由气急败坏地叫道。
“呵呵,大姐,谁占你便宜了,叫你发这么大的火儿?”楼上毋宝箱正与毋宝晴,小丫,菁儿走了下来。
“还不就是那天去咱们家的方落雁?这个混蛋,流氓!”毋宝瑶已经大叫着追了出来。
“什么,又是方落雁?!”毋宝箱一听,立即火冒三丈,追下楼来,毋宝晴连忙跟上。
胡宗伟众人还在那里覆钱,突见吟诗楼前一阵哄乱,紧接着毋宝瑶也气冲冲地跟着冲了出来,胡宗伟不由叫道:“大小姐,怎么回事?”
“给我抓住那个臭小子,流氓,无赖!”毋宝瑶咬牙切齿地看者方落雁的屁股叫道。
于是,胡家的人也全部加入了这个追捕的行列。
跑着跑着,方落雁回头一看,好家伙,却见后面追了黑压压的一群人,毋宝瑶别的不行,身体还是很强壮的,提着裙子居然跑在最前面,后边才是胡宗伟,方落雁一看这阵仗,不由吓的两只脚几乎是贴地而飞。
眼见两个人已经快要跑出吟诗楼的范围,路边突然无由伸出几根轿竿,方落雁还没有明白过怎么回事来就已经给狠狠绊倒在地。
毋宝瑶追来,却见六名轿夫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地上的两人。
毋宝瑶追上,揪起方落雁的衣领嗵嗵就是两拳,然后又是一脚,怒道:“好你个方落雁,你好大的胆子,本姑娘的豆腐你也敢吃,你不想活了你?!”
这时胡宗伟也率着众家丁到了,却不知道方落雁的身份,也不知道方落雁到底是因何得罪了毋宝瑶,只管冲上来也是一阵的拳打脚踢,骂道:“他妈的,臭小子,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连毋中丞家的的大小姐你都敢惹,你是存心不想活了不成?”说着又是一阵的暴打,反把毋宝瑶晾在了一边。
毋宝瑶也倒乐的清闲,也是追的累了,在旁边拣一块草地坐了,从怀里拿了一方帕子狠狠地扇着风叫道:“给我打!狠狠的打!”
这时,毋宝箱众人也到了,菁儿首先看不过眼,不由求毋宝箱道:“小姐,你看都打成这样了,快叫他们住手呀!”
“活该!”毋宝箱见两人这个样子,一时不知道方落雁和毋宝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反道是为了自己,心中虽然愤恨方落雁总搞的这么明显,但心下还是有些可怜,恻隐之心一起,自己又不好说出口,正为难间,菁儿早已经按奈不住大叫道:“你们快住手,这样会出人命的!”
胡宗伟好不容易在毋宝瑶面前找到个露脸的机会,又怎么能轻易的放掉,不由叫道:“菁儿姑娘,象这样的地痞无赖绝对不能这么就放过,只有先打烂了,然后再交给成都府关上个三年五年,也好整整成都的风气!”
菁儿一听这话,不由气不朝一处打来,忍不住开口叫道:“成都的风气不好,还不就是你们跟李继宏这些狐群狗党闹的,你还去诬赖别人,真是不知羞耻!”
胡宗伟的脸色不由不好看了,不由道:“唉,菁儿姑娘,你这话说的可就——”
一直站在边上的毋宝晴突然笑了:“胡公子,就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胡宗伟不由迟疑道:“二姑娘,你的意思也是——”
“那又能怎么样,你总不想刚刚新上任的方威方大将军明天就和你老子在朝堂上问个所以然吧?”
胡宗伟不由愕然。
“毋平,毋安,毋贵,毋福,你们四个把方公子抬回去,就说是我叫人送回来的,叫方姑娘不要太在意!”毋宝晴道。
方府,方落雁与方安正一左一右斜躺在床上,方倚璧与小碧一脸的鄙夷。
“哥,你每次的事情就不能做的低调一点儿,每次都做的这么轰轰烈烈的,现在满城谁不知道你偷看人家姑娘被毋大小姐打了,还要人家给抬回来?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方倚璧气道。
“可谁想到那个毋宝瑶会上楼来呢?”方落雁也立即气道。
“反正这次是再也包不住了,你等着爹回来收拾你吧!”方倚璧道。
“你少乌鸦嘴……”方落雁不由道。
“方落雁,你这个兔崽子,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正说着,方威的声音已经从门外传了进来。
噌!床上的方落雁连想都没想跳过窗子就望外跑,只苦了在床上跑不动的方安,“兔崽子,你还不给老子站住,有种你就不要回家……”门口,方威一手拎着有气无力的方安一边指着方落雁的背影大骂道。
第20章 第二部 第十章 傍晚的笛子与还是那位姑娘
傍晚,中丞府后院,方落雁正一身雪白的中衣靠在一根树丫上吹着一根笛子,笛音婉转,一如方落雁雾润的双眼。
中丞府,噙香楼,毋宝晴,毋宝箱正在看书,毋宝瑶正拿着毋宝箱的镜子在那里左看右看,小雨等人则在忙着熏香。
突然,一缕婉转的笛音传了进来,毋宝晴首先问道:“是谁在吹笛子?”
毋宝瑶与毋宝箱都摇摇头,小雨小丫也暂时停下了手中的伙计,好奇地听着窗外的笛声。
笛声越来越浓,越来越缠绵,充满了爱慕与眷恋,似水一般缓缓的泻进窗来,毋宝晴先笑道:“这吹笛子的是个高手,只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