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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回来,放下水盆,便要来服侍着方落雁洗脚,方落雁见她要来脱自己的鞋袜,还有些不好意思,本想缩脚,却突然又想起自己现在还是在表演在醉中,混账的的很,也便不好再抽了。
杜若便蹲在地上将他的鞋袜除去,将脚放在水里,又把水轻轻的往他脚背和小腿上浇,脚入温水,在南城门上站的一天的酸麻便似乎要随着这一入水的刹那消去了一半儿,方落雁不由惬意的一声□□,再也不想拿出来了。
杜若便笑着问他道:“舒服吗?”
方落雁便闭着眼睛点点头。
杜若便笑了笑,蹲在地上温柔的给他洗了起来。
方落雁便睁开了眼睛,看她脸上好几处的青肿,那都是自己头几下没轻没重的时候打的,不由有些后悔,又看她认真给自己洗脚的样子,很是温柔,盆中的水汽蒸腾起来,更将她的面容显得格外的娇艳与温婉,方落雁不由又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道:“大丈夫娶妻生子,不就是来照顾自己,照顾老人和孩子,料理持家,和和睦睦的过日子的吗?那些个什么大家小姐,名门闺秀,都不过是听着供着看着好看的罢了,你要叫她们像杜若这般放下身段,相夫教子,扫地洗脚,她们万万是一百个不肯干的,娘那么看好杜若,想把她留下,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想着,舒服着,杜若已经给他洗好了脚,擦干净,将水盆撤去,又用那粉嫩的小手儿在他腿上捏来捏去,再轻轻的锤了几下,这两条腿便似乎是放到了棉花堆里,说不出的受用,方落雁干脆惬意的闭上了眼睛,由着杜若去折腾去了,锤着锤着,杜若却又站了起来,走到他背后,伸手给他捏起了肩膀脖子和胳膊,杜若虽然生得娇弱,但她是练武的,这手劲儿忒大,又再加上她知道每个穴位的窍要,到了那些舒筋活络,活血散瘀的部位,便有心的多揉捏揉捏,这一通肩臂捏下来,方落雁只觉得肩上臂上的骨头都松开了不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不由舒服的直哼哼,这肩膀上胳膊上的骨头捏开了,那背上腰上的骨头就开始抗议了,方落雁不由下意识的扭了扭腰,杜若看的好笑,便又问道:“方哥哥,你这样坐着我很不方便,要不你趴到床上去,我再好好儿的给你捏捏?”
方落雁也不反对,立刻便很驯顺的就趴到床上去,杜若便又将他的后背加腰也好好的捏了一通,捏的方落雁这个舒坦哪,只在那里昏昏欲睡,还真梦到自己和毋宝箱就在这漫天彩云里戏耍起来,两个人都很高兴,在云彩里看了好多的地方,逛遍了不少青山绿水,楼台仙阁,正耍到高兴处,毋宝箱却突然转过脸来朝着他笑吟吟的问道:“方公子,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那个杜若你送走了吗?”
“杜若?!”方落雁仿佛从云端一下子跌落下来,一个机灵便醒了。
“方哥哥,你怎么了?”方落雁一下子翻身,险些从床上掉下来,也吓了杜若一大跳,还以为他是做了什么噩梦,连忙问道。
方落雁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暗惭愧的道:“我今天是来赶人的,怎么却掉到温柔乡里去了?这要是叫宝箱知道的话,她还不气死?!”
想到这里,又看看床边的杜若,计上心来,不由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道:“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最近不见箱儿了,有些寂寞,你来陪我可好?”说着,便伸手朝杜若的腰上环来。
杜若不由一惊,惊慌的道:“你干什么?”
方落雁见她害怕,不由暗道有戏,便直接更进一步,将她的身子直接搂在了怀里笑道:“你我都已经是大人了,我要做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说着,又要去解杜若对襟的的系带。
杜若这次真的害怕了,身体一僵,连忙往外推他道:“方公子,你是真的喝多了,我们还没名没分,你不能这么对我!”
方落雁心中暗笑,道:“我要是跟你有名有份了,我又何必这样对你?你只要害怕了,我就成功一半了,只要再接再厉,我还就真不怕你不走了!”想着,面上的表情表现的更是夸张,整张脸也似乎都要贴进杜若的胸里去,嘴上还淫……荡的说道:“来,让我看看,你的这里和箱儿的谁的更大一些!”
等了好久,还不见杜若又动静,方落雁心想,我搞得这么下……流,你起码也要甩我一个巴掌然后再跑出去吧,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方落雁便抬起头来向杜若看去,却见杜若正在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见自己终于抬起头来,便朝着自己呵呵的笑道:“你装!你使劲儿给我装,一根带子,你解了这么久还没有解开,我看你能解到什么时候?”
方落雁不由大囧,原来自己只顾说话,做表情给杜若看,但拉在杜若衣带上的手却始终没有再动过,那带子只是一个活扣,自己只要轻轻一拉,绝对拉得开,自己真要喝醉了,是个登徒子的话,这个便宜不占,是绝对不会的,杜若也应该是在这个上看出了破绽,事已至此,方落雁也知道今天已经不可能再将杜若赶走,也便收了手,脸红的道:“你都看出来了?”
杜若便咯咯的笑道:“这又是哪个缺德的给你出的馊主意?你本来就不是那块料,又何必强迫自己?起码你在看我胸部的时候,自己的脸先不要红好不好?”
方落雁更是大囧,脸红的就像要火烧一样,连忙正色赔罪道:“唐突了,唐突了,若儿你可不要怪罪!”
“呵呵呵,”杜若笑得花枝招展,却凄声道:“我有什么可怪罪的,可你为了赶我走,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也真是难为你了!”却又突然停了笑,朝着方落雁斜首腻声道:“不过,你真的想看?”说着,真的作势欲拉胸前的系绳。
“不看不看!”方落雁一见,连忙转身便往外跑,在门口还给绊了一个大跟头,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杜若看着方落雁狼狈而去的背影,突然笑得更加的放肆,更加的大声,两行热泪却已经顺着脸颊缓缓的滑落了下来,杜若缓缓的坐在床上,捂着胸口痴痴的念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我有方寸心,无人勘共说。遣风吹却云,言向天边月。方公子啊方公子,今生为什么会让我遇见你?三小姐啊三小姐,这世上为什么就单单多了一个你?就多了一个你?!”杜若心痛如绞,昂首向天,珠泪滚滚,无语凝噎。
第152章 第十五部 第六章 劝离(四)
第二天,方落雁首次快速的吃了饭,飞快的朝着南门值守而去,连看都不敢看杜若一眼。
老夫人看着儿子古怪的样子,不由好笑的道:“雁儿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连饭也不好好儿吃?!”
杜若正在帮老夫人盛饭,听了脸不由一红,笑道:“左不过又是到城门上去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儿去了,听说他以前都是在大街上偷着看,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
这一句说的方夫人也乐了,笑着打趣儿杜若道:“那是他以前糊涂,现在不说外面,只家里就又陪着一个天仙似的人儿,他还不收心?”
听老夫人赞自己是天仙,杜若的心里甜蜜蜜的,将方夫人的碗又上了高高的一个尖儿,也笑道:“承伯母吉言,伯母也多吃些,越活越年轻,身康体健,多子多福,长命百岁!”
老夫人不由看着杜若开心的笑道:“还是你会哄我,长命百岁就罢了,这多子多福,还不是你们要多努力!”
杜若这才知道自己说多了话,不由羞红了脸,连忙低下头吃饭,方倚璧却在旁边看着,脸上虽然也在笑,心中却有些难受,看杜若脸上,今天明显是为了怕老夫人看出来了敷了粉的,但仔细看的话,隐约仍然能看出淤青来,肯定是方落雁昨天晚上打的,但见今天方落雁的表现,明显的又是一次不成功的劝离,现在方倚璧也开始有些迷惑了,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了,或许,不管两个人,还是三个人,只要是互相之间真心相爱,又何必在乎一些别的呢?方倚璧一时陷入了沉思。
南城门的门楼上,方落雁正在焦躁的踱着步子,今天已经是第三天,要是今天还不把杜若请出方府,过了最后期限,毋宝箱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肯定要弄得不可收拾。软的已经是不行了,论武力,自己又远远的不是杜若的对手,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副尉孙兴突然跑了过来气道:“方校尉,刚才有个彭州的商人向我们报案,说昨晚被人用蒙汗药放翻了,被人抬到城外,身上的财物都被抢劫一空,现在连家都回不了了,我们该怎么办?”
方落雁正没好气,闻道:“他的东西被抢了,应该向成都府报案,找我们做什么,我们又不管着查案,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蒙汗药?”方落雁的眼睛亮了。
傍晚,杜若正在房里做着女红,如果说杜若还有什么弱点的话,那就是女红,这么些年刀头歃血风雨漂泊的生活,使她的女红有些粗陋,但现在既然要决心金盆洗手嫁做人妇,那这手艺就必须要捡起来练好,因为这家里穿的用的,几乎都是手工做的,这针线活儿,男人是不行的,天生就是女人的活儿。
杜若正在缝着一件男子的衫袍,体型上就是仿照方落雁的体格缝制的,抬头一看,却见方落雁已经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难道又是来赶我走的?”因为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杜若今天也便对方落雁有些不假辞色,冷冰冰的。
方落雁也知道自己理屈,便连忙陪笑道:“这不是昨天晚上唐突了你,今天我特地在知味搂上叫了酒菜来给你赔罪的嘛!”说着将酒菜一样一样的摆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杜若却冷笑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你不想着办法将我赶出去,却还有心情来请我喝酒,不会是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吧?”
方落雁的冷汗一下子便下来了,装作惨然的笑道:“我也知道这是最后一天,该使的招儿我也都使完了,至于明天毋宝箱对我是要杀刮我也管不了了,反正我也尽力了是不是?今晚,就你和我,我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也算是我跟你赔罪,如何?”
“这么说,你是不赶我走了?”杜若一听,不由高兴的道。
方落雁便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赶的走你吗?你就陪我喝几杯,也算是对明天三小姐对我决裂的安慰?”
“这个可以有!”杜若一听,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主动的坐到桌子边上来,露出了腕子上用红线再次串了一遍的半串金铃铛,笑道:“怎么样,方哥哥,这半串铃铛我用红线重新穿过了,好看不好看?”
方落雁看着她白皙的腕子上带了那半串铃铛,皓腕如雪,绳红如血,搭配起来格外的醒目好看,但方落雁的心情今天不在这里,只是看着她苦笑道:“若儿,我跟宝箱决裂,你就这么高兴?”
杜若见他兴趣不在此处,也便收了腕子,伸手夹了几筷子菜一边吃一边咯咯的笑道:“你跟箱妹妹决裂不决裂我不管,反正你不再把我赶出去了我就高兴,你也坐下啊,这知味搂的菜就是好吃,以前只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舍得去吃,谢谢你啊!”
方落雁无心吃菜,只倒了一杯酒苦涩的道:“你别只顾的吃菜,这里还有好酒,一两银子一壶的,你尝尝!”
杜若却停止了夹菜,狐疑的道:“你只倒了一杯酒给我,不是酒里加什么东西了吧?”
方落雁一愣,立刻“激愤”的站了起来,怒道:“若儿,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