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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瑷听着这话头皮阵阵发麻,他不是还误会她吧。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把毛巾放到他手里,转身率先出去了。
昕蔚也不恼她的冷淡,想着她可能还不适应他们之间的新开始。
洗手后,林娅诗和蒋昕蔚坐到桌子前时,事先准备好的剑南春已经被她打开并且喝了一杯了。
米瑷两颊开始泛起红韵,洒意也随之袭来,酒劲一下一下的顶着神经。
娅诗和昕蔚对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瑷瑷,客人还没吃,你怎么就先喝上了。”林娅诗看着女儿的状态心中一阵忧虑。
“没关系的,也没有外人。”昕蔚说着已经拿起杯子给岳母倒酒。
米瑷却在这时站了起来,红彤彤地小脸带着酒醉的亢奋。
“妈妈,开饭之前我有话要说。”
卷 二 第86章 无泪的分别
“有什么话,吃完再说,菜都要凉了。”
“不,妈妈,这顿饭我不能吃。”米瑷的倔强劲借着酒劲抬了头。
昕蔚握着酒瓶的手紧了又紧,松了又紧,最后垂下了手,“伯母,就让瑷瑷说吧。”
“妈妈,你的女婿不叫蒋昕蔚哥,他是穆浠洳,其实,我回国后就住在他那里,并且与他闪婚了。”
“啪。”林娅诗猛地把筷子撂到了桌案上,把碗盘酒盅震得嗡嗡作响。
米瑷已经料到会有这种反应,于是她状着胆子没有停下口,“这些事情都是事实,我必须说清楚,虽然,我与他之间的婚姻轻率得就像儿戏,还面临着离婚的境地,可是,昕蔚哥。”她说着看向昕蔚,“我不后悔。我嫁给他不单单是一时冲动,其中也包含着我的真情实感,明天,就算我们离婚的话,我也没有想过回到你身边。”
“你给我住口。”
林娅诗单手拍了桌案,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妈,我知道自己可能又做错了,我又惹您不高兴了。可是,里爱就是不爱了,我们不继续暧昧不明,昕蔚哥也有选择幸福的权利。”
“你以为婚姻真的是儿戏吗,它关乎你一辈子的幸福。”
“我知道,我知道,其实早在我酒驾撞了人,我就知道我不配幸福,我根本不配拥有幸福,是我自己迷惑了,我贪心了,我贪图安逸的生活,一切一切都是我活该。”
“米瑷,昕蔚等了你这么多年,到现在你说你跟别人闪婚了,不仅如此,你还作贱自己,口口声声说什么离婚,没有昕蔚你当真想一辈子像妈妈一样孤单悲惨的生活吗,你毁了自己,不仅是你自己要赎罪,我也要惩罚,你……你爸爸的情人……她”林娅诗说着手指向米瑷,眼珠子向后一转,整个晕倒了。
“妈,妈!”
医院的外的林荫小路上。
米瑷垂首而立,阵阵微风拂过吹乱了耳边的鬓发。
昕蔚抬手到她耳边,将她的乱发别到了耳后。
“你还想回到他身边,继续活在他的骗局里?”昕蔚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是有些着恼的,他已经极尽可能的放低姿态,他甚至连她与他之间的关系都想抛到脑后。
“我不能把我跟穆浠洳之间发生的事情,当做没发生,然后自私地跟你一起重新开始。”
昕蔚沉默地看着她,“你想原谅他?”
米瑷轻轻地摇摇头,眼睑里似有水光盈动,“我已经错过一次,不想让这个错延续下去,成为真正的过错。”
“米瑷!”这样的回答是他没有想到的,或许,他和穆浠洳同样的不那么了解她。她也再不是从前那个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小丫头。
“我只是平凡的女人,我想用我学到的,去帮助更多的人,然后过着跟所人一样平凡的生活。”
“我打算跟妈妈一起去非洲。”
“你真的不后悔?”
米瑷抬上进心头看向他,双唇轻轻地扬起,隐约有微笑掠过,“人生不可能总如初见地美好。而我的人生有一次全心的投入就够了。”对于浠洳,她宁愿保有着一份美好,也不愿意有一天所有的憧憬全部破碎。
“你要去多久?”
“为期一年。”
“那之后呢?”
“我可能会回美国,又或者找一家医院。”一年之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瑷瑷,为什么你冷静得让人心疼。我倒是宁愿你活着自私一些。”
“昕蔚哥,我妹妹她喜欢你很久了。”
蒋昕蔚骤地皱眉,“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我一直当她是妹妹。”
送走了前任,心里有了一份轻松。
接下来,面对的该是分别。
米瑷背靠着树杆缓缓地下滑,直到坐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头,长发凌乱,慢慢地搂紧自己的双臂,眼圈酸涩后有泪潸然。
她愿意相信浠如之所以不愿意分手,该是真的有些喜欢吧。
毕竟他们的婚姻是短暂的。
米瑷回到病房,林娅诗已经醒过来。
看到女儿走进来,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
米瑷将水杯递过去,然后在床边坐下,“妈妈,是不是喝了。”
林娅诗开始细细地打量着,许久才缓缓开口:“孩子,你怎么能觉得自己不配有幸福呢。”
“我一念之差,夺去了别人的生命,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有幸福。”
“你错了,当年你撞到的那个女人,她根本没有死。”
米瑷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惊得从椅子里站起来。
“是真的,是你爸爸隐瞒了她还活着的消息。”林娅诗说着冷笑。
“这怎么可能呢。”
“当然可能,因为她很早就是你爸爸的情妇,他们碍于两人都家庭,一直秘密地往来着,甚至……甚至你妹妹米珈,也是那个女人所生。”
“什么!”这次米瑷惊得连水杯也失落在地,热水将她的裙子打湿了大片。
“梁晓梅没有死,却成了植物人,被你爸爸宝贝似的藏了起来。所有人都以为米院长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没人知道,他道貌岸然地包养情妇。”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爸爸。我想,这也是他不认你的原因,因为你陷了他刺激的婚外恋生活。”
怪不得妈妈这些年变得衰老憔悴,原来,妈妈一直在承受着爸爸的折磨。
“妈,我们离开这里吧。”
“你跟那个人?”
米瑷摇摇头,“他是穆家的继承人,他有属于他的世界,我有我的生活,我们俩个人并不活在同一个时空里,分开,才是最好的决定。”
“只是苦了你。”
“时间是可以平复一切的。只要能跟妈妈在一起。”
一周之后,米瑷与林娅诗登上了飞往异国地飞机。
一月之期到来的前一晚,穆浠洳亲自来到了米瑷的妈妈林诗娅的家。
他敲了许久的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回应。
后来,他才知道,这家的母女俩已经搬走了,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去向。
整整两个月时间,浠洳亲自飞往西藏,找遍了大小医院,每一次都失望而归。
米瑷就像是一场穿越了他人生中的美丽光影,一闪而逝了。
卷 二 第87章 两年后
两年后。
藏区医院,晚饭后。
沈彦彬唤住了米瑷,护士长以及几位医生知趣的退开了。
米瑷才不解的走到他面前,“师哥,有事?”没人的时候,她还是习惯叫他师哥。
“米瑷。”沈彦彬指了指医院外的林荫小广场,两人便顺着石子小路往那边走过去。
“再过一个月,我二十八岁了。”沈彦彬的这个话题似乎有些沉重,米瑷想着时光穿梭岁月无情,也赞同地点点头。
“你今年也26了。”沈彦彬忽然将话峰一转,回到了正题上。
米瑷怔了一下,很快就皱起了眉。
“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
“嗯。”
“这两年我一直在等待,等待你能忘记过去,今后,我不想再那样过。”
米瑷抬头看向师哥。
“我们结婚吧。”沈彦彬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光滑细腻地触感,握着这样一只无骨的小手真的很好。
米瑷急忙把手抽回去,隐隐的心里头有些惊慌失措,“你也知道我的情况。”
“师妹,你们都分开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结束了,报纸新闻上天天有那少爷的花边新闻,难道你还对他不死心?”
见米瑷低头不语,沈彦彬双手落到了她的肩膀上,极力的缓和了情绪,“师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该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对母亲和孩子好的。”
“你不是一直都想过平凡正常的生活吗?你想要的生活我全都能够给你。”沈彦彬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到她掌中,“我在这不远的商业街买了套三室两厅两卫的房子,只等你办好手续,咱们请院里的同事摆几桌酒,就能过上你一直想要的生活了。”
“瑷瑷,你就下定决心从过去走出来吧,那样才能开始新生活。”
米瑷越是沉默,沈彦彬越是心焦气躁,他真恨不得直接把她带回家。
正在这时,一名护士跑过来,“米医生,五楼那个小混血呼吸困难。”
米瑷又是一惊,本能的就要往回走,刚一动手腕又被拉住了,米瑷回过头对上师哥的焦躁地眼神,“我……我会考虑。”
“真的!”沈彦彬的脸色瞬间阴转睛。
再看米瑷已跟着护士跑出了几米远。
五楼的戴茜茜是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她是随父亲到藏区旅行突发高原反应入院的。
米瑷一口气冲上五楼,推开小姑娘所在的病房门,有笑声从里面传出来。
病床前一老一少看着她,笑眼眯眯的。
米瑷站在门口不由愣住了。
小姑娘的妈妈是法国人,所以他有着二分之一的法国血统,长着了一头金色的卷发,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一双碧色的大眼睛,水灵灵地那么招人喜欢。
“没有不舒服吗?”米瑷走到床边,已经拿了听诊器想要查看她的呼吸情况。
茜茜古灵精怪地忽闪着大眼,笑看着她盘腿坐着,“瑷瑷妈咪,茜茜病得是不是很及时?”小姑娘知道米瑷的名字后,就执意要这么喊她。
米瑷拿着听诊器的手僵了一瞬,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到茜茜爸爸身上,戴昱灏身上,戴昱灏三十五岁,上海商人,早期曾在法国留学,这次来藏区是来旅行的。
“我跟女我打赌,赌那位医生是在向你求婚的,输了的人就要做作业。”戴昱灏线条分明的唇瓣微微一扬,笑得令人很迷人。
米瑷再次愕然,“你们俩父女还真是爱开玩笑!”
戴昱灏却笑得愈加迷人。
茜茜拉了米瑷的手,眨巴眨巴眼睛颇有些得意地看向米瑷,“瑷瑷妈咪,那你说,那个医生叔叔是不是在跟你求婚?”
“这……”
看到米瑷纠结,又马上换了一种方式发问,“我跟爸爸谁该去写作业?”
“你赌的是什么?”
“是求婚。”
“那爸爸该去写作业。”
“哇,万岁。爸爸我这个假期的作业全归你了,你可不能耍赖啊。”
“好了,你好好休息,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米瑷说着把听诊器重新放回衣兜里,然后伸手揉了小家伙的头,让她躺下去。
随后就转身想要离开。
茜茜看米瑷要走,急忙又弹坐起来,“瑷瑷妈咪,我爸爸有话要对你说。”说着又对着爸爸挤眉弄眼,极尽怂恿。
米瑷这才停下脚步,看向戴先生,“您有事?”
戴昱灏则迈步跟上她脚步,一前一后走出病房。
“明天我们就要出院了,出院之前,我想请米小姐一起共进晚餐,也算是对您治疗我女儿的感谢。”戴昱灏睿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米瑷白色的衣领下,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的肌肤,阳光下隐隐泛着珠光,鹅蛋的小脸,清澈透明的大眼睛,鼻梁高高的,饱满的额头,圆润的下巴,小巧红润的嘴唇,一头微微卷翘的长发,用一支水晶发簪别在脑后,干练又不失女人味。
“医院有规定,戴先生不用客气,这都是我的职责。”
“这可是我女儿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