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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不喜欢本王,成婚之后我便把你休了,也能了了二夫人之事。”轩辕倔突然放出此话。
“我没有杀她。”邱蓉立即回了一声。
轩辕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紧紧盯着她的双眼,眼里忽然不再冰冷,轻声道:“本王信你。”
“你信我?”邱蓉不可置信地看他。
轩辕倔见她看来,挑唇轻笑,“又没做亏心事,为何总是低着头?你的性子可与你的行举不符。”
闻言,邱蓉下意识地又想垂眸,姜王却又抬高了她的下巴,低声道:“看着我。”
邱蓉有些慌张,即便再怎么克制自己,还是慌张不已,睫毛已开始打颤。
“你怕我?”轩辕倔见她这般,低声问道。
“不怕。”邱蓉轻轻回他。
距离如此之近,邱蓉或许真的是害怕他,一直心慌,这一刻让她怀疑自己是否患有心疾。
轩辕倔望着她却突然移开了目光,松开她的下巴转过身,低声道:“让下人为你穿上嫁衣,我们成婚。”
邱蓉站在原地呆愣片刻,分不出自己何种心情,瞥了一眼轩辕倔的背影,便退出了房。
姜王回府当日,便大摆宴席和六夫人行了成婚礼。王府上下张灯结彩,虽然是匆忙行礼,道贺之人还是纷纷赶来,姜王刚刚凯旋回京,即便是当朝宰相,这个面子还是要给,各自都备了贺礼登门祝贺。
婚房贴满了红喜,点满了喜烛。邱蓉盖着红盖头坐在床前,双手紧紧抓着袖口。门外是酒席间的嬉笑道贺声,还能隐隐听到王爷的敬酒声。
月亮高挂夜空,人群散去,新郎跌跌撞撞向婚房走来。门被轻轻打开,邱蓉抓着袖口的手又紧了紧。
轩辕倔喝的昏昏沉沉,关上房门向床榻走去,步伐不稳,几次险些跌倒。
邱蓉越来越紧张,几乎要抓破嫁衣的衣袖,一股酒气袭来,她蹙紧了眉头。他摸索着坐在自己身边,她更是慌张。之前她想过千万次,只是一场没有的意义的婚礼,无需在意,可她如今却真的很紧张。
盖头被掀开,对上一张绯红的脸。他微眯着眼睛,嘴里吐着热气,喷到脸上净是酒味,邱蓉下意识地向后撤了撤。
“你说,本王哪里不好?”轩辕倔突然开口,低低询问。
邱蓉垂了眼帘不知如何回话。
“看着我。”轩辕倔突然大喝一声,抓住了邱蓉的手,“本王哪里不好,你为何要夺我的王位?江山是我的,这么多年我付出了多少心血,为得到父王的爱戴我付出多少你知道吗?可我回来了,你怎么就做了皇帝?”
轩辕倔突然像失去了理智,抓着邱蓉一顿怒斥。手腕被他抓的生疼,他几乎咆哮的嗓音震疼了她的耳朵。这一刻,她不知道要怎么做。
“你说,你说我哪里还做的不好,你说了我改,我要你把我的王位还给我。”他又低吼了几声,皱紧了眉头百般痛苦。
原来,他要的是王位。之前听邱府丫鬟说,姜王深得民心,是晋北最有才华的皇子,是晋北日后的皇帝。杀敌三年,回来别人却成了王,姜王心高冷傲,被人趁机占了王位定是痛苦万分。
“暂时的失去,不代表永远失去。”邱蓉终是垂着眼眸轻声安慰。
轩辕倔突然不再说话,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邱蓉的手被他松开。
良久,轩辕倔突然说道:“既然都已成了夫妻,日后别再躲着我。”
邱蓉不知他这是醉话还是明白话,静默着没有做声。轩辕倔抬眸望她一眼,脱掉鞋子上了床。身上还穿着婚衣,转身朝里睡去。
邱蓉依然坐在床边,低着头默默不语。过了许久,邱蓉转身望了一眼床上的轩辕倔,她不知他是否睡着,扯了棉被帮他盖在身上,又退回床边,默默坐了半夜。
这晚,邱蓉却无一丝困意,抓着袖口一直低头坐着。门外一片寂静,她不知已到了几时。
“怎么还不睡?”声音突然响起,惊得她为之一颤。
“过来,若你不喜欢,我不强迫你。”轩辕倔起身,向她伸出手。
邱蓉望了一眼他的手掌,上面尽是厚茧,多是持枪杀敌的缘故。
“这三年,在战场上可还好?”邱蓉没有伸手,轻声问他。
轩辕倔不想她突然问出这话,轻笑一声,“你之前,是否经常听说我的事?”
“没有,我只知道晋北有这么一个人罢了。”邱蓉望着他,答的干脆。
闻言,轩辕倔笑的更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叹息道:“在外杀敌三年,我连一顿可心的饭都没有吃过。有一次,我和三弟中了敌人埋伏,在一座土丘里困了七日。无树,无水,无食,只有炎炎烈日。原以为我们就要葬送在此,三弟已到了绝望之地,早已瘫在地上不能动弹。可是我又怎能轻易放弃,我放了鲜血让三弟喝,还好命大,他保住了,我背着他走了两日才走出了那座土丘。知道是什么没有让我放弃吗?”
听了这番话,邱蓉望着他不觉眼里一片湿润,口里酸涩,她回不了话。
“是晋北国,是天下苍生,若我死了,晋北兴许会亡,晋北百姓将会民不聊生。”姜王见她这般,握紧了她的小手,轻轻说道。
他的语气很轻,不像白日那般冷然,一字一句听的邱蓉心里酸痛。在他面前她才知自己是多么渺小,心胸是多么地狭隘。她微张着小口不知要说什么。
“你和别的女子不同,我不强迫你,快些睡吧!明日我还要上朝。”轩辕倔轻道,松开她,裹了棉被朝里睡去。
邱蓉坐在床边犹豫了许久,她不敢躺下同他一起睡,倚在床头一直睡到天亮。
醒来时,邱蓉发现自己已躺在了床上,身上盖的是柔软棉被。床上只有她一人,她突然心慌,待发现还是昨日的衣着时,才放了心。
“醒了,我去上朝,你过来帮我更衣。”妆台前,突然响起轩辕倔的声音。
邱蓉不知他是否在叫自己,望了他一眼并没有起身。
“日后你就是姜王妃,我的衣食起居都由你来打点。”见她没有动静,轩辕倔又开口说道。
“我?”邱蓉这才惊了一声。
“怎么,做王妃你还不愿意?”他拿着朝服走到床前。
“我不做王妃。”邱蓉望着他轻声回话。
轩辕倔立即蹙紧了双眉,“为何?”
“两情若不相悦,要什么都是无意。”邱蓉垂眸,秀眉微拢。
轩辕倔静静望着她,眉宇间的忧郁像是化不去的浓雾,沉声道:“也罢!你再睡一会,我先去上朝。”
轩辕倔转身出了门,邱蓉坐在床上久久都未抬头。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急。门被重重推开,只见四五个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紫衣女子。邱蓉抬头望去,是五夫人。
“你一进府就搞的鸡犬不宁,王爷居然还要迎娶你,还行什么洞房花烛之礼,你也配?”五夫人走上前对着邱蓉就是一顿辱骂,娇俏的脸颊气的绯红,阴阴瞪着美目。
邱蓉垂眸,并没有理会她。轻身下床,慢慢穿上鞋子,面上始终那般淡然。
“狐媚子,我在跟你说话。”邱蓉的无视激怒了美人,五夫人大喝一声,伸手打掉妆台上的一方锦盒。金坠玉钗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邱蓉瞥了一眼地上的碧玉钗,采儿说,新进夫人都要戴碧玉钗,是二夫人定的规矩,人都没了,而她一直未戴。
五夫人冷哼一声,上前一脚踩在碧玉钗上,愤然道:“你也配戴这些发饰?你害死了二夫人,王爷可以饶过你,我柳真不会。”
听说二夫人嚣张跋扈,四夫人五夫人避之又避,可今日她却找上门来要讨个公道,可这公道是为谁讨的呢?
邱蓉没有理她,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刚要仰头下肚,却被人突然一把打掉。茶水洒了一身,水杯碎了一地。邱蓉蓦地抬头,冷眼望着打掉水杯的柳真,抿紧了双唇。
“你还拿眼睛瞪我?别以为王爷娶了你就会喜欢你,我十岁就在王爷身边,王爷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谁都别想从我身边抢走王爷。”柳真挑唇冷笑,伸手指着邱蓉的眉心喝道。
左右不过是个争风吃醋的丫头,邱蓉后退了一步,避开的她的手,轻声道:“王爷又不是东西,怎能说抢就抢了。两情若不相悦,我还不屑去挣去抢,王爷喜欢谁与我无关。”
邱蓉一番淡淡言词说的柳真突然没了下文,望着她冷哼一声,甩甩衣袖走开两步,突然又回头指着她厉声道:“你杀二夫人的事我不能不管,来人,把她押到花飞阁里去,甜花蜜蜂好生伺候着。”
闻言,邱荣一惊,冷冷望着柳真,“王爷不在,你怎可擅自做主?”
“你不是说不屑去挣去抢吗?花飞阁正是个不用挣不用抢的好地方。”柳真眯了眯眼,挑唇轻笑。
邱蓉心下愤愤,刚要开口,四五个奴仆就上前按住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花飞阁惊魂
“带走,没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花飞阁。”柳真甩着衣袖吩咐。
奴仆得令,压着邱蓉就走,邱蓉抬眸冷冷瞥了一眼柳真。人生不过几十年,何必为难自己伤了别人,若是他真心不爱,即便杀光了天下所有女人又有何意。她这样做,不过是愚蠢的行为罢了,邱蓉却真心不屑理会。
就这样,邱容被扔到花飞阁,身上还穿着那件婚服,大红衣衫,凤凰于飞,如今看来是多么的讽刺。
放眼望去,花飞阁很大,却只有四五处房屋。院子里载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有牡丹,有芍药,有菊花,有百合,还有茉莉。蝴蝶盘旋翩飞,美花绚丽照人,花香四溢,还真真是个极美的地方。若能居住此处,也不算是件坏事。
虽是百花争艳,却比外头的美人争宠要舒心地多。邱蓉很是顺意,失意便另有美意。
“春已去,花还在,落梦舞,恰夕阳,随去去,但又有美,为何不赏花赏景留心上。即便是秋,这花依然美,即便是大红大紫,我唯唯意上这茉莉花。”邱蓉很是欢心,不觉就启口轻吟。五夫人的恶意却成全了她的心意。
正待邱蓉望着百花陶醉之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裳。她蓦地回头,看到那人,惊恐地连连后退。
是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衣衫蓝楼,坦胸露乳,肤上全是污泥。露出半张惨白的脸,瞪着阴阴大眼,嘴唇边还留着鲜血。看不清她的面目,但是这幅摸样真能惊去人的魂魄。
她方才抓了自己,如今还伸着手臂在半空,指甲都有一指长。邱蓉一直后退:颤着嗓音问道:“你,你是谁?”
女子向她走了两步,并没有回答。邱蓉慌忙后退着,紧紧拽着袖口,又颤声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此?”
女子依然没有回她的话,继续向她逼近。身后是花飞阁的大门,早已被人上了锁,前方是一片花园,左侧是围墙,右侧是通往房屋的路。她越来越近,邱蓉转了身,拔腿向房里跑去。那人却追上了上来,脚上没有穿鞋,却跑的很快。
邱蓉跌跌撞撞到了房前,房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她不敢进去。靠在石柱上问道:“你是谁?为何这般模样?”
女子站在邱蓉面前静默片刻,伸手撩去面前的乱发。一张娇俏的脸蛋出现在邱蓉面前,下巴稍尖,嘴唇干裂还流着血。一双大眼阴阴地瞪着,有些混浊,不够明亮,透着冷漠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