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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今日为何不去上朝?”他轻微的叹息她却真切地听进了耳里,睁开双眼望着他,双手依然没有从他脸颊移开。
对上她忧虑黯然的双眸,这一刻他突然发现,她变的不是心,原来是这双眼睛。往日里清澈而忧郁的眼睛却再也见不到了,留下的,只有这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瞳孔。
见他盯着自己也不说话,邱蓉垂了眼帘也不再看他。他的眼神让她不敢如以往那般直视,是因为他洞悉了自己的心思,还是都明白此双眼睛的真实。
望了一会,轩辕倔才开口回话,语气淡淡,“这几日皇帝病愈,说要整顿朝政,大臣们乱成一窝粥,我不愿理会,趁此机会也可以休息几日。”
“既然这样,那王爷就好生休息几日。”邱蓉轻轻开口,又侧身躺在床上。
轩辕倔伸臂把她搂进怀里,凑到她耳边轻轻呼吸。均匀的呼吸声邱蓉听的仔细,他的每一个节奏她都深深记在了心里。垂着眼眸静默一会,轻声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置轩辕离?”
闻言,轩辕倔紧了紧双臂,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邱蓉也不急着再问,过了许久轩辕倔沉声道:“轩辕离大逆不道,此罪不可免。”
邱蓉微蹙了下眉头,欲开口再说,只听轩辕倔又道:“你的心思我明白,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三弟英勇善战,留着总是好的。只是。。。失子之事你真的已经释然?”
最后一句话问的邱蓉不知如何回答,静默了许久才道:“感情之事无人能驾驭的了,正因他的过错除去了你的所虑。你能释然,我亦释然。”
闻言,轩辕倔却挑唇冷笑一声,“你是怪本王阴狠毒辣,借此斩草除根。还是觉得本王铁石心肠愿送子性命来达到目的?”
“若你放了他,太后及一些官员定不会拿此事忌惮于你。何况,当初太后指婚时就料定日后会有此事,她只是借宰相之手让你们兄弟二人互相残杀,如此阴招,你又怎能让她得逞。”邱蓉抓握紧他的双手,轻轻道出此话。
轩辕倔闭目思索一会,在她耳边开口:“其实本王很喜欢太后下的这步棋,不然我怀中的人儿怎会是你。蓉儿,你的聪明本王欣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新人受宠
邱蓉握着他的双手没再说话。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她听的仔细,闭上双眼又松开了他的手。
“王爷!贤夫人前来向您请安。”门外有丫鬟敲门。
邱蓉侧着身子闷不作声,轩辕倔也没有要出声的意思。门外丫鬟又唤了一声,轩辕倔这才起身下床。待一切穿戴完毕还未见邱蓉有动身的意思,坐在床前抓起她的手,温声道:“若蓉儿不想起,那就多睡一会儿吧!”
邱蓉闭着双眼依然没有回话,轩辕倔在她额上留了一吻便出了房门。身旁人儿已经离开,她才突然转过身来想要抓住,可人已经离去,身旁终是变得冰凉,她还能隐约能听到屋外二人的对话声。
“臣妾参见王爷!”贤夫人薛芷茹一身粉衣,见到轩辕倔盈盈行了一礼。
轩辕倔立即上前扶她起身,轻笑道:“茹儿今日怎么起这么早?如此着装,可是要为本王唱曲?”
贤夫人望了一眼轩辕倔身后禁闭的房门,轻笑道:“自嫁入王府,因着王爷的爱护,茹儿都懒惰了许多。现在都已日上三竿,怎么还懒着床不肯起身,臣妾是姜王府的人,若传出去可是要外人看了笑话。王爷难得不去上朝,茹儿在醉轩里搭了台子,今日要为王爷唱上一曲,解解乏。”
一听此话,轩辕倔立即笑了,抓起她的双手,“茹儿有这份心,本王很是欣慰。这几日本王不上朝,可是有你唱的了。”
“能为王爷唱曲是茹儿的荣幸,雕虫小技,还望王爷喜欢。”贤夫人谦虚行了一礼。
“我听说,在北国,若要听公主一曲那可是黄金万两呢!到了本王这里怎么就成了雕虫小技?”轩辕倔拉着她的手打趣。
“妻子为夫君唱曲乃是天经地义,不分身份尊卑。何况,王爷喜欢茹儿,自然也喜欢茹儿唱的曲,是茹儿有福。”
“好一个为夫君唱曲乃是天经地义,本王喜欢。”轩辕倔对贤夫人的温雅大方很是赞赏,拉着她就像醉轩走去,一干奴才也紧跟其后。
候在门外的枣儿早已气红了双眼,愤愤地瞪了一眼被王爷拉出蝴蝶阁的薛芷茹。推门进了房,邱蓉还侧着身子躺在床上。
“王妃,您现在要起床吗?”枣儿轻轻唤了一声。
邱蓉没有任何动静,枣儿上前又唤了一声:“王妃,您可是醒了?”
邱蓉依然没有回话,枣儿也没有再唤,只好站在一旁候着。
过了许久邱蓉突然出声,嗓音有些沙哑,“枣儿,你去帮我把邱惜叫来。我想听她弹奏一曲。”
她突然出声,枣儿愣了一下,行了一礼立即回道:“奴婢这就去请二小姐过来。”
不一会,邱惜就抱着琵琶进了房,见到还躺在床上的邱蓉,先是行了一礼,柔声问道:“王妃可是身子不适?”
邱蓉没有回话,枣儿立即回道:“昨日王妃睡的晚,许是有些疲乏。”
邱惜扬唇轻笑一声,“王妃想听什么曲?不过,心灰意冷的曲子妹妹可是弹不来。”
邱惜说出此话让枣儿微微一愣,她正想开口,邱蓉却出声道:“枣儿你先下去。”
枣儿望了一眼床上的邱蓉,只好行礼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房内只剩下邱蓉与邱惜二人。邱惜寻了凳子坐下,望着床上的邱蓉轻声道:“虽然我与妹妹很少交情,但是妹妹的心性做姐姐的还是知道几分。你一向冷傲,不想你在情敌面前却是这般懦弱。我听闻你嫁进王府屡遭陷害,还好老天有眼,如今你坐上了王妃的位置,妹妹可不要白白丢了这王妃的官衔。”
邱惜此话委实难听了些,邱蓉却不以为然,淡淡道:“你只管弹曲,你弹什么我便听什么。”
“那我就弹一首《夕闻月》,还望王妃喜欢。”
邱惜抱着琵琶轻轻拨动琴弦,琵琶突然发出的一声争鸣惊得邱蓉颤了一颤。琴声先是缓慢,接着愈弹愈急,如同一名字女子站在悬崖边上对着夜空苦诉衷肠,有愤怒,有抱怨,有孤寂,有绝望,有冷然,有悲悯。《夕闻月》明明是诉说一对离别的情人,却被邱惜弹得如同历尽沧桑被人抛弃的怨妇。
邱蓉听进心理满是纠结与悲痛,蹙紧眉头,双手紧紧拽着棉被,紧闭的双眼上睫毛不停地打颤。这般情况像是病情发作,然而邱惜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琴声变得越来越焦躁,站在门外的枣儿听得心中一片悲痛与愤然,急忙推门进去,看到邱蓉躺在床上身躯微颤。
“二小姐,你别弹了。”枣儿带着哭腔急忙制止。跑到床前,看到悲痛万分是邱蓉心中一阵疼惜。
琴声止,邱惜望了一眼床上的邱蓉,满是自责地轻声道:“是妹妹不好,冲撞了王妃。这首曲子在邱府时妹妹经常坐在荷塘边弹给姐姐听。不想今日,姐姐却听不得了。”
殊不知邱惜是故意还是无知,满脸的责备让眼前的枣儿信了几分。而邱蓉则摆了摆手,轻声道:“不怪你,是我心性不佳,听不得这样的曲子。”
“王妃不怪罪惜儿就好,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不打扰王妃休息了。”邱惜抱着琵琶起身行礼。
“奴婢送二小姐出去。”见邱蓉没有做声,枣儿立即接话,引着邱惜就出了房门。
踏出房门,邱惜抱着琵琶转身就要向偏房走去,却被枣儿一把拉住。
枣儿向邱惜行了一礼,柔声道:“二小姐,王妃心情不好您莫要见怪。在王府里,王妃也没有一个说话的人,整日里不是看书就是写字。眼下突然来了一位贤夫人,恐怕王妃日后又要郁郁寡欢了。您是王妃的妹妹,自然很了解王妃,也能与王妃有许多话说。枣儿希望二小姐能够多和王妃说说话,像今日这样的曲子。。。二小姐日后还是不要弹了。”
枣儿一通话说完,言语恳切,对邱蓉也是百般爱护。邱惜听的明白,瞥了一眼房门,挑唇轻笑道:“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妹妹心里清楚。虽然儿时我与姐姐甚少来往,但姐姐的心性妹妹自然是清楚的。邱惜随姐姐来到王府,为的就是能与姐姐作伴,希望对姐姐有所照顾。”
闻言,枣儿这才乐了,“能有二小姐这话,枣儿就放心了。”
邱惜点了点头,忽然问道:“这个时辰里,王爷是不是上朝去了?”
“王爷今日没去上朝,应该是在醉轩里。方才贤夫人来找王爷,说是要给他唱曲。不过,那个贤夫人也太嚣张了些,明知道王爷与王妃还未起身,大早上的就跑来找王爷。”一说贤夫人,枣儿就撅起了嘴巴。
邱惜见她这般模样,垂眸扬了扬唇,轻声道:“来时我见府上有座牡丹园,今日天气尚好,我就去走走。你好生照顾着王妃。”
“那奴婢差名丫鬟陪着二小姐。”
“不用,我习惯一个人走走。”
“那二小姐慢走。”
送走邱惜,枣儿就开门进了房,此时邱蓉已起床穿戴完毕,正坐在镜前梳着秀发。
“让奴婢来为王妃梳头。”枣儿立即走上前道。
邱蓉把木梳交给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秀美的脸颊憔悴了许多,眼神变得呆滞,眼角处的伤疤都有些狰狞。伸手抚摸那道伤疤,为何自始至终都未感觉到疼痛过。
枣儿望了一眼镜中的她,许是猜出了她的心思,温声道:“王妃,你天生美丽,这点伤疤不算什么。当下里奴婢就差人去给您找些上好的药釆来,好生治理,过段时间就会去了。”
她却轻轻挑唇,开口道:“枣儿也觉得这道伤疤难看吗?”
闻言,枣儿微微一顿,立即指责道:“是奴婢不好,说错话让王妃想多了。枣儿不觉得这道伤疤难看,王妃天生丽质,怎么都好看。”
见枣儿如此心惊胆战,怕是很害怕自己,邱蓉收回冷漠的面容,缓了点笑意,又轻声问道:“二小姐去了天香园?”
枣儿不想王妃突然转移话题,停顿了一会点了点头。
邱蓉垂了垂眼眸,“快帮我把头发挽上,我们去趟后刑房。”
一听后刑房,枣儿急忙道:“王妃万万去不得,今日王爷在府上,若被他知道一定会责罚的。”
“上次不也去了吗?也没见王爷有什么惩罚,若你害怕,我一个人去。”邱蓉面上一紧,起身就走。
王妃脾气枣儿再清楚不过,只好连连点头,“是,奴婢陪王妃去就是了。”
今日邱蓉多戴了一只白玉钗,是娘亲临终前送于她的那支梅花白玉钗,虽然一身白衣略显简朴,但白玉钗却给她增添了不少美色。邱蓉命枣儿备了一些饭菜,二人就去了后刑房。
醉轩里,有粉黛佳人莺莺唱着小曲。凤冠霞帔,金钗玉珠,粉色锦衣,戏台上美人正轻轻扭动身姿,嗓音如同百灵鸣唱,金色的阳光下如同仙子,世间再无这般美景。
轩辕倔坐在凳子上,半眯着眼睛望着台上的美人,手里的茶杯险些滑落都未察觉。身旁的奴才见状,上前轻轻取走他手里的茶杯,静静退到一旁不敢打扰。王爷爱听贤夫人唱曲,无论下朝回来再晚,都要贤夫人唱上一曲才肯入睡。奴才们心里明白,王爷是喜欢这位贤夫人,更喜欢贤夫人唱的曲。
正待轩辕倔聚精会神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