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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官兵把画像拿出来,仔细的对比了下。摇了摇头,忽然一挥手,”走吧。”
拦路的官兵把兵器一收,车夫提起马鞭就快速的出了城。
一旁的夏侯府小厮方才看了眼马车上的姑娘,那姑娘眉清目秀,笑容亲切,自然不是传言中病怏怏的洛家小姐。
只不过,她的笑容似乎在哪里见过。
马车在山道上一路直奔,鞭声厉厉,比在城中还挥的狠些,赶马的车夫腰身挺拔,驱车疾驰,臂力极佳,丝毫没觉酸痛。
马车忽地在一处停下,车夫从车上跳下来,一手按住马车,一手生生劈断了马车与马的连接处。
马车里的女子换去了方才的黄衫,换了一身月白色衣裙,她面上还有些惊慌,对车夫道:“天龙,他们没追过来吧?!”
夏侯天龙扯下脸上的白须和头上的发套,英挺的眉目显露出来,他看上那女子的目光,淡淡道:“嗯,暂时没有。”
说完他有些僵硬的朝她伸出手去,“快下来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那女子笑了笑,眼儿却立马垂了下去,借着夏侯天龙的手跳下了马车,低声道:“天龙…你怕我么…还是你急着回去见他…”
夏侯天龙没有回答,一个轻身跃上马背,一弯腰将那女子一并捞了上去,稳稳的落在了身前。
夏侯天龙一夹马腹,马儿便飞快的跑了起来。
那女子被颠的咳了两声,手心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有些发抖。夏侯天龙也有些不自在,仍是驱着马疾奔。
日落西山,暮色一摊手,掩去了大半天空。寂静的树林里,一处火堆烧的很旺,一匹马儿趴在地上低低的喘息着。
夏侯天龙正在打坐调息,目光落在老马身上,他站起身朝它走过去,摸了摸马儿脖颈上的棕毛,道:“累坏了吧…老马识途,你是个老马了,应该知道怎么回去了吧。”
老马从鼻子里喘了一声,继续趴着,一动不动的。
火堆旁的女子睁了睁眼,身下铺的是夏侯天龙的外衫,她看着夏侯天龙安抚老马,心中一时难是滋味,心道:你对一匹马尚且关心,独独对我却这般无情吗…
越想越难受,她干脆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慢慢滑到了耳际的发丝里…
☆、第六章:情事
东方风夜半刚合上眼帘,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敲窗声,他推了推旁边的颜小戈,然后下床去打开了窗户,窗户一打开就有一个黑影钻进屋里四处乱飞,黑影最后飞到了床前,东方风叫了声小心,正要飞身去擒拿黑影,颜小戈却忽地制止了他:“东方,无事!是我堂弟!”
东方风愣了一神,只听那黑影发出一个人声:“堂哥,我有急事不能来了,就让火之舞替我来了,依你信上所言,我初步断定可能是青云堡,我绘制了一张地图,你看一下,有事让火之舞传话给我…”
东方风走到桌前将烛火点亮,这才看清方才那黑影,原来是一只通体红色的怪鸟,头上长着一个青色羽冠,脖颈上挂着一个玉筒。
颜小戈将玉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画卷,脸色变了变。东方风凑近一看,只见纸上画了一片高山,山中有一座石堡,堡后还画了一个湖泊。
颜小戈和东方风心上都一怔楚,洛家小姐所画之地图与聂尘所画的图,除却石堡并无一二。
东方风道:“看来我们可能误会柳柳了。”
颜小戈敛起脸上的不自然,点了点头。
柳芽儿在床上滚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一掀被子,出了房门往颜小戈和东方风的房间走去。刚到门边就看见里面忽地亮了起来,她连忙收了要敲门的手,细细的听里面的谈话,听到颜小戈要向她道歉,她心中忍不住一片欢喜盈盈,乐滋滋的往回走去,走到半路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吵闹声。
店小二刚接进来一个人,只见那人一身兰衫举止优雅,十分不俗。柳芽儿正准备离开,那人忽地回转身来,看得她眼前一滞,那是怎样一张华若惊鸿的脸,墨发如绸流泻双肩,一双剑眉下一对丹凤眼斜飞入发,英鼻高挺,薄唇微阖。眉目魅邪却不妖娆,墨瞳熠熠清浊,另有一番雅人深致。
肩挑体薄,风骨比女儿家还柔美。
那人付了银子,店小二便领着他往楼上来,余光略到柳芽儿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他随意的笑笑。
柳芽儿有些腼腆的点了点头,快步回了房间。
树林里很安静,夏侯天龙的目光越过早已熄灭的火堆,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眼前忽然变得模糊起来,他突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抬手扶了扶额头,再用力一揉,视线猛地清晰起来。他看见熟悉的人儿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那一抹颤嫣嫣的笑容在眼前盛开的如一路芙渠临晨初放。
素手芊芊勾开腰间软缎,丝锦罗裙贴着中衣一齐滑落,雪肤在黑夜里泛着柔白的光,柔顺的长发垂入身前,迷离而引人遐想。
夏侯天龙的目光又涣散起来,两张脸在脑海里交替,细软的身子伏进他怀里,搅乱了他的挣扎,脖颈被一双玉臂勾下头去,他的呼吸摹地紊乱。
乌云闭月,掩盖了一夜旖旎。
☆、第七章:小苏
夏侯府里和前几天一样平静,只不过这平静里又添了一丝不平常。
两个小厮抬着一卷碎花棉被悄悄从夏侯府的后花园走了出去,来到郊外一个绿竹林。
其中一个小厮指了指竹林中的一处道:
“采连,咱就在那埋吧。”
采连点了点头,两人加快脚步走到那处将被子放在了地上。采连从腰间掏出一把铲子动作快速的刨起地来,刨了一会儿他将头抬起来看了看另一个小厮,催促道:
“大胡,发什么愣呢。”
说完又补充道,“人都死了,难不成你还想她活过来?”
叫大胡的小厮沉默了一下,从腰间也掏出了铲子,半天却没有动作,喃喃道:“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不见了…好端端的…她怎么也死了…”
采连叹了口气,将大胡的肩膀一拍,道:“咱府里那么多丫鬟,回去咱慢慢选,选中了求老爷许给你就是了…”
大胡气的回道:“府里的丫头哪能是我挑的!”
采连接道:“知道就好,平时可能不会,但今儿…”
他意有所指,大胡立即心领神会,“你是说…咱这会为夏侯府做了这事儿…老爷必定会有重赏!”
说完一笑,手上也麻利起来,两个人很快刨出一个土坑,正要将被子放进去时,大胡又犹豫了一下,道:“我想再看一眼她…”
采连呸了一声,道:“你这家伙不会一见钟情了吧?看吧看吧…老子才不要看一张死人脸!晦气!”
大胡讪讪一笑,抖了抖手,将被子的一角掀了起来,只看了一眼便惊叫一声:“啊啊…”
采连道:“怎么了?”
大胡哑着嘴说不出话来,采连上前一步将被子重新掀开,只见小苏的脸上布满了刀痕,早已满目全非,血肉斑驳,十分可怖。
还好小苏的眼睛死的时候是闭着的,不然还更可怕些,大胡在身后忽地又叫了一声,采连顺势转过头,头顶上传来一句问话,阻止了他的行动:“小苏是怎么死的?”
东方风把剑架在采连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颜小戈的手也早已制住了大胡,柳芽儿冲过来狠狠的踢了采连和大胡几脚,骂道:
“你们这些个没人性的!连丫鬟也不放过!还毁了人家容!就算下了阴槽地府阎王爷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大胡“哎哟哎哟”的叫了几声痛,无力的解释:“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没杀人!”
柳芽儿道:“你说没杀就没杀啊啊!”
颜小戈看向采连:“我知道你们没杀人,我只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采连盯着他,突然置疑开口道:“那天…是你们弄晕了我和大胡?”
颜小戈点了点头。采连得了答案,道:“怪不得…”
然后叹了口气,开始述说真相:“我们并不知道她怎么死的,老爷传我们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我们来晚了。”东方风的声音带了几分可惜。
颜小戈将大胡交给柳芽儿,用眼神示意东方风收回武器。
采连获了自由,道:“你们还想知道什么,问吧。”
他看得出来,面前这三人不是简单角色,若逃,反而是自取性命,不如从实而出,还能保全自己和大胡的性命。
颜小戈盯着采连,眼神不容置疑:“你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不会有所隐瞒,实话直说,我们三人是你家公子的旧友,之所以没有直接上门,也是为避免给夏侯老爷添麻烦,此行,我们想知道新婚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小苏死之前有何异样?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采连看了看小苏的尸体,脑子里一片血红闪过,他想了想,说:“能不能让哪位姑娘先停手?”
颜小戈回头看了柳芽儿一眼,道:“柳柳,住手。”
柳芽儿嘿嘿一笑,刚揍了几拳大胡的手又忍不住落下一记,大胡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横飞。
柳芽儿和颜小戈才和好,适下十分乖顺,颜小戈一开口,她就老实的只将大胡踢了一脚便住了手。
采连缓缓的开口:“事情要回到一个月前,老爷为公子去向洛家求亲,不知何故洛家迟迟没有答复,后来就突然同意了。公子大婚的那天晚上,他装酔让我和大胡扶他进新房,第二天公子就和洛家小姐,也就是少夫人一起失踪了。
东方风插话道:天龙的酒品很好,可以说是千杯不醉,他根本没必要装酔…”
“春晓一刻值千金嘛!天龙肯定是急着去看新娘子咯~”
柳芽儿眨眨眼睛,一双眼睛水亮剔透。
颜小戈瞪了她一眼,道:“女孩子家家,什么都敢说!”
采连继续说道:“少爷的酒品确实极佳…其实…少爷并不愿意娶洛家小姐。在老爷去提亲的当天少爷就曾去找老爷理论过,不过被老爷当场回绝了,后来的一个月里少爷又多次去找过老爷,但老爷始终不松口,好在洛家也没答复,少爷也就没再去找老爷,一时也就相安无事。”
听到这里,柳芽儿忽然跳了起来,叫道:“天龙不会是不喜欢人家,就把人家杀了,又畏罪潜逃了啊啊…!”
颜小戈扶了扶额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听他讲完!”
采连也不在意,接着叙述道:“少爷大婚的前一天晚上并不在府里。”
“他去哪儿了?”东方风一边问采连,一边对柳芽儿和颜小戈道:“好像从没听天龙说过他有喜欢的姑娘。”
采连看了看几人同时飘过来的视线,摇头道:“少爷的事,一向很少让我们知道,那晚他出去后,一直等到第二天婚礼开始才出现。”
颜小戈听后,思谌一会儿,问:”那小苏呢?”
大胡忽的插话进来:“老爷说小苏姑娘是自杀的…”
自杀?这个借口实在漏洞百出,单看小苏一脸的刀痕就知道不可能是自杀,是谁这么狠毒的在将人杀死后还悔其容貌呢?颜小戈细细思索着,“小苏可是的罪过什么人?”
采连答:“小苏姑娘是和少夫人一起嫁过来的,少夫人失踪后老爷把她留在了府里,老夫人曾叮嘱过,让我们这些下人对她不可欺凌。”
颜小戈挑了挑眉头,道:“没有和人发生口角?”
颜小戈回忆起那晚看到的情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