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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彦做出一副明了的样子,夸张地哦了一声,晓鸥却有点气急败坏地跳脚:“那孩子,毛儿没长全!跟他说话都脸红!让他走又回回来,完全不知怎么沟通!代沟啊!我已经老了吗?!”
木彦嘿嘿嘿地笑着捏晓鸥的脸:“我啥也没问啊~”然后又端详着翻着白眼的晓鸥,忽然一笑:“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你。好像回到那时候。”
晓鸥也是一怔,没有说话,只是又看了看外面那个年轻人,羞涩而执着的眼光。不远处侍酒师示意,她们结束回忆,相视一笑,一起走过去。
邢总对这里整体的风格都非常满意,并不追求过度商业化的适中规模,保证了每瓶酒都遵循着酿造者严谨而精致的原则,活泼跳脱的风格则传达着手工呵护的温暖。晓鸥对邢总的高度评价表示感谢,并惊讶于他对自己所要传达的精神做出了如此准确的解读。
宾主相谈甚欢,栾承咏走在木彦身侧,抬手指指晓鸥的兴高采烈的背影,问道:
“就是她在这边替你照顾父亲?”
木彦点点头:“我想,是我该准备一份谢礼的时候了。”
旅程继续。一路上满是美酒飘香,欢声笑语。晓鸥选了几家极具特色的酒庄带大家参观,有时甚至不用她来解说,一旦谈到酒,那些酒庄主人立刻变得健谈起来,取来各种奇思妙想的酒具,巨大的水晶杯,奇特造型的醒酒器,和邢总眉飞色舞着喝完几瓶镇庄好酒;晚餐更是安排在那个著名的橡木桶餐厅,之后便休息在酒庄里自营的旅店。
第二天掉头一路去向法国,气氛立刻就不一样了,少了德式略带作坊式生产的烟火味和亲切感,取而代之的则是法式的雍容端庄和高度商业化的程式感。晓鸥提前安排好了那些必看的名庄城堡的参观,下午又在圣美隆产区的葡萄酒小镇上沿街漫步。
金色的夕阳照在小镇高低起伏的石板路上,木彦用手指划过石墙。栾承咏在她身侧溜达着,说:“邢总对这次安排非常满意,昨晚他跟我说,原本这次出手,只是本着理所应当的情分;跟大家走了一路才发现,这些年轻人不简单,特别是你朋友安排的这次参观。他说,回去后会考虑把刚签的项目打造成明星项目,接下来还要在养老产业上,跟我们深入合作。”
木彦高兴地看着栾承咏:“还是栾总领导有方!我忽然发现,您简直有种阿基米德的范儿!”
栾承咏疑惑地挑挑眉,然后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木彦:“你能不能把洗衣房那一幕忘了。。。。。。”
木彦也是一愣,瞪着栾承咏:“栾总我的意思是一个支点撬动地球,并不是泡浴缸测皇冠那件事。。。。。。”您每天都在想什么啊,她暗搓搓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换成一声冠冕堂皇的叹息,用更加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栾承咏那张吞了苍蝇似的脸,让人无端心情大好。两人大眼瞪小眼好久,终于一起笑出声来。
手机震了震,木彦看看发来的信息,笑容凝住,慢慢消失。栾承咏问:“怎么了?”木彦抬头,努力抬抬嘴角:“重柏他,明早就到了,直接到巴黎,说大家一起吃个饭。”
栾承咏看看前面已经开始往回折返的邢总,最后问:“所以,这就打算告诉他了吗?”
木彦看着前面神采飞扬的晓鸥,笑着缓缓摇头:“在那之前,还有件事,是要为她做的。”
……
第二天离开前,邢总给大家都留了礼物,作为特别感谢,给晓鸥的是酩悦庄的香槟和TBA贵腐。邢总走后,只剩下年轻人,晓鸥便带他们两位去巴黎一家她非常喜欢的酒吧,因为栾承咏提到要给自己的私人会所里配一位侍酒师,而晓鸥跟这家酒吧的主人非常熟悉,他们一行人来到后被请到最里间的宾客室品酒,栾承咏和吧主小哥交流全程无压力,木彦便趁机请了假要跟晓鸥去逛街,理由是“晚餐重柏订在卢浮宫附近一家高级餐厅,需要稍稍dress up一下。”栾承咏跟吧主小哥普及自己会所,聊得兴致正浓,贵手一挥,两位女士跟兔子似的从椅子上蹦起来跑的无影无踪,剩下两位男士无奈地微笑耸肩。
在跑遍那些长草已久的设计新贵的店铺后,两人从头到脚打扮一新。栾承咏的车子按时停在约定的店前时,远远就看到一袭黑裙的木彦正在为一身白裙的晓鸥试一款香水。两位身材高挑的东方面孔,又是一黑一白这样强烈的形象对比,往店里一站,无数行人眼神飘过。栾承咏含笑走进门里,木彦抬头看见他,略带抱歉地轻声说:“再有5分钟就好!”
栾承咏倚在一旁,绅士地微微一欠身:“美人在侧,荣幸之至。”
打理完毕,晓鸥露出罕见的略带紧张的表情:“我看起来怎么样?”
木彦看着这个明艳的女人像个中学生一样的深情,露出令人心安的笑容,将一缕发丝替她挽到耳后:“像变形金刚II里那个换上白裙子的福克斯·梅根。”
晓鸥欣慰地笑笑,轻声说:“之前查重家资料时,每到他的照片,我都刻意跳过。幸好重家对他的身份也做足了保密工作,网上也几乎看不到。总觉得这样做,元浅在我心里,就还是那个永远不变样子的少年”她最后拿起手包:“那,就是今晚吧。”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中学时幕布即将拉开的舞台上,灯光耀眼,人群寂静,终于迎来晓鸥同学姗姗来迟的、盛大的毕业季。
餐厅离的很近,侍应生为他们打开大门,一路引到他们的位置。餐厅角落里一组乐队演奏着柔和的蓝调,晓鸥却一下子暗中拉住了木彦的手。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沙发上站起,转过身来,晓鸥的手指在木彦手中变得冰冷。
“重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中学同学,顾晓鸥。”然后木彦转过身来,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晓鸥苍白的脸,轻声说:
“晓鸥,这是元浅的哥哥,重柏。”
作者有话要说:
天空一声巨响!
作者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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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首更!大家美梦成真!
第46章 巢
重柏看着晓鸥,笑着伸过手。晓鸥却只是深深看着重柏,握在木彦掌心的手指颤抖冰冷。木彦紧了紧手,带着鼓励的笑看着晓鸥,全然不顾重柏略带不解的眼神,安静等着晓鸥伸出手去。
“很高兴见到你。”晓鸥带着温暖的笑,伸过手去,轻声地说。
木彦看看身边的这个女人,露出在前两天,甚至是过往这么多年,都难得一见的温柔,心里忽然感到一阵不忍。如果在8点档狗血剧里,这应该是一场大型闺蜜NTR的开幕,不知情的人可能觉得要上演一场好戏,比如栾承咏甚至已经开始一脸奇怪地对木彦挑挑眉。木彦却对他大方笑着摇摇头,表示不是他想的那样。
只有她知道,对于晓鸥来说,这是一场不许有眼泪的葬礼。
重柏握着晓鸥的手晃了晃,微微低头,亦带着木彦从未见过的温柔:“我知道你。元浅的日记里经常提到你,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每次他不开心时,你总会逗他笑出声。”他真诚地对晓鸥说:“感谢你们照顾他。”
晓鸥听到那句话,整个人几乎一震,眼眶红了一圈,便立刻咧嘴笑笑,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傻乎乎的笑容:“他说跟我是好哥们儿。看到你这么帅,我真是赚到了啊,有个这么帅的哥,哈哈!”
几个人一起笑起来,便坐下举杯。菜品是中规中矩的好,木彦用力切着牛排,听着栾承咏和重柏谈着工作上的事,转眼看看晓鸥。晓鸥只是轻轻转着手里的叉子,一粒小土豆在她盘子里滚来滚去,眼神明明落在重柏身上,却又有些失焦,像是隔空看着什么,愣愣地呆坐在那里。木彦举起杯子,轻轻跟晓鸥的杯子磕了一下,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同饮下那不再回来的少年时光。
“所以,还要麻烦栾总作为她的亲友方,事出突然,不知栾总能否同意呢?”
重柏举杯,对着栾总举杯邀请,眼神却直直看向正在和晓鸥悄悄互动的木彦。栾承咏面上无波,也是直直盯着木彦。气氛一下子静下来,木彦一愣,茫然问到:
“什么?”
重柏眼神一闪,有些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正想说什么,旁边栾承咏眼睛一眯,下巴略挑,似笑非笑,说道:
“就是婚礼上送你走红毯,占你点儿便宜,问你介不介意。”
木彦整个人怔住:“婚礼?这么突然?重柏,其实我想和你谈。。。。。。”
重柏却露出一丝悲伤而歉意的表情:“祖父病倒,这次是复发,听我提到你,说想亲眼看我成婚。难得这几天精神清明,医生说这样的日子不太多了,”
木彦有些不忍:“有没有再找找高明的医生,比如国内的中医?”
重柏眼神如水般柔软:“找过了,国内呆这么多天,一半是在忙这件事。”他顿了顿,凝望着木彦,低声说:“谢谢你的关心。”
晓鸥却似乎恢复地不错,看两人之间那股欲说还休的暗流,打趣道:“也算是相敬如宾啊。”
木彦有些害羞,低下头,捏了晓鸥一把,栾承咏却只是笑笑,自斟自酌,似乎在认真研究晓鸥带来的酒。重柏却大方给木彦加酒,顿了顿,郑重说道:
“还有,重家的老管家也会来婚礼。按照重家世代惯例,都是在继承人成婚后,才会交接一些关键的东西,之前这些都是存放在银行,老管家和祖父一并管理。”
大家沉默不语,栾承咏看了低头不语的木彦一眼,轻笑了一声,扔下刀叉,向后一靠,点着指头说道:“这种事,是不是二位回到屋里,关起门来再商量比较好一点。”
重柏不为所动,眼神犹疑但坦诚:“我知道听起来会让人不齿,但如果隐瞒,那甚至是卑鄙。两位都是和木彦极亲密的人,婚礼需要你们极大的帮助,索性把这些事说开来。”重柏轻声说:“钱财对我没有意义,除你之外,有份材料是我最在乎的东西,交接的东西里有一些重家过往的记录,是我一直想弄清的事。”
叮的一声,木彦手里的叉子掉在盘子上,她猛地起身,看着重柏,却一下子发觉自己的失态,低头掩饰道:“抱歉,去一下洗手间。”
晓鸥看着对面两个略带惊诧的男人,也抱歉地点点头,跟了过去。
木彦用水泼在脸上,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自己湿漉漉站着发丝一团糟的脸庞,面对身后晓鸥询问的目光,闭上了眼睛。
“彦彦,你知道,从前你让我帮你打听重家的事,我一直纳闷,但是没有追问你。我一直认为是出于对元浅的情谊。”晓鸥慢慢走近,递过一张面纸,扶着她的肩膀:“刚才重柏的表情,这分明不是什么为了安慰老人家的婚礼。他明明就是爱上了你,假戏真做了!可你的反应。。。。。。不要告诉我,你要干什么傻事。”
木彦接过面纸,机械地整理着妆容,听见这句话,再次垂下眼睛。晓鸥有些不忍:“或者你已经干了什么傻事!我一直不敢往那里想,一直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巧合。不能再自欺欺人了。”她扳正木彦,急切地问:“你是不是为了叔叔阿姨的事,报复重柏,利用了他的感情?”
木彦却轻轻推开晓鸥的手,重新直起身子,仔细补妆:“晓鸥,你知道爱情的感觉吗?”
晓鸥迟疑,眨了眨眼,无言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已经很久没有恋爱了。”她自嘲地笑笑,“一直不想给自己这个机会,都忘了那种无法自控的心跳,是什么样子了。”
木彦也是一笑:“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