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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复仇记-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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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心思的为国为民,还是图新鲜刺激,他都不在意,方才林决一句话他就明白了:这种时候将军比王爷重要。
  丛老将军好不容易突出重围,一把抢过传令兵手里的哨子,急促地吹起来。哨声刚落,混沌的洪流顿时开始变换,越来越多的人突出重围,隐隐形成包围圈,将叛军往中间赶。
  而与此同时,隐之也冲着毫无知觉的丛跃背后伸出了手。林雨已经见到他袖中的尖刺,他来不及多想,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剑甩出。
  这一剑正中隐之背心,但并没有刺穿,隐之像地上倒下的人一样,弱不禁风似的向一旁歪去。没有人在意这样一个普通叛军的死活,没人在意他是怎么中剑,怎么倒下,除了林雨和林决。
  敏感的林决在见到隐之倒下的一刻,心中还在诧异:他竟然这么轻易就倒下了,这不对劲儿吧。随即,隐之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一样,诡异地扭起身子,回头向身后抖出袖中暗器。
  林决被身后的人撞了一步,倒钩擦着他躬起的身子直直地钻进腿里。那一瞬间林决的腿失去了知觉,而后尖锐的撕裂和炽热的灼烧感疯狂地反扑而来。林决的嘴唇开始剧烈地抖动,眼睛也开始模糊不清,他甚至看到隐之暗含满意的眼神从他面前划过。
  这大概是对他抢走许念的惩罚把,林决竟然不合时宜地想道,怪不得她那么厉害,还不都是跟娘家人学的。不过她学也没学到家,连她二师兄的十分之一都不如,瞧瞧人家,戏演得多好,声东击西,暗度陈仓,许念八辈子也学不来这功夫吧。
  ******
  林决是在夜里醒来的。那股叛军被悉数剿灭,丛跃已命人搭了绳桥,岸对面的部队连夜过江,又翻过两座山,然后才安营扎寨,稍事休憩。
  伤在腿上,林决刚一翻身便疼得醒了过来。床边的林雨一脸严肃,递给林决一个严严实实的布包。
  “什么东西?”林决不解。
  “王爷,”林雨一本正经道,“我请人算了一卦,王爷今年命犯太岁,所以我特意给您求了个符。”
  林决打开布包看了看,边笑边扔到一边:“你什么时候去的?”
  “哎哎!”林雨叫道,“王爷别扔呀,这东西还真有用,丛老那儿我也给求了一个呢。今天您一回来,我二话没说就直奔庙里,您说说这一年,您到底受了多少伤,遭了多少次意外?您还别不信,肯定是犯了太岁。”
  林决把平安符扔在林雨身上:“你不也是?还犯太岁,我什么时候信过这个,你留着自己用吧!”
  “王爷……”林决语塞,他知道林决不信这个,其实仔细想想,自从林决遇见许念之后,几乎就没什么好事儿,说不定就是这两个人犯冲呢。但是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林雨也就只能在自己心里瞎想想。
  第二日一早,驻军便向邻近的县城进发,暴雨冲毁了不少农田林地,不仅如此,山塌路陷,队伍行进的速度也异常缓慢。到了城门口,却意外地发现:封城了。
  “丛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东坪村前日突发瘟疫,已有数十村民丧命。”丛跃沉着脸,林决赶紧问道:“知县派人去东坪了吗?城内疫情怎样?还有……”
  “王爷不必急,”丛跃随手递过一封信,风似的出了帐子。他们前几日东坪村正是路过的林决看信的一会儿工夫里,他已经吩咐军医熬药发下去了。
  林决粗粗扫了一眼,疫情的确是严重,不过目前已初步得到控制。字里行间能看出来,这个知县是个顶事儿的,东坪村的疫情不用他们操心,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军中。所有伤病员要进行隔离,外来物品需要进行盘查,除此之外还需要大量的药,这一切都是难题。
  “林雨,陪我出去一趟。”
  “是,王——阿嚏!”林雨揉了揉鼻子,随手穿了一件外袍。
  “林雨。”林决一动不动地盯着林雨,把他浑身上下盯得直发毛。
  “王爷,怎么了?”林雨问。
  “你伤风了?发热吗?”
  “发热?”林雨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是……是有点儿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早上……王爷,您觉得我是不是,是不是得了疫病了?”林雨顿时捂着嘴惊叫道,“王爷您快出去!唔!唔!”
  林决还没答话,林雨已经转身拿毛巾掩住嘴,一把把林决推了出去。
  “林雨,其实你不用……哎,算了,”林决冲里喊了一声,“你先等着!”
  “是,王爷您快走吧!”林雨捏了捏枕头边的平安符,又打了个喷嚏。
  ******
  自从开宁八年之后,许家的宅邸就被封了,迄今为止一共八年多,许府没人打理,近乎成了一座鬼宅。后院的演武场杂草丛生,地底下不知被耗子打了多少洞,一脚下去都能踩空。
  许念就是在这样一个草长莺飞的日子里回到了许宅。苏厢也是头一回知道,念之姐原来姓许。站在许家大门的那一刻,苏厢仿佛懂了什么。这世上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痛,可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春天开花,夏天长草,秋天落叶,冬天下雪,一年年的不都这么过来了吗?
  八年没人的许宅一点儿也不寂寞,草长莺飞,甚是热闹。收拾了半下午,才收拾出来三间屋子,屋檐上的燕窝没有动,两三只幼燕唧唧地叫着,一早就能听见它们又细又软的动静。许府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像烙铁似的印在她的心里,想忘也忘不掉。
  书房和许挚的卧房都只剩个空壳了,桌椅板凳一样都没留,屋里但凡是值钱些的东西都充了公,只留下几张床架子,勉强能用上一用。马厩后面有一处暗门,通往地窖,要是没经过搜查,许念还真不知道地窖出口在哪儿。
  地窖里一股浓烈的霉味,两只田鼠从许念脚底钻过,吓得后面的苏厢惊叫了一声,险些摔在地上。
  “我记得这里有一个秋千,小时候我喜欢进地窖里来玩儿……夏天不是热吗?地窖里都是冰,那是真凉快,我爹就给我做了个秋千,在通风口那块儿,你看。”许念说着指了指脚底。
  “铁板?”苏厢弯下腰看了看。
  “是,”许念笑道,“我爹也是大材小用,你知道许弩……你应该不知道,他把专门做许弩的铁匀出一块儿来,做了一个秋千。”
  “铁秋千?不沉吗?”苏厢问道。
  “自然沉啊,但这不是结实么?”许念弯下腰用手指头扣了扣那块铁板,过了这么些年,外表已经锈了一层,里头却还是原模原样的,纹路清晰可见。
  “走吧,念之姐。”苏厢捧起地上的东西,扛在肩上。
  许念心里颤了颤,这小子还真懂事儿,于是拍了拍他的肩:“扛着走吧!”
  苏厢之所以将那块铁板扛回来,一则是为了许念,二则他总觉得这块铁板不简单。沉甸甸的,坠得他心直跳。
  许念没什么反应,苏厢忙忙活活一晚上,把铁板擦了个锃光瓦亮,第二日一早,不待许念起床他便抱着几十斤的铁板乖乖站在门口,许念一开门便吓了一跳:“这么沉,抱着不累啊?快进屋。”
  “念之姐,你可知道这秋千是怎么安装的?”苏厢一进门便问道。
  “知道,两块铁板中间夹住铁链一端,然后上下相扣、合二为一,铁链已经锈没了,现在不就剩这块板了?
  “对,”苏厢难掩兴奋,“两板扣合的断面有凹凸纹路,一般都是为了扣合更紧更结实,但我看这个更像是文字。”
  “文字?”许念顿时来了精神,凑近一看,翘开的缝隙里果真露出有规律、重复的纹路。像是文字,但她从没见过这种字,要么是自创的密语,要么就是外族的语言。
  “先撬开再说。”
  “什么人?”门外忽的响起大喊。
  “你别管什么人,反正是有用的人。念之,念之!”
  大呼小叫一向是他的风格,许念一听便知道:“师父,你来了!”
  邝渊正摇头摆脑地跟人讲道理,见到许念出来,趾高气扬地说道:“你看看,不让我进你就后悔去吧!”
  “师父你怎么找到我的?”许念上下打量了邝渊一遍,“没缺胳膊少腿,我就放心了。”
  “废话,”邝渊答道,“你一路上留下那么多记号,为师又不瞎,追了你一路了。”
  “来得正好,我有东西要给师父看。”许念说罢关上门,把桌上的东西给邝渊仔细看了一遍。
  “这东西……这是……开启令符的方法?”邝渊用手摸了摸凹凸不平的铁纹,喃喃道。
  许念顿时惊道:“师父认识!”
  “我哪儿认识,”邝渊难得的严肃,“这应当是西夏古文,记载了如何制作令符并将其二合为一的办法技巧。制作令符用的不是一般的铁,而是陨铁,当年西夏有一块,辽国有一块。西夏的那块进贡给了魏朝,一半被林琮按照西夏古法制成了伏羲四海令,还有一半被用作制作兵符。”
  “师父……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许念知道师父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没想到他还能知道许多皇家的秘辛。
  “我……那个……听说过一些,”邝渊打着哈哈道,“你师父我还是认得不少字的,说出个大概是没问题。”
  “那太好了!”苏厢忍不住叫道,“念之姐不就是为这个回来的吗?”
  “是,”许念却没有那么高兴,“我算是为了这个回来,但即便我们知道解法,没有令符还不是一切都白费。”
  “这个不难办,令符在哪儿,找个人偷出来不就行了?”邝渊出主意。
  “师父,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许念问道,“这个令符,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有了令符,难道那些人就会真正听命于我们么?”
  “这你问我,还不如问邢老头,”邝渊说到一半,又叹了口气,“邢老头也是身不如己啊……不说了,就让为师给你们露上一手。去,给我把笔拿来。”
  “是!”苏厢抢在许念前头,屁颠屁颠地去取了笔墨,还递给邝渊一张热毛巾。
  “看看人家,”邝渊感叹道,“比你孝顺多了!”
  “师父,快点吧!”
  ******
  夔州一役,还未分出胜负,沿江一带便爆发瘟疫,上一次爆发瘟疫还是六年前,所有的药方都要重新实验,重新配制。不过奇怪的是,叛军的营地一直没传来什么消息,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没人得疫病,还是把疫情掩藏得太好。
  林雨告诉林决他亲眼见到隐之死了:“王爷你以后就没有后患了。”
  “只能说,他为人太深,而我们把他看得太浅,”林决叹道,“恐怕最伤心的就是邝老先生和念之了。”
  “刘炅肯定也伤心欲绝,说不定就此一命呜呼,倒还省事儿了。”林雨说道。
  林决摇摇头:“只怕未必啊……季大人送来的信,你看过了?”
  “是,不过我还真……”林雨话说到一半,忽的门外有人求见,来人脸上罩着棉布口罩,拎着一个不大的箱子,扑鼻而来一股雄黄味儿。
  “禀王爷,有人送来这个盒子,写明王爷亲启。”说罢打开盒子,递给林雨。
  “说王爷亲启,你就直接拿给王爷了?”林雨气道。
  “不敢,”来人慌忙道,“进入营中的一切物件都经过防疫流程,里面的信已经烧了,不过下官派人誊写过了。”说着又掏出一张纸,递给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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