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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叶朴紧追不放,阴笑道:“既然不在你徒弟身上,那就是在你身上了。交出令符!”
红衣女子上前截住吴叶朴,手里的双剑紧贴着吴叶朴的身前划过。
“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你们两个都有猫腻,不如把你们一起解决了!”红衣女子说罢,又跟吴叶朴缠斗在一起。吴叶朴一面要追邝渊,一面要应付红衣女子和跟风加入战斗的矮个老头,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邝渊冲许念喊道:“念之!快跑,快跑!”
许念倒是想跑,但哪有那么容易。戴着指虎的那个大汉不管那边的一片乱斗,直接挥拳冲着林决而来,他刚才在外面隐约听到了屋里的说话,把林决当成了邝渊的徒弟,一门心思冲着他来。
许念没看过林决传说中的剑法,但也知道他武功不怎么样。在拳头挥过来的一瞬间,许念和林雨的手同时拉住了林决。林决被拽得连退几步,被他们两人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
林决失笑,林雨这样也就算了,许念这样算什么,他还没到需要她保护的地步吧?
指虎大汉显然武功不弱,许念和林雨两人堪堪能跟他打个平手,那人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下手愈发狠厉起来。碗大的拳头带着阴风呼啸着奔着许念的脸而来,林决看得着急,随手捡起架上的刀,狠狠刺到指虎大汉的肩上,然后把许念扯到身后。大汉肩头一歪拳头堪堪擦过林决的前胸,划破了好几层衣料。
“叮——”
一声铁器和石板撞击的清脆声音忽的响起,林决脸色一变,赶紧伸手去捞,没想到东西已经被那大汉夺了过去。
“原来真在你这儿。”
打成一团的几个人纷纷停下手,齐齐的跑过来。“这是,这难道是……”邝渊盯着那大汉手里的东西,神情忽的严肃起来。
大汉捂住肩头,飞身往外跑去,被吴叶朴一声令下拦在屋里。吴叶朴紧紧盯着大汉手里的玄铁乌龟,眼里放出了奇异的光芒,一步步走向他,脸上露出沉迷的笑:“就是这个吗?原来竟是这个样子?”
红衣女子却不待吴叶朴走过去,先上前跟大汉动起手来,令符动作间又掉在地上,林雨慌忙上前去抢,忽的门外传来一声轻咳,绝刀门的人纷纷让开道,一袭青袍慢慢地飘进屋来。那人身子瘦弱,走几步就要休息片刻,脸上带着一方暗银色的面具,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全身只有一双苍白的手露在外面。
即便如此,那一身青袍和暗银的面具还是叫人移不开眼睛,仿佛是竹叶清风、淡云微卷一般清逸出尘,屋里的人都不自觉的停了手,吴叶朴也惊醒过来,讪讪的站在一边,半跪下去称道:
“三爷。”
面具男子一手微抬,示意吴叶朴起来,忽的又在他面前顿住,弯腰去捡那个龟形令符。吴叶朴知道他身子弱,赶紧捡了令符递到他手上,他一只手拿不住,就用两只手捧着,细细端详了起来。
饶是先前对他多有鄙夷的红衣女子,此刻也不禁屏住呼吸,不敢说话,视线紧紧粘在他的手上。
“呵,”忽的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他把令符递给吴叶朴,缓缓地走进屋里。屋外响起脚步声,面具男子头也没回的说道:“让他进来吧,我们一起来的。”
屋外的人拱手道谢,急匆匆地进屋,终于见到了邝渊,小声惊呼道:“师父,你真在这儿!”
竟然是大师兄!许念激动得简直要叫出声,看来大师兄是一直跟着师父的,这才能找过来,没想到现在还能相见。
邝渊毫不意外,招招手把际之叫到身边,小声说道:“你怎么跟那人认识的?”
“我——”
“那东西是谁的?”好不容易走到椅子边的面具男子忽的出声问道。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叫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指虎大汉肩头还在渗血,恶狠狠地望着林决道:“当然是这小子。”
一双眼隔着面具打量了林决一番,男子站起身缓缓往里间走,依旧是淡淡的说道:“跟我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答辩完辣!!要毕业辣!!
☆、脾气
林决和“三爷”在里间密谈,那个令符也被他们带进去了,红衣女子好几次想进去探听,都被吴叶朴拦了下来。
许念呆呆地望着地上,半天不出声。邝渊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了?见到师父不高兴嘛?你知道你丢了师父多着急嘛,怎么见着师父一点儿也不热情?”
许念被拍得直点头,忽的回过身问邝渊道:“师父,官家真的是为了那个令符杀了我爹吗?”
邝渊一滞,左右张望道:“诶?际之呢?我还没问他怎么跟那个面具人碰上的呢。”
“师父,”许念揪住邝渊的袖子,猛扯一下道:“我都知道了,你别装了。”
邝渊无奈笑道:“你都知道什么呀,别瞎说了,小孩儿事情想多了头发要变白的。”
许念也不气,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我都知道了,我爹杀了季葵英,官家以为他拿走了令符,所以猜忌他、怀疑他,可刚才那个东西我从小到大压根儿就没见过,我总觉得我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儿,你说我爹藏那玩意干什么呢?”
邝渊腾身坐在许念身旁的茶几上,拍了拍许念的肩膀,叹道:“你爹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官家信不信他,要是两个人离了心,那什么事儿都能变得可疑了。”
许念下意识的反驳道:“好歹他们也是那么多年的挚友,难道我爹是什么样的人官家不知道吗?即便是离了心,可几十年的感情还能说没就没吗?”
邝渊嗤笑着敲了许念一记:“有句老话叫伴君如伴虎,皇家哪来的感情可言,为了权利、利益,别说是几十年的挚友,连父子兄弟都能说杀就杀,又怎么谈得上‘感情’二字呢?”
听了这通话,许念默默出神不语。林决能拿到令符,还说要替他父亲找东西,想必就是找的天玑库的人马和传说中前朝的宝藏吧。他一直都把令符带在身旁,也早就知道她的身份,那他一定也知道许家的事到底跟这个令符有没有关系了。
如果有关系,那她要怎么面对林决?如果没关系,反正许家都没了,她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门口响起压抑的咳嗽声,众人的视线霎时集中了过去,林决板着脸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凝重,亦或者是两者都有。身后,三爷的脸藏在面具后,看不出神色。
“送沐公子出去吧,”面具后传来淡淡的声音,“这些人也都送出去。”
吴叶朴大手一挥,绝刀门的弟子们一拥而上,把屋里的人赶了出去。指虎大汉肩上受了一刀,早就坚持不住提前溜了,只剩红衣女子和矮个子的老头两个人守在外头。红衣女子迫不及待地上前拦住林决:“令符呢?”
林决望了她一眼,埋头往前走,又被一只手拦住:“令符呢!”
红衣女子伸手往林决怀里探,被林雨一把挥开,两人匆匆过了几招,未分胜负,林决不禁叹道:“你要令符做什么呢?”
红衣女子一把推开林雨,急吼吼地道:“当然是去找宝藏了!刘恪老儿留下多少好东西,谁不想要!”
林决苦笑道:“就算找到了,那么多你一个人用得完吗?”
“哪是我一个人,我是替峨眉派来找的。”
“哎!”这回矮个的老头不附和了,还拉了红衣女子一把,示意她闭嘴。
林决摇摇头道:“峨眉派……好像并不缺钱吧,怎么也要来趟这趟浑水?令符虽然在我这儿,可它已经不属于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红衣女子两眼圆睁,狠狠瞪着林决。
林决指了指身后跟着“送客”的绝刀门的弟子,好心解释道:“喏,他们便是来守着我的。恭州是绝刀门的天下,三爷若是杀我,我绝对不能活着出去。现在三爷只要我给他带路,按令符的指示帮他找到宝藏,呵,也算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你这个懦夫,没骨气!”红衣女子气得直跳脚,嚷道:“反正令符在你手上,你跑就是了,凭什么答应他!不如给我,等我找到了宝藏,你要多少峨眉派就给你多少!”
林决觉得她的想法太天真,她大概没想过,即便是她真的带令符跑了,就不会被绝刀门的人跟上么?到时候她不仅领着绝刀门的人找到了宝藏,还惹怒了他们,说不定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而且,她心里一定没有一个珍视的人,没有一个人让她妥协、求全,只为不让那人有一丝丝机会涉险。
林决不禁回头望了一眼许念,许念却神游似的往前走着,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林决讪讪地回了头,被一群大汉催促着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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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之,昨晚上没睡好么?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际之一早上推开门,就见到许念一个人坐在楼下的桌子前发呆,小半块肉掉在桌上,她却毫无察觉,筷子上夹着一块鲜红的尖椒就往嘴里送。
嚼了一口,才发现不是肉,许念呸呸吐掉辣椒,赶紧拿水漱口,漱完口定睛一看,原来对面已经做了个人。
“大师兄,早啊。”许念耷拉着眼说道。
“我刚才就见你精神不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么?”际之觉得他很需要关心一下这个师妹,师徒五人里只有他有当家长的自觉,老的不正经,小的不着调,全都指着他操心呢。昨天刚追回了师父,今天又兢兢业业地关心起师妹来了。
“能睡得好么?咱们就跟牛羊似的,外头绝刀门那些老粗一个个磨刀霍霍的,怎么睡得着。”绝刀门的人来者不善,把他们囚在客栈里,这当然是一个原因,不过这个原因还不至于让她睡不着。低着头在一盘子的辣椒里扒拉着肉,半晌终于放弃,只低头喝着碗里的粥。
“际之兄弟!”林雨在楼梯上高声冲他们打招呼道,“你们起得真早。”
际之要起身和林雨见礼,林雨赶紧按住他道:“别客气别客气,快坐着。你吃早食了么?要的都是什么?”
际之跟林雨说话,林决冲他微笑颔首,算是打招呼,而后也端了碗粥,不动声色地坐到许念左手边。桌子底下,林决轻轻扯了扯许念的袖子,悄声问道:“昨天睡得可好?”
许念低头吸溜吸溜地咋着粥,吓得际之忍不住但心地望了她一眼。林决见她牟足劲儿那跟粥对上了,就是不肯理她,只好作罢。不一会儿,又轻轻敲了敲碟子,筷子一指,说道:“吃吧。”
许念抬头,见一旁的碟子里堆满了嫩黄的肌肉,全都是林决方才一粒一粒挑出来的,她脸色发红,心里不知怎么突然冒起火来,“嘭”的一声把碗摔在桌上,起身就走:“我吃完了。”
林决筷子里还夹着一块肉,正要往许念的碗里放,现在尴尬的停在半空中,顿了顿,还是放在碗上。
“我去看看她。”说罢也起身跟了出去。
“诶?念之这是怎么了?”际之不解地问林雨,“先前你们跟她在一起遇上什么事儿了?她没什么表现异常的地方?”
林雨撇撇嘴,装作毫不知情,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二爷,大胆的去追吧!小的支持你!
外面被绝刀门的人守着,许念根本出不去,邝渊根本没起,房间还关着,许念只得气冲冲的回屋闷着。她心里也奇怪,好像没什么不高兴的,也根本不该冲林决发火,可她就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