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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眼珠:玉仙,我活儿好,一百零八式样样都会,你嫁给我吧!你一定会幸福的!
程玉仙:(皱眉,脸红,跺脚,逃跑,逃跑之前给他一刺)不要脸!
绿眼珠昏迷,倒地,捶地大哭,从此开启了你追我赶乐此不疲的漫漫追妻之路。
☆、虞美人
“多谢父亲。”
“快起来吧!”林琮匆匆起身扶起跪在地下的林决,顺便瞪了洪太医一眼,真不知轻重,皇子生了病怎么现在才跟他说。
“叫太医院张院正给你好生看看,可不能留下病根儿了。”
“不必麻烦张院正,洪太医已替儿子开好了药方,服了药就行了。”
林琮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冲红太医翘翘下巴,快去抓药吧,还愣着干什么?谁知洪太医“扑通”一声跪下,说道:“药方虽然已经开了,但二皇子邪寒入肝,加上旧伤导致的脾胃不畅,以后怕是要病痛连绵。若是想彻底根治,必须要用一味性热的烈药,将寒气逼出体外。”
林决配合地咳嗽两声,也跪在地上,低声说道:“还望父亲恩准。”说罢抬起眼战战兢兢地望着林琮,看得林琮心头一酸,这个儿子跟他母亲一样,老老实实温温软软的,什么时候求过自己。
林琮想起那两株用来吊命的百年高丽参,咬了咬牙,吩咐身后的太监道:“带二皇子去瑞宝阁里取一株高丽参,再叫张院正去给瞧瞧。”
林决磕头道谢,暗自抹了一把汗,为了拿到这株高丽参他昨日睡觉都没盖被,吹了一宿的凉风,表面山看起来确实病得不轻。张院正来诊过脉,看了方子,病得虽然没那么重,犯不上用什么百年山参,但张院正也没多说什么,默认了洪太医的药方。于是林决就捧着这株得来不易的高丽参,一路打着喷嚏回了宫外的院子。
手臂上的伤并不重,只是看着唬人,用药水泡了一宿已经好多了,令许念感到痛苦的是她体内的毒。仅仅过了一夜,她的五脏六腑都像是吞了冰一样,凉气从胃里往四肢钻,呼一口气都能吐出冰渣来。
不仅如此,许念还觉得她的四肢变迟钝了,早上她翻身起床,上半身转过来了,腿却半天才抬起来,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手脚比脑袋慢上半拍。洪太医说得没错的话,过不了今天她就会四肢冰冻,失去知觉,等明天她就会五感尽失,皮肤干裂,寒气蔓延全身,跟死人无异;随后身上便会浮现出黑青的大团花纹和斑点,远远看着就像是被墨染了的虞美人,诡异而妖艳。
许念哆嗦了一下,骂了句脏话:“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太变态了!”
隐之在一旁轻声嗔道:“你少说几句,好好歇着吧,你就是把脏话骂个遍,毒也解不了。”
许念钻进被窝里,颤着声说道:“我……我就骂几句,都……都不行了?我这么个……个无名小卒,犯得上用……用这么厉害的毒……毒嘛!啊?变态!”
正说着,一串蹬蹬的脚步从门外传来,林风端着张冰块脸推开门,把一个锦盒放在桌上,林决和洪太医跟在后头,一个走一步打三个打喷嚏,一个拎着药箱颤颤巍巍,看得许念都不忍心躺着了。
“你快回去……回去吧!”林决还想说什么,鼻子一痒,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差点儿喷在许念身上,于是赶紧用袖子捂着跑到屏风外头去了。
洪太医把锦盒推到隐之面前,说道:“药材都齐了,老夫这就去煎药,你也过来帮忙吧。”隐之担忧地望了许念一眼,捧起锦盒跟着洪太医出去了。
煎药、熬药一直折腾到晚上,终于弄出了一碗又黑又苦的药汤,许念却已经连味道都尝不出来了。药汤喝下去好半晌,胃里才渐渐有了温度,许念感觉好了些,合上眼就睡了过去。
洪太医施施然地说道:“等着吧,夜里还有得闹的,吐了再喂,吐了再喂,喂个五次就差不多了。”隐之坐在许念的床边,把帕子覆在她的额头上,他望着许念,就像是望着生病的女儿,眼神又疼惜又哀愁,又气恼又无奈。
林决默默站在屏风外头,捏了捏鼻子,又默默地退了出去。这间跨院不准下人进来,所以外人只当是二皇子在里面静养,都不敢过来打扰。林雨是在院外的石桌边找到林决的,一袭白衣,没有外袍,萧萧然地坐在那里,竟然显得有些凄惶。
“二爷……”林雨上前轻声叫他。
林决回过身,脸色平静,一如往常地冲林雨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林雨压下心头浮现的酸涩,躬身说道:“刘显今天进京,刚才大理寺那边传来消息,贺承淮……翻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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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明月高悬,黛云远淡,宫中各殿一片寂静,只有不时传来的整齐的脚步声在宫墙之间回荡。丑时三刻,瑞宝阁守卫换班,一道墨色的身影紧贴着在屋檐上,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一间间屋子开锁检查,确保里面柜子上的锁都无恙,班领们才能顺利交接。查到甲字未间的时候,阁外草丛忽的沙沙响了一阵。瑞宝阁里放的都是皇亲国戚、藩国属地进贡的宝贝,班领们不敢大意,赶紧叫人去草丛查看,结果却只是一只野猫。
众人放心地交接过钥匙、名册,不到一刻钟,瑞宝阁外又恢复了安静,屋顶那个墨色的人也不见踪影。待巡夜的侍卫们走远了,甲字未间里响起了金属微动的叮当声,随即“咔”的一声,锁芯弹开,一双手伸进去摸了摸,又从怀里掏出口袋,正要把柜子里的东西装进去,忽的斜里伸出另一只手,按在那只手上。
还有一个人!
先前那人一把捞过柜子里的东西抱在怀里,只用一只手跟另一人过起招来。两人来回了几个回合,后来的那人个子稍高,下手狠辣;先前的那人虽然怀里抱着一个大家伙,但个子稍矮,身手灵活,仅凭单手也能应付得过来。
拆了几招之后,高个的那人似乎急了,直掏向矮个的怀里,矮个的人不欲纠缠,一记飞镖射在高个儿的腿上,高个儿却发了狠似的紧紧扭住矮个儿的手臂不放。
矮个的人忽的收了手,轻笑一声,举起怀里一尺高半尺宽的玉,手缓缓地、缓缓地翻了过去。
“你……!”高个儿忙松手去接,还没触到一角,“啪”的一声,那块有市无价的玉便摔在地上,裂成几瓣。这一声摔得尤为响亮,巡夜的侍卫立即提着灯跑了过来。
高个儿低声骂了一句,墨绿的眼珠瞪了一眼矮个的人,翻身上房跑了出去。屋外响起乱糟糟的脚步和班领的呵声:“快去追!”矮个的人趁众人注意力被引走,刚一开门就溜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翻出几丈远,不见了踪影。
早起的时候天有些阴,下了一场小雨,惠之被冷风吹醒,蹬蹬蹬地跑到许念的屋子里看她。
“师姐?”惠之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许念昨天吐了一夜,但因为服了药没睡多久就醒了,此刻就正跟惠之大眼瞪小眼。
“啊!师姐你醒了?不对,你好了?”惠之扑到床前,摸了摸许念的脸,又摸了摸她的手脚,蹦起来说道:“我去叫二师兄!还有洪太医!”说完就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惠之就领着洪太医过来了,一番检查,体内的毒暂时压住了,但最多也只能维持一两个月。许念一觉醒来觉得身子确实暖和起来了,手脚也不再那么迟钝,赶紧跟洪太医道了谢。
“老夫不过是尽力而为,你要谢可别谢我。”洪太医捋着胡子冲许念笑了笑,那笑很是意味深长,许念低低地“嗯”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洪太医忽的敛了笑,说道:“虽然这药压住了毒性,但也有副作用,五感或多或少会受影响,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我知道。”许念笑了一声,说道:“那再喝药我就不用怕苦了,反正也尝不出来。”洪太医见她神情开朗,还有心思打趣,就不再担心,出来了两天,他也该回宫里当差了。
惠之送洪太医出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二师兄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起,往常他不是起得最早么……”
许念在这间院子里养病,不能也不敢出门,每天只靠林决和林雨跟她说外面的事情。案情急转直下,一波三折,贺承淮先前虽然认罪,但死不画押,一直拖到刘显进京,忽的就翻供了,先前的罪名概不承认,还推说是刘显做的,这难道不奇怪么?
第二天许念就被叫到衙门问话,虽然程玉仙不知去向,但还是按照她教的话说了,不管对许念自己还是对刘、贺两人的定罪,这套说辞都是极为有利的。果然当天太原府就传来消息,的确在那个矿井地下搜到一些刀剑□□,跟图纸上的模样相差不远。
许念不禁咋舌,这也太神了。那个给她下毒的大魔头一定跟刘贺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他一定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现在想来,一切事情的背后都像是有一双手在缓缓推动,秦州的水坝、渭州的煤矿,还有告状的证词,甚至飞针杀人案里的万字纹衣袖,到底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那双手看似悄无声息实则无处不在,许念觉得后背隐隐有些发凉。
案情进展很快,一天之内刘显已经被下狱,光是他平日里那些横行霸道的事儿都够他死一回的,更别说这次皇上存了心要整治他了。这天早上,许念刚起床换好衣服,忽的屋里门被叩了两声,林决匆匆忙忙进了屋,他感冒好了许多,就是没什么精神,但此刻他很焦急,说的话也不再有气无力的:“念之,你快收拾收拾跟我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什么中医病理之类的都是我在瞎扯,人参虽好,可不要贪吃哟╮(╯▽╰)╭
其实呢,由文案可以看出这篇文是和江湖朝堂都有关系的,准确的说是朝堂上的阴谋扯出了江湖上的争斗(说得好像真的似的→_→)
下一章就要见家长了呢,许念的未来婆婆大概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o^)/
最后求点进来的小天使都能收藏本文,蟹蟹_(:з」∠)_
☆、对质
皇上终于知道了林决金屋藏娇的事情,不过他没时间管那个,因为他此刻还在为那个摔碎的龙纹血玉震怒。震怒的并不是这血玉被摔碎了,而是它本来就是假的。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摔碎了就会发现那红色的“血”跟白玉之间断口平整,显然是粘合上去的。
虽说红的白的拆开来也值不少银子,但相比天然的血玉却差了不止千倍百倍,除了欺君之外,礼部尚书王朗的一席话更是在林琮脑子里响个不停,林琮下令:审,给朕好好的审!
与此同时,许念被好好打扮了一番,跟着林决进了宫。常听说女子善妆容能容光焕发甚至改头换面,她现在终于领教了,刚才对着镜子差点儿没认出自己来,没想到林风像个木头一样,手艺倒是不错。
一路惴惴不安地往敏妃的寝殿走,抬头一看前面的林决,手攥着袖子,似乎比她还要紧张。许念反倒笑了,安慰他道:“你都说了,不过是问个话,有什么好紧张的?”
林决小声说道:“你算是救了我一命,母亲应当不会为难你,但她知道你是江湖人士,总归有些……不自在。”其实是瞧不起才对,敏妃一向端庄贤淑,对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人是既畏惧又嫌弃。
许念挥了挥手,笑着说道:“那我少说点话就行了,表现得温柔娴静大家闺秀一些不就行了?”
她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