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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三天,第三天晚上才醒过来。
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是宁宁,她正窝在病床边的沙发上打瞌睡,我没有力气,也说不出话,好在她睡了一小会就惊醒过来了,看到我睁开了眼睛,惊喜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按了铃,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各种检查和观察,等他们都出去后我才又清醒了一点,望着宁宁无声地询问。
“他在这守了你两天两夜,我刚刚才在他水里加了安眠药让他休息会。”
我松了一口气。
“你休息一下,晚一点他醒了我就让他过来。”
我微微点头,很快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被疼醒的。
我后来才知道自己被捅了十多刀,大概顾晓是想多折磨我一下,所以十几刀都避开了致命的位置,但好多处都伤到了骨头,所以疼起来很要命。
我还在喘粗气,安意就已经叫了护士过来,替我调了止痛剂的量。
他替我擦拭着鬓角的湿汗,温柔地抚慰我,告诉我顾晓已经被击毙,穗穗和尤尤已经在家了,爷爷和管家在照顾,让我安心养病。
说到养病两字,他又红了眼圈。
我自己后来看到新闻报道,才发现那一幕有多惊悚,卫生间里全是血,京说当时他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几乎要崩溃了,更不要说安意。
我住了整整一个多月才出院,原来身体素质就差,现在又受到这么大的创伤,医生建议至少修养半年。
那半年里安意都没有再去工作,一门心思地在家里照顾孩子和我,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寻了各种中药来喂我,不到三个月就把我养成了胖子。
到第四个月的时候我说什么也不要喝那些药了。
“乖啊。”安意把我抱在腿上,哄穗穗一样的哄我,“喝完药带你出去玩。”
“真的?”我眼睛一亮,我都四个月没出过门了。
“真的。”他把药碗放到我嘴边,“我加了点糖,不苦了。”
两分钟后,我抱着垃圾桶干呕。谁说加了糖不苦,更恶心了好吗。
安意笑着捞起我的头发,“去换衣服出门了。”
我连忙丢下垃圾桶去衣橱找衣服了,结果连换了两套他都不满意,最后他亲自给我选了一套稍显保守的黑色长裙。
我本来还诸多怨言,但到了门口我就不敢做声了。
他居然是带我去见他的老师。
但没想到我们在客厅喝了半小时的茶他的老师都没出现。
安意坐着,渐渐有些失落了。
我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他反手捏住,侧脸朝我笑了笑。
随后一个穿着工装背带裤的小男孩跑出来,说老师出门了,请我们也回去。
安意没有说什么,牵着我的手走出去,那小男孩送我们到门口,声音清朗:“安意哥哥,再见!”
安意笑着,打趣道:“前几天见还是师哥呢,今天就是哥哥了?”
“因为老师说你玩物丧志,以后你不是他的学生了。”
安意仍然笑着,恩了一声,“老师年纪大了,你要听他的话,不要惹他生气。”
“我晓得啦。”小男孩说,然后飞快地跑开了。
我跟他回了车上,怕他不高兴,想安慰他来着,却发现他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有些弄不明白了。
“被逐出师门怎么这个表情?”
“我让老师失望了,早就不好意思担着老师学生这个名号了。”
“哦。”我似懂非懂,但看他心情还算愉悦,也放下心了。
车子开出去许久,我才反应过来,“玩物丧志?你老师说的什么意思?”
他望着我笑而不语。
“你玩什么了?”我眯着眼看他。
他清咳一声,“明天罗师姐回国,说想见见穗穗和尤尤。”
“别转移话题啊,你们老师指桑骂槐呢,玩物?我是物?”
安意把车停下,转过头刮刮我的鼻子,笑得开怀,“你是尤物啊。”
我扑倒他:“喜不喜欢尤物?”
安意把我揽进怀里,脸上的表情很明朗:“喜欢。”
“想不想上尤物?”
安意挑眉,眼底浮现一丝欲色,“回家。。。 。。。上。”
我笑疯了,“你行不行啊。”
“你说呢。”
安意一边笑着逗我,一边把车停进停车场,下车后过来给我拉门,我还在笑着问他要干嘛,他却忽然脸色一变,把门又关上了,还落了锁。
我在车里怔住了,看着他走到车前,手握成拳望着前方。
在我们来的路上有一辆黑车挡在前方,我看不清车里的人,但快那人就下车了,看到那身形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夏丞刚往前走了一步,安意就冲上去,如疾风暴雨地揪着他的衣领把他压在车前盖上,对着他的脸和腹部狠狠地揍了几拳。
我怕安意吃亏,急得去掰车门,但很快我就发现夏丞并没有还手的打算,被打了一顿之后丢下一堆文件就走了。
安意余怒未消,但被那些资料吸引了视线。
我们的烛光晚餐算是被毁了,安意上车之后直接开车回了家,到家后又立刻打了电话给宁宁,让她带上律师一起过来。
我懒得去管,吃过饭就去找穗穗和尤尤玩了。
他们一直聊到十二点才结束,安意上床的时候我刚要睡着,被他摸了半天睡衣终于还是散去了,想起白天允诺他的事,便由着他脱掉了睡衣。
这么一折腾又到了三四点,我困得睁不开眼睛,隐隐约约听到他说要给尤尤改名字,我没力气搭理,第二天他在餐桌上和我再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改名字?”
“恩。”安意点头,“昨天夏丞把他姐姐从你这里拿走的东西全部还回来了,别的没什么,但是股份这样转来转去对你和顾氏的影响都不好。”
我有些懵,“所以呢?”
“所以我想让尤尤跟你外公姓。”
道理我都懂,可是,“你觉得这样好吗,我不打算再生孩子了,那你们安家。。。 。。。”
“我爸早有此意,我和他对这方面都无所谓。”
我仍然有些犹豫,我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以前我外公就提过让我姓顾,我爸也没有异议,但是我妈妈拒绝了。
“要不让穗穗改?”我试探地说。
安意皱眉,老大不高兴了,“不。”
这人真的爱女如命。
这方面他没有再和我多说,看样子本来也只是知会我,没打算和我商量的。
“他为什么要还股份给我?”我问。
顾晓死之后遗产自然是留给他,但是他怎么会想到还给我?
安意犹豫了一下,才告诉我,“之前你出事,也是他提醒我。”
我有些惊讶,先前我没有过问过,实在是懒得追究,他也从未和我提起。
“那之前顾晓被查出患了脑癌,她不愿接受治疗,夏丞就觉得会有问题,所以联系了我和宁宁,我一直在找人盯着她,但她很狡猾,我接到信息的时候她已经跑回去了。”他顿了顿,“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我昨天根本不会放过他。”
我抓起他握着筷子的手,笑着说:“我今天才发现我老公打架这么man,但是以后不要打架了好吗,你看你手都出血了。”
“哦。”他挑起眉,佯装吃味,“所以你昨天晚上生气是因为这个?我还以为你是心疼他了呢。”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笑了,“我要心疼他还能有你什么事?”
他乐得合不拢嘴,凑过来亲我,穗穗和尤尤坐在对面叼着勺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我被逗笑了,推开他正襟危坐,“宝宝们快点吃饭。”
穗穗和尤尤立刻跑下餐桌绕过来,分别抱住我的左右大腿,撅着嘴巴要亲亲。我一一亲过,把他们赶回去的时候安意又趁机在我嘴角落下一个吻,却又被两个爬凳子的小家伙看到,他们马上又屁颠颠地跑过来。
安意不乐意了,把他们像小鸡一样拎了回去,吩咐佣人看好,之后就牵着我上楼了。
两个小孩脾气不好,但也只限于在我面前脾气不好,无论是穗穗还是尤尤,都很会看安意的脸色行事,眼下被我们抛下,两个人都一声不吭。
我直接被安意丢到了床上。
“嘿嘿嘿。”我拿脚抵住他,“要节制啊老公。”
他莞尔,掰着手指头和我算:“你失踪几个月,生病几个月,我节制够了。”
“那好歹也等晚上嘛。”我继续挣扎,“哪有人大早上就。。。 。。。”
他身体力行,堵住我的嘴,“不然你现在换衣服和我出门跑步?医生说你补完就该锻炼了,你说说看你半个月前买的跑步机拆了没有?”
我。。。 。。。彻底败阵。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
还有两章是番外,一篇安意的,一篇夏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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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姐弟恋,然后会比这一篇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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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番外
晚上和一个合伙人谈了几个小时,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
两个小家伙已经睡了,保姆揉着眼睛出来,迷迷糊糊地问:“安老师,需要我给您煮宵夜吗?”
我有些发怔,扶着沙发坐下,隔了一会才摇头。
“那我给您放洗澡水?”
“不用了,你先去睡吧。”我揉揉眉心,忽然之间有些乏力。
保姆不确定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再开口,于是默默退下去了。
客厅突然安静得可怕。
我总是抑制不住地想,如果她还在,家里会是什么光景,她走的时候穗穗和尤尤才一岁多,还不会说话,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咿呀咿呀,很努力地在开口表达自己的意愿。
如果她在,一定会很开心,家里也会很热闹。
我一面有些想念她,一面又不可遏制地想起她带给我屈辱。于是安慰自己,我憧憬那场景,多半是因为习惯了这几年她的陪伴。
我半躺进沙发,一动也不想动。大概是因为喝了一点酒,所以有些昏昏欲睡,保姆下楼来,估计是没有看到我还在,所以啪地关了客厅的灯。
整个世界陷入黑暗中,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渐渐睡着了。
却并不安稳,我感觉自己摸到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轻响一声,有人接了。
终于有人接了。
我很焦急,但那边的声音更快,“您好,是找昵昵吗?”
是一道清晰的男声。
我的心跌落谷底,浑身冰凉。
“昵昵还没醒。”他的声音很轻,怕吵醒了谁似的,“我等会让她打给你。”
我不愿挂电话,却在两秒之后听到他身边有一道女声问:“谁啊?”
自此醒过来,心脏仍在微缩,穗穗趴在我胸前,撅着嘴看我,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连忙坐起,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诚恳地道歉:“爸爸错了,下次爸爸尽量早点回来。”
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