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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角落坐下,有人给我发了毯子和水,我喝了个精光,然后裹着毯子休息。
屋子里不怎么通风,所以味道很怪异,但里面的人都很安静,没有人聊天,也很少走动,到了晚上我们领了快餐,我吃不下,就搁在一旁。
晚上的时候熄了灯,我靠着墙,怎么也睡不着了。
睁着眼到了天明,那名女士来找我,跟我说我的朋友已经下了飞机,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在我走进她办公室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一队由门口走进来的人,为首的便是珠光宝气的单董,而后是衣服都没换的夏丞,他的表情懒洋洋的,但下巴上却冒了一层青渣。
就在我侧着头反身关门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抬起头望过来,眼神锋利,我浑身一僵,几乎无法动弹。
但他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怎么了,很快又撇开了脸,恢复了无所谓的表情。
宁宁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她冲进办公室看到我的那一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以至于之后的十分钟她都无法言语,完全失控。
我被宁宁搀着走出大使馆的时候,阳光刺眼得想哭。
她想带我去医院,但我却强烈要求直接去机场,我要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没有多说,订了机票,打电话让京不用过来,直接在机场等我们。
看到京的那一瞬间我才彻底放松下来,明白自己再也不会被人拐走了,扑进京的怀里,安全感十足。
我们上了飞机,宁宁想带我去洗手间收拾一下,然后检查我的伤势,但我坐在座椅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囫囵吃完了飞机餐,便拿毯子捂住脸睡得昏天暗地,飞机降落了他们怎么叫我都叫不醒。
最后还是京把我背上了车。
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温暖又舒适的床上了。
我翻身看了看,立刻发觉这并不是我的家,吓出了一声冷汗,腾地从床上蹦起来。
“宁宁!京!”我惊恐地喊,一度以为自己又被抓回去了。
“在厨房,给你弄吃的。”宁宁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温柔又熟悉,“京出去给你买东西了。”
我恍惚了一下,不确信地想要下床去查看,她却已经拿着勺子跑了进来,站在门口警告我:“别乱动!小心你的腿,再动就要成瘸子了!”
我傻笑着躺回去,看着她匆匆忙忙又回到厨房,这才真实的感觉到,我是真的跑出来了。
宁宁说我这一觉睡了八个小时,我也饿坏了,正在吃东西的时候京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吃过东西后京抱着我去了浴室,宁宁帮我脱衣服洗澡,热死浇在身上的那一刻,我舒服得要昏厥过去,同时又很难过,我以为我会第一时间看到安意,我以为这些事情会是他在做。
但我逃出来的那一刻,抱的第一个男人竟然是京。
洗个澡他们就带我去医院了。
我望着车窗外的街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中国?”
“恩。”宁宁温柔地应着,帮我整理围巾和帽子,像是在照顾一个生病又脆弱的小孩子,“我们本来是要回国的,但我老公说单董的人在到处找你,我们斗不过她,所以只能暂时先把你带到这边来,等你养好了伤再做打算。”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夏丞,又问:“穗穗和尤尤呢?”
“安意带着他们,现在在意大利。”
我有些不安,又怕他们被抓走,像顾晓那样威胁我,宁宁看出了我的想法,连忙安慰:“别担心,他们很安全,安意现在在意大利知名度很高,而且人脉很广,他们不敢轻易去动他。”
我放下心。
到医院检查了一番,拍片结果出来后宁宁又哭了。
我的手倒是没有什么事了,但是脚严重多了。
本来就还没好全,我又蹦蹦跳跳的走了那么远,在大使馆缩了那么一天,现在骨头都歪了。
治疗难度很大,以后会不会落下残疾也说不定,我本来也很难受,但是看到宁宁哭成这个样子,我忽然觉得很暖心,便安慰她:“没关系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好好养肯定能养好。”
“你这个笨蛋……”宁宁呜咽着说:“蠢死了,一辈子都在做错误的选择,选了这么一个人渣!”
我听到她骂安意,没来由的红了眼,“算了,我……”我也说不下去了。
我本来还想问一下她安意的情况,但一想到我们已经离婚,而且他对我是那个态度,我立刻就心灰意冷,一个字都问不出来了。
连宁宁都在骂他,可见他是真的没有找过我,也没有关心过一句。
京拍拍她的肩膀,“好了,让她好好休息,伤要慢慢养,我们也不能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宁宁勉强止住眼泪,点点头轻声说:“我知道了。”
晚上他们都没敢离开,一直在医院陪我,京在沙发上睡觉,宁宁坐在病床旁边陪我。
我觉得很过意不去,就小声让她上来睡。
病床很大,但幸好她没有推辞,脱了鞋就爬到床上来侧身躺在我身边。
我抱着她,头抵着她的脑袋,小声说:“宁宁,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用头撞了我一下,很不满似的,“你我之间需要说这种傻话?”
我傻笑了一下,然后窝着她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骨头重新固定了一下,因为打了麻药,我感觉不到疼,但因为肿起来了,所以没有打石膏。
我回到病房躺了一会之后麻药散去,我疼得想哭,身子都缩起来了。
这种骨头里的疼最要命了。
我疼得没力气吃饭,出了一身冷汗,由着宁宁帮我换了衣服。
恍恍惚惚中我想起我被夏丞送到医院之后就没有觉得疼过,恐怕那时候不是不疼,而是他一直在喂我吃止痛片。
在医院熬了很久,我的腿才终于好了一些,医生检查之后确保已经接好了才给我打上石膏。
☆、第 88 章
之后我们立刻就出院了。
宁宁他们怕我又把骨头弄歪,所以一个月都没让我下床,最后可以下床了,也只能在屋子里活动,不能出门。
期间我和管家联系过几次,她身份特殊,时刻有人跟踪,所以没有敢来看我,只是偷偷托人配了中药寄来给我。
她的那个药又臭又苦,我闻到都想吐了,宁宁却每天都坚持熬给我喝,喝得我舌苔都黑了。
但药真的很有效,喝了一个月之后再去检查,连医生都惊讶,说我恢复得很好。
拆掉石膏那天宁宁带我去逛街,以前我很喜欢逛街,即便很多牌子我都看不上,但我依旧会兴致勃勃的逛下去,觉得抱着一大堆衣服去试的时候很有满足感。
但今天我逛了一家就不愿意再走了。
“乖啦。”宁宁搂着我,以为我是看不上这些衣服,“等我们回去了再去做定制的,现在先将就一下。”
“不是。”我摇头,解释道:“我就是觉得好累,不想走了,刚刚试那几套都可以啊。”
宁宁摸摸我的脑袋,“那好吧,你今天累了我们就不逛了,有时间我们再来。”
我连连点头。
不想逛,不仅是因为没有什么兴趣,还是因为我刚刚试衣服出来照镜子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变了那么多。
我瘦了一大圈,又因为营养不良面色有些发黄,嘴唇惨白,受伤的那条腿也怎么看都觉得是弯的,特别丑。
难怪宁宁看到我的时候会哭成那样。
我没想在宁宁面前表现出来,随后她说要带我去理头发我也没有再拒绝。
我的头发很枯燥,即便是用了最好的洗发水也没用。
宁宁让理发师帮我剪去了发梢乱七八糟的部分,又给我焗了油,问我要不要做个发型。
“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的。”我现在没什么心思打理,所以干脆就不弄了。
做完头发出来,宁宁本来是要带我去餐厅用晚餐的,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回家。
“别担心,我会慢慢把你养起来的。”她摸着我的头发说。
几天之后京带来消息,说守在我家附近的人都撤了,单董也没有再继续找我了。
我不知道其中曲折,但是仍然不太敢回去,怕这是个陷阱。
晚上宁宁去洗澡,我窝在床上看新闻,蓦然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心里钝痛,手指连忙往下拨,划去那一条新闻。
但是却不可遏制地开始想我的两个宝贝了。
等宁宁洗完澡后我叫住她,犹豫着和她商量:“我之前已经和安意离婚了。”
她微微一怔,但显然不是诧异我说我们已经离婚了,而是在惊讶我为什么会提起他。
“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到他,但是我很想尤尤和穗穗。”我小声地问:“我能不能见他们一面?”
“当然能。”她立刻就笑了,“反正也离得很近,那我明天就带你过去。”
我一怔,“真的吗?”
“当然。”宁宁说着,脸上露出了鲜明的难过,“尤昵,你别这样啊,和我都小心翼翼的,我觉得很心疼,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想我真的是被关久了,在夏丞的□□之下已经开始对什么都怀疑,对什么都战战兢兢的了,以至于所有的要求都提得像是央求一样。
我笑了笑,“好嘛,我只是太久没有见过你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了佛罗伦萨。
这座城市还是这么美丽,也充满了回忆,我一下飞机就会想起自己曾经像个傻子一样的奔赴过来,心里就会发疼。
宁宁找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左拐右拐拐进了一条小道,最后停在一栋两层半的小洋房面前。
宁宁在路上就跟我解释过了,安意现在常住在此地,房子是他买下的。
“你在车上等我几分钟。”宁宁说完就下车去按铃了,半分钟之后一个女人的脸出现在铁门内,我随意看了一眼,随即浑身僵住,血液倒流,一股不可名状的愤怒将我完全淹没。
门内的女人竟然是锦年。
这里是安意家,而她穿着围裙来开门,不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是什么?
这种深深的背叛感,让我恨不得冲进去撕烂安意,然后把我的孩子带走。
我真的,这一刻骨子里的□□和横行全回来了,即便是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也绝对不能容忍他再婚。
更不要说对象是锦年。
宁宁跟她说明了来意,锦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头往出租车这边看了看。
幸好我是坐在外侧,而且有副驾的座椅挡着,所以她根本没有发现我。
她没有开门,说了一句什么,而后宁宁也没和她道谢,直接转身上了出租车。
车子启动,宁宁报出一个地名,似乎是一个公园的名字,而后才告诉我:“他带小孩去公园玩了,我们直接过去找他吧。”
我嗯了一声,想了一下,又问:“我能不能不见他?”
我会忍不住打他,我真的忍不住。
宁宁顿了顿,随后很谅解地说:“当然,只是经过上次他们被绑架之后,安意就配备了保镖和保姆24小时跟着,我不能单独把小孩带走,不过我可以把他引开,然后你再试试看能不能接近。”
我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上一次,他们究竟是怎么被绑架的?家里那么多佣人,京不是也早回来了?”
宁宁听到我提起这件事,表情变得有些埋怨我,“那一次明明是你让我把小孩带到游乐场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