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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真没这样的机会能和他近距离接触过。
他睡得很香,但依旧一脸倦容,薄唇苍白,眉头轻皱。
我有些心疼,又不敢伸手摸他,怕把他吵醒。蹲了一会儿,觉得腿有些麻,于是扶着床沿想站起来,但是我忽略了床的柔软度,这个支点没能让我站起来,反而失去重心,一头朝床上扎去。
完了,完了,完了。
我清晰地感觉到我的脑袋撞到了安意的胸膛上。
他闷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我连忙起来,揉揉发麻的腿,笑了笑,“你醒啦。”
他尚未回神,目光迷糊,沉默着伸手揉了揉胸口,渐渐有些疑惑。
我其实此时就应该出门的,可我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居然还杵在那不尴不尬地解释:“我进来帮你倒水,腿有些麻,就摔倒了。”
他霎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滞,接着神情猛然一变。
完全清醒过来的他,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忍不住抓紧床单,脸上仿佛盖了一层薄霜。
我小心地看着他的神色,边把水递过去。他隔了几秒他才缓和过来接了,但握着杯子的手捏得很紧,手指骨节都泛白了,让我莫名觉得心惊。
他微微抬头,视线和我接触,又立即撇开脸,神情有些狼狈。稍后才抬起手将杯子搁在唇边。他很渴似的,一连喝了好几口才放下杯子,嘴唇紧抿,很久之后才开口,但是声音沙哑,“谢谢你昨晚过去救我。”
我笑了笑,本应该说不用谢,然后安慰他之类的,但开口又变成了有些讥讽的话,“我和你说过,你缺钱可以找我,我不比那个老女人好多了?”
他并没有多在意我说的什么,只是垂着头,“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本来这句话该是我说来安慰他的。我舔舔唇,问道:“我让人准备了早餐,起来吃点?”
他摇头,声音很轻:“一晚上不回去,我妈会担心。”
我不好勉强他,而且看他一直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想来是尴尬至极了,于是点点头,“好,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和干净的衣服,这边不好打车,我待会让司机送你回去。”
他才终于抬头,视线虚落在我脸上,很快又飘走,声音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好,谢谢。”
我没有再说什么,立即出去了。
我觉得我这个人,总是会把雪中送炭的事情做得像落井下石,对着他我也总是不能发挥自己舌灿如莲的口才。
因为太怕被他把自己和那个富婆划归为一类人,所以我好几天都没有再去找他。
周末的时候宁宁忽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学校一趟,说上次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我高兴得不行,立刻下床穿衣洗漱要出门,刚走到车库,就看到门口有一辆公司的车停在那里,穿着白衬衣的夏丞在车边和门卫争论着什么。
我有些疑惑,走过去隔着铁门问:“夏丞?你来找我?”
夏丞的脸色不太好看,皱着眉问我:“怎么不接电话?”
门卫站在他身边,看到我后恭恭敬敬的问了声好:“小姐。”
“嗯。”我笑盈盈地和他打招呼,然后问他:“怎么没有按门铃呢?”
他连忙解释:“系统出了故障,等一会修理的师傅才过来。”
“哦。”我点点头,提醒他:“你记住他的脸,下次他来找我可以直接放行。”
他忙不迭地应是,然后进去开了门。
夏丞上车想要把车开进去,我靠在他的车边,笑着问:“别开进去了,我要出门了,你找我什么事?”
他愣了一下,才问:“要去哪?”
“回学校一趟,你周末来找我是什么事?”
“哦,有份文件想给你看一下。”他说完转身,还真从后座上拿过来一个文件夹。
我目瞪口呆,连连拒绝:“夏经理,今天是周末,你发发善心好不好?”
他登时就笑了,“文件比较急,打你电话又不通。”
工作的手机我一到周末就会关机的,这人倒是上道,居然直接找上门了。
我立即后退一步,冲着门卫喊了一声:“下次他来找我,还是拦下吧。”
夏丞乐不可支,拉了我一下,“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好了,那我星期一再给你看。你要回学校?今天怎么想着要回学校了?”
“哦,我不是大□□学了吗,一直没有毕业证,前段时间我跟学校申请了,补完了课程,他们批准我毕业了,今天让我回去领毕业证来着。”
夏丞挑眉,满脸不解:“你平时都在上班,周末都在家睡大觉,什么时候回去补课程了?”
“本来大三的课就不多嘛,我没去听课,有去参加考试,还有毕业论文实习报告什么的,都是自己完成的呢。”
他一脸不信,“你是不是给学校捐了什么东西?”
我呵呵一笑,“就你世俗,学习是多么高尚的事啊,捐捐捐个鬼。”
他斜眼看我,“心虚了?”
“。。。。。。”
“上车,我送你过去。”
“不要麻烦了,我自己开车过去。”
“开你的辉腾还是奔驰?你信不信明天学校的贴吧被你独占?”
算了,我这么低调的一个人,当机立断就走到另一边开门上了他的大众。
☆、仍然单身
夏丞的车是公司配的,才开了几个月,还很新,也是几十万的车了,但是坐起来不是那么舒服,因为比起老朱,夏丞开车还是没有那么稳,有些飘,他又开得很快。
学校几乎是在郊区,夏丞开车绕到西门,那里人比较少,靠近图书馆和学院大楼。
“要不你先回去?我估计要一会呢。”我说,但他没有做声。
我解下安全带,刚要下车,余光发现他拔了钥匙也跟着下车了。我比他慢一步,等我下车的时候他已经走出几步了,我连忙迈着小碎步跟上,“你今天很闲吗?不用陪你的小女朋友?”
他嗯哼一声,不置可否,脚步倒是放慢了等我。
周末的校园静悄悄的,大半学生一到周末就跑到市区玩去了,少有人走动。我们两人走到图书馆门口的时候,我停住了脚步。
他在我身边也没动,过了一会才问:“进去走走?”
我望着那栋气派恢弘的建筑,终是摇了摇头。
我是很怀念读书的时光,但是故地重游的情怀似乎有些太矫情,我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扭头提步,同时道:“我这种人不是读书的料,进去也是无聊。”
他笑了一下,“刚刚谁说自己高尚来着?”
“你能别记得那么清楚吗?”我啐他,走了几步又忽然想起来,提议道:“等会领了证,我们去小吃街走一圈吧?我好久没吃过了。”
“馋得你。”他还要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顿住脚步。
应该是蛮重要的电话,我看学院大楼就在眼前了,便对他说:“你接电话吧,不用陪我上去了。”
他点点头,“我在那边等你。”
他指了指图书馆后面的亭子。
我嗯了一声,转身走开。
领证很迅速,我签了名要走,替我办手续的人却叫住我,手里拿着一袋东西,语气熟稔地问:“学士服,30一套,租吗?”
我微微一愣,适才想起还有这一个流程,便笑了,“是新的?”
“有新的,60。”
我掏出两张票子,问她:“两百能买吗?”
她微微一愣,迟疑地接过,“能吧。”又看了我一眼,才转身去给我找新的学士服。
我套上衣服,今天梳的是低马尾,戴上学士帽刚好合适,本来是有些新奇的,但是换上之后出来一照镜子,立刻就想换下来了。
这也太蠢了吧。
那人大概是怕我退货,连连说清纯漂亮,比院花都还美。
我。。。。。。还是觉得即便是丑,也应该照张照片。于是抱着东西出门,在楼道尽头的窗口自拍了一张,发给宁宁看。
她立刻就回复了:美美美!但是没有全身照差评!快找人帮你照个全身的!
我被她弄得有些喜滋滋的,连忙跑下楼,想找夏丞帮我照,但是走了一圈都没见人,于是又自己到凉亭下自拍,忽而听到身后有声音,我吓得立即收起了手机,躲到柱子后面去。
一把年纪了还玩自拍,还在青葱校园里,我的羞耻感瞬间爆棚。
手机退出自拍模式,刚要给夏丞打电话,忽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真的不打算解释?”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
女的声音已经够熟悉了,男的更甚,我都不需要探头去看,就确信了说话的两人是谁。
简直不要太巧。
“安意,你太令我失望了!”女生的声音有些尖利,透着一丝愤怒,“你对得起老师吗?”
“锦年,我这段时间真的很累,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安意的声音很低,很无奈,“我对不起老师,但我更不能对不起我父母。”
“这种钱你赚了就是对得起你父母了?如果你妈妈知道。。。。。。”
“锦年!”安意打断她,声音有些严厉,带着一点警告的意味,“她不能知道这件事,你应该明白。”
锦年被噎了一下,好半天才重新开口,几乎是呢喃着开口:“安意,我不能接受。。。。。。太恶心了,你这样跟那些出去卖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我胸口一窒,觉得这个锦年和顾晓才是亲两姐妹,说话都这么难听,无疑是在安意的胸口上插把刀啊。
“抱歉。”安意的声音却还算平静,似乎早有预料,“但我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置喙。”
“安意,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但我和你说过,我可以给你钱,但我需要时间。”
“谢谢。”安意的声音很低,“但我不能要你的钱。”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又没有说你要了钱就一定要和我在一起的。”锦年的声音气嘟嘟的,“那你当我的什么了。”
“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但我真的不会要你的钱。”
锦年被气哭了,“你有那么怕我缠着你吗,朋友的钱你也不愿意要?”
“你还有课,回去吧。”安意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对着一个邻家小妹。
我其实还蛮庆幸锦年家只是个殷实的小家庭,但凡她是个小富二代,我都没有任何机会。
她拿不出那么多钱给安意。
原来他们不是情侣,我应该觉得高兴,但现在却觉得闷闷的,一口气提不上来的感觉。
我特别害怕,自己把安意毁了。
正走神,忽然被人猛推了一下脑袋,吓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一转头发现是夏丞。
我都快哭了,偏生他说话还这么清透,比谁都大声:“我刚刚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原来是躲这偷听人小情侣吵架啊?”
真是,要捂他的嘴都来不及。
我没做声,用力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他失笑,视线移过去,落到外面那对身上,过了很久才转回来,笑道:“好了,已经走了。”
我才松了一口气,悄悄探头去看,只看到安意一个拔高的背影。
“他们看到你是什么反应?”我连忙回头问。
他摸摸鼻子,“女的瞪了我一眼就走了,男的好像多看了几眼。”他觉得好笑,“应该是学生吧,长得这么水灵。”
“水灵?”我不高兴了,“比我漂亮?”
他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我说的是那个男的。我说你们女人,心眼就比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