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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地看了我两眼,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你是真的不打算改变主意了?”
我觉得她也不是真的想要那些财产,她更喜欢看到我受折磨,即便我签了字,她也不会放我走。
她这样的人,改变心意常常是一瞬间的事。
我不想把东西给她,也不能给,那是我外公的,是我父母的,这些年我苦心经营,一点一点累高的,她今天就算把我弄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妥协,因为我死了,那些就是穗穗和尤尤的了。
她转身出去后,我看到了两米外的一个突出的椎状物体,足够我撞死自己。
我努力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抱着誓死的决心,却被人拦腰抱起,一阵天旋地转,而后又被重重摔到一个纸箱子上面。
我眼冒金星,但仍能看到两个逼近的身影,他们一人撕扯我的衣服,一人在旁边脱裤子,我拼命拿脚蹬人,扯我衣服的人一阵恼火,挥着拳头重击我腹部,我疼得发呕,冷汗直冒,而后继续挣扎,希望他们能就此把我打死。
但他们并没有再把我的挑衅放在眼里,直接拎起我的双脚往上压,这姿势太屈辱,也太让我绝望,我的眼泪落下来,瞬间就改变了心意,想起了外公告诉我的,钱是身外之物,活着才是最重要的道理。
我张嘴,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即将侵犯我的男人身后竖起了一根棍子,重重挥下后那个男人倒了下去。
忙着制服我的男人这才发现他们遭了袭,连忙回身应付。
我在泪眼朦胧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失望之余竟然还有些松了口气。
夏丞武力值很高,我和他比试过一次自然知道,所以即便是面对强壮的肌肉男,他也依然绰绰有余,不到五分钟就搞定了。
那人一倒下,他就迅速过来,脱掉外套盖在我身上,轻柔地抹掉我嘴角溢出的血,语气抱歉:“登机之后她跑了下去,我没留神,是我的错,你受苦了。”
我对他恨意居多,但眼下仍然抑制不住的呜咽出声,眼泪止不住地掉。
他一直在说对不起,保证再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一边替我抹眼泪,最终又放弃,直接将我揽进怀抱,轻轻安抚。
也是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眼下有黛色,眼里全是血丝。
我虽不想承认,但也庆幸,他是真的在关心我,也在后怕。
我已经回过神,不再想哭,但明白眼下在他面前要继续装柔弱才有一线生机,于是继续抽噎。
他检查了一下我的身子,看到我腹部的红印子时皱了眉,眼神完全冷了,而后手指往下,我吓了一跳,连忙合上腿。
他以为我是在害怕,柔声哄道:“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我连忙摇头,“他们还没有,没有碰到。”
他收回手,神情舒缓了一些,轻轻将我打横抱起:“恐怕内脏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恩。”我乖巧地应着。
他很满意,抱着我出去了。
仓库外停着两辆黑车,一个女人站在其中一辆车前,那车的后座门开着,我看到顾晓的脸,下意识一抖。
夏丞察觉了,连忙解释:“我把她打晕了,别怕。”
那女人走过来开了后车座的门,夏丞将我放进去,然后关了门。
我听到那个女人在问他顾晓怎么办。
“送上飞机,立刻去澳洲,你看好她。”夏丞说,“证件都毁了,这辈子都不许她再离开澳洲。”
“是。”那女人恭恭敬敬地答。
脚步声传来,我连忙躺下,听到他打开车门,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尤昵?别睡,忍着点。”
我哼了一声,车子开出去,我没睡,但昏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了,我觉得不对劲,努力张望了一下,发现这根本不是在医院,而是在一间酒店的套房里。
我试图爬起来,但腹间立刻传来一阵疼痛。
大概是休息好了,身体松懈了下来,所以感官回位,这一个星期以来身体所受的折磨都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浑身都疼。
我的脚刚放到地上,就听到开门声,夏丞端着水杯进来,看到我下床立刻皱眉,“躺好,你需要休息。”
我不敢忤逆他,连忙乖乖躺回去。
他笑了笑,一脸满意地走过来放好杯子,按下床头的电话,用英语吩咐前台送吃的过来。
“不知道你醒了,你等一下,吃的很快就送过来。”他低声说。
我尽量用信任的,依赖的表情和语气问他:“不是说要送我去医院?”
他笑了笑,“这边不好把你送到医院去,放心,刚刚你昏睡的时候我已经让医生来看过了,没有什么皮外伤,胸腔也没有出血,只是有些胃出血和营养不良,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极力掩饰着失望,朝他笑了笑。
想在医院求助或者逃走的希望都落空了,我只能祈求夏丞会大发慈悲,放我回去。
很快食物就送上来了,我是真的饿了,吃了个精光,之后睡了一会,又被胃疼醒。
夏丞就坐在床边,看到我满床打滚,才开始打电话,十分钟之后来了一个女医生,有条不紊地替我检查,给我打了针之后才用英语训斥夏丞,“不是叮嘱你了醒了之后只能喝几口粥?胃刚出过血,你让她吃那么多东西会死的!”
夏丞用那张毫无歉意的脸对医生道歉:“是我忘记了,抱歉。”
那医生没再说什么,收拾了东西就要走,我扑过去抱住她的手,几乎是尖叫出声:“救我!”
夏丞慢腾腾地把我扯回去,笑着在我头上落下一个吻,那医生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捋好被我抓皱的袖子,转身出去了。
我试图下床,但又被夏丞轻轻拉回去,压倒在床上,而我毫无还手之力,心里阵阵绝望。
“我又没把你怎样,干嘛要逃?”他仍是那副笑吟吟的样子,但目光很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是没把我怎样,但我知道他不会放我走,不然不会故意让我吃那么多,不会不把我送到医院不会把我锁在这个地方。
他低头,我偏开脸,他依旧在我脸上啄了一下,“等你好了就送你回去,你别着急。”
“我现在也可以上飞机。”我不想求他,但我真的快绝望了,“你放我走吧,我不会追究的,你要钱,我也可以给你,好不好?我没有骗过你,说放你和你姐走,我就真的没有追究,不是吗?”
他神色一暗,“我会让你走。”
“那为什么放任我吃那么多?为什么不让医生留药?”
他没说话了。
我挤出两滴眼泪,抽噎着说,“我真的很害怕,我想回家,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如果你没有找到我,我可能已经死了,被折磨死了……”
他低头吻掉我的眼泪,然后松开我坐到一边去,表情泄出一丝不耐,“我不是找到你了吗?我姐姐已经被我送回了澳洲,她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你乖一点,别闹!”
我真的彻底心寒了。
他点了一支烟,就坐在床尾抽着,我缩在床头,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房间里开着空调,我觉得有些头昏,登时又振作起来,提醒自己,我不能再生病了。
于是爬着下床,看到他掐灭了烟走过来,连忙缩起脖子。
“你又要干嘛?”他问。
“洗澡,可以吗?”我反问。
他没有做声,折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衣物递给我,我伸手去接,却被他抓住手。
我本来想抽出来,但忍住了。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掌心,被划伤的地方刚缝合好我就被绑了,之后那几天都在箱子里度过,伤口愈合太慢,又因为发炎而肿胀青紫。他虽然已经唤人帮我上过药了,但看起来仍然有些触目惊心。
他低垂着眉眼,呢喃道:“对不起。”
我抽出手,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我来不及擦头发,几乎是飞奔到门口,却不知道这个酒店是什么构造,居然能从外面锁上,而且门是实木的,根本踹不开。我又跑到电话机旁边,也发现那个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我又不死心地到窗台去看了一眼,这高度没有办法跳窗逃走,房间里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电视机倒是可以看,我换了几个台,几乎可以确定我们是在一个非洲的小国家。
夏丞很谨慎,连一个指甲刀都没有留给我。
眼下没有机会逃走,我只能重新回到床上,逼自己休息,养好身体再做打算。
☆、第 81 章
我就这么又躺了一个星期。
因为没有药物,所以身上受损的地方恢复得很缓慢。
这一个星期都是夏丞亲自来送餐,看着我吃完后才走掉,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多余的话语。
这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雷声隆隆,心里突然很难过。
尤尤最怕打雷,不知道今天晚上是谁在照顾他。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不敢想他们,因为一旦开始想他们,我就会觉得无力,越发想逃出去,却也越发受挫,脆弱得想杀死自己。
我哭了好一会儿,门声响起都没听到,直到脚步声来到耳边我才陡然反应过来,转身就看到一个黑影,直直朝我扑来。
我尖叫一声,随即被人捂住嘴,来人迅速钻进了被窝,冰冷的身子抱紧了我。
“别闹,是我。”
我闻到了一鼻子的酒精味,吓得拼命推他,他却像是攀树的老藤,越缠越紧,我觉得威胁,止不住的浑身发抖,“夏丞,我是你姐姐。”
他含糊地哼了一声,嘴唇落在我后颈和肩膀上,“我只有一个姐姐。”
“但你姐姐也是我的亲姐姐。”我不得不这样说。
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他终于败兴,从我身上下来,径自走进了浴室。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忘了,他没有关门,声音细微,但是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尤为明显,我毛骨悚然,悄悄下床到衣柜找了一件毛衣套上。
我坐在床头等他,一不小心又睡过去了,直到水声传来,我睁开眼,又等了一会,他才穿着睡袍走过来。
我已经开了床头灯,看他的样子,像是真的喝多了。
他走过来直接上了床,手在被窝里摸了一下,准确地抓住了我的脚踝,听得他轻笑一声,“穿这么多不热?脱掉睡觉,我不碰你了。”
我抽了抽脚,照例挣不过他,只好放弃,“我不想和你睡。”
他揉揉眉心,松开手,“不想你就去沙发睡。”
我连忙掀开被子要下床,却在那一瞬间又被掐住腰拖回去,我下意识地曲起手肘向后顶,被他格开,再抬手的时候又被他轻巧地捉住举过头顶。
我气喘吁吁,恼火不止,“你说不碰我的!”
他扬眉,“谁让你不乖?”
“也是你让我到沙发睡的。”我冷声说。
他又笑了,“你不知道我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他把我摆正,拿起枕头塞到我后脑勺下,“乖乖睡觉,再动我就生气了。”
我非常不冷静地拿脑袋去撞他,被他按住,威胁道:“听不听话?”
我咬牙,他作势就要掰开我的腿,我被吓住了,连忙闭眼,一动不敢动,他笑了笑,低头在我脑门上狠狠亲了亲。而后也真的信守承诺地关灯躺下了,只是靠着我,没有再动。
我再也睡不着,在黑暗中用力睁着眼睛,听着外面连绵的雨声,茫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