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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不敢抱她,怕把她弄醒,只是亲了亲她的脑门,笑着骂:“小没良心的。”
“你进去吧,快要登机了。”我提醒他。
“恩。”他亲亲我,“等我回来。”
“才不要。”我笑着说,“不想掰着指头数啊。”
“就几个月了,以后就哪都不去了。”他眯着眼睛说,满脸的不舍,“多给我打电话啊。”
“哦哦哦。”我应着他。
“还有记得我和你说过的,照顾好自己,孩子有佣人带,别累着自己。”他絮絮叨叨个没完,“尽量多去公司,那是你的事业。”
我估计是郁董给他打电话了,他跟我说我总不听,我也确实是生完孩子之后懈怠了。
“好,我会的。”我这一次回答得很认真,他才总算满意,最后亲了亲我和穗穗才转身进去。
我摸摸穗穗的小脸蛋,笑着说:“你那个啰嗦的爸爸终于走了。”
那时候我总觉得我们不过是又分开几个月,很快又能见面,而且下一次见面他就不需要再走了,所以送他的时候格外不走心,没有一丝不舍。
如果我那时候能知道之后会再难见到,我一定会和他多说几句,不会亲都没亲完就把他推走。
回去之后我很听话地开始去上班了,之前推给别人的项目都开始慢慢跟进,会议也按时参加,老老实实的健身美容。我本来底子就不差,一认真起来,两个月就恢复了原状。
但有所得也就有所失,开始上班后时间明显不够用,白天小孩在家看不到我,他们已经开始有情绪,等我晚上回来他们就都不理我了。
废了好大的劲我才慢慢让他们适应这种生活,也幸好他们还小,脾气不过夜,有时候晚上闹着不和我睡,但第二天早上总会一左一右的乖乖窝在我怀里,揪着我的衣服不放手。
两个小家伙真的太可爱了。
开始上班后,不可避免的又要开始接触夏丞,其实过去整整一年我几乎都没有见过他,他也没有找过我。那件事我最后还是没有和郁董说,但我没想到他那么有能耐,一年不见,他现在已经是顾氏的小股东了。
我避着他,他也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而后又听说他快要结婚了。
有一次我办公室的专属电梯坏了,我走楼梯下去想搭乘员工电梯,结果又在拐角处闻到一股烟味,这里根本就不通风,所以烟雾缭绕。
我捂着鼻子冲着拐角的那个背影叫了一声:“谁在那里?”
感觉那个身影僵了一僵,手臂垂下来在旁边的垃圾桶按灭了烟,没有回答,没有转身。
“这里有摄像头,也不通风,下次抽烟可以往下一层,那里比较方便。”我提醒他,却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听到一声轻笑,我微微一怔,看着男人转过身,烟雾中轮廓渐渐清晰起来。
“原来传闻尤董会在楼梯间告诉抽烟的员工最佳抽烟场所是真的啊。”
☆、第 77 章
是夏丞。
我很久没有见他了,他现在其实过得还不错,钞票大把的赚,公司的单身女性一个两个都恨不得扑倒他,鲜衣怒马,一度都要成为顾氏的代言人。
可是我现在看到他,却觉得好陌生,觉得他似乎变了样,也瘦了很多。
我收回目光,转身想走,往下走了几步,又听到他开口,声音幽幽的,“见到我就一句话也没有吗?”
我径自走了。
转个弯就到了电梯门口,等电梯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我知道是夏丞,但不想回头,所以电梯一来我就进去了,结果外面的人也跟进来,还迅速按了关门键。
我仍然没有看他。
电梯下行,我们各站一边,奇怪的是,电梯中途没有停过,没有人进来。
但好在他没有再开口。电梯到了负二层,我刚要走出去,门却被人拦住。
我一忍再忍,尽量客气的和他说:“麻烦让让。”
他笑了笑,“朋友也不能做了?”
我没回答,算是默认。
他看了我半响,脸上挂着受伤的表情,“道歉的话你肯定也不想再听了,但是你还记得你说过要去我家和我的狗狗玩一天吗?”
我几乎是瞬间就想起来了,做电影的时候我们是有这么一个约定,如果是在以前我一定毫不犹豫就去了,但是现在我已经不能相信他了。
“那个我没办法做到了,你还想要什么,我可以尽量满足你。”
他笑了,对我的话一点也不意外,“这么小的一个承诺你也不愿意履行,我还能要什么?”
“钱。”我说,“电影赚的钱,我全给你,可以吗?”
他只是嗤笑一声。
我莫名一阵焦虑,“那就算了,我只能违约一次了。”
他扬眉,我趁机从他身边走过去,他没拦我,但走出几步之后他突然开口:“记得查看邮箱。”
我停下脚步回头,但他已经重新合上了电梯上去了。
我觉得不安,但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回到家时女佣正在给两个小家伙洗澡,我洗干净手去帮忙,穗穗照例没有理我,小尤尤倒是一见到我就伸手要我抱。
给他们洗完澡后我下楼吃饭,刚坐下就听到小尤尤在哭,女佣把他抱下来,笑着说:“小少爷在找您,看不到您就哭。”
“哟。”我赶紧放下筷子,从女佣怀里接过他,“小尤尤在找妈妈呀?”
他一到我怀里就止住了哭声,抽噎着看我,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我心都要化了,“妈妈要吃饭呀,你先自己玩好不好?”
他立刻就听懂了,嘴一撇,又要哭出来了,我连忙摸摸他,“好了好了,妈妈抱着你,妈妈抱着你。”
最后只能抱着他吃饭,他倒是乖,给个勺子就玩了一晚上。
两个小家伙都睡了之后我才有时间去洗澡,泡浴的时候想到夏丞那句话,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邮箱,里面果然有一封他发来的信件。
我坐起来,手指点开那个视频,发现是一段监控,在一个审讯室里,灰色桌子边坐着一个女人,她垂着头,但我依旧在第一时间认出了那个女人。
那是安意的妈妈。
我心里咯噔一下。
很快就有一个男人走进屋里,他拉开椅子在另一边坐下,声音很清晰,正是我安排过去的律师。
我开始还不明白夏丞为什么会有这段视频,他又为什么要发给我,但我很快就明白了。
视频只有十二分钟,但律师表达得很清楚,他知道她是被诬陷的,那笔款她没有贪污,但需要她顶罪。如果她愿意,那么安教授的病立刻就能得到救治,如果她不愿意,那他们也有办法让她被关进去,只是安教授拖不得。
从这个角度并不能看到安妈妈的表情,但我觉得很心痛,她坐在那里的时候是有多无奈呢。
安妈妈没有回答他,那律师很快就走了,但我知道她做出了决定。
我现在才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自己离开这一条路,如果不是真的绝望了,怎么会做出这么决绝的决定呢。
我立刻就给夏丞打了电话,很沉不住气地问:“什么人做的这件事?”
他在那头笑了笑,“尤董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的一切。”
“明天我休息,不如你到我家来坐坐,我请你喝茶,慢慢告诉你。”
我总有一种掉进了圈套的感觉,便不再做声了。
他也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我甚至听到他对旁边的人说话的声音。
“你在哪里?”我问,“我让司机去接你。”
“买菜。”他漫不经心的说,“司机就不用了,大晚上的我也不想过去了,你想知道就来,不想就算了,我也不想冒着得罪人的风险把这件事告诉你……对了,视频看过记得删掉,别给自己找麻烦。”
“我不验过怎么知道真假?”
他沉沉一笑,“验?等你验完,你老公和你公公你都见不到了。”
我心里很乱,纵然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但理智很清楚,即便这件事里只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是真的,那我也要谨慎应对,因为能收买我的律师,那就说明对方真的来头不小。
我在犹豫,又听到他一声笑,“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你觉得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你想要什么?”
“你手上的股份,放心,我不贪心,等你来了我们再慢慢谈。”
他挂了电话。
如果真的只是要钱,那我还能应付。
但他真的很会挑时间,这几天刚好京出国了。
我让司机送我过去,然后提醒他如果我很久都没下来,就上去敲门。
司机很担忧:“小姐,您是要见什么人?”
“没事,只是谈事情,我是怕自己聊过了时间,难得周末想在家陪宝宝们。”
他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夏丞还是住在那栋公寓里,我上了楼,他房子的门开着,一只帅气的大金毛卧在门口玩球,一看到我立即支起身子,轻吠了一声。
里面传来声音:“鱿鱼,姐姐来了是吗?”
是夏丞的声音。
那只狗转身从鞋柜里叼出一双拖鞋给我,然后吐着舌头望着我,样子很乖。
我忍不住摸摸他的脑袋,然后换了鞋进去。
“不用关门。”夏丞说,“我在煮饭,有油烟。”
我求之不得。
鱿鱼的任务完成了,立即叼着他的棒球走开,没一会又叼着一个手机过来,趴在地上巴巴地望着我。
“你坐。”夏丞端着果盘过来,笑着呵斥鱿鱼:“不要闹姐姐。”
鱿鱼放下手机,有些失落地把下巴搁在我脚背上。
“他只是想和你照张相,他最近很喜欢照相,你不用理他,吃点水果。”
我想直接和他谈,但他很快又进了厨房。
鱿鱼在我身边趴了一下,忽然又立起来,跑到饮水机旁边叫。
夏丞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笑了,连忙关了火过来,“抱歉,都忘了给你倒茶。”
他摸摸鱿鱼的脑袋,“鱿鱼真乖。”然后走过来烧水,“喝水还是茶?”
“水就好。”我说,“你的狗,也太聪明了吧。”
他笑笑,“是很聪明。”
他给我倒了水,是直接从饮水机里倒出来的,我起身接过,但没有喝,他也没说什么,又进了厨房。
鱿鱼在茶几上翻了一下,准确的按下遥控器,电视啪地打开,然后他又蹦过来,吐着舌头把水杯和果盘往我这边推了推,一脸讨好的模样。
我用叉子叉起一块苹果喂他,他又推回来,殷切地望着我,我只好吃掉那块苹果。
至此,他像是大功告成似的,终于跑开去玩他的棒球去了。
我坐了一会,夏丞就端菜上桌了,他让我过去坐,我没有动。
他很无奈地瞅着我,“吃个饭,然后再聊好吗?我忙了一早上,早饭也没吃,能赏个脸吗?”
“我还有事,你能不能……”
他拉开餐桌的椅子示意,淡淡道:“真有事那你就走吧,我不耽误你。”
潜台词不就是不吃就不谈吗?
我的暴脾气上来了,直接往门口走,他没有动,不紧不慢地说:“现在就走,然后我就把视频发到你老公那里。”
我顿住,然后打开了门,又听到他笑了笑,“不知道你老公看到你派去的律师逼死了他妈妈会有什么感想。”
我微微皱眉,“那不是我做的。”
“你觉得他会这么想?你不知道你老公一直在查这件事吗?而且一开始就是从你身上查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