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说完便下床去浴室了。
我坏心眼地跟过去,被他察觉,他干脆落了锁。
细碎的声音传来。
“老公。”我小声问,“要不要帮忙。”
里面一顿,传来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你确定要帮忙?”
我连忙滚回床上,不敢再造次了。
他回来的时候脸色还不是很好,我乖乖地躺着,没敢再笑他。
可怜兮兮地瞅了他很久,他才重新过来抱我,掰着手指算,“你还有五个月就生了,坐月子一个月。”
我不明就里,“所以?”
“所以你要是不想六个月后求饶,现在就不要闹我。”
我看他说得认真,一副绝对说到做到的样子,真的有些脚软,连忙投降,“我错了,是我错了。”
他才满意,“乖。”
在安意回来前的几个月我其实都没觉得吃力,一是因为管家照顾得好,二是因为安意不在。
其实原理就像是摔跤的小孩,没有大人在身边的时候能坚强地爬起来。但是现在安意回来了,我却哪都开始觉得不舒服了,娇气得自己都厌恶。
晚上就没有胃口,喝了牛奶又全吐了,安意紧张得不行,但又确实束手无策。
晚上他怕压着我,没敢搂着我睡,半夜我被疼醒,出现了五个月来的第一次腿抽筋。
我当时有些懵,下意识地拿起了床头的电话,想叫个女佣过来,却又被背后突如其来的光线吓了一跳,男人的手臂伸过来按断了电话,然后握着我的脚力道适中地按着。
我望着眼前这个垂着脑袋半阖着眼的男人,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按了很久,然后才抬头问我:“还疼吗?”
我摇头,“不疼了。”
他凑过来按住我的脑袋在我脸上亲了亲,“睡吧,再抽筋你就叫我。”
我躺下了,却觉得他的情绪还很低落。
“怎么了?”我小声问他,然后又解释:“我不是经常这样的,今晚是第一次抽筋。”
他嗯了一声,但显然我的话并没有让他宽心。
“那你转过来抱我。”我笑着说,“我冷。”
其实空调是恒温的,但他依然转过来抱我了,不敢用力,但身体贴得很近,胸腔颤动传来,“对不起。”
我心里一酸,隐隐有些明白他低落的原因了,连忙解释:“我只是睡迷糊了,完全忘记了你在,不是忽略了你的。”
他的下巴就搁在我头顶,痒痒的,闻得他一声叹息,声音很轻,透着无奈,“我知道,只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妻子怀胎五月,半夜醒来不舒服,第一反应不是踢醒旁边的老公,而是打电话叫佣人……”
我说不出话来,因为我那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相信他也明白,我会这样完全是因为他鲜少在我们身边。
“是我的失败,对不起……”
我笑了,“别又对不起啊,老说这个没意思,而且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别这么大男子主义嘛。”
“不是大男子主义,是心疼你。”
“已经很好了。”我仰头看他,很认真的说:“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你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我会觉得自己很可怜了,我会不高兴的。”
他抚摸着我的后脑勺,一下一下的,很是舒服,“好,我不说了,不是你可怜,是你很厉害,女超人,好不好?”
我嘻嘻一笑,“好,我是女超人。”
他笑了笑,但是没有说话,仍然在介意。
我试图引开他的注意力,“想好宝宝要叫什么没有?”
“不知道男女,怎么取?”
“管家说暂时不要知道性别的好,不过我们可以取两个备用啊,管家现在准备婴儿用品都是男女各一份呢。”
“我再想想。”他兴致缺缺的。
“你想要女儿还是儿子?”我问他。
“女儿。”他笑了笑,“想要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恩?我眨眨眼,“我想要个儿子,然后把他也送到意大利读书,让他像他爸爸一样,这么会说话。”
他微微一怔,而后笑起来,“笑话我?”
终于笑了,我忍不住凑过去亲亲他,“不敢,漂亮话谁都爱听。”
“不是漂亮话,是真心话。”
啧啧,真的是大有长进了。
“我知道你女儿叫什么了。”我笑着说。
他一看我这表情就知道有鬼,“我不想知道,你别说了。”
“你听嘛。”我坏笑着说,“你肯定会喜欢的,很可爱的名字。”
他被我摇得有些晕,便勉为其难地答应,“那你说说看。”
“叫安心,或者安静。”
他一幅我就知道的样子,“噢,那你儿子也有名字了,叫安全,安全帽,安利,安生。”
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摸摸我的肚子,脸凑过去亲了亲,格外温柔地说:“爸爸妈妈跟你开玩笑呢,别生气啊。”
我觉得痒,就躲了一下,“我儿子才不会那么小气呢。”
他笑着恩了一声,而后躺回来,搂着我说:“是儿子的话就叫安尤。”
我一怔,“哪个尤?”
他的眼睛弯弯的,很清亮,“你说哪个尤?”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为什么要用我的姓氏做名字啊。”
“比较简单,也蛮好听的。”他说。
现在叫他说一句好听的话又不愿意了,真是。
“我之前也和爸爸讨论过了,他说取什么名字都随我们,不过要是女儿我想让她叫安蕴。”
这下到他怔忡了,“安蕴……是我姐姐的名字。”
“我知道,就是想纪念她,因为没有她也就没有我了。”
没想到他一脸的不认同,“我能理解你,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好,我不想我的女儿一出身就背负着别人的名字。”
“那好吧。”我没想到他会拒绝,是我考虑得不周全了。
他摸摸我的头,“你别太有负担啊,我姐姐能帮助你是为她自己积福,这个名字就留给她吧。”
“恩,我知道了。”
他笑了笑,“别不高兴呀,我们女儿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叫安穗,岁岁平安的谐音。”
我这才是真的不高兴了,“为什么你女儿名字就那么好听,我儿子就要叫安尤这种便宜名字?”
他笑到岔气,“便宜?哈哈哈,沾着妈妈的姓氏还叫便宜?哎呦你们女人真是难伺候。”
“难伺候?我这都还没产前抑郁呢,你就觉得难伺候了?”不得了了,我费力地翻身,瞪着他,“难伺候?”
“难。”他点头,然后在我翻脸之前凑过来亲我,“但是我喜欢,好了不闹了,睡吧。”
我还在叽叽歪歪,他就已经闭上了眼睛,大有任由我闹的意思。
我就一直念,最后睡着了也不知道。
安意这一次仍然没有陪我多久,他走了之后我的孕期生活才突然变得困难了起来,先是抽筋,然后是浮肿,浑身乏力,有一天早晨我起来洗脸,发现自己开始长斑,心情极差,一度怀疑自己已经得了产前抑郁症。
这状态一直持续了几个月,直到快临盆了才变好了点。
胎儿很健康,胎位也正,所以管家没有让我提前去医院,她怕我去了医院会紧张,但我确实紧张,不去医院也紧张。那天晚上正在和安意打电话,他跟我确认生产时间,准备请假订机票,我还让他不要急,因为估摸着还有好几天,结果一翻身就觉得肚子一抽,而后腿间就湿了。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安意在那边问了几声我才颤巍巍的告诉他:“好像要生了……”
☆、第 75 章
安意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强制镇定下来,“你别乱动,我给你打电话叫管家过来。”
“恩。”我其实很想让他别挂电话,我怕,但是又不想他担心。好在他并没有挂掉电话,而是用了另外的电话打给管家。
管家很快就带着佣人赶进来了,她们也很镇定,不慌不乱地收拾了物品,替我换了衣服,搀着我下了楼。
我忘了挂电话,安意也没有挂,但我当时根本没有注意,一路上紧张得快崩溃。
很快就到了医院,几乎是刚进了病房我就开始阵痛,我开始哭,管家心疼地替我擦眼泪,“别哭啊小姐,现在哭等会该没力气生了。”
我又是一阵恐惧,她让我吃东西我也吃不下,这种没有尽头的痛意让我喘不过气来,终于熬到凌晨三点,我被推进了产房,然后就哭都哭不出来了,这种疼让我想到了我的妈妈。
但好在我身体素质不错,医生也很有经验,一直在鼓励我,宝宝出来之后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被抽空了似的,刚要昏过去,又听到医生笑着对我说:“先别睡,还有一个,这个会很快,你再坚持一下。”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只是在下意识地配合着她,很快又觉得身子一轻,医生的声音很清朗,“一儿一女,太太好福气啊。”
我昏了过去。
之后是被胸部上的疼意弄醒的,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小脑袋趴在是身上,费力地嘬着我的胸部,旁边的婴儿床是空的,我慢慢转头,就在病床边看到了抱着襁褓的安意,他动作很生疏,管家在旁边教他姿势,他换了换手,一脸温柔。
我没有做声,他也过了一会才发现我醒了,将婴儿交给管家之后走到床边俯下身亲了亲我的眼睛,“醒了?有没有哪不舒服?”
“没有。”我开口才发现嗓子全哑了。
他露出怜爱的表情,手仍搁在我头顶,拇指一下一下地摸着我的额头,“辛苦了,先别说话,嗓子哭哑了。”
不单是嗓子哭哑了,眼睛也肿了,出来的时候我全身都汗湿了,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管家说我推出产房的时候安意刚刚赶回来,看到我那个样子心疼得不得了,即便知道生了一儿一女都没有多开心。
“让我看看孩子。”
他笑了笑,“你别乱动了,好好养着,孩子们都很健康,妹妹刚刚睡着,现在这个喝奶的是哥哥。”我低头看他,他还不会动,眼睛也睁不开,脸很红,皮肤皱皱的,比宁宁的孩子还要丑。
我这嫌弃的表情逗乐了安意,他把吃饱喝足的小安尤抱走,又帮我整理好衣服。
管家抱着小安穗过来,给我看她的样子,笑着说:“小公主很会长,你看眼睫毛多长,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
我不服气了,“我儿子也很漂亮啊,他的手长得很好看,嘴型也很好看。”我刚刚悄悄看了,觉得他身上都是安意的良好基因,完全是小版安意。
安意握着我的手笑,没有出声。
“好看好看。”管家连连点头,“你生的儿子怎么会不好看。”
管家之前就说过,儿子会比较像妈妈,女儿像爸爸,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小安尤像爸爸多一些。
住院这几天我几乎是动弹不得,管家说坐月子很重要,安意就格外重视,上厕所都要抱着我过去,病房内一丝窗户都不让开。
这几天换尿片的事几乎都是他在做,几乎一整晚都守在病房里,我拦都拦不住,他也做得很好,月嫂教了一遍他就全学会了。
后来管家就让我不要再说了,我也知道他是心疼我,也内疚不能陪我,但我还是不想让他太辛苦。
我出院之后安意就要回学校考试了,之后就一直到两个宝宝满月才回来。
因为这一个月我都在卧室坐月子,每天吃了喝,喝了睡,期间只需要喂奶,我的奶水也很足,根本用不上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