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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就笑了,“小家伙,我把它一路抱过来它都没睁眼,现在居然还主动靠近你。”
安意没有再说话,只是顺从地摸了摸猫咪的脑袋,显然刚才那一下子已经让他完全心软了。
“我给它取了个名字。”
安意抬眼看我,示意我说。
“叫油漆,你看它身上的花纹是不是很整齐?像油漆刷上去似的。”
他没有说话,食指刮着小猫的耳朵,那猫闪躲了一下,把小爪子搭在他手指上。
油漆油漆,尤昵我妻。
有点恶俗,但我总喜欢在这些方面上占他的便宜。
猫咪得以顺利留下,之后我和安意找了牛奶来给它喝,它很调皮,吃饱了就在毯子上翻来滚去,又想越下小榻。
安意怕它掉进水里,最后只好抱着它回宅子里了。
晚上安教授打电话回来说不回来吃饭了,我们便没有等他,吃过饭后安意抱着小猫去散步,我则去了书房办公。
虽然公司有宁宁和韩伽,但还是有许多事她们没有决策权,积累了好几天,邮箱里堆满了文件。
我把它们一一打印出来阅批签字,翻到下一页,才发现有一封夏丞发过来的邮件,发件时间是昨晚凌晨,婚礼结束之后。
点开只有一句话。
——你今天很漂亮,我很羡慕他。
坦白说看清这句话的时候,我狠狠地心动了一下。
因为这句话真的太暧昧了,如果只是作为朋友赞美一下,当面说就好了,为什么要三更半夜发这封邮件来?就算是邮件,好歹也应该再说点别的,让这句话的重心没有那么大才对。
我现在真的觉得夏丞对我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
被这样的男人表白,难免不被诱惑。
但所幸我对安意的爱意情比金坚,别人撼动不了分毫,连当初最合我心意的阿衍都没法取代他。
别的文件处办之后我都删掉了,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一封我暂时没有删掉。
晚上我回房的时候安意已经在衣橱翻找衣服,准备去洗澡了。
我凑过去,靠在门边上看他,其实我进门的时候他已经察觉了,但是可能没想到我会到这边来,便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将衣柜下的抽屉合上。
那里面装的都是他的内裤。
我假装没有看到。
“爸爸刚刚打电话回来说今天太晚了,就在学校住了。”他说了一声。
“叫司机去接他啊。”我连忙说。
“他说明天早上还要见学生,就不来回赶了。”
“噢。”我说完越过他走到衣橱里面,找出自己的睡衣和小内内,安意本来都已经转身要出去了,听到动静立刻停下来,回头看我,问:“你要洗澡?”
我抱着衣服瞅他。
他把衣服往旁边一放,“你先洗。”
我拉住他,笑呵呵的说:“别嘛,一起洗呗。”
我觉得自己司马昭之心已经很明显了。
他露出无奈的表情,还有那么一点尴尬,“我到楼下去洗吧。”
我顿了顿,而后松开手,“逗你呢,你先洗,我去打个电话。”
我是怕把他吓得以后不敢在房间洗澡了,面对他的时候我的名字就叫妥协。
他没有动,我把睡衣放回去,然后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余光看到他进了浴室,才拿开放在耳边的手机。
我当然知道一起洗澡什么的他会接受不了,我也不好意思好吗,我就是抛个砖引个玉。
我们结婚了,昨天晚上姑且算他喝多了不省人事,但今天是不是就应该把该办的办了?
我在外面完了几盘俄罗斯方块他才出来,穿着一套白色睡衣,中规中矩的。
他可能以为我还在打电话,所以没有立即过来叫我。
我没有心思再玩,收起手机进去,没有看他,找到衣服就进浴室了。
浴室虽然开了抽风机,但依旧雾气缭绕,还未打开水我就先沸腾了,因为我难免会想到一分钟前安意也曾赤身裸体地站在这里过,我抹开镜子上的雾气,看到脸颊微红的自己,一副春意盎然的样子。
由此可见我是真的非常喜欢安意,就算以前我真的也蛮喜欢阿衍的,但他吻我的时候我丝毫没有动情的感觉。
我已经尽量快地洗了,吹头发没到三分钟就出来了,结果安意还是睡着了。
我关了灯走过去,没有尽量放轻脚步,但也没有吵醒他。
我仍然不甘心,躺下之后扯了扯枕头,身体贴着他,手臂也伸过去抱住他的腰。
我没有穿内衣,就这样贴过去,如果真的没有反应,我就该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了。
他果真没有睡着,我这么贴着他,很清晰地就感觉到了他加速的心跳,刻意放缓的呼吸,美中不足的是他僵硬的身躯。
这真的让我挺难堪的。
我没想要逼他,也不想表现得自己很猴急,但是他越是抵触,我越是想尽早把他办了。
女人没有爱很难接受性,但男人相反,他们有了性,才会对女人产生依赖。
我不是说想让他依赖我,但起码能让我们的关系更近一步。
我思绪万千,头脑发热,干脆噌地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抬脚跨坐在他身上。
他在我掀开被子的时候就吃惊不小,待我骑上去之后更是慌张,下意识地想侧身坐起,但速度太快,一下就把还没完全坐稳的我掀了下去,我没反应过来,又被他在千钧一发之际伸手捞回了原位。
此时他已经完全坐起来了,几乎与我脸贴着脸,胸贴着胸,他愣住了。
原来我自己翻身坐上去的时候还只是坐在他腹部,现在他这么一折腾,位置变化了一些,更……直白了。
我感觉自己坐在了一条软骨上,浑身都发烫了,下意识地抬高腿变换姿势,改为跪着,生怕给他压坏了。
我这个动作让安意立刻皱起了眉。
真是,皱眉也这么好看干嘛。
光线这么暗,温度这么高,卧室的水仙花精油的香味又那么迷人,我心跳得太快了。不想浪费这个气氛,我连忙捧住他的脸,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低头吻下去了。
我几乎都快忘了亲吻的味道,因为不熟悉,所以这个吻显得有些潦草,只顾着吮和咬了,他的唇瓣很软很润,让人着迷,我好半天才想起伸舌头,却撬不开他的牙齿,然后被人推开。
安意满面通红地望着我,嘴唇殷红,不是一般的诱人。
我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地问:“再亲一次?”
“尤昵,我困了。”
我不依不饶地凑过去,被他侧脸躲开了。
安意的脸色不好看,我一直刻意忽略着,他无法拒绝我,但身体很明显地在抗拒。我仍压在他的腿上,感觉到他是真的没有任何变化。
这样都无法硬起来,我真的忍不住要怀疑了。
“安意。”我捏着他的下巴逼他直视我,表情严肃起来,“你是不是有问题?”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狼狈,有些逃避我的眼神,“你说什么?”
我越发觉得他是有问题了,当然现在不好断言,但是任何一个男人,即便是他不想做,不喜欢面前的女人,都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
“你和锦年做过吗?”我直接问他。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立即摇头,“我和她没什么。”
“所以从来没有过性经验?”
他没有回答,但表情是在确认了。
我把手搁在他大腿上,轻轻捏了捏,小声问他:“那,以前硬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 面对他的时候我的名字就叫妥协。
☆、第 34 章
我的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直白,让他真的有些难堪,他拿开我的手,声音很低,解释道:“当然,我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今晚有点累了。”
他这样一再否认,反而让我更不相信,忧虑得不行。可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敢逼他太紧,因为如果他是真的有问题,这样逼他只会让情况更糟。
我宁愿相信他真的只是对我没感觉不想做,但这种概率太低了,这世上还会有这样纯情吃素的男人?
我慢腾腾地从他身上下来,情绪有些低落,“那你睡觉吧。”
真的有些担心,万一我老公真的是ED怎么办?我背对着他,枕着一只手臂,脑子里乱糟糟的,发了一会呆之后,忽然感觉他凑过来在我耳朵上亲了一下,声音很温柔,“别瞎想了,早点休息。”
我在受宠若惊的同时,越发觉得他真的是有问题了,打心眼地认为这个吻带了安慰的性质。
几乎失眠。
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会,早上我比安意醒得早,发现自己不是昨晚睡下的姿势,而是已经翻过身面对着他,但是他背对着我,几乎是缩在角落里。
我盯着他露出来的后脖子看了半响,而后打定主意,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手从他的睡衣下摆探进去撩拨,膝盖则是曲起挤进他的腿间慢慢摩擦。
他很快就被这些举动弄醒,身体一僵,立即翻身,将我的手和膝盖都压在身下,让我动弹不得。
他其实还没睡醒,目光迷迷糊糊地,微微拢着眉心,问:“怎么了?”
所以他翻身的举动是下意识的,我低头瞥了一眼,非常失望地发现,真的毫无反应。
安意的表情渐渐变得尴尬,我连忙撇开脸躺回去,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之后闭上眼,几分钟之后感觉身边的人小心地起身下床,到浴室洗漱去了。
我给厨房打了电话让他们准备早餐,他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我还没起来,躺在床上懒洋洋地盯着他。
我的眼睛还是泡肿的,显然没睡好,他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所以显得有些无奈。
“我今天要回学校考试了。”他和我说了一声。
“嗯,叫司机送你过去。”我眯着眼睛说。
他笑了笑,“附近有公车站。”
“来不及的,不然你到车库挑一辆车吧,叫管家给你拿钥匙。”
“我不敢开。”
“那就让司机送你。”
他没有再拒绝。
“对了。”我想起一茬,“我把露台的阳光房腾出来了,你什么时候把你的画室搬回来?”
婚前他搬过一次,但搬过来的东西少之又少,一个箱子就装完了,画画的工具一件没带。
“这段时间都要考试,等我考完试再说吧。”他是这样说的,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显示出多想搬的意愿。
“考完试就放假了?”我又问。
“嗯。”
我弯了弯嘴角,“我的假期到七月中旬,我们还能去度个蜜月,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这事我之前就和他提过,只是没有定下时间。
他急着要出门,也就没有多说,只说由我定,就先下去了。
安意出门之后我立即给岳医生打了电话咨询,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家庭医生,也算是个哥哥,所以我没什么好丢脸的,便一五一十的和他说了。
幸好岳医生没有嘲笑我,只是客观地说:“我不是专科医生,但是站在男人的角度,必须和你科普一下,没有勃。起并不能说明他有病。你们也才同床两晚,前一晚他喝多了,很正常,第二天身体也仍然会受酒精的影响,所以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今早都第三天了。”我把头埋进枕头里,还是很纠结,“不是说男人早上比较容易的吗?”
岳医生失笑,“你才试了两次,多给他一点时间,不是说他是处男?没有性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