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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里?”他的眸子立刻放光,一听说小丫头找到了,不禁松了口气,紧接着说道,“这该死的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懂事!”
“据太子说,大嫂已经在赶来的途中了。”在赤龙帮,他们已经习惯叫Tiger为太子了。
“嗯,好,我们立刻去外面接她。”尉迟拓野郁结的心情顿时又飞扬起来,正准备出去的当口,他转身看了一眼流着泪水的江雪儿,从口袋掏出纸巾,递过给她,叹息的说道,“雪儿,擦干泪水,熙要回来了,谢谢你来我们的婚礼,也谢谢你的祝福。”
江雪儿捂住嘴,几乎痛苦失声,颤抖着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心狠狠的刺痛着!
“那我先出去等熙了,你好好休息一下。”落下这句,他跟手下便走出了小教堂的休息室。
痛恨,肆意的仇恨,在江雪儿眸子中闪过,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
车子还没有进德安大道,尉迟拓野就已经迫不及待跑到德安大道的拐角处等待了。
蓦地,呲——
长长的刹车声划破戒严的德安大道,路口冲出一辆白色敞篷跑车!
“喲呵!我来喽!”一道粗噶嗓音随之兴奋的想起,挂着一张白色面具的尉迟熙,从白色敞篷跑车里探出头来,脑后还别着紫色的头纱,朝十米之外的尉迟拓野挥手!
当她出现的那一刻,尉迟拓野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稍稍松了一口气,真是没见过这么不安分的新娘!朝她大喊道,“小心开车!”
这妮子,居然还把Tiger给捎上!他蹙眉,凝视着这一大一小,非得吓破他的胆才甘心!
突然,砰砰砰!
当空几声枪响!还来不及转身,尉迟熙的车子便被打出几个洞来!
呲呲呲……
车子彷如受到惊吓般左摇右晃起来!
“妈咪,刹车——”Tiger警觉的从车座下抽出防弹伞,嘭的一声,如保护伞一般撑开来!
砰砰砰……
似是两路人马开战的枪声,扫荡在德安大道的上空!
“该死!你们小心——”尉迟拓野忙不迭的利落的滚到一旁,掏出枪支,当空开始反击!
防弹伞平稳的遮住了Tiger和尉迟熙,形成了一张硕大的保护网。
呲——
随着最后一声刹车,车子稳稳的停在尉迟拓野身旁,而枪声,亦在短暂中销声匿迹!
“老大,杀手中枪逃跑了!”德安大道两旁的建筑物上,传来赤龙帮弟兄的声音。
尉迟拓野仍然不放心,朝他们高喊,“不可以掉以轻心,加强防范!”
“Tiger!你太棒了!”尉迟熙停好车,一边将头顶的防弹伞收起来,一边赞赏着小家伙。
“嗯哼,要不是你非得去那个什么店子,今天那帮杀手也应该没有机会要下手的!”Tiger挑眉。
“尉、迟、熙!”
把某人给激怒了!尉迟拓野猛地打开车门,一把揪出慢吞吞的尉迟熙,当头就臭骂道,“该死的,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为什么做事情总是没有交代?如果真有什么事让手下去做不就成了……唔……”
这女人……竟然学他的方式堵住了他的嘴!
“噢……真够热情的,一点也不注意儿童不宜。”Tiger难得的扯出笑意,跟着跑下车。林彦收好枪支,正好赶过来,Tiger笑道,“Hi,彦叔,辛苦你喽!”
“老大……呃。”林彦尴尬的闭嘴,偷偷笑起来,这对准新人还真火热呢,当街热吻起来了,继而他俯身,“太子,多亏你事先安排好人手。”
“嗯,谁叫俺老爸这么有名呗,今天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的泪水要流成河了。”Tiger边说边和林彦往教堂里走去,让这两口子好好缠绵一会儿。
良久,尉迟熙松开手,从他唇里抽离出来,咯咯咯的笑出声,“别气了哟,你看,我今天的造型可是精心为你准备的呢!”
尉迟拓野满腔的怒火已经消失在她倾过来的那一吻里,黝黑的眸子打量着她这一身紫色的婚纱服,配上那张半脸面具,不由得轻笑出声,“你是准备这样弄一套系列么?”
五年前的慈善舞会,一袭胸前深V领的紫色礼服,五年后的慈善舞会,仍然是一袭紫色礼服,不过换成了背后深V,而今,他们的婚礼,她依然还是这套系列,不过礼服已经改成了大蓬蓬裙摆的婚纱。噢,他该赞叹他可爱的小妻子别有用心的创意,还是该为曾经试穿的那些礼服说抱歉?
“嘻嘻,给你一个惊喜嘛,你不喜欢么?”她俏皮的吐吐舌头,她和他最深刻的回忆,在那两场‘慈善舞会’里,她希望能将这个美好的回忆融入今日的婚礼当中。
“小调皮,这个惊喜差点变成惊吓,下次不准了,知道吗?我们快进去吧,婚礼要开始了!”他宠溺的拉着她的小手,顺着德安大道,往教堂的方向漫步前行,一步两步三步,好似携着她的手,一起走向幸福一般——
呲——
猛然一阵急促的油门加速声,当尉迟拓野拧眉回头看的时候——
刚才停下来的白色跑车猛然被发动起来,并且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他和她的方向冲过来!
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车子和他们的距离不过才相差七八米远!
恍惚间,车速太快,但他隐约看到雪儿驾着车子,露出嗜血的微笑——
糟糕!
“熙——”他本能的一把推开身旁的尉迟熙——
砰!
他的身子被用力抛起!
砰!
一声剧烈的轰响!白色跑车撞向前方的建筑物中!
“……”
一瞬间,尉迟熙被猛力推离,摔在路旁,等转过头来,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汽车撞落!胸口猛然炸开,她哑着嗓子几乎喊不出声,浑身不禁颤抖起来!艰难的哽咽出,“不……”
眼泪瞬间滑落,他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血瞬间印红了他白色的西装,猩红扎眼!
“不……”她颤抖着爬向他坠落的方向,身体每一处都在疯狂的窒息,不要……请不要让她在最后的关头再次失去他,她的白马王子,她此生的最爱……
“拓野——”
“天呐,老大!”
“快叫救护车!”
……
☆、137,大结局(下)
——拓野日记——
“妈妈,我叫什么名字?”
“拓野,你叫拓野。”
“可是为什么大哥姓齐,我姓尉迟?”
“因为,你跟妈妈姓。”
“那为什么不跟爸爸姓呢?”
“……”
从小,我就不知道什么是人应该有的感情,唯一挂念的,也许就是我母亲,因为要在齐家活下去,我必须忽略让我软弱的东西,强硬起来!
三岁的时候,我开始有记忆,记忆却是如此鲜明而滴血!
在我的生命里,那个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尽管据说是颇有身份地位的人,但在我眼里,却成为最深的痛楚!
依稀记得我开始学着大哥喊他爸爸的时候,他总是一脸狰狞的怒吼,“你他妈的野种,给我滚!”
当时在他的脸上,所震慑出来的恐怖表情,怒目圆睁的模样,让我第一次感觉到害怕两个字。
颤着嗓音,我以为只要自己乖巧、听话,爸爸就会看我一眼,于是,我再次鼓起勇气,弱小的声音连我自己听起来都是那么软弱无力,“爸爸……”
“住口!”
啪!
脸部一阵痛麻,一个眩晕,我被这股力道甩在了墙上,头破血流!
他狂怒的吼道:“你个野种!你不是我儿子!你给我滚!”
他的愤怒红了双眼,他不会顾及我仍然只是个三岁的、连走路都踉跄的孩子,那一巴掌将我抽向墙上,毫不留情!
父亲的形象,也第一次那么鲜明的在我心里烙下深刻的痕迹,没想到却是鲜血淋漓!
“二少爷……”好心的佣人会担心的想要跑过来接住我,毕竟我还只是个小孩子。
“不准叫!他是野种!谁管了打断谁的腿!让他死了最好!”往往这时,那个野蛮的男人会怒斥佣人,谁也不允许接近我半分!
因为我是野种,虽然在那时我还不明白野种是什么,但却深刻的明白这种痛苦,喊他爸爸,是要付出疼痛代价的,于是从那开始,我便再也没有叫过他!
***
“拓野,过来,喝妈妈泡的茶。”
每当清晨醒来之后,妈妈便会跑好香浓的茶等我喝。
每每看到茶几前盘腿而坐的母亲,日式的盘发,温婉动人,犹如一朵空谷幽兰般,不忍采撷。小时候,我不懂母亲,为何这么喜欢日式的装扮,但常常听到大人们说母亲是他们见过最漂亮的女子,美得脱俗。
不过齐家似乎不欢迎我们母子,只有没旁人在场的时候,一些好心的佣人才会小声的叫母亲二太太,叫我二少爷。
那个野蛮的男人,尽管总是叫我野种,但对母亲,虽然冷漠,却不至于粗暴,因此母亲带着我,在齐家顶楼修建的一个充满日式风格的小小木屋阁楼里住了下来,从此我成了安静的孩子,默默的听母亲弹琴,泡茶,唱小曲儿。
可是,大哥在齐家院子里的笑声总会传过来,我总会好奇的想要跑出去,看看大哥在玩什么,每每这时母亲就会叫住我,一个制止的眼神,一个轻轻的摇头,便让我停下了脚步。
即便是很想像大哥那样爽朗的笑,即便是很想像其他小孩子般,肆意的玩耍,可我,不可以,因为我不像大哥一样姓齐,我姓尉迟,我是尉迟拓野,是安静的,一如我母亲,要做个安静的孩子。
母亲很温柔,很娴静,有时候会对我淡淡的笑,有时候又会在夜里莫名的哭泣。
每次被她的低泣声惊醒,我便会爬到床边,安抚的拍拍母亲的背膀。
那时的我,总以为是自己做错什么了,惹来母亲的哭泣,可母亲总会抹干眼泪,慈爱的摸着我的头,温柔的吐道,“拓野……你是拓野……最爱的拓野……”
然后,抱着我继续默默的流泪,从黑夜,哭到天明,直至我的身体僵硬到失去直觉,母亲才沉沉的睡去。
然而我却眼睁着到天明,不敢动身,怕惊动母亲。身子已经麻痹到没有力气为她拂去脸庞的泪水,这便是我母亲,一个安静的如幽灵一般的女子,却总是充满淡淡的哀伤,她让我的世界,只看得到灰色。
***
待我四岁的时候,母亲开始带我去老西塘玩耍,那段时光,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在那里,母亲教会了我钓鱼,放风中,爬树……
当然,那一年,还有一位新来的女子,是野蛮的男人专程配给母亲做女佣的,叫江影。
每当我跟母亲去老西塘的时候,江影一定会跟在身后,我知道,她是野蛮的男人派来监视我和母亲的。
尽管如此,我依然玩得很尽兴,老西塘美好的一切,让我仿佛忘记了过去的五年,在那个不称之为家的齐家,不称之为二少爷的二少爷,仿佛忘却了所经历的一切烦恼忧伤,只记得老西塘给我的童年,带来新的色彩,不再只有灰色。
然而,某一天,这一切似乎都变了。
那一日,我在老西塘玩乐,母亲哄着我在草地上睡了一会儿,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母亲的踪影,而江影亦不见了。
那一刻,我很慌,踉跄着身体去找母亲,害怕母亲会从此扔下我,于是我漫山遍野的寻找着母亲的踪迹,跌跌撞撞都不在乎,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