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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韩秦墨听着电话那端的动静,更加对她厌恶不止,他很清楚那一年,他第一次被景林带到景家的时候,她站在高处穿着洁白的公主裙,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眼神像是厌恶一只狗一样,对他道,“真像个乞丐,爷爷他这样脏,小心我们家地毯。”
韩秦墨想起那一幕,嘴角的笑意更加阴冷了。
“订婚,可以悔婚,结婚,可以离婚,景甜,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婚约关系不过是一种契约,期限一到,如果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就给我安分一点,别忘了上次你利用自己出车祸的事情,重回景家,我至今记忆犹新,这世上也只有你连自己命都敢赌。”
景甜握住电话地手一紧,眉心紧蹙,道,“你查我?”
韩秦墨冷冷一笑,“这还用查吗?这样的手段你从小玩到大,我已经习惯你套路了。”
景甜强忍住自己怒火,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男人是有多绝情,她向来是知道的。
她记得当初她提出和他订婚这事情之时,他毫无犹豫就答应了,只因为他们订婚的消息对他生意上有力而已,这婚一定,这场戏便演了多年,演到现在,再也演不下去了。
人前,他对她娇宠不已,捧在手心。
人后,他对她避如蛇蝎,踩入尘埃。
景甜再也装不下去了,笑的凄凉无比,“秦墨,我是真的爱你。”
电话里沉默良久,许久才传来,“我…也爱你。”
说完,韩秦墨将电话挂线,他望了眼完全黑下来的天,想着晚饭时间了,她醒来应该会饿。
便转身入了客厅,遗忘在阳台上只小酌了一口的红酒,像是遭人嫌弃一般,在风中被空气中浮尘调料着。
而电话那端的景甜坐在化妆镜前,脸色苍白,最后那句我也爱你,在她耳边化成嘲讽的幅度,嗖嗖往她耳内灌。
你对我说过的情话,可有哪句是真,曾今到现在。
裴含醒来后,是被一阵奇怪味道刺激了?腔,强制性醒来的,空气中隐隐有着饭菜香。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黏黏的,像是被汗水大洗了一个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换了。
又移到自己内衣内裤上,发现还是换了,察觉有点不对劲,闻了闻自己身上难闻的味道。
脸色瞬间像是霜打的茄子,从床上一条而起,就想冲出房间找韩秦墨麻烦,刚走处卧室,正好看见韩秦墨围着一条灰黑色的围裙,端着一碗清淡的小粥,两人正好撞个正着。
那碗滚烫的粥,按照抛物线的原理来说,是该直接扣在裴含脸上的,但由于韩秦墨双手紧紧扣住,滚烫的粥全部都洒到他手背上,以肉眼速度,满满起着变化,变得红肿不堪。
他却皱着眉头,毫不在意,反而是斥责鲁莽的裴含,道,“多大了!走个路都这样莽莽撞撞!立马给我回床上躺着。”
裴含本来想反驳,刚抬眸,便看见韩秦墨愠怒的眸子,她有些怕,低着头,正好看见手指间还紧紧端着那洒了粥的碗,手背上红的渐渐起了水泡。
第一百四十三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三)
裴含瞪大眼睛看了许久,才忙着想要去查看他伤口,韩秦墨一躲,毫不在意道没事。
虽说韩秦墨说的风轻云淡。可裴含看到那伤势后,终究不能平静,在他身后乱转悠找着药箱。
韩秦墨将换乱的她拽住,再次,道,“我没事,你先坐床上去。”
他眼里是毋庸置疑的肯定,趋于他眼神使然,裴含就算心里在担心。但碍于自己不能帮他什么忙,更有可能会让他增添无数麻烦,想了想,有些担忧看了他伤口一眼,还是按照他的话,躺回了床上。
韩秦墨在外面包扎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裴含坐在床上,小脸上全部都是担心无疑,两只乌黑的眼睛里有着黯然,看上去,就像某种动物可怜兮兮的模样。
韩秦墨想了想。是了,就是他家狗经常等他回来,那巴巴瞅着他要吃狗粮的模样。
韩秦墨心里忍不住软了下来,只能无奈摇摇头,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她额头,感觉手掌心的温度还是有些烫人。
他忍不住皱眉,本来是想要起身打电话叫家庭医生来的,却被裴含扯住了衣角,她睁着有些黯然的眼睛摇摇头,道。“韩秦墨,我饿。”
韩秦墨平时看似冷清无比,可对于裴含时有时无的撒娇,那算的上是致命的命门,这姑娘也拿捏的很好,知道韩秦墨对于她服软的摸样,总是抵抗不住。
便使出了自己杀手锏,韩秦墨只能起身又去厨房重新盛了一碗粥进来。发现裴含正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披在肩头,身形削瘦,他心里一顿,感觉有什么异样赶侵袭而来。
裴含抬起头便看见韩秦墨正对着她发呆,有些疑惑不解,问道,“怎么了?”
韩秦墨回过神,手中端着一碗青菜小粥,配着她最爱的凉拌皮蛋放到她面前。
裴含看到这简单的几样青菜小粥,却食指大动,她端起碗,便狼吞虎咽开吃,吃完后,才打了一个饱嗝,靠在床上。半响都没有动。
这吃饭时间,韩秦墨一直是默默看着她,眼底有些纵容。
两人都是相对无言,正当他收拾碗筷的时候,裴含忽然喊了一句,“韩秦墨。”
他侧过脸,看向床上的她,并不说话。
裴含却歪着头,目光认真又没杂质,黑白分明的眼眸,“我刚才好像…梦见你了。”
韩秦墨端着碗筷的手一紧,牵动手上的伤,他只感觉手背上有细碎的痛,恍如根植在血液里,痛得不是很明显。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那句,她昏睡之时喊出来的裴誉。
裴誉却根本不知道韩秦墨心里的百转千回,只是自顾自的说,“我梦见你背着我回家,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只巨大的野兽,当时你为了保护我,和那巨大的野兽殊死搏斗,我本来是想要自己先逃得,但走到半路觉得忒没义气了,你为了保护我,我自然不能为了逃命而任由你被野兽给吃了,于是又转身回来救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回去的时候,发现野兽死了,你却被裴誉从背后插了一把刀子,我当时特别迷茫,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手里哪里跑来了一把刀,我见裴誉杀了你,于是我又把裴誉杀死了。”
韩秦墨,“……”
裴含,问,“你说,这说明什么?”
韩秦墨本来严肃的面孔,竟然在这一刻有些松懈,他不自觉握紧的手,放松了下来,淡淡道,“说明你的梦很虐恋很玄幻。”
裴含摇摇头,她有些恼怒看向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刚才看到他那样体贴照顾自己,心里不感动那才叫出鬼,只是那个梦,虽说很无厘头,却无比真实,当时韩秦墨和裴誉的血都蔓延在她脚下,她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会为了韩秦墨而将裴誉杀了。
裴含醒来回想了这个梦数十遍,觉得还是想不通,便对着一直站在门口没动地韩秦墨,道,“韩秦墨,你过来一下下。”
韩秦墨疑问的看了她一眼,裴含却不管不顾,坐在床上眼神固执。
他只能无奈走了过去,重新坐在她床边,裴含狡黠的眼眸有着异样的光彩,忽然伸出手勾住还在思量她心思的韩秦墨脖子上。
嘴角是恶作剧的笑意,两人离的特别近,双目相对,两人都能够看到对方各自眼里的倒映。
韩秦墨呼吸放柔,感觉鼻尖尽是她身上的酒精味道混合体香,充斥着他鼻腔,让他眸色深沉。
而对方显然却显得无辜,只是睁着眼睛懵懵懂懂看向他,从他眼睛上移开,定格在他紧抿的薄唇上,裴含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知道是感冒所致,还是本来这气氛暧昧的让人思维蛊惑了。
她顺着自己心里所想,慢慢地,一寸一寸接近他薄唇,在即将贴到的时候,却狠狠往上咬了一口。
那忽然重重的一咬,让韩秦墨从她体香中回过神来,只是皱着眉看向她,想着她又闹什么幺蛾子。
可这次裴含却是正正经经的想要吻他,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欲望,她说不清楚为什么。
本来是一个很缠绵很暧昧的吻,到了她嘴上,却磕磕碰碰,还没开始,韩秦墨微有些淡薄的唇,此刻竟然红肿,颜色靓丽。
韩秦墨在心里叹了一口,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教她这些技巧,不然,受罪的只能是他。
他大手掌控制着她后脑勺,舌尖一步一步教导着她,两人一来二去,都感觉身体起了异样,渐渐的,裴含睡衣都落地了,韩秦墨更本来由坐着的姿势,变化成压着她。
裴誉只感觉自己脑袋不是她自己的,脑海里只有三个字,韩秦墨,韩秦墨。
他气息非常不稳,全部都是她体温,无处不在,韩秦墨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中毒了,还是终究自控力慢了他心一步,他不该这样的。
他轻柔的吻着她颤抖的身体,那吻如同海水里的水藻,越缠越深,越深越紧。
直到裴含睁着迷蒙的双眼,她被他的吻,酥麻的嘤咛一声,她说,“韩秦墨,我会下地狱的。”
他吻着她胸部的挺立,声音里缠绵之意,仿佛要从这曼妙的空气中洒出一泓汪洋的湖水,直至两人溺亡。
他说,“地狱,我陪你,无论是哪里,我都陪你。”
当他进入她身体那一瞬间,裴含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那欢乐的顶点,竟然会放声大哭。
她手指深深陷在他紧致泛着健康光泽的皮肤里,只是反复重复一句,韩秦墨,我好像爱上你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慌乱无助的声音,听在他耳内,却像是一把刀,在心上绞着,不疼却麻。
韩秦墨擦着她眼角的泪,神情里的柔情仿佛要泄露了出来,只是裴含却没有看到,她只顾着低头恐慌。
很多事情,其实都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或是肢体语言就能够表达出来,若是错过了,终究是错过。共狂刚号。
韩秦墨抱着她软软的身体,她像个小动物一样蜷缩在他手臂之间,软软的,这是韩秦墨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觉得温暖。
他的世界充满了孤寂,从小到大,他记得,只是自己。
甚至长大后,连自己父母的脸都记不清了。
是多久了,他感觉自己世界暗下的灯光,竟然亮了,还亮的这样明亮刺眼,他想驱逐出去,却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贪恋上这些刺眼的光。
他抱着怀中的人儿,思绪忽然回忆到很多年前,那时他父母还没死,家里一切美好的梦幻,有慈爱的母亲,严厉的父亲,在这样家庭长大的他,也是一个充满童趣的孩子。
和现在沉默寡言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景家和秦家是世交,两家公司生意上来往频繁,韩秦墨还记得那年也是这样的大雪天,景家和秦家合作签订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单,利润非常雄厚。
当时景向安在景氏担当总经理,能力非凡,年轻有为,在景家向来是景林心理中集团领导人不二人选,而景向荣却资质平平,在这样英雄辈出的商界里,很快便被淹没。
韩秦墨记得当时景林为了庆祝,将他们全家请到景家来做客,本来是夜晚要回来的。
但那天的雪却下地非常的大,路上发生了几起交通事故。
景林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