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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誉在一旁道,“好了,好了。在这样依依不舍,菜市场都关门了。”
出门的时候,他牵着我走在后面,外面正下着薄薄的雪,落在他黑米色线衣上,他乌黑的发丝上也有。
我一摇一摆的跟在后面,被他裹的跟企鹅一样,裴誉的手很暖,我像是想要去吸取他的温暖,死死的握住他。
他很高,身躯特别的欣长,天生就是衣架子,我记得以前在学校好多人都追他,每天我在他的那堆追求者下,零食不愁吃,饿了有人送饭。
裴誉说,我这是牺牲他的色相,满足我的吃相。
我常常被这句话,说的哈哈大笑,我还说,等以后,我一定要将他包养了,然后放在女人堆里,摸一下,一百,亲一下,一千,这样我下半辈子就有钱挥霍了。
可是现在我有钱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包养裴誉,如果他愿意被我包养就好了,那我宁愿待在景家,等着和景甜争财产,然后,他的价钱肯定比我原先预期的高,亲一下十万,陪睡一夜,二十万,他绝对不亏,而且老子还是倒贴。
我这样想着,忽然之间就笑了出来,裴誉走在前面忽然回过头看我,疑惑道,“笑什么?”
我自然不敢将刚才脑海内的想法告诉他,我紧了紧羽绒服道,“没什么。”
裴誉看着我脸颊有些微红,以为我在为了刚才撞破他和陈榆两人接吻的事情在笑他,他有些尴尬说道,“其实,我也没想到你忽然会回来,刚才那件事…你别多想,你以后也会有男朋友,你就会明白!”
我心里刚才在脑海想着包养裴誉的段子,一下子,仿佛一阵烟雾烟消云散,我停下了脚步,裴誉牵着我,不得不也停了下来,我仰着头看着他,我说,“裴誉,接吻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白皙俊秀的脸上有点红晕,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道,“小孩子,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一点也不觉得这个话题敏感,只是特别认真的看着他尴尬的脸,似乎这件事情让他感觉特别的不好意思,裴誉以前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但是都是泛泛之交,能够牵手算是好的了,他感情上也不是很开放。
“你以后有男朋友了,自然就知道了。”
他放开我手,转身要走,我在身后抽出手,紧紧抓住他衣袖,我说,“让我亲你一下。”
裴誉脸上红的似火烧,他说,“阿含,求你别闹了。”
我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比了一个一,认真的说,“就一下,我要练习一下。”
他说,“我是你哥。”
第二十七章 飞鸟与鱼的距离(八)
我说,“又不是亲的。”
他又说,“可我还是你哥。”
我刚想说话,裴誉已经挣脱掉我拽住他衣角的手,转身快速的跑了,他转身那一刻,落在他米色线衣上的雪花从他身上落在了我脸上,我仿佛从冰冷的雪花上面都能感受他的温度,我站在那里很久,裴誉已经跑远了。
他见我没有追上来,站在不远处一片落满雪花的梧桐树下,眉眼开怀对着我笑,他说,“追到我,我让你亲。”
我看着他灿烂的笑容,冰冷的手心早已经被冷汗打湿了,我愣怔了一下,立马追着跑了上去。
他腿特别长,我根本追不上他,他一边跑,一边在前方嘲笑我说,“小短腿,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给你亲一下,我也亲你一下。”
于是为了他这一句话,我使劲的追着他,可无论我怎样努力,我们之间的长跑比赛,就像第十名与第一名,一个顶端,一个尾端,充满了无力感。
我不甘心,如果裴誉,我追上了你,你能够给我一个吻,我都满足,但是我会要你吻我的唇,我想把我的初吻,交给你,即算以后我有男朋友了,我们接吻了,他像你一样吻着我,我都觉得没有任何遗憾,虽然方式这样拙劣,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努力在身后追着他,身体有些精疲力尽,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摔倒那一瞬间,看见早已跑了的没影的裴誉,心里仿佛被谁撒上了一手的盐。
裴誉,这就是我们的距离,我懂。
我摔倒在地上,手心里满是冰冷的雪,膝盖也擦在了地上,一阵钻心的疼,我莫名其妙忽然就嚎啕大哭,早已经没影的裴誉大概是见我这么久没有追上来,返回的时候,正好看见我摔倒在雪地里,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吓了好一跳。
立马就跑上来,想要将我扶起,他检查着我身上的,紧张的问,“有没有摔疼!哪里摔伤了!要不要去医院!”
我伸出手将他一推,我说,“你少假好心了!你是故意的!我现在哪里都疼!”
我气不打一起出,他肯定不知道我为了什么哭。
裴誉,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了什么而哭,我追不上你,就算你转身等我,我也追不上你。
裴誉被我哭的手足无措,只要我一哭,他就会对我特别无奈,他伸出手擦着我脸上的眼泪,说道,“别哭了,我错了,不就是想亲我一下吗?我让你亲就好了。”
他说完这句话后,我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还挂着泪痕,我说,“真的?”
他很无奈看着我这变脸的快节奏,点点头道,“真的。”
我说,“你闭上眼睛。”
“你别得寸进尺,我真担心以后你要是有男朋友了,谁受得了你这牛脾气。”
“要你管,我就算嫁不出,都和你没关系,你给我闭上眼睛。”
裴誉赖不过我,只能无奈闭上了眼睛,他闭上眼睛那一刻,我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他长长浓密的睫毛上有些细小的雪末沾在上面,我愣怔的盯着他很久,视线紧盯着他菱角分明的唇,心里正在万分纠结。
第二十八章 飞鸟与鱼的距离(九)
裴誉见我半响没有动作,催促道,“你倒是快点。”
我没有答他,我说,“我开吃了。”
说完,伸出手就将他扑在了身上,他还没明白过情况,我就在他眼脸下面这个位置,狠狠的吧唧了一下。
裴誉在我身下叫嚷道,“裴含!你属狗的吧!这哪里是亲啊,这简直是咬我。”
我继续把他压在了身下,根本就没有想要起来的趋势,他米色线衣上沾满了雪,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看着我们。
我一点儿也不在意,我说,“我要属狗的,你还能活到至今吗?你说,我的吻,和陈榆的谁的不一样。”
裴誉不敢推我,他怕我等会又会哭,所以我们两人一直保持着,我压在他身上的模式,他说,“你的不同,陈榆亲我从来没有你这样强悍。”
我说,“我哪里强悍了。”
他说,“而且你是我妹妹,两者不同。”
我真想此刻就将裴誉掐死在身上,干脆我们两人一起死在这最美好的时刻,我这辈子,真的没有任何遗憾了。
由此可见,我的心灵真是黑暗。
我气呼呼的从裴誉身上爬了起来,站稳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碎雪,我哼了一声道,“早知道你就别答应我了,没劲。”
说完,我便转身走,再也没看依然坐在雪地里的裴誉。
我的背挺的笔直,我不想让自己的狼狈,轻而易举的落在裴誉眼里,在他眼里,我是妹妹,我们两人有着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无法穿透的亲情,那个吻,他怎么会感受到里面的不同。
满满的情意,算是喂狗了。
我们买完虾仁回来,裴妈妈看见我全身是雪的模样,像往常一样唠叨道,“又去玩雪了,这么大个人了,就爱去胡闹,衣服都湿了吧。”
裴誉正想脱外套,陈榆已经走了过来,想要接过,触碰到裴誉里面那件湿透了的米色线衣惊讶道,“裴誉,你后背怎么这么湿。”
我和裴誉不约而同看了一眼,各自对于刚才那件事情对其保持沉默,我白了他一眼,他说,“外面路太滑,摔了一跤。”
好蹩脚的谎话,他不适合说谎。
陈榆满是心疼的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脱了,换一件。”
裴誉哦了一句,快速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陈榆,裴妈妈接过虾仁后,就进了厨房。
我们谁都没说话,我是因为不想说,而陈榆大概没怎么和我接触过,所以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
但她是主持人,要找话题,很容易,问了我一些关于学业上的事情,还问我有没有工作的打算。
大抵是些想要讨好我这姨妹子的话,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着,面对我的不冷不热,她似乎有些尴尬,一时之间气氛又沉了下来,我并不是讨厌陈榆这个人,她很爱裴誉,所以,我不讨厌她,我只是讨厌她身为裴誉的女朋友的身份。
这个身份代表着,都是我无法得到的,她以后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会成为裴誉的妻子,我的嫂子,以后肯定会为裴誉生孩子,而每次,我肯定要含笑的看着她和裴誉的地老天荒,过年过节,还要礼节性塞上几个红包,想着那些,我心里就有些不想说话。
第二十九章 飞鸟与鱼的距离(十)
她问我这些的时候,裴妈妈正好从厨房出来到大厅冰箱内拿饺子皮,听见陈榆这样问,立马就插嘴道,“阿含才刚毕业,要不是被景家人接走了,我们都要为她的工作烦恼了呢,她哪里来的工作。”
裴妈妈刚说完,陈榆对着我道,“听说阿含以前是学化妆的吧,不如来我们台吧,正好我们台正在为一部电视剧甄选化妆师。”
陈榆一说,我立马就要拒绝,我很不想和她扯上关系,她现在这样自告奋勇,让我真是特别反感,裴妈妈听后眉开眼下笑道,“真的啊?电视台可是好地方,阿含,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妈。我不要,电视台不想去。”
裴妈妈说,“你怎么能这样呢?虽然景家有钱,你不愁吃不愁穿,可是阿含,人总是要自己赚了才是自己的,坐吃山空,我这样可不看好你。”
我记得我还没毕业前,裴妈妈就托人四处找关系,想要将我安排一个好的职位,关于化妆这一行,说喜欢也不讨厌,本来打算是往影视这一方面发展,可是自从景家人接了我回景家,这一件事就一直没有提过,而景家更加没人像裴妈妈一样,为我操心张罗着我工作。
我也想有份工作,可是这工作是陈榆提出来的,我有点儿犹豫。
陈榆说,“阿姨说的是,阿含,好好考虑一下,要不是你哥哥前段时间和我提,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这方面的专业。”
她说了这一句话,裴誉就从卧室里面换完了衣服出来,他看到我低下头在那里,问道,“怎么了,在聊什么。”
陈榆站了起来,笑的好似四月春风,暖气融融,她说,“我们电视台化妆师的职位正好有空缺,我想推荐阿含去看看,你上次不是还说要我帮她留意吗?”
裴誉笑着看向陈榆,脸上清扬的笑容,真是好看,他手圈在陈榆腰上,两人说不出的般配,他说,“没想到你还记着。”
她说,“当然,你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得。”
我看到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双手忽然凉的似一团冰,可唇上却是灼热的温度。
我半响没有说话,因为我现在基本没有发言的权利,裴誉问我意见。
我不好当面拂了他的好意,毕竟是她让陈榆帮我的,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特别这些事情和陈榆有关,在前一段时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