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慌乱从他手中抽出我的手,声音出奇的平静,“我想要看看他有没有死。”
想要再次伸过去试探那人的鼻息,韩秦墨已近粗鲁将我从地下拽了起来,冷冷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样的地方你也敢来,裴含,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
他拖着我就向外面走,才刚走到门口,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经理模样的人匆匆忙忙穿了进来,看到里面满室凌乱。和地下躺着一个鲜血淋漓地人后,他发出一声怪叫,“omg!谁能告诉我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站在那里怪叫,却在最后一刻拦住了拖着我脸色明显写着生人勿近的韩秦墨,道,“是你们弄的!闹完事就想走!这天下怕没那么好的事情。”
那经理大概是想要讹我们,肇事人一走,想着坑一个算一个。
我们被他拦住,韩秦墨站在那人面前,身高高出那人一个脑袋,只是轻轻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滚。”
我有些愣愣的看着他侧脸,手被他握得仿佛要碎了一般,他却不管不顾,迈腿又想将我拖出去,那经理却拦在我们面前,死也不肯离去,大概是韩秦墨那一个滚字让他伤到自尊。
他站在韩秦墨面前耀武扬威,道,“滚?!你说的是谁!这个年代倒没见过你这样犯事打人就跑,还敢气势嚣张的人。”
他挥舞着双手似乎是想要在韩秦墨面前增加一些气势,手都快指到韩秦墨脸上来了。
我有些担心抬头看向韩秦墨越来越铁青的脸,想要劝他稍安勿躁,韩秦墨将我放开,挥拳就对着面前的男人给了一拳,那男人直接倒在地上鼻血横流。
我捂着嘴,差点就尖叫出来,我以为像韩秦墨这样斯文又优雅的男人从来不会用拳头解决事情,没想到他今天打人也是这样出乎意料,我愣在半响,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韩秦墨居高临下站在倒地的男人身旁,一字一句,道,“我生平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指点点,叫你老板来见我。”
说完,连看都不看那人一眼,将一旁发愣还没回过神的我,拖的一个踉跄,我整个人直接扑在他手臂上。
脸上的血也压在韩秦墨黑色衣袖上,皮肤里不知道是碎玻璃还是什么的,让我脸颊上一股剧烈的疼传来。
想要说话,韩秦墨已经预先放开我,将我打横抱起,周围来来往往发出一声惊呼,我连惊呼都呼不出来,只是气若游丝的对韩秦墨,说,“我是不是毁容了,韩秦墨。”
他抱着我,一边走,面无表情,“毁容活该。”
我苦笑一句,“毁容了,裴誉更加不会喜欢我了。”
“如果再听到你嘴里说出这个名字,裴含,我就将你扔到这里特殊服务里,让你更加没人要。”
他脸色阴沉沉的,我闭了嘴,只是问他,“什么是特殊服务,这里是干什么的?”
他说,“少废话。”
然后将我抱出去后,往车里一扔,坐在车上等待的司机吓了好跳,看到我脸上满脸都是血,惊呼道,“景小姐这是怎么了,我就知道不能让您一个人来这里,迟早会出事,要不是韩总过来了,我真不知该怎么办。”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只是疲惫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裴誉抱着陈榆离去的背影。
心疼的仿佛已经死了,是了,真是死的彻底,不痛不痒,只是冷。
我听见韩秦墨开口吩咐,道,“立马去医院。”
然后脸被人拽了过去,躲过我脸上的伤痕,只是挑着我下巴,“裴含,这次救你,我不是好人,你听到吗?我会让你赔偿我所有,给我忘掉那人,一分一秒都不要给我想起,如果你再为了他发疯,我一定会连着你和他都毁掉,你记住了吗?”
我依旧闭着眼睛,只是感觉他话语发寒,全身冷的可以,哽咽道,“记住了,以后我再也不要想他,我要忘记他,永远忘记他,可是韩秦墨,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现在怎么这么冷,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将独自靠在后座上的我,揽在怀中,他冰冷的手根本没温度却固执握住我的手,我靠在他温暖的胸膛,鼻尖是那淡雅的茶香味,说不出的让人想哭。
他说,“我给你暖手。”
他一句话,果真让我在他怀中放声大哭,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里难过,一场十几年的暗恋从心里连根拔除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不疼也不痛,只是难过,说不出的难过,仿佛吞了一口的沙子,呼吸一下都感觉自己马上要窒息了一般。
我在他怀中哭的很大声,整个车内只有我的哭声,紧紧靠在他胸口,我说,“韩秦墨,有时候我真的恨他,要是我从一出生遇上的不是他,依照我这样狂妄嚣张的性子,他反过来追我,我也不一定会搭理他,我所有的感情全部都给了他,为什么,为什么他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他就是个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他了,他根本爱的不是我,韩秦墨,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爱我。”
我哭的很激动,泪眼模糊只能隔着一层眼泪抬头去看他,脸上是泪水刺痛伤口,韩秦墨握住我的手,冰凉到零度。
想要抽出来,他却固执的握住,“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喜欢都要说出来。”
我说,“是吗?谢谢你安慰,可是你手比我的还冷。”
他手僵了一下,将我放开,从身上脱下外套,将我身体重新压在他怀中,他将我裹的紧紧的,我的手就摸在他胸口处,感觉他心跳一下一下,非常活跃的模样。
“现在就不冷了。”
我说,“我把你衬衫弄脏了,没关系吧。”
他说,“没关系。”共余页号。
我心安理得靠在他身上,他白色的衬衫上面全部都是我脸上擦的血痕,有些触目惊心,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谁身上的血,大概是今天真的太累了,又加上脸上流了很多血,我有些昏昏欲睡在他怀中,他胸膛很大,包容下我绰绰有余,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每次我受伤有困难的时候,来的不是裴誉,而是韩秦墨。
我轻轻呢喃一句,“韩秦墨,要是我爱的不是裴誉,而是你,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就不用这样受罪了。”
他没说,车子开的很快速,我睡了过去,迷糊之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答我这神经质的话,我想,他一定不会回答,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他有景甜这样漂亮的未婚妻,怎么可能看的上我,真是痴人说梦话。
昏昏沉沉睡过去后,醒来的时候是夜晚凌晨两点,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梳打水的味道,加湿器早噜噜作响,安静的可怕。
我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可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加湿器的声音,安静的诡异。
我对着黑暗里轻轻喊了一句,“韩秦墨。”
刚喊了一句,感觉床有些轻轻塌陷,我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怪物,全身上下颤抖的厉害,房间只听见我声音回荡,黑漆漆的,我又慌乱喊了一句,“韩秦墨。”
一双手按住我手,声音惺忪传来,“在这里。”
眼前一亮,漆黑变为明亮,一张睡眼惺忪却说不出慵懒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垂在额前细碎的短发有些凌乱。
迟更了…大家说怎么办,好残忍。5555555555555555555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可缓缓矣 (四)
左脸还有压痕,我开口说话,却发现左脸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韩秦墨将我手给拉下来。仔细观察了两下,“包扎了,别碰。”
我声音明显有些?音,睡了也不知道多久,只是看向坐在床边的他,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有些无奈看向我另一只紧握住他手,“你连睡觉都不肯放开我,让我怎么走。”
我像是被谁踩着尾巴的猫。立马将紧握住他手的手立马抽离开来,“我睡了多久。”
韩秦墨站了起来,他伸展了一下自己身躯,大概是蜷缩太久了,让他感觉有些累,他走动了几下,停在沙发面前拿起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些换洗衣服,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染着血的衣服,道,“我先去换一件衣服。”
我点点头,安静的房间此时只有他不时的脚步声。浴室门关后,我起身从床上爬了下来,却发现自己手脚酸软的不像话,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房。
我四处找着镜子,却发现除了一张大床和沙发,还有电视机外,没有看到镜子之类的东西。共余有血。
韩秦墨换完衣服出来,看见我下床了,他神色安静的看向我,道,“浴室有。”
我有点犹豫转过身看向他。“伤痕有没有很大?我是不是毁容了。”
韩秦墨将手中脏掉的衣服随手扔在身旁的垃圾桶,走到沙发旁倒了下去,有些不耐烦,道,“你就算毁了,也不见有多丑,躺上床睡觉,很晚了。”
我立马跑到浴室去看自己的脸。却发现左脸包扎了一块白纱,脸上也肿的不成样子,嘴角还有没洗干净的血痕,要多丑就有多丑,我尖叫一声。
从浴室跑了出来,停在沙发上睡着的韩秦墨面前,我鬼叫道,“韩秦墨,我真毁容了!怎么办!我是不是以后嫁不出去了,嫁不出怎么办,那样会被别人笑死啊,医生处理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处理?有没有告诉我可能会留伤疤?是不是伤口很大?喂?韩秦墨!你别睡觉啊!告诉我啊!”
我一直喋喋不休的吵闹着,睡在沙发上的韩秦墨干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眯着眼睛明显是困的不行了,转身走到床上很心安理得的躺了下来,声音模糊道。“医生说大概会有点疤痕吧。”
我更加急了,跟着走了过去,伸出手想要将韩秦墨拉起来,“有点疤痕是什么意思?有没有和你说几厘米,这里有没有去疤痕的药卖?你快起来啊!你怎么一点也不急啊。”
可无论我怎么拖,他睡在我床上半点起来的意思也没有,只是闭着眼睛,眼底下面是乌青,似乎很累的样子。
可现在我根本就睡不下,只要想到自己现在才美好年纪,难道就要因为脸上背负着一条丑陋的伤疤而嫁不出去吗?
韩秦墨干脆将羽绒被盖在头上,将我声音隔开,大概是太困了,始终没有想要理我的心情。
我简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伸手就要去揭他被子,手臂才刚触碰到羽绒被一角,手就被韩秦墨从被窝里伸出来的手给握住,一股力道将我一扯,人已经躺在床上了,韩秦墨压住我两只手困在他手臂间,声音里慵懒无限,“安静点,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我被他扯的就睡在他旁边,两人离的很近,能清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直挺的?梁,特别是那双薄唇,唇线分明。
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只能憋红着脸,憋出五个字,“这是我的床。”
他闭着眼睛,没有看我,去开口顺势而问,道,“所以呢。”
我稍稍往后退了一下,“所以,你睡错地方了。”
他说,“哦。”
我以为他还有话要说,谁知只是一句哦就结束了,我等了大概十分钟,又问,“韩秦墨,你是不是该起身换个地方睡。”
这次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呼吸绵长,侧脸安静,看上去似乎沉睡了过去。
我观察着他的睡相,发现他连睡觉都是不动声息的,也不磨牙说梦话,甚至睡觉连动都不动一下。
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右手好不容从他手臂束缚间抬出来,却停在他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