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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也不发怒,只是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会尽量补偿你的。”
我冷笑了两声,眼神里明显带着不屑看向他,他脸上尽量压制不暴走的倾向,不知道为什么,我挺喜欢挑战景向荣的。
我喜欢看他想要发火却不敢发火的样子,若不是陈青禾这次插了我一刀,说不定我日子根本没有现在这样好过,还会更加难过。
我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陈青禾。
他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希望相互都体谅一下。”
他说完,转身要离去,他走出我房间那一刻我说了一句话,我说,“若是这些改变来自于你们对于那一刀的内疚,我觉得这样的体谅我不需要。”
他背影一顿,却没有回头,反而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我坐在电脑面前发了许久的呆,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外面,黑茫茫的,就像是我的人生迷茫,怎样走才是正确,景家,毕竟才是我的家。
之后那几天,平时寂静的连踩死一只蚊子都能知道的景家,俨然为我准备生日会乱成一团,宴会上各种该准备的,请帖,场地,出席的是哪些人,都要一一严格策划。
而我也累的几乎要虚脱了,每天就是三四个化妆师围着我,在我脸上涂涂抹抹,修修刮刮的。
然后又是一堆的人为我量尺寸,第二天我去看我衣柜,好家伙,没吓死我,各种款式,各种样式的小礼服,让我瞬间石化了。
我不过是过个生日,却准备这么?全,就算一分钟换一件,我也没那么多时间用来换这么多衣服啊。
我本来一点也不忐忑的,被这样凝重的气氛,也弄得情绪非常的不稳定。
老爷子说,作为景家的血脉,要沉着,稳定,切勿慌张自乱阵脚,在我生日前夕他是这样叮嘱我的。
可是我看到他那严肃的表情,又低头看了一眼我脚下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忽然有不好的预感,此次凶多吉少。
听保姆私下议论说,这次除了对外介绍我的身份外,还会要帮我在a城物色一些成功人物,或是世家子弟作为我的未婚夫。
我当时听了,半响没有说话,大概这就是所有商家子女的悲哀,景甜和韩秦墨是,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我不想搞什么特殊化,但也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糟蹋自己的婚姻大事。
虽然还不知道保姆说的是真是假,他们还没提出来,我还不知道,便按兵不动。
这样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后,我生日前一天夜晚,我心终于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失去了该有的平静。
这次的生日会,就代表我人生的另一种开始,又代表我另一种人生的结束,我的生活将不再是那种普通人的生活。
裴誉和裴妈妈会越来越远离我,我忽然无比的害怕,这样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可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当从前老爷子将dna验证书往我眼前一扔那一刻,裴誉和我解释说我不是裴家小孩那一刻,我便知道,这样的日子,我逃不脱。
我终究是姓景,我以后的路,将发生什么,谁都不可预料。
那天夜晚我握着睡了一夜,半夜十二点整的时候,却在那一刻响起,我立马接了起来,笑着对着电话喊了一句裴誉。
打我电话的却不是裴誉,而是可恶的韩秦墨,我刚想挂断,韩秦墨抢先声说,“我抢了别人打你电话的好时机,但是还是在你生日前提醒你,越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
第五十九章 可惜不是你(二十五)
当时我正在为他抢了裴誉的线,而懊恼不已,自然没有怎么关注他话里的玄机,只是我微微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了,先挂了。”
他又说,“不打扰你了,生日快乐。”
说完,比我还快,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他挂了没多久,果然裴誉的电话立马就打了进来,他开口第一句话便说,“谁抢了我和我妹妹第一时间说生日快乐的时间。”
我支支吾吾说。是以前的一些同学,可天知道,以前那些同学,我几乎都没有联系了。
可裴誉却信了,他笑着说,“看来我动作慢了一些。”
我干干笑了两下,裴誉问我,生日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生日我可能跟他一起过不了了。
要是他知道我生日那天景家要对外公开我的身份,他会怎样,我在心里一时想不到措辞来回复他。
他以为我不是很高兴。便又道,“怎么了,是不是在怪我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说是生日快乐。”
我说,“不是,裴誉,生日那天我可能不能去你哪里了。”
“为什么。”
我犹豫了下,终于出声道,“景家要在我生日那天公开我的身份。”
电话那端忽然就失声了,我心紧紧的绷了起来,看了一眼外面黑沉沉的夜,我说。“裴誉,要是你说一句让我回来,我现在立马就站到你面前好吗?”
我问的轻声又柔和,似乎是怕吓退他,或者我心里隐隐的在希冀着什么,可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我忽然笑了笑道,“算了。我和你开玩笑的。”
然后又像是往常一样,无尽的沉默,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冷场了,我一直静静等待着裴誉开口说话,大约过去五秒,裴誉才开口道,“我以为是真的。”
我放声问他,“是真的又怎样?”
裴誉说,“如果是真的,我当然为你高兴。”
我心内怒气忽然上来了,倔脾气又开始发作,死钻牛角尖,“你是不是恨不得现在就希望我真真正正的和裴家脱离关系?”
其实人都是矛盾的,一方面希望和裴誉没有任何关系,可另一方面又觉得,如果我和裴誉没有关系了。我们还能当什么?兄妹都不能当了,情人更加不能当。
这样的矛盾心理,我也说不准到底是因为什么。
裴誉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景家能够给你要的一切。”
我说,“那你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吗?”
裴誉又沉默,我发怒了,我说,“裴誉,你根本不知道我要什么,你为什么这样果断的决定我所有!你有没有问过我意见?!”
大概是心里因为最近忙碌的气氛带动的很憋气,很想找个人来发泄一下,我很害怕他再次用沉默来拒绝我所有,在面对这样敏感的话题,他就像是一个逃兵一样,被人逼一步,他就退十步,他除了往后退,还会什么?!
我说完后,气吁吁的就要挂断电话,没想到裴誉却开口了,他说,“阿含,我正因为知道你想要什么,所以我给不起。”
我呵呵笑了两声道,“你都不曾给过,就肯定自己给不起,裴誉,你真懦弱,好了,明天我还有事,先挂了。”
我看了一下通话时间,整整十分钟,前部分温馨,中间诡异,后部分莫名其妙的争吵。
整整十分钟,我期待已久的电话,却是以这样的场景收场,我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脾气为什么不知道收敛一点,要是收敛一点,事情就不会这样到这样的地步了,果然,人一鲁莽就坏事。共庄以亡。
然后在一点整的时候,裴誉又发来一条短信,他说,“阿含,生日快乐…”
我顺手想要把信息删掉,可是却又舍不得,最后看了那四个字,还是保存了下来,把关机。
整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第二天,我还没睁开眼,就被几个化妆师从床上给拽了起来,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便拿了一件衣服扔给我,把我往洗手间扔。
我迷迷糊糊摸着换了出来,他们又拖着我坐在化妆镜前,俨然就是航空母舰准备发射的节奏,但是,我依旧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
等我醒来后,整个人的发型和眼妆全部竣工完毕,听说这几位化妆师曾是几位当红国际明星化妆的,是我以前的目标,家里也有许多他们化妆技巧和心得的书籍,现在见到真人,反而没那种激动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定位不同了,名人站在自己面前都宠辱不惊,这就是人类潜规则的变化。
不知不觉,我变了。
他们麻木的在我脸上打上定妆粉,一切ok后,就麻木的收拾着化妆桌上的化妆工具,这过程中,没有和我交谈过一句。
之后没多久,便是一辆车停在大门口,着正装的司机为我来开门,我脚上穿了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正个人走一步崴一步。
看上去特别的凶悍可怕,我相信我痛苦的表情离扭曲这个词也不远了。
那司机看着我走来,憋着笑,使劲不准自己笑出来,我觉得她放开胆子笑我还没关系,我就是忍受不住他这副吃了什么东西一样的表情,想笑不敢笑,难道她不担心自己憋到内伤么,真是令人担心的孩子。
我走了两步,下楼梯的时候,保姆一直将我紧紧的扶住,生怕我一个没想通,直接就摔个狗吃屎。
当她帮我送到车门口时候,那司机脸已经憋的痛经了,我面不改色冷笑了两声,看着那司机道,“您想笑别憋着,膀胱可受不了您这样力道。”
我说完,高傲的抬起头,想要坐进去,脚下一崴,整个人直接是摔进去的,那司机彻底憋不住破功了,发出一声可以和周星驰媲美的笑声,我真是服了,他这笑声太不给我面子。
而我今天运气似乎也不给我面子,我摔进去的那一瞬间,回过神来,定睛一看,摔在了一个人的腿上,我吓的整个人身体像咸鱼一样的僵硬。
韩秦墨似笑非笑的脸就在上空出现在我面前,他特别欠揍的说了一句,“你裙子开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去捂住自己的屁股,什么地方破洞都好,唯独不能是屁股。
韩秦墨面不改色的说,“错了,不是那里,是你胸。”
他一句话,让我特别速度的低头去看,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我也不知道在车上抓了一个什么,硬硬的,随手就抓起恼羞成怒对着韩秦墨扔过去,我暴怒的说,“臭流氓!看你姐夫啊!闭上你狗眼!”
韩秦墨纹丝不动,因为力气用的太大,手中的东西扔过了,反而是砸在车顶,等我看清楚时,一个刺眼的东西不偏不倚向着我的头落了下来,韩秦墨轻轻松松一伸手,很潇洒接住了,淡淡道,“自作孽,不可活。”
我脸红的滴血,也没说谢谢,反而是故作矜持的从他腿上爬了起来,一只手捂住自己扣子松掉的领口,一边很淑女的姿势坐着。
小小的别过身,背对着韩秦墨,红着脸低头去扣扣子,我裙子是旗袍样式的,就是那种腿侧开个叉,上面披个大衣的那种,因为景家是传统的人家,以前又是书香世袭制的,在民国时代的时候,似乎还是世家,只是不久后没落了下来,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之后有着景林才又出名得见天日。
以前陈青禾要结婚的时候,因为要走西式的婚礼,当时被景林一口给拒绝了,而且是在婚礼之际,理由是,我们景家没那么多洋把式,祖宗规矩立在这里,你爱嫁不嫁。
于是一队新人对于婚礼浪漫幻想,破灭,这个理由,差点就导致一队新人劳燕分飞的下场。
听说当时陈青禾还真是硬气的将双手一甩,说了一句,“你们景家我高攀不起!谁想嫁的谁嫁,谁稀罕!”
年轻时候,各自都充满了硬气,就算是在一辈子的事情都不肯让出半点半滴,最后,大概是景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