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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裴誉他都知道,他比谁都清楚,就像我在喜欢他这件事情上面,他都清楚,他只是不说。
那一天夜晚,我永远记得那一天,裴誉在我怀中瑟瑟发抖的样子,他说,“阿含,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你是我妹妹,永远都是我妹妹,我看着你出生的,他们都是骗你的,你千万不要走,不要离开。”
其实那时候我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我压根就没在乎过这个问题,可裴誉却反反复复说着这样的话。
让我印象深刻,小小的年纪,连谎话都说的那样蹩脚,我却为了这样的话,相信了长达十几年之久,只因裴誉说,不是,我便信,裴誉说,是,我便是。
谁都无法体会我的信仰来自于哪里。
不知道是我们幸运还是老天爷的眷顾,我当时就计划好了,如果裴誉被人抓走,我就替他顶罪,带着这样的心,我们回去后。
家里却安静的诡异,我和裴誉面面相觑一眼,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父母的卧室都没有人。
我们忐忑坐在饭桌前等着厄运的到来,尽管年纪小,做事情鲁莽,可对于放火和坐牢这事情,还是理解的非常透彻,和害怕。
我吓的脸色苍白,裴誉还在安慰我说,“别怕,不会有事的。”
裴誉说的,果真没事,关于放火一事,惊动了当地的政府机构,本来以为这件事情我们必死无疑,却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弄巧成拙,政府在查放火这一案子的时候,竟然意外得知,王小丫家的工厂,竟然涉嫌偷税漏税。
这件事情被上头知道了,当即就将王小丫的父母带走,而这个案子,也一直无疾而终,因为他们永远想不到,这一场放火案,居然会是一个半大点的小孩放的,而这个小孩,却还是镇上出了名的好学生。共系私弟。
这件事情后,在我长大后,我想起,都不觉感叹一句,当年的裴誉,真是神通啊,随便放个火,都能够分分钟钟将仇人给灭了。
这种事情,一直让我觉得,裴誉的身上绝对藏着什么超能力。
只是有很多事情,现在回忆,都不免觉得,我和裴誉之间,真的隔的,不止一个海洋,而是整个世界。
我坐在教堂内,脑海里回忆不断,都是我小时候和裴誉一起上学时候的笑脸,我偷吻班上的一个男孩,而裴誉反而将那男孩揍了一脸的画面,现在想想,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可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和裴誉走到这样地步,而这样的地步,却是我这么多年,最恐慌的事情。
我终于失去了他,可我还喜欢他。
大概是太累了,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尽管冷的手脚冰凉,倦意袭来,挡都挡不住。
我睡的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我感觉有人轻柔的摩挲我的脸,许久,就是低低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在脑海里自动把这人当成是一场梦,而梦里,正是裴誉无疑。
我紧紧握住他的手,就是不肯松开,我怕我松开,裴誉又会不理我,转身就走。
醒来后,是被一个修女叫醒的,我迷迷糊糊坐了起来,那修女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我,往我身旁放了一碗白粥,和一碟咸菜,对我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了,我刚想说谢谢,低头却发现身上盖了一件衣服,我看了一眼,是一件大衣,不知道是谁的。
四处环顾了几下,摸了摸脸,感觉昨天夜晚那双手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皮肤,清晰的告诉,那不是一个梦,很真实。
可是却又恍然似梦。
最后也抵不住肚子里的咕噜,饿极了一般,低头狼吞虎咽的吃着那一碗没有什么味道的白粥。
吃完后,我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虽然暗恋失败了,但我还是一条好汉子,一段感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裴含,就是一只小强!
我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离开的时候,我将那件衣服留在了教堂,转身看了一眼,忽然笑了笑,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的喜欢,裴誉就算你娶的人是陈榆,你和她发生了关系,你们以后会有孩子,这些都不能够阻挡我喜欢你,这些事情,我一早就心理准备了,不是吗?只是我没想到,会突如其来的这样措手不及,你要娶他,我就准备好红包迎接,笑着迎接。
第五十章 可惜不是你(十六)
我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在教堂外一个小水池处洗了一把脸,水池里有着积雪,加上清晨修女们扫院子时。不慎飘来的灰尘,雪上的乌黑灰尘,有些触目惊心。
我伸手抠了几下,发现手指头都冻僵了,吓的立马洗了把脸,脸上顿时像是刀子一样割过。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便离开了这个充满儿时回忆的地方,我只给我一天的时间悲伤。
站在大马路上迎面就来了一辆的士,我刚坐上车。车内的暖气,迎面扑到我脸上,瞬间让我有一种,恍若天堂之感。
吩咐那司机将我送到城市中心,我第一时间往商场赶,一至四层楼被我逛了个遍,手中买了很多东西,却发现没有一样是我需要的。
正好广场上一个孤儿院募捐,几个瘦弱枯黄的小孩站在大冷的冬天瑟瑟发抖,身上衣服单薄,却依旧倔强的对着来往的人,挤上一个请求的笑。
我二话不说。拿着手中的一大袋东西,往募捐箱上一扔,说道,“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记住,别把希望长远停留在别人身上,要想求救,必须得自救。”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帅气无比,就像一个小战士。说着自己心里最想告诉别人的话,小时候,我们可以靠父母,父母老后,只能靠自己,这就是长大。
我酷酷的说完,那些小孩目瞪口呆的看向,我知道。他们又把我当精神病了。
扔下那一大袋东西,刚想转身就走,迎面就撞上一个人,不是韩秦墨又是谁,忽然觉得自从我出现在景家,他总是跟在我身后阴魂不散,看了我多少笑话。
他眼神在募捐箱,和我之间来回看了几下,淡淡道,“还挺有钱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都是今年的新款吧,价格不低于四位数。”
我不屑的看他一眼,伸手将挡在我面前的他给推开,才刚触碰到他衣角,他不动声色往后一退。我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我们两人正是一拳之隔的距离,我撇了撇嘴说,“要你管,我乐意。”
说完,再也不看他,转身向他停在不远处的车走过去,司机很识相为我开门,就像我本来就是这部车的主人。
这叫先入为主。
我目不斜视坐了进去,像每个高傲的有钱人一样,漠视着所有一切。
坐进车内后,我侧脸透过贴着黑色贴膜的车窗看了出去,韩秦墨还站在远处,没有动,只是视线一直放在车这边。
我知道他在奇怪于我的改变,他肯定以为我现在为了爱情,要生要死,他想要看,我偏不给他看!
韩秦墨进入车内后,吩咐司机去景家,我们都清楚,逃亡的时间够了,爱情是伤感的,却不是世界上最伤感的,没有人能够永远为了爱情里的苦难,而伤感一辈子。
车速开的均匀,不缓不慢,平稳如履,可见开车司机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好,我同司机侃,他说他女儿最近失恋了,失恋对象竟然比她还年轻五岁的大学生。
当时车内正放了一首品冠的,我只是难过不能陪你一起到老。共系刚巴。
在某一瞬间,我心里仿佛被一根细小的绣花针扎了一下,韩秦墨还好心情的跟着哼了出来,调子很熟稔,他声音向来很好听,唱出来,也不是太丢人。
我为了防止自己被这首歌莫名给击败,嗓音特别大,目的是想要盖过这首歌,和韩秦墨的轻吟声。
然后我就在那拼命捂着耳朵唱了一首无往不胜的神曲,男女老少都爱唱,跑调版的最炫民族风。
将这股子淡淡的忧愁,彻底给击败的落花流水,我对着韩秦墨扬眉,得意的哼了一声,看谁干的过谁。
那司机瞬间就笑了,韩秦墨望着我,也是清清淡淡的笑了出来,带着些许宠溺的放纵。
我看着他那笑,瞬间打了个寒蝉,再也不敢看他。
就这样笑闹的赶回了景家,才刚到大门口,守卫就已经自觉开门,让车子开进去。
韩秦墨把我送到景家,没有多做停留,似乎是有事情要去办。
我也不挽留,免得让景家人以为我和韩秦墨有一腿,那可就不妙了,我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可是自爱还是有的,而且我这姑娘心眼小,把自己切两半,也没时间去搞什么脚踩两只船。
我进去的时候,正好碰上景家人吃完饭,一个巨长的餐桌,却只有景林一个人在哪里细嚼慢咽,身后就是站着保姆们,景林坐在主位上,我本来以为兜头景林会给我一顿臭骂,没想到他反而和颜悦色的问我,“吃饭了吗?”
我楞了一下,然后非常规矩将手放在两侧说,“吃了。”
景林说,“既然吃了,也陪我一起坐下来吃点吧。”
我本来想要拒绝,可是看他孤孤单单的,偌大的餐桌,满桌的菜,剩下的,就是满室的寂静。
我有点不忍心,最终点点头说,“好。”
仆人很有效率为我布好餐具,景林破天荒给我夹了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听仆人提醒说,是松露,我有点受宠若惊。
“青禾这几天情绪稳定吗?”
我看着碟子里那一团叫松露的东西,脑子没晃过神来,我记得我就前几天去看过她一次,而且当时还发生了特别不愉快的事情。
景林为什么忽然会问我,我心里虽然疑惑,但依旧老老实实回答道,“很好,吃的好,睡好的。”
景林满意点点头道,“你这孩子也挺孝顺的,这几天在那里照顾她,肯定很累吧。”
我脑袋满是问号,我刚想破口而出的一句,问个明白。
景林又道,“多亏秦墨告诉我,不然你这样一声不吭的消失,又会让我们好找。”
我瞬间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韩秦墨给我圆的慌,他还真很会给我找借口,不仅没被发现,而且还得到老爷子这样隆重又欣慰的对待,我该不该感谢他。
我立马收敛自己一脸雾水的表情,谦虚笑道,“哪里,这都是我应该的。”
然后伸手从一个巨大的白色盘子内,夹了一只插满花的螃蟹放到景林的盘子内说,“爷爷,您也多吃点,听说这个季节的螃蟹,最难得了。”
第五十一章 可惜不是你(十七)
景林满意一笑,韩秦墨撒的这谎,让我和景林之间不咸不淡的感情似乎明朗了一些,我陪着他吃了晚饭。然后上楼休息,那一夜,我梦里空茫茫的,似乎周围空荡的就像是一个无涯的深海。
我醒来后,却已经是早晨,陈青禾依旧住在精神病院没有回来,而景向荣回来过一次,站在我面前,对我叹了一口气。便摇摇头离开。
其实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和景向荣挺像的,却又说不出哪里像,和他面对面的时候,我从他身上搜索不到来源于去亲情该有的心里互动感。
那天保姆在收拾景甜空出来的房间时,我也闲来无事可干,随便在景家的别墅转了转,却发现走廊的尽头有一件保存完好的房间,却无人居住,而且定期还有人去那里打扫。
我正好经过那里的时候,由于心理一阵好奇,问那打扫出来正带关房门的保姆。这间房间以前是谁住的。
那保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