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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顾明筠道别后,徐光远为叶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在叶声安坐在车里时,她看到徐光远在车身前有过一秒的停顿,看他颌首后徐徐上了车,或许是顾明筠对他说了什么。
徐光远的车开的一向稳妥,但今天莫叶声感觉到了他不安的情绪,她默不作声地系好安全带,安静的陷在座位里,车厢里暖风吹出的声响在无限扩大,徐光远蓦然出声“叶声,你怎么不说话?”
一个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习惯想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焦急,叶声看得出,徐光远却不自知,叶声只静静看了他一眼,没有说破。
“我该说些什么?说为什么你会这么清楚白缱的病症,为什么你会比白灵要更清楚白缱的贴身药物?”似带着轻快地笑意。
话音刚落,徐光远鼻息间传来低低的笑意“我就说叶声不可能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些确实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好奇罢了。”
“别这么说叶声,我知道你是在怪我。”
莫叶声忽略了徐光远撒娇式的调侃“徐阿姨是不是嘱托你要去医院陪着白缱?”徐光远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果然是感情深厚,看到徐光远的回答她心底涌起一丝反感的情绪,虽然莫叶声很不想在这个关头挑徐家的不是,但好歹她也是徐光远的女朋友,总该也顾及到她的存在,顾明筠摆明了想要徐光远守在白缱身边,“徐阿姨就是再迫切想要你守在她身边,也应该先把我这个外人给安置了不是吗?”她的自嘲落在徐光远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他以为叶声是对他救白缱而忽略了她感到不满才说的气话。
车身随着徐光远的动作缓缓地停靠在路边,他拉上手刹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叶声“你在说什么?”声音里透露着些许怒意。
“我说我是外人你听清楚了吗?”徐光远的怒意直扑到叶声的面前,她被他激怒,却并不想妥协,说话时仍尽量让自己做到波澜不惊的平稳。
☆、传统的男人
“叶声,我知道我抛下你是我不对,但真的是情况紧急,白缱她不能有事。”他试着去握住叶声放在膝盖上的手,却被她躲开。
“你以为我是在为这个生气?”
徐光远不说话,眸光定定地看着叶声,俨然一副“难道不是这样吗?”的样子。
没想到在徐光远眼里她也如同蛮不讲理斤斤计较的小女人一般,莫叶声冷哼了一声气急反笑道“你觉得如果我因为这件事情生气的话,还会坐在你家等你回来吗?”
“那你是在介意什么?”
介意什么?难道要莫叶声说:我介意你母亲的态度吗?她当然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愚蠢。
“开车吧,你担心白缱我知道,”她顿了顿又补充到“其实你大可不必回来找我。”
徐光远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印象中的莫叶声是不会因为这些琐碎的小事而跟他发脾气的,而他今天也足够累了,没有经历追根溯源地脑补他漏掉的细节,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听叶声讲出来,而她却并不打算这样做,徐光远颓然无力的坐在驾驶座上,他轻缓的沙哑声似乎带着乞求“叶声我很累了,不要再闹了好不好,我们今天不是很开心的吗?”
闹?莫叶声有些不相信似的在大脑里回放了一遍,他认为她是在跟他闹小孩子脾气?“阿远,你的心不在这里了…”莫叶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讲,可偏就是直觉让她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徐光远薄唇轻启似是要讲些什么,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这不是时候的关头响了起来,这电话一路上响了很多次,每一次徐光远只是看一眼,并没有接起的打算,这一次他直直盯着莫叶声,直到叶声别过头去,气氛低到了零点,他低下头瞥了一眼亮起的屏幕,按了接听键。
“小姨…”
“阿远,你在哪儿?”徐光远刚要回答,顾晓筠直截了当地说道“我要你立刻马上出现在医院里!”
“小姨我现在有事,稍等一会好吗?”徐光远商量式的口吻还没有传递过去,回答他的便只剩机械的挂断声。
莫叶声回过头来对着他善解人意的笑了一下,随即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不用这么为难,市里的出租司机还有很多在营业。”
徐光远不知如何面对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的莫叶声,明明互相亲近的两个人如今横生出一道清晰可辨的裂痕,他怕这样松手之后莫叶声会凭空消失一般,可他想不明白,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而已,何至于?
莫叶声轻轻将他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拿开,移放在一旁,眼眸挽起一抹温柔,轻笑道“阿远,我已经不生气了。”
朱唇皓齿装饰着眼底余波,徐光远被她柔柔的一笑迷幻了双眼,松下了一身的戒备。他不知道她的不生气了意味着什么,她的想法他永远也猜不透,顺从的相信她是他最精通的与叶声的相处之道。
僵持中徐光远的铃声再次响起,叶声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白灵,眼看徐光远没有要接的意思,她拿起手机划过接通键重新放回到他面前,白灵哭诉的呜咽声透过话筒传入安静的车里,“哥,我姐…我姐…我姐她醒过来了,你快点过来看看她。”
“灵儿你别急,你姐醒过来就好,你别担心,我很快就回去。”他轻声安抚道,“你先安顿好小姨”他听到电话的那头小姨的零零碎碎的声音。
挂断电话的徐光远为莫叶声打了一辆车,临上车前他手扶在车门上“明天我去接你,陪我去医院。”
莫叶声心里正嘀咕为什么要我去,徐光远对司机交代了目的地便轻轻为她关上了车门。她很想拒绝,可是徐光远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坦白说叶声其实并不想参与到他们家的事里,白缱的病隐瞒了多少人她不知道,但单从白灵的反应里应该能够看得出白缱是有所隐瞒的,就连她爱如生母的继母都有所隐瞒,她应该不想更多的人知道。
抛开这一点不提,莫叶声只要想到顾晓筠就头大,虽说长辈的事是他们自己的事,但她真担心顾晓筠难免触景生情,一个脾气上来给她留不得半分情面,毕竟她是那对狗男女的亲外甥女,在回家的路上她脑子里幻想了无数种两军会面的场景,无一不是自己道行不够实力不足败下阵来。
垂头丧气的到了小区门口还要受到何啸吟的奚落,刚刚那股莫名的感动呢?难道当真是她雌性荷尔蒙分泌过剩误,才以为何啸吟深更半夜的戳在冷风中等着孤零零回家的自己?她摇摇头终止了自怜自艾的神游,暴走的脚步像是被粘在了水泥地上,她缓缓回身望了一眼何啸吟,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人仍是在偷摸的沾沾自喜,莫叶声牙一咬心一横暗自对自己说“真的是太异想天开了,这家伙明明一副期待我堕入万丈深渊的架势,怎么会担心我?”
何啸吟抬起头正对上莫叶声幽怨的眼神,看她乎青乎白的脸色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变换,说不上的愉悦“叶声”话到嘴边他兀自住了口,指着脸上的淤青道“你回去也给我敷一下吧?这个朱子林下手真黑。”
莫叶声满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宽慰人的话,没想到又是支使她当小仆人。
当白花花的嫩鸡蛋贴在何啸吟脸上时,他下意识地想跳起来,这丫头就不能手下留点情吗?“你把这个蛋放在我脸上干嘛,它又不会自己滚?”
“那就你滚!我下手没轻重。”叶声没好气地擦了擦手,仰坐在沙发上。
“怎么着?去见未来婆婆吃瘪了啊?”莫叶声听得出他嘴里的嘲讽,拿起手边的抱枕砸了过去“什么未来婆婆,八字没一撇的事。”
何啸吟扬起一只手臂接过抱枕随即放在自己身后“我可不可以认为你现在是老羞成怒了?”
“随便你”说完她坐在那里等着何啸吟的冷嘲热讽,然而他正温柔地滚着鸡蛋,看得叶声心里更不是滋味,何啸吟透过修长的眼角看到坐立不安地莫叶声欲言又止,忍不住开口道“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吞吞吐吐不嫌憋得慌啊?”
明明是一句体己话,到了他嘴里生生变了味道“知心大姐要像你这样,早就失业几百回了。”
何啸吟接上她鄙视的话茬,捏着嗓子柔柔的说道“我是你的知心哥哥。”莫叶声被他故作忸怩的作态恶心到一身鸡皮疙瘩,她冥思想了一会儿试探性地对何啸吟说“那请问知心哥哥,如果一个女人的孩子喜欢自己的外甥,她会不会偏私呢?而且…”她楞了一下然后又痛下决心似的补充到“而且,这个女人还和外甥的女朋友家有过节”说完她尤自确认似的点点头。
何啸吟被她“女人”“外甥”“舅舅”的言辞绕晕了“你就简单直说徐光远的小姨会不会针对你不就好了吗?何至于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嗯嗯,是这个意思”说完她直勾勾地盯着何啸吟,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样跃然纸上。
“也就你一根筋,绕来绕去想着糊弄人,我能不知道你的想法?”何啸吟换一只手继续揉弄鸡蛋“你想太多了,即便是他母亲也没有权利干涉徐光远,做选择的只有他一个人,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
“可是如果他也有事瞒着我呢?”
“那你有问过吗?”
“没有”
“你有没有不曾告诉过他的事情呢?”
“有”
“那不就是了,每个人都有不想说或不能说的事,过去了的事情又有多少人愿意不停地拿出来咀嚼反刍?多恶心…”说罢何啸吟提步把那只没有用处的鸡蛋扒开“蛋黄你吃不吃?”
莫叶声摆着手推拒嫌恶道“你真恶心”
何啸吟好整以暇地侍弄着手里的鸡蛋“嗯,也不知道是谁信当初誓旦旦地说‘我相信他’,真恶心”
叶声恶狠狠地啐道“你不揭我短我会很感激你的!”
“我用不着你感激,来,把这个蛋黄吃掉,不要辜负鸡蛋的一片苦心。”莫叶声起身就要走,何啸吟嬉笑着伸手去拦他,叶声被他气得就剩满屋子乱窜了。
“你俩消停会儿行不?这家里还有一个活人在呢”雷欧没好气地倚在了门框,也不知在这看了多久的戏。
“你还在啊?”“你还在啊?”两人异口同声的诧异更是让雷欧的起床气顶到了胸口,而这边莫叶声何啸吟两人相视一笑,为难得的默契。
雷欧见状忿忿地咧开嘴耍起了无赖“诶…少爷我还在这,识相的话赶紧给我保持安静。”他刚要转身进屋,惺忪的眼神瞥见了何啸吟脸上的端倪“何啸吟,你脸被莫叶声啃了啊?”
一语话毕莫叶声拿过何啸吟手中的蛋黄朝着那张万恶的脸砸去,雷欧随手关门就将那颗横飞而至的蛋拦在了门上,腥黄的鸡蛋就像是化了一半的雪糕从门板上滑落坠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何啸吟眼底的喜色一览无余,他敢情倒好只有偷着乐的份,被骂做是畜类是她莫叶声,气不过的叶声抬腿就是一脚,好在何啸吟已经熟能生巧了,对她这一记断子绝孙脚已熟稔到吃家常便饭一般,轻轻巧巧地就躲了过去。
“最毒妇人心啊,对了,雷欧霸占了我的床,所以…你的归我!”
何啸吟奸险地一字一顿道,叶声下意识地想去抢夺自己的卧室,却被何啸吟一个身形挡住,猝不及防撞向了他的怀里“叶声,不要这么主动好不好?我可是一个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