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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和李玥一人架着我一只胳膊,慢慢下着楼梯。
我单腿跳着,就跟葫芦娃里的三腿青蛙精似的。
“纪念你怎么了?”季连池拿着书从后面跑过来。
“崴了一下。”我没抬头。
“看医生了吗?有没有伤到骨头?”他跑到我旁边。
“没事。只是扭到了。”我艰难的开口。
其实我并不想回答他,你知道我单腿跳多累吗……
我咬着牙下完楼,看着科技楼,又深深吸了口气。
“你还行吗?”江盛问我。
“不行也得行,走吧。”我攥了攥拳头。
“不然。。。。。。我背你吧?”季连池问。
我看着他的小身板,笑了笑。
“你笑什么?”他不知所措道。
“你那么瘦,被我压坏了怎么办?我宁愿自己走,也不愿意再压坏一个。”
我刚要起步,班长也过来了。
“你还行吗纪念?”班长问我。
行你全家。
“托你的福,我还活着。”我送他一个阴森的笑。
“其实。。。。。。要是你不愿意去,你就回去吧。”看着周骏笑的那么开心,我真想一拳掏在他鼻子上,以消我心头之恨。
“班长大人,您再不走,就上课了。”我真的不想再浪费口舌了。
我宁愿赶紧爬上去坐着,也不愿意在这里站着。
“都在这里干嘛呢?”何年背着书包跑过来,拨开班长,看见了单腿站立的我。
我知道样子很狼狈。
怎么偏偏就让你看见了。
我闭上眼睛等着耳边的爆笑,没想到一片死寂。
“纪念你是不是傻啊,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崴成这样。”他口气里有点不耐烦,我有点吃惊。
“你长这么大没崴过呀,你信不信我好了踩死你。”我举了举受伤的脚,又无力的放下了。
“你都这样了还出来干嘛?不在教室里上自习。”何年问我。
“问亲爱的大班长吧。”我拿鼻孔朝着周骏,周骏立刻错开了我的视线。
“那个。。。。。。今天天气挺好哈。”周骏尽全力想要笑得灿烂。
“好你妹!”何年对着周骏的屁股就是一脚,“拿着。”何年把书包扔给周骏,周骏不情愿的接过来,揉了揉屁股,我轻轻笑出了声。
“我背你吧。”他站在我前面,背对着我,我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洗衣液的味道。我的脸没来由的红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背你个大头鬼。江盛李玥我们走。”我不管周骏一副看好事的姿态和季连池面瘫般的表情,从何年身边快速跳过。
不知道是不是跳得太快了,我的心跳扑腾扑腾的。
“我来。”身边两个声音响起,我往两边一看,季连池和何年已经替代了江盛和李玥的位置。
“你们两个干嘛!喂!放开我!”
“闭嘴!”我感觉到两道炙热的光线穿过我的身体。
我默默的安静了。
我从来没见过他俩能这么有默契过。
我被他俩架的不自在,一直在摇晃。
“你再乱动我就背你了。”何年抛给我一句话,我悄悄白了他一眼。
“你们抓疼我了。”我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
他俩手上的力道果然小了些。
周骏带着我们满楼层的转,我跳来跳去很快就没了力气。
“周骏你是不是找不着地方了?”我对着急匆匆的周骏喊了一声,明显看见周骏僵了一下。
“怎么可能?我只是。。。。。。暂时忘了。”周骏脸红红的。
“我给你三分钟,找到教室,不然,拳头伺候!”何年举起一个拳头朝着周骏比划了一下,周骏立马撂腿跑了。
“我去找吧。你在这里别动。”季连池嘱咐我,又看了一眼何年,朝楼上走了。江盛和李玥也跟了上去。
“你们两个!”回应我的是空荡荡的回音。
我就知道我喊她俩是白费。
我蹲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怕凉吗?”何年把我拖起来。
“我累,就坐一会。”我刚要坐下,他拉住了我。
“坐这里。”他把校服脱下来,垫在了我屁股下面。
“坐脏了怎么办?”我看着何年这么干净的衣服。
真的于心不忍。
“一件衣服而已,再洗就是了。”他扶着我坐下,自己靠在了墙边。
“你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严重?”他皱了皱眉头。
“昨天碰见徐梦君了,她绊了江盛一下,江盛压过来,我就扭到了。”
“艾文骐旁边的那个女生?”何年扭头问我。
“是。”
我听见他提到艾文骐,有点不自在。
“笨死你算了,下次离她远点。”
“那艾文骐呢?”
我突然想要问他,如果艾文骐跟徐梦君在一起,我要不要说话呢。
阳光从窗户照下来,落在他的白色卫衣上。他就像阳光一样不真实,一样恍惚,似乎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
我看着他,像一场注目礼,一动不动。
我们就那样注视着对方。
安静的。
☆、青春(十二)
“纪念,走吧,找到了。”
季连池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和何年,我用力站起来,踉跄了几下,何年过来扶我,我甩开了他。
我又耍脾气了。
又是自尊心在作怪。
我慢慢朝季连池走过去,他扶着我上了楼。
一整节实验课,我看见老师的嘴一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直到江盛敲了敲我的头,我才回过神来。
“下课了。”她快速收拾了书,连同我的一块搂在怀里。
“下课了?快走快走!”我拉住江盛和李玥,快速地跳回了班级。
在那一刻我觉得,我的潜力被激发了。
尤其是单腿上楼梯和单腿下楼梯。
我都快飞起来了。
我回了班里,脚就开始隐隐约约的痛,我轻轻揉了揉,疼痛感更加清晰。
“你就是跑太快,给。”江盛把冰镇矿泉水递给我,我敷在脚上,疼痛缓解了许多。
“你那么害怕何年和季连池干嘛?他俩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我觉得他俩对你不一般。“江盛坐下,拧开另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口。
“反正我觉得我还是老实点比较好。”
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拍在我桌子上两瓶药水,留给了我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说何年对你不一般吧。”
“你也不怕呛着,喝你的水吧。”
我盯着桌子上的云南白药发呆,思绪早就飘到了八千里以外。
“神经病。”我对着药水暗暗骂了一句。
终于熬到了放学,我拖着慢吞吞的步子往站牌走,何年推着车子在后面跟着我。
他从放学就开始跟着我,我没有理他,他也没有说话。
我在站牌前停下,他也停下。校服被他放在自行车筐里,我倒是为自己坐了他的校服愧疚了些许。
“你跟着我干嘛?”我还是憋不住问了问他。
“我看你脚不好,我就跟你一段路程,怕你照顾不好自己。”他倒也不掩饰什么。
“你校服脏了,我给你洗洗吧。”我指了指校服。
“不用了,就一件校服而已。再说了,你脚上有伤,让你洗,我多不好意思啊。”他开玩笑般的回答我。
“这样啊。”我不再跟他说话,张望着公交车来的方向。今天的车似乎来的异常的慢。
“你坐公交车方便吗?”他又问我。
“反正比骑自行车方便,不用动脚。”
“但是这里也不是第一站,估计一会儿没有位子了,而且肯定特别挤。。。。。。”何年还没说完,车就已经来了。我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往车上走。
看了一眼车里拥挤的人群,像沙丁鱼罐头似的。
我犹豫了。
车上的人同样用厌恶的眼神就看着我,好像我一上去就把他们挤到一样。
“你到底上不上?”司机不耐烦的问我。
何年打住车子,往公交车里看了一眼,接着拉我下来。“不好意思啊司机,她脚受伤了,不能站着挤着,她不坐了,耽误您时间了。”
看着公交车喷了口热气远去,我才感觉到他拉着我的手臂。
我轻轻往后一拉,挣脱了他的手。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借你吉言。车上挤成这样,我只能走着回去了。”我赶紧给这尴尬开脱。
“得了吧,姑奶奶,你这脚还是别走了,走到家估计就折了。”他把校服垫在自行车后座上,打开车子,“你要是不嫌弃,就坐我这小车,虽然简陋是简陋点,但是至少不会让你走着回家。怎么样。”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这好吗?”
“你就别挑三拣四了,有坐的就不错了。”他把我扶到车子后座上,我坐下,就在他的校服上。
“走了啊,小心脚,有事就叫我。”
“凌月小区。”我告诉他地址。
他开始蹬车子,我在后座上双手扶着座位。
“你的数学和英语怎么这么好?”我无聊,便问他。
“喜欢数学和英语呗。”他回答我。
“你是不是想参加数学竞赛和英语创新作文大赛?”我突然开窍了似的。
“你怎么这么想?”风带着他的话飘到我的耳朵里。
“你报了文科,文科生的数学和英语本来就差一些,你如果拿了竞赛的奖项,会比理科的含金量要高。对不?”
“不错,脑子聪明了。”他嘴皮子又开始滑了。
“滚蛋。”突然一个下坡,我猛地前张,鼻子碰到了他的后背,眼泪唰的流了出来。
“你没事吧?”他急着问我。
“没事,你走你的吧。”我揉了揉鼻子。
“你就不能抓住我啊,我可不想下一个下坡把你甩出去。”他回头跟我说。
我轻轻抓住他的卫衣。
有点不舒服。
他的气息又一次飘进了我的鼻子里,就像早上。
“你是不是想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他突然问我。
“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我并没有跟别人说。
就连我爸妈我都没跟他们说,省得他们留给我的是无尽的玩笑般的打压。
说的我跟我不是他们亲生孩子似的。
当然,他们一定会支持我,我一点儿也不怀疑。
“我上次看你桌子上放着萌芽,胡乱猜的。”
“你猜的挺准的,新概念是作文比赛里面含金量最高的。一等奖,自主招生降分很多的好不好。”我抬头看着他的后脑勺回答他。
“我知道。”他的头发张扬在风里,跟他一样自信。
“是。。。。。。艾文骐告诉你的?”我又一次提起了艾文骐。
真是毫不留情的再一次打脸。
“不是她,我也了解过。”他在红绿灯路口处停下,“你怎么老是提她?”
他的意思是,我不要提她了吗?
一定是我想多了。
接下来的路上我没有说话,他把我放在小区门口,把后座上的校服重新塞进了车筐里。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你这脚还是别挤公交车了。回去以后先冰敷,千万别用热水。我真怕我不提醒你,你这么傻再把自己一只脚废了。还有那个药,一天喷三次,如果特别痛的话,就多喷两次。要爬楼吗?需要我帮你吗?”他望着我,我有点局促。
“不需要,一楼。那。。。。。。我走了。再见。”我一时竟没有什么要说的,慌忙摆了摆手。
“恩,明天见。”他掉了个车头,骑着车子走了。
他